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也听说过首领先生在某些特定情况下会偶发性出糗,多利亚纳对此并未表现出多少不满情绪,和颜悦色的礼貌表情一成不变,只是眼神隐约有点像在说你他妈再在我身上多骑一秒你就会失去你下半身的某些能力。
“我还是觉得,这有些奇怪。”从地上爬起来后她正了正衬衫衣领,走到一旁的茶几边关掉了放在那里的录音机。此时英国人还身穿深色长裤与白衬衫,举手投足都透露着一位好教养的斯文绅士腔调。
对于方才的失态自嘲地笑了笑,有人明知故问:“你是指,什么方面?”
“我是指,如果您把我当成书里写的那个人,您也会觉得奇怪的。”
“倘若我还不知道你是位女士,也许吧,”在沙发上坐下来,金发首领摆出准备促膝长谈的模样看向对方,“无意冒犯不过,我可否问问,你假扮成一位先生是因为什么?我一直都有些好奇。”
这无疑是个迟早要回答的问题,迪诺本以为对方多少会因此不满,可事实就是,听到这个问题的一刻多利亚纳反而摇了摇头轻松地笑了出来,并没有任何抵触或是逃避的意思:“是为了遗产、爵位和选举权。当时我的祖父习惯于把对于我来自美国的父亲的强烈不满转嫁在我身上,如果他知道我是个女孩,他绝不会把遗产留给我一分一毫。但那是他亏欠我的,也是我应得的东西,所以我才这么做了,这一点也不浪漫。”
回答无比直白,但逻辑似乎并无问题。迪诺对此饶有兴趣地扬了扬眉,却问起了某个理应不是重点的方面:“我有点意外,你很在意选举权?”
“不,当时我根本不懂政治,但既然女士们不拥有,我就想得到。”
“那么你早就不必假扮成谁了,现在的女士们也享有这一权力。”
“但许多男人们至今仍旧认为她们的价值只能体现在床上或是厨房里,就像现在在为我们做午饭的是法蒂玛,而不是您。”
语气十足礼貌温润,言语内容却同等程度地犀利尖锐,这让首领在有些诧异的同时,毫不吝啬地流露出赞赏的眼神并笑出了声,同时也见识到了对方绝不似她外表看上去的那样无害和天真。他真诚地望向自己今晚的舞伴并耸了耸肩:“我倒是不介意下厨,但相信我,格雷先生,你不会喜欢我的厨艺。”
幽默感不差,多利亚纳对此不置可否地偏了偏脑袋,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时间已经临近中午。这日的午饭是简单的金枪鱼披萨,可惜英国人显得胃口不佳,因此拒绝了餐后甜点与茴香酒。
从早上开始她便显得稍稍有些焦躁,好在隐藏得挺好,迪诺并没有指出这一点。他本以为原因多少相关于这位格雷先生昨晚遭遇的跟踪行径,可她信誓旦旦地声称,自家藏着画像的地方已用幻术设置了保护性的屏障,即便再高明的术士也得花上好些功夫才能打破,而只要画像完好无损她就半点不必担惊受怕。
那么看样子理由只能出于他们即将出席的舞会本身,而就英国人换上礼服从浴室里走出来时的表情来看,他显然是猜对了。修身的曳地长裙显得很合身,但穿着它的人却似乎感到很不自在,仿佛套着件尺码有误而足以勒死人的衣服,眼神甚至有些游离和眩晕。
“我够不到后面的拉链,可以帮个忙吗?”走到对方身边后多利亚纳转过身,挽起自己刚好有些触及到肩膀的浅金色碎发。
“你不太高兴?”替她拉上拉链时首领这样问道。英国人的脊椎曲线优美,脖颈纤长,但此时却稍显紧绷。
“我向来不太习惯修身的裙子和高跟鞋,它们给人一种束缚感,而且不方便行动;而我们接下来会去见到我们都不太想见的一个人,杰索先生很可能会认为您的做法是对他的一种挑衅,更糟的可能性是他也许还会回敬。然后今晚回来的时候,我们大家都会很不高兴。”用一如既往悦耳且上扬的语调若无其事地说出了消极的观点,她从舞伴身边绕过,坐到了梳妆台前,开始为自己化妆。
不同于找到祖父那块放着她照片的怀表时的心情,此时迪诺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眼前的是一位女士。但又稍有不同。他系好领带,不紧不慢地迈步到对方身后,稍稍弯下腰,让自己与镜子里金发碧眼的英国人对视:“你这个样子很迷人。”
“谢谢,这很像我经常会对女士们说的话,”透过镜子她冲迪诺宠辱不惊地弯了一下嘴角,“这么说也许会显得很奇怪,但这依旧会让我感觉……好像自己的一部分缺失了。”
对于这个说法首领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的惊讶——她出生在一个女性得到一定程度上的、然而并不足够的尊重的年代,人们希望他们的妻子或是女儿保持着一种美丽但无知的浪漫,并把那些试图为自己争取到选举权的女士们看成茶余饭后的笑话。多利亚纳·格雷拒绝屈服,但选择了妥协。
英国人在最后为自己抹上了鲜艳的红色唇膏,可却不小心将口红涂出了嘴唇轮廓,不得不擦掉重新来过。这时她看到身后的人表情变得严肃起来,他转身走到墙上挂着的一幅风景画前,把那移开,从隐藏在后面的保险箱里取出了一枚巴掌大小、花朵造型的珠宝发饰。
“这是我母亲当初很喜欢的一件首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今晚就戴着它吧,它佩戴在你头上会比放在保险柜里好看,”得到对方一个同意的眼神后,迪诺才上前小心地将发饰别在了她的金发上,“听我说,格雷先生,身为一位女士并不代表臣服于男人们,而是代表着对于真实的自己感到自信、感到骄傲。你不需要隐藏什么,因为性别不是决定你价值的标准,你的言行、性格、品德、才华才是。”
“这和我常听到的说法可不一样。我从前认识过的绅士们中,有一些甚至是诗人、作曲家,他们也许会赞美他们情人们的姣好容貌,可他们对于他们的妻子的品行、个性的评价绝不美好,尤其是当她们不再年轻美丽了之后。”
“因为那些人担心,一旦女士们脱离了他们的掌控,她们就会打败那些愚蠢的男人们然后统治世界。”
“别忘了您也是位先生。”
“我有自知之明。”
透过镜子她看到自己今晚的舞伴一半调侃地笑了笑,但眼中流露出认真异常的神情。期间对方的带着温度的指尖两次轻碰到她的耳廓,虽说安慰和玩笑话难以彻头彻尾改变一个观念,可多少足以改善心情,她终究真心实意地笑了出来:“您会是一个好丈夫的。无意冒犯,迪诺,但您至今单身,您就没有喜欢的姑娘吗?”
被问到这个问题的首领做出些许头疼的表情,耸了耸肩揶揄道:“怎么说呢,按照恭弥的看法,‘妻子会让人变得迟钝’。”
多利亚纳知道他话中所提到的那个名字,从今晚舞会的受邀人名单上——当然是否应邀取决于他本人——也从首领的话中得知了这便是上回她所看到的那位同他交谈的黑发黑眼的亚洲人。听说那可是个唯我独尊难以交流的角色,因为他沉默寡言,但热衷于以暴力手段进行肢体交流。想到这里她摇了摇头:“性别歧视么,那位恭先生的思维观念还停留在什么年代?”
“或许石器时代……开玩笑的,事实上,我这么说你也许不会相信:我一直认为,我会在某一天遇到我的‘那一位’,只是我还不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或许在一间混乱的酒馆里,弹着吉他唱没几个人会去听的歌。”
这倒是一种浪漫的说法,像是爱情电影里会有的台词,很容易让人对说这话的家伙产生好感:“不太务实,不过我信。现在,先生,在出发之前,您还有什么要提醒我的事吗?我有些时候没参加过这种大型舞会了。”ΗtτPS://Www.sndswx.com/
“别用‘您’或者‘先生’这种字眼来称呼我了,那显得太疏远,我不怎么习惯。”
“好,我会注意的。”
“还有,格雷先生……”
“什么?”
“别和女士们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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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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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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