“独孤先生,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们中原有一句话叫做‘忠臣不侍二主’,我们李家世受汉恩,食朝廷的俸禄,不要说我儿子死了,就是我死了,我也不能背叛汉朝。所谓君为臣纲,皇上对我好也好,不好也罢,臣侍君,如同子侍父,我没什么可说的。你回去告诉伊稚斜,让他有本事就放火烧山好了。”李广说。
“李将军,你何必这样拧呢?”独孤文叹息不已,见说不动他,只好回营去了。
独孤文刚走,李广又饥又渴,李当户和那一千名弟兄也死了,痛心不已,便病倒了。
伊稚斜的大帐。
“独孤先生,你此去李广军营劝降于他,他降了吗?”伊稚斜问。
“左谷蠡王,那李广是铁石心肠,誓死不降。我想纵然是苏秦复活,张仪再生,也说他不动啊。”独孤文说。
伊稚斜一听,大怒道:“这个老东西,我已经没有耐心再和他耗下去了,这就传命,放火烧山,我看他到底出不出来。”
“左谷蠡王,烧不得啊。”
“为什么?”
“你想一想,单于有命,让你活捉李广,你放火烧山,倘若真把他烧死了,又怎么办?”独孤文说。
“像他这样顽固不化之人,留他又有什么用?”伊稚斜问。
“话虽如此,但是,这一是单于的命令;二是,如果活捉了李广,纵然他不降,那也挫动了汉军的锐气啊;三是单于善待李广,另有深意啊。”
“什么深意?”
“当初我们匈奴五王投降了汉朝,汉朝非但没有责备他们,相反,汉景帝封他们五人为王,即使是那个神箭手甘夫投降了汉朝也受到了重用,汉武帝让他和张骞一起出使西域,单于厚待李广,其用意也是一样的,是希望更多的汉朝文官和武将投降我们匈奴,为我们所用啊。”独孤文说。
“你说得有道理啊。”伊稚斜点头说道,于是,放弃烧山,继续围困李广他们。
又过了两日,李广军中又渴死了数十人。
李广来到营中,看着又饥又渴的将士们,对他们说:“如今,我们已经被困死在这山上,如果继续呆下去,我们一个也活不了。你们说怎么办?”
“和他们拼了,”众将士说道,“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降是不降?”
“誓死不降!”众人回答道。
“你们都是好样的,不愧是我李广的兵!”李广感动地说,“所有人,立即集合,随我冲下山去。”
“是!”汉军将士齐声说道。
“杀啊!”他们一个个拿起兵器,骑上战马,无所畏惧,视死如归,跟在李广的身后冲向匈奴军队。
“放箭!但是不许射李广。”匈奴军队严阵以待,盾牌兵在前,弓箭手在后。等到李广的军队到了近前,兰玉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李广取下大黄弓还击,仅他一人便射死了几十人。
匈奴兵居高临下,以逸待劳。
汉军还没到匈奴军队的近前,就被射死了很多人,可是他们前赴后继,宁死不退,数千人马,仅有一千来人冲入了匈奴军队的阵营,与他们展开了厮杀。
可是匈奴军队太多,汉军多日没吃没喝,怎么能是他们的对手呢?
直到最后,汉军全部战死,仅剩下李广一人。
李广的箭支早已射完,身上也是多处受伤。
因为上峰有令,要活捉李广,因此,匈奴兵不敢放箭,怕把李广射死了。
这时,他们抛洒出一张金色的大网,从空中落下,数十名匈奴兵一起抓住大网四角的绳索,把李广困在里面。
李广左冲右突,冲不出去,那网却是越收越紧。
后来,把李广包成了“粽子”。
老将兰玉下令把李广绑了起来,捆得结结实实的。
“李将军,得罪了。”兰玉与李广也算是老相识了。
“兰玉,当初你的苦肉计演得和真的似的啊。害得我差点丢失城池。”李广说。
“李将军,为了对付你,我们确实是煞费苦心啊。你此次被擒,还有什么话说?”兰玉问。
“犹死而已。”李广说。
“果然是条汉子,不失英雄本色啊。”兰玉说。
兰玉派兰天齐和须卜生一起把李广送到伊稚斜的大帐,路上,二人就说:“李将军,并非我们二人想为难您,只是上命难为,请您多担待。”
“二位将军客气了。”
“李将军,只要您肯归顺我们匈奴,我敢说你的爵位定在我二人之上。你又何必那么固执呢?”须卜生说。
李广沉默不语。
伊稚斜的大帐。
那伊稚斜一看李广来了,连忙起身,笑着说道:“李将军,小王一直仰慕您的威名,今日冒犯您的虎威,还望多多原谅。”
“左谷蠡王,今日被擒,要杀要剐,悉听尊便。”ΗtτPS://Www.sndswx.com/
“李将军,关于贵公子的死,我深表遗憾,我绝对没有害他之意,而是他自己毒性复发而死,我已经派人把他厚葬了。您武艺超群,名满天下,我真心地希望您能归顺我们,为匈奴效力。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可以在单于的面前保您做右谷蠡王。”伊稚斜说。
“左谷蠡王,该说的话,我已经和独孤先生说过了。想让我投降,绝不可能!我别无他求,但求速死。”李广斩铁截铁地说。
“李将军,你又何必那么倔强呢?高官厚禄你不要,为何要一心寻死呢?”伊稚斜问。
李广把眼一闭,随他怎么说,只是再不说话。
伊稚斜见劝说无用,只好暂且把他押下,等回到匈奴王庭,请示了单于再说。
于是,他下令率领本部人马先退,由休屠王父子继续对抗程不识。
由于李广病了,伊稚斜令兰天齐和须卜生二人专门护送李广。
他们两个人并辔而行,在两匹马的中间有一个大的网兜,就把李广的手脚捆起来,放在里面驮着。
第二天的下午。
在行军的路上,须卜生说:“李将军,实不相瞒,我们俩也从军多年了,为匈奴也可以说是出生入死,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是,我现在不过是一个左骨都侯,而他也只是左大当户,而现在你只要点一下头,就是右谷蠡王,那可以说,除了单于和左谷蠡王,就数到你了。那权力在浑邪王和休屠王之上啊,真是想不明白你们汉人是怎么想的,你这个忠君的思想,在我们看来,中毒中得很深啊。”
“你们匈奴人别的不说,就拿冒顿来说,他为了得到单于之位,下令射杀了自己的父亲头曼单于,此等行陉与禽兽何异?你们的单于都能做出这种事来,何况是当臣子的呢,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呢?”李广说。
“冒顿单于是不是弑父自立,这话我不敢说,但是,正是他带领我们匈奴统一了草原。如果不是因为他,我们匈奴怎么会有现在这般强大呢?”须卜生说。
“你们匈奴原本不过是一个小国家,倚仗着武力,不断地兼并周边的国家,才有现在的地盘,扩张和侵略是你们的本性。我们汉朝从未侵略过你们的国家。而你们却不止一次撕毁和亲盟约,来侵扰我们的边境。”李广说。
“李将军,汉匈之间的是非恩怨,谁对谁错,我不想说,我们作为臣子的,上峰叫我们干什么,便干什么,我们只是替你感到惋惜。如果换作是我,我才不会一根筋替汉朝卖命呢。”
然而,就在他们说话之时,只见李广突然从网兜里一跃而起,一脚把须卜生从马背上踢了下去,把他胯下的战马夺了过来。
“李广要逃跑,快把他截住。”须卜生摔下马后大喊道。
那兰天齐想要来追赶,李广回头大喝了一声,他胆战心惊,便不敢再追了。
等到匈奴军队反应过来,再来追之时,李广已经不见了踪影。
李广一路狂奔,找到了程不识的军队。
当看到程不识和李蔡时,他从马背上栽了下去,昏死了过去。
“老李,老李!”程不识喊道,“快来人,把他抬到大帐里。”
“大哥,大哥。”李蔡看李广已经瘦得脱了相,哭着喊道。
众人七手八脚把他抬进了大帐。
到了晚上,李广才苏醒过来。
“大哥,你觉得怎么样?”李蔡问。
“我没什么大碍。”
“当户呢?你手下的兵呢?”
“全死了。”李广眼里噙着泪花说。
“什么?全部阵亡了?”
“是啊,他们都是好样的,没有一个投降的。”
“老李啊,我们已经冲锋了数次,可是,休屠王父子统兵三万,死死地盯在这里,我们实在是冲不过去啊。”程不识说。
“老程,我理解,如果有一线希望,我想你也会想办法冲过去的,只是,那金日磾我是知道的,也不是等闲之辈啊。他们可曾撤兵?”李广说。
“没有,他们还在前面驻军。”程不识说。
“那就好,明天早上,我去会斗金日磾。”
“老李,你的身体如此虚弱,如何能上阵杀敌?”
“无妨,今夜再休息一下,明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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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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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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