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徒弟k90问他：“师父，你为什么每天都在外面吃饭？山门里明明有饭菜。”
他没有回答。
因为他总不可能说——我不在这边吃饭，是因为怕被下毒吧。
他现在迫切需要进一步领悟天道，然后获得混沌意志的帮忙，才不用每天活得那么麻烦。
等有了霸主这个奴仆，他就可以比较放心地——在舒适的地方睡个好觉、吃个好饭了。
不知不觉。
又过了三年。
方天浩总共招了三批学生。
第一批的最强，天赋最好，一个10个。
如今，
这10个已经根基稳固了，将原本短时间内快速提升实力导致的虚浮，给彻底巩固了。
他们现在虽然不如霸主厉害，但也可以和霸主过过招。
有这样的实力，在外面混，绝对能成为一方诸侯。
但是这10个人，出去混的并不多，大部分还是在方天浩旁边，继续进修。
第二批，招了100个。
这100个的实力就不如第一批的10个了，但也还不错。
他们中很多已经出去闯荡，虽然实力不如第一批，但也能混得还可以。
外面许多小势力的人，知道他们是太上长老的弟子，都会给点儿面子。
一来二去，就能混得不错。
第三批，是方天浩去年才招的。
招了1000个。
为了可以容纳1000个学生，他又向霸主索要了一个更大的地盘——城外的一座山上。
这样的话，城内那个地盘比较小的，留给第一批弟子居住；
城外山上，很广阔，留给第二批和第三批弟子居住。
就这样，又过了两年。
方天浩在这几年内，有很多感悟。
首先，就是关于人与人之间差距的。
有些人，天生的天赋就是不如别人，后天哪怕再怎么努力，也追不上。
你其实也怪不了他太多。
而生物界，往往都是弱肉强食的，你虽然不能苛责他们，但现实却会苛责他们。
也就是说——
这世上，其实万物都在受苦。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啊。
也就在这一天。
方天浩心中产生了一个很大的明误。
就是世界万物皆有规律，这属于秩序天道，但秩序天道又和它完全相反的混乱天道，息息相关。
比如万物其实都在受苦，背后就是混乱。
即使是没有生命的死物，何尝不也是在受罪？甚至连生命都没有，和有生命的物质比起来，少了很多精彩。
万物，因秩序而产生诸多规律；但又因混乱而受苦。
混乱是一切灾难的根源，任何人都逃不掉它的追击和清算。
方天浩在这一天，突然明白了——其实每一条天道之间，都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是不能单独摘开的。
难怪……
难怪……自己一切意志卡在一个地方，没办法大幅领悟生命天道。
原来，是他对其他天道的了解不过多，自然没办法在那一条路上，走到极致。
真正的强者，一定是要对每条天道都足够了解之后，才能走到极致的。
否则，一定会失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方天浩点点头。
这一刻，
他旁边的蓝色暖流，并没有变大，似乎是因为足够大的缘故，如今已经不在体积上增加了。
而是密度得到提升。
也就在这一刻，
混沌意志跟他说——终于可以进一步帮他了。
不仅可以帮忙和一个人签订契约，还能在某种程度上，帮他驾驭天道。
事实上，正是因为能帮他驾驭一些天道，他才能和别人签订契约。
驾驭天道才是本，没有这个，啥也干不了。
“我现在去到外面，蓝色暖流里的天道进入我体内，我感觉我能一举突破帝境七重天，也就是帝境后期。”
方天浩自言自语地说道。
他实际上并不是在自言自语，而是在和混沌意志说话。
“是的，但你可以继续在这领悟天道，到时候说不定能再进一步。”
混沌意志笑着道。
他们此时前往霸主所在地。
见到了霸主之后，自然是一顿威逼利诱。
方天浩不惜死亡威胁对方，也要让对方就范。
可谁知道，
霸主很有骨气，当他知道自己要当奴仆的时候，宁愿死亡。
对此，
方天浩皱眉，心想那只能用一种方法了——折磨。
他原本不想用这种方法的，
但对方既然不就范，那他为了达成目的，也只能如此。
“霸主，我其实很敬佩你，实话告诉你也无妨，我同时只能和一个人签订契约。
等我以后换了一个人之后，你自然就自由了，而且我就算和你签订了契约，也会对你很尊重。
我只是需要一个下属忠心的保证。”
方天浩在动手之前，最后尝试通过讲道理的方式说服。
如果还不行，那就只能动粗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才不相信你，你终究是外乡人！
反正你就算没有和我签订契约，我也不会害你，你何故多此一举！”
霸主强烈拒绝，甚至反过来想说服方天浩。
方天浩摇了摇头，无奈苦笑了一番。
看来，
必须得动手了。
于是乎，
接下来，他就采用凌迟的方式，折磨对方，逼对方就范。
大部分人，是绝对忍耐不了这种痛苦的。
霸主也不例外。
他咬着牙，不断哀求，但方天浩都不同意。
没办法，
谁让他在这，很需要绝对忠心的下属来提供安全感呢？
如果不是为了这，他也不想做这个麻烦的事情。
“啊！！！！异乡人！好痛！我恨你！恨你啊！”
霸主咬着牙，大骂。
他反正也不已经不怕死了，所有破口大骂方天浩。
方天浩脸色没有变化。
他心想可惜自己没有修为，不然可以通过慢火灼烧灵魂来折磨对方，那样更痛苦。
不过这样凌迟，也很痛苦了。
“你只需要和我签订契约，就不会有任何痛苦了，我说话从来算话，你不用怀疑我。
你看我这几年教了这么多徒弟，你看我有心思去搞什么阴谋诡计么？
我只不过单纯想要一个绝对忠心的下属！”
方天浩面无表情地说道。
他尝试继续说服对方。
他是绝对不可能放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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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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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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