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相卿喉头滚动,幸好黑夜里看不清楚,要不然他会更过分的紧张。看到白衣又朝自己靠近了两步,连忙后退。
石屋子里发出凳子倒地的声音,白衣被吓了一跳。总感觉这地儿不是个什么好地方。
“叶仙长找我何事?”
叶相卿疑惑,不是他给自己留的信约出来见面吗?不过紧张如叶君臣,跳动的心迫使他说不出更多的话。“没事。”感觉自己可能被捉弄了,叶相卿在白衣的注视下朝屋外走去。
白四寒莫名其妙,这是什么意思?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发觉叶相卿似乎不愿靠近自己,白衣故意跟叶相卿拖远了些距离,但半个时辰后他俩突然发现,好像怎么也出不去了。
又一次站在石屋前,叶相卿仰头看向四周。在外时没发现,这竹林中竟然布有阵法。白衣也发现了这一点离着两丈远隔空跟叶相卿说,“这林中布有夜迷阵,晚间我们是出不去的,只能等待天亮。”
“夜迷阵?”叶相卿对阵法少有研究,不知道这阵法有何特殊之处。
“此阵法的创始者是古丽族的法师,最初是为了防备部落夜间被外来者入侵在山前设防,属于防御阵系。夜迷阵意不在伤人而在于困没有解除之法,所以叶仙长还是安心等待吧。”
白衣倒是好奇是谁闲着没事干在林中设这么个阵法,难道这林后藏着什么东西?
听到白衣的解释叶相卿轻皱下眉头,冬日的夜里寒气袭人,白衣冻得实在受不了。“叶仙长我先进屋去了,您随意。”哆哆嗦嗦自叶相卿身旁跑过,白衣一溜烟儿钻进了石屋里。
许是性格开朗的缘故,白衣是个随遇而安的人,自乾坤袋中摸索出烛台点燃,屋子里一下亮堂起来。虽然灯光是有些昏暗,但比漆黑一片强多了。这么一亮白衣竟发现了意外之喜。
今日真是好运气啊,先是比试。后是,这石屋子里竟然有张床。
白衣开心朝外面喊去,“叶仙长,你要不要进来?外面天寒,屋里有床可以休息。”
白衣跟叶相卿都不是强壮身形,估摸了下床的尺寸可以挤开他们二人。
叶相卿在外面站的脚麻了,在心里考量了一番,内心十分拒绝的走了进去。
看到叶相卿终于进来,白衣忙给他腾开地方。“将就休息一下吧。”
见到少年柔媚的脸,叶相卿觉得自己心脏有些不对劲儿。看着空出的床铺呆呆的发愣,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白衣见叶相卿不动弹以为是嫌自己给他空出的地方小,又往里挪了挪不好意思道。“这下可以躺开了。”
叶相卿凝思知道少年会错了意,见白衣抱歉的神情只好慢腾腾地挪蹭了过去。走到了床边见少年仰面躺好眉目舒展背着身坐下侧躺。
光线柔和,夜里寒凉,听到白衣浅浅呼吸声叶相卿寻思着他应该是睡了。轻声躺平瞧见少年靠墙蜷缩成一团自乾坤袋中取出两张毯子分别给二人盖上。
觉得身上暖和了些白四寒稍稍伸直了些腿。少年身形高挑,脚尖稍稍露出在外面,叶相卿睁眼睡不着看着二人的袜子发愣。
这一夜似乎很漫长,有些人睡得香甜,有些人彻夜未眠。
上半夜原本还是有些冷的,到了下半夜好了许多。石屋隔绝寒气,冷流所在不言而喻。叶相卿原本是焦灼紧张的,见白衣睡觉安分丝毫没有跟他说话之势渐渐放下了心。只是身旁多了个人让他不习惯的很,他也不清楚自己犯什么抽,怎么突然就过来了。
白衣醒来时,睁了大半宿眼的叶相卿终于把自己熬睡了。看到身上的毯子疑惑看向叶相卿突然无声笑了起来,没想到君臣公子还是个外冷内热的。天刚擦亮太阳还未出来,夜迷阵散去还需等待些时间。白四寒怕搅醒叶相卿继续平躺在木板床上,侧头看向肤色苍白的叶相卿,盯了一会儿心思,该不是有什么病吧。
医者仁心,回春长老的徒弟抑制不住救人于苦海的心情,手不听话的摸向叶君臣的手腕,这让原本就睡得浅的叶相卿突然惊醒。感觉到三根手指放在自己腕上,叶相卿周身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温度突然下降,搭在叶相卿腕上的手探觉到被号脉者体内真气窜动,且剧烈向外发散。白衣瞅向叶相卿的面庞收手背身,静待了片刻发觉寒流果真小了心里头突然涌上一个想法。叶相卿一直闭着眼不敢动弹,感觉到白衣离手翻身觉得可能是不小心碰到了自己,右掌下压平了平气。
二人各自假装了会儿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两人不约而同自床上坐起,白衣若无其事微笑向叶相卿问了声好。
“有人来了。”白衣侧耳细听,眼神催促叶相卿赶快穿上鞋。
“书悟兄,我们这样不好吧。”凤楼说道,正是昨日被喂瓜的男修,亦是千医阁陆川阳的师弟。
“我先前便查探过了,这片林子少有人来,后面是明镜寺的禁地,你就不好奇里面都有些什么?”齐书悟忽悠道。
凤楼表示,他还真的一点都不好奇,关键是你为啥要一直拽着我?
叶相卿白衣出门时便看到一个精瘦猴腮的男子使劲扯着一个柔柔弱弱的矮个儿少年,少年的眼泪都快要逼出来满目抗拒。白衣托颌,这是要干嘛。
二人仿佛是没料到前面的石屋里竟然有人。凤楼吓了一跳连忙躲到齐书悟身后,齐书悟定了定魂见竟然是白衣叶相卿二人大惊失色道,“叶仙长,白道长。”
凤楼原本以为是守林的僧人听到齐书悟这么喊也连忙探出了头,一瞅还真是。君臣公子和白衣为何会在这里?
对于精瘦男人的惊慌白衣有些莫名其妙,见叶相卿好像认识,问道,“熟人?”
“不熟。”叶相卿淡淡。
齐书悟垂眉狠戾,早便知道你们这些大派子弟瞧不起人。抬起头谄媚道,“叶仙长昨夜里没有回房,我还寻了半天,没想到是在这儿。”ΗtτPS://Www.sndswx.com/
瞧见精瘦男人身后柔弱少年不知所措的眸子,白衣琢磨,这话好像另有深意。
果不其然,齐书悟瞅向白衣又道。“苏姑娘也寻了白道长许久,岱岱还来问我。”
燕姑娘?“公子是元晨派的齐道长?”想到最初听到有人喊叶仙长好像就是这个声音,此人又跟叶相卿住在一起,他们二人好像关系匪浅啊。白衣来回打量着二人,不过好像不是。
齐书悟早就准备好了说辞,此刻更是铆足了劲儿,“叶仙长放心,今日我二人什么都没有看到。”扯了凤楼一把,凤楼心里正忐忑的很,一时没站稳摔在了地上。
见少年满脸恐慌白衣想要去扶他,没想到少年竟是挣扎着自己爬了起来。凤楼心里害怕极了,他不是没有见识过叶君臣和白四寒的神通,生怕自己撞破了他们的奸情二人一个不高兴将自己除之而后快。
白衣自然料不到凤楼竟然会有这种想法,无谓的拍拍衣袖,还挺自强。不过齐书悟的话,是什么意思。
太阳已经露出,白衣朝叶相卿挥动了下手,“阵散了,走吧。”
叶相卿望了望面前神色各异的二人迈步跟上。
凤楼长舒了一口气,“好险。”
齐书悟眉眼含笑,“我想了想确实有些不妥,我们还是回去吧。”
凤楼巴不得,他天生胆小根本不愿干这种破坏规矩的事,连忙点首。
瞧了瞧面前的石屋齐书悟冷哼了一声,君臣公子,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公子下去。
千医阁门规,派中弟子不能言假。虽然大部分弟子没把这条放在心上,可凤楼是断不敢违背的。
不说,才怪。齐书悟昨夜里已想好措辞怎么把叶相卿白衣的奸情大肆宣扬一番,本来仅凭他的话可能是没有人相信的,可他有凤楼这个证人,白衣又是个断袖。凤楼心实,别人说什么他信什么,以为旁人都跟他一样。再加上少年心性不成熟爱脑补,齐书悟无异于是抓住了一张不会出错的证人牌。
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之中,齐书悟丝毫没发现自己狰狞的表情被屋后的僧人捕捉到。
方休摇头,“罪过。”
“心陋之人,有心无用。”一位白袍僧人站在方休身旁。僧人面庞圆润方唇高鼻,原本也算得上中人之姿,只是可惜那对深凹的眼眶里没有眼睛。
世上有一种人,无目亦能明天下。
“六师叔,您要取什么。”方休问道。
“屋内窗台,我的手串落下了。”亦了柔声。
取到手串递与亦了手中。“六师叔刚刚可听到了些什么?”
亦了摇首,抬手戴上耳堵。“回吧。”
方休无奈,也是难为亦了师叔了。
“你昨夜去哪了。”羌叔绝留子延在房内收拾东西,刚才出来带着自己的新扇子想在院里炫耀炫耀。
“翠竹林。”怀疑是羌叔绝捉弄自己的叶君臣感觉羌叔绝是明知故问。
羌叔绝抬眸愣了下,翠竹林在哪儿?“你去那个地方做什么。”
叶相卿不予理会,态度一如既往的冷漠。白衣站在自己门前看着,二人似有些疏远。羌叔绝盯着叶相卿进了房门,转首这才发现白衣也在。“你俩昨晚一起的?”
“嗯。”见叶相卿进去了,白衣应付了一声也推开门。
羌叔绝摇摇头,自己真是自讨没趣。
听到外面的动静苏螺自房内奔出来,羌叔绝正无所适从跟苏螺打了个照面扬唇笑了笑。“你师兄进去了。”指了指白衣的房门。
“哦。”得知自己师兄确实是回来了,苏螺瞅了羌叔绝的扇子两眼背过身走了回去。大冬天的,太冷了。
羌叔绝咋舌,“奇怪。”今天一个个的都很奇怪。
正奇怪着,齐书悟和凤楼也回到了院中。羌叔绝瞧见又来了两人,觉得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便没有与之搭话。但是齐书悟是个狗腿的,见到羌少主怎么能放过。急忙挂上笑颜整了整衣襟抛下可怜兮兮的凤楼跑上前。
羌叔绝正在院中溜着被人挡住了去路,外观是一贯的气定神闲端庄儒雅,心里想着别理我。以羌叔绝之见,他的扇子此人欣赏不来。
齐书悟堆笑,“羌少主你”张开嘴,你——却发不出声。
“没事烦请让一下。”羌叔绝微笑推扇,“燕姑娘。”
燕岱岱还未关上门便听到有人叫自己,转首看是羌少主,身边还站着她恼人的师兄。
“燕姑娘今日走?”羌叔绝前去搭讪。
“对,正要去寻我师兄。”燕岱岱大方得体,与羌叔绝保持距离。见羌叔绝的远山绢面扇不住在眼前扇动了然夸了句,“少主扇上的画渲染的极好,一眼就能引人注目。”
羌叔绝笑得明朗,“燕姑娘快去吧。”主动给燕岱岱让开。
“师兄,东西都收拾齐全了,何时出发?”燕岱岱问询。
齐书悟摸着自己的喉结张了张嘴,里面发出沙哑的呜咽。脸上的表情似是疑虑惊忧,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师兄,你怎么了?”发现齐书悟的异样,燕岱岱师兄妹情深的问道。
凤楼慌张,想起白四寒擅长用药,该不会是他怕自己跟书悟兄会说出去给下毒了吧。连忙清了清嗓子大声喊了一声,“燕姑娘!”
听到凤楼声音如此洪亮的喊自己燕岱岱心里奇怪,转首望去发现凤楼一脸喜悦。
还好,还好,没有哑。凤楼庆幸,发现燕岱岱在看自己想起适才脱口而出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回房了。”
回便回吧,跟人家姑娘说什么。羌叔绝摇着折扇,少年人啊总是不擅长表达。喜欢人家姑娘吧,却羞涩于开口,这样怎么追求到。羌叔绝叹气,还得多熬熬啊,等年龄大了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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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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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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