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里响起窸窣的嘈杂声。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一位老将撑着拐杖站起身,因听到此曲而老泪纵横。

  此失传名曲再现,他仿佛又回到曾经为国出征的日子,怀着满腔热血,在城楼下听溪云皇后奏起这首战歌!

  “娘娘,您瞧。”连翘小声提醒。

  云梨自也注意到这位老将,她没想到这茶楼中竟也有衡家骑的人……

  衡家骑,便是衡帝当年的亲兵。

  云梨自幼随父在边疆时,便是衡家骑和云家军一同守得大虞山河无恙!

  “嗯。”云梨轻应一声。

  茶客们纷纷交头接耳了起来。

  “真的?这真是《有凤来仪》?”

  “咱又没听过,该不会是西茶阁的掌柜花钱请人来耍着咱们玩吧!”

  “毕竟是失传那么久的曲子,那摄政王妃如何就随随便便拿出来了……”

  “听闻摄政王妃年幼随军,溪云皇后也在军队之中,并且对她多有照拂……这样想来赠了曲谱也不无可能。”

  “笑话!王妃那时才几岁啊!”

  可当年的衡家骑和云家军,都对军中唯二的两个小奶包印象深刻。

  一个镇国大将军嫡女,自幼张扬肆意,虽不通四艺,却似男子般精通骑射,军中人甚至夸赞她是个将才!

  另一位便是衡帝与溪云皇后的小嫡子,当年的容昼还是只知道跟在云梨身后哭鼻子的小娇包,只可惜因为一些事……

  蓦然性情大变成如今这样。

  这位老将自也见过幼年时的云梨,更知溪云皇后当年喜欢得她不行,便忍不住拿出贴身的军牌维护——

  “老臣以此军牌为证,这首曲子就是溪云皇后的《有凤来仪》!王妃娘娘所示曲谱,绝不可能有假!”

  西茶阁内再次掀起一片哗然。

  “军牌?衡家骑的军牌?”

  “这可是当年衡帝的亲兵啊!这军牌绝不可能伪造,而有这军牌的人也定当听过溪云皇后的那曲《有凤来仪》……”

  “所以这是真的!”

  “真是王妃在春日宴上奏了这首名曲?”

  见春日宴之事终于辟谣,为数不多得知真相的人也站了出来。

  有公子起身作揖道,“在下江逾白,舍妹曾受太后之邀前往宫中赴宴,回家后提说过宴中之事,确实是摄政王妃以朝云古琴奏了《有凤来仪》夺得魁首。”

  “我也听阿姐归家时讲过。”

  “我妹妹也如是说,我原本还当她是编故事打趣我玩儿的。”

  越来越多得知真相的人出来说话。

  此前东戏楼随意编排王妃,他们虽知真相却不敢妄言,毕竟另一方是同样不敢得罪的长宁郡主与太后……

  可如今真相大白水落石出!

  不仅有当年衡家骑的老将与曲谱为证,更有这首战歌激发了满腔热血,他们偏与强权对立,颠了谣言又如何?

  对面东戏楼的说书先生不信邪地跑来等着瞧西茶阁的笑话……

  却没想到竟听到这些言论!

  什么?

  武安侯府让他讲的竟是假故事!长宁郡主夺魁是假,王妃才是真……

  东戏楼的说书先生目瞪口呆。

  想起方才在戏楼中大肆说对面的荒唐无耻,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疼!

  自辟谣后,云梨迅速名动京城。

  新的民间传闻在大街小巷中掀起……

  “听说了吗!咱当今摄政王妃的琴技,才该堪称是京城第一呢!”

  “长宁郡主根本无法与她相比。”

  “那是自然!王妃琴技堪称天下第一都不为过,还让《有凤来仪》重新现世!”

  “我听闻……是溪云皇后托了梦,特意将曲谱教予王妃,并告知了朝云古琴的藏匿位置,将琴赠给她做新婚贺礼呢。”

  “王妃真是大虞女子之表率啊……”

  民间传闻向来是越传越夸张的,甚至还有人说,溪云皇后由于实在太喜欢王妃,薨后去天庭寻了月老,让他给摄政王与王妃绑了红线才有这段姻缘……

  连翘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她摁着肚子,“哈哈哈月老红线!百姓说的该不会是娘娘您踝上的红绳吧?”

  闻言,云梨小脸轻皱。

  她抬起脚晃了下脚上的玉铃铛,虽然每次听到铃铛碰撞时发出的响声,她都会想起某些画面,烫得脸蛋和耳根发红……

  可毕竟是她家阿昼送的礼物,她又说什么都舍不得将其摘下。

  “再敢胡说,我割了你的舌头!”云梨睁大眼眸,假意威胁。

  连翘有恃无恐地吐了吐舌摆鬼脸。

  她俏皮地蹦跶道,“不过娘娘,您到底何时背着奴婢偷学了琴的呀?”

  她才不信是什么溪云皇后托梦教的。

  可云梨只是神秘地眨了眨眼眸,指尖撩过她的小脸蛋,“保密。”んτΤΡS://Www.sndswx.com/

  随后抛了个媚眼便沿街买吃的去了,步伐欢快得荡漾起玉铃铛声响。

  ……

  可此时皇宫内却是另一番景象。

  宁馨儿攥紧手中茶碗,用力到掌骨都在手背处凸起,“啪——”

  清脆的爆裂声蓦然响了起来。

  她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挥手便将方桌上的东西全部摔到地上。

  玉瑶忙跪道,“郡主息怒!”

  “息怒?”宁馨儿气得腮线发紧。

  她蓦然拍案而起,“如今京城大街小巷都在议论,说我宁馨儿技不如人输给云揽月,你让本郡主如何息怒!”

  玉瑶瑟瑟发抖地跪趴在地上。

  她自幼跟随宁馨儿,早便知道这位主子不似表面看起来那般温柔和善……

  可每次看她怒极还是胆战心惊。

  “爹爹真是无用!”宁馨儿咬牙切齿,“我当初便劝他不必做这些表面功夫,花钱请人说书吹捧我,如今被拆穿……我费尽心机积攒的数年好名声全都没了!”

  都是那个贱人……

  都是她!

  抢了她的夫君不够,如今还要来抢她的名声,接下来又是什么……

  难道还要灭了她们宁家不成吗!

  玉瑶依然跪伏着,“郡主您别生气,那云揽月不过一时侥幸才出了风头,溪云皇后只托梦教了她琴,却没教别的东西啊……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也终究比不过您。”

  宁馨儿:“……”

  蠢货才会相信什么托梦的说辞!

  但她的确极为疑惑,云梨究竟为何一夕之间突然通了琴技?还能拿出朝云古琴和《有凤来仪》的曲谱……

  而且她似乎婚后便性情大变。

  此前,摄政王追求将军府嫡女却屡屡被拒的事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即便有青梅竹马之情,她也极厌恶王爷……

  究竟是什么让她突然变了主意?

  不!不可能!一定是装的!

  “玉瑶。”宁馨儿忽然看向她,“我们去见太后,为王妃请一份和离书。”

  她就不信……

  一直想要逃离摄政王府的人,见到和离书后还能装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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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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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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