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用钉子的尖头死死地扎在我的掌心肉中,随着时间的推移,鲜血越流越多,巨大的痛感开始回归我的身体,撕心裂肺的感觉开始遍布全身。
“抬起你的手。”他对我说道,声音沙哑像是一个花甲老人。
“做……做什么。”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
“按住你肩膀上的东西。”他对我说道:“快!”
没办法,只能按他说的做不过奇怪的是,就在我的手触碰到肩膀上的那支手臂时,那支干枯的手臂居然在瞬间化为粉末消失不见了。
不仅仅如此,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缠绕在我身上的东西也纷纷失了活力,掉落在船板上。
这时我松了一口气,抹了抹脸上的鼻涕和眼泪,正准备转过头去,那人又按住了我,并同时对铁头说道。
“你们别动,那些渡阴船还没走,如果不想被收了魂,就什么也别动,什么也别说。”
很显然他的一番话吓住了我们,原本躁动的船板上又恢复了那种死寂的状态。
“这东西你拿好。”那人把扎破我手掌的钉子给到我,然后自己从裤子里掏出一个口袋。
因为我是低着头的,虽然全程看不见他的脸,不过从这身湿漉漉的裤子上,基本上可以断定这就是之前的那个黑影了。
不知道他此时到底是敌是友,此时他已然是从口袋里掏了一把黑色的豆子,一边在双手的掌心揉搓,一边口里念念有词,接着呼的一下把豆子洒了出去,反复多次我这才看清楚那些豆子一样的颗粒居然是翻炒过后的菜籽。hτTΡδ://WωW.sndswx.com/
“你是哪个湖区的?”如意喜钉和蚕豆还有翻炒过后的菜籽,都是湖上渔民驱散邪祟的手段,当初我父亲下湖之前,就带了四枚喜钉和蚕豆。
他没有理我,但是很快四周的雾气渐渐的消散了过去,那些飘荡在湖面上残破的鬼船也消失不见。
“你是谁?”铁头看准情况,快速地爬到我的身边。
“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那人声音依旧沙哑,一边说着一边把剩下的菜籽收进口袋中,“倒是你们还真的胆大,知不知道这艘船不是给人坐的,这是送阴货的死船。”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略带嘲讽,又或者说带着点炫耀的意思,对我们说道:“头不顶桑,脚不踩槐知道吗?”
愣了一下,这才发现我们脚下的船板是愧板。而乌篷船的篷顶居然是桑木做的,怪不得那人说这艘船是死船,是鄱阳湖一带的造船人讲究“桑“、“丧’谐音,犯忌讳。所以桑木绝不用在船头上,而槐木又为福气的象征,故不能探在脚下。
是我大意了,这些东西本该是常识,但是我在湖边呆了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哪个不怕死的会真的做这么一艘死船出来。不过事后这个神秘的男人告诉我,堰头港这一带在开港之前除了祭拜湖神,还有给那些死在湖底不计其数的亡灵送上祭品,希望在开港的这几天晚上不要出来闹事,让渔民安心地牵完过年的渔货。
“知道,一时没看出来罢了。”铁头嘴硬着说道,“倒是你,是科考队的人?”
“你们别管我是谁。”他语气很平静,听到这科考队三个字却是一点波澜都没有,还是提醒我们到:“这个地方阴气很重,你们最好不要去触碰一些禁忌,否则还会引来很严重的后果,到那时候,你手上的这枚喜钉可能都压制不出。”
一边听着这家伙喋喋不休,一边才有机会上下打量他,只见这家伙赤裸着上身,下身穿着件大裤衩,一身腱子肉,看起来就不是好惹的,而且等他转身去看水情的时候,我更是看见他背上通体纹着蛟龙,还真是有股黑帮势力的感觉。
“好的,感谢,感谢。”我朝他作了一辑,打断他的话,“不过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管你们的事!”出乎意料,这家伙回答得十分干脆。
我怔了一下,抓了抓脑袋感觉十分尴尬,又调整了一下脚步,这也才看见那家伙的全貌,那是一个甲字脸型中年男人,脸庞上大下细,前额开阔,铁头说一眼就像是体育老师,那种老了还能教语文的那种。
“等等。”铁头拦住我,却是咄咄逼人,“你是谁?为什么救我们?”
终于我也开始恍然过来,这家伙能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什么偶然,而且他是做足了准备才来的,甚至对于这里的情况比我还要清楚,那么……
他到底是敌还是友?
可摇了摇头,他却避开这个话题不说:“我不在乎你们是谁,也不在乎你们发现了什么,我也只是想要离开,而且你们似乎也有办法了,不是吗?”
说完,他走到船边,看了一眼我们船里的绳子和潜水装备,于是说道:“我可以替你们下水去绑绳子。”
我按了按太阳穴,这家伙直接的有点可怕,一上来又是救人,又是给当先锋,即便我们怀疑他别有用心,铁头带着质疑的语气全被他这一句话给抵消了。
“你替我们下水?”我问他。
他点了点头,“水下很危险,我一个人下去不行,得有人在上面接应我。”
“我靠,大义!”和铁头对视了一眼,铁头直是叹到:“鲁迅先生说得对,最是真诚动人心啊!”
一边说还一边去伸手,“阿呆先生,您好。”
“什么?”那家伙回头看我,似乎有点不耐烦了,也或许觉得铁头像个二逼,“怎么样,你们答应不答应。”
不过我很好奇他的说法:“你说水下有东西,是什么?”
被铁头亲切唤做阿呆的兄弟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我们。
“你们应该也和之前来的人一样,知道这个湖的下面是有一个玄武壳的,而那座倒蛇像是在壳的下面,我花了一些脑筋才把那个壳给掀开,但是倒蛇像却是无法搬动。”
他说的玄武壳,应该就是最早徐黎说的那个乌龟壳,而所谓的倒蛇像十有八九是被徐黎最早称之为阴像的东西。
我见他松口,继续问那个阿呆:“为什么你要把那个雕像搬倒?”
“有人告诉我,告诉我那倒蛇像的下面可以让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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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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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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