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佳宁已经给小雨点洗过澡,正在给她讲睡前故事。
周景润推开女儿的房间,门缝打开。
小雨点乖乖躺在枕头上,“妈妈,你能给我讲花仙子娘娘的故事吗?”
姜佳宁顿了顿。
小雨点手指戳着姜佳宁手中的白雪公主,“我都会背啦!森林里住着白雪公主和七个小矮人……”
姜佳宁笑了一下,“现在是我给你讲睡前故事。”
她把书本放在床头,关上了壁灯,陪着她躺在床侧,“那我给你讲个胡桃夹子的故事吧。”
周景润把门缓缓关上。
等周景润在自己的房间内洗漱过后,姜佳宁也哄好了小雨点睡觉,从儿童房里走出来。
周景润:“客房还是你那间……”
“我回去。”姜佳宁到沙发旁边拿起自己的包,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回长岛。”
她眸光和周景润对上,“回去找薛凛安。”
周景润看她通透的眼神,就不再多问,转身去找车钥匙,“我送你去。”
姜佳宁穿好大衣,单手揣在口袋里,另一只手摊开,“我自己走,车借我。”
姜佳宁临出门前,手拉向挂在衣架上的红围巾,手触到那柔软的羊绒触感,又顿了下来,没有戴围巾。
夜深人静。
姜佳宁来到长岛,没有按门铃,直接指纹识别进入了别墅中。
别墅内是黑的,没有亮灯。
姜佳宁朝里走,看见在酒窖那边的西厅,有点微弱的光。
男人坐在桌前。
面前放着一瓶酒,两个酒杯。
他的身影仿佛是凝成了雕塑,静静地望着玻璃外的深黑夜色,有几抹路灯的灯光惨淡的照在黑逡逡的树丛之中。
姜佳宁走过来,拉开一把椅子,在他的身边坐下来。
薛凛安侧过头来,和她对视。
“你怎么回来了?”
“来陪你。”
姜佳宁拉过一个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你去过派出所了么?”
只这一句话,不言而喻。
薛凛安:“她死了,溺死。”
尸体是在距离C市有一百多公里的一个县城的护城河里发现的。
在打捞上来之后,就已经做过基础的尸检。
身上有多处挫伤,能看出来生前是遭受过暴力对待,可法医最终判定,死于大约两天前,是因为水进入肺部长时间鼻塞呼吸后溺死。
“赵阔呢?”姜佳宁忽然想到了这个人。
薛凛安没有回答。
良久之后,他蓦地站起来,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走吧,该睡觉了。”
他把椅子上的姜佳宁牵起来,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楼梯,进了卧房。
洗澡,上床睡觉。
甚至在睡前,薛凛安还去帮她热了一杯牛奶。
“阿深说你过了年还要继续喝一段时间的中药,”薛凛安用手指轻揩去她嘴角的白色牛奶渍,“我带你去找方姑姑。”
“好。”姜佳宁仰头望着他。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晚安。”
壁灯关上。
整个房间陷入到一片漆黑的黑暗之中。
黑暗中,姜佳宁侧头看薛凛安的侧脸,听他呼吸平稳了,才安心了。
或许,他真的没什么事吧,是她想多了。
……
薛凛安其实没睡着。
他的大脑里不断地涌现出一些画面。
那些画面,让他有些分不清楚是现实还是梦境。
他应该还是醒着的吧。
那是一片荒草地,小皮球滚到了那一片泥土之中,一个长得虎头虎脑的小男孩跑过去捡皮球,他忽然站住了脚步。
他听见了那几个正在除草的佣人口中交谈的话。
“你听说过没?咱们家那位小少爷,克人。”
“我也是听人说的,当时知道那事儿的人都被封口了,说当初咱们少奶奶怀的是双胎,可不知怎么,另一个五个月胎停了,最后就生下来这么一个。”
“还因为这事儿伤了子宫,不能怀孕了。”
皮球咚的一声掉在了泥地上。
“你们几个长舌妇!浑说八道什么!主人家都还没说什么,轮得到你们去嚼舌根了?”司机老刘经过,听见了那几个人的话,朝着几个女佣吼了一嗓子。
几个佣人回头看见小男孩,吓得不轻,瞬间就如鸟兽状散的没了人影。
只留下小男孩一个人站在夕阳垂落的泥地里,夕阳把他的影子拉的很长,长的像是一个怪物。
场景一转。
嘭的一声。
随着一声巨响,似天地之间的空气都在震颤。
车辆损毁,少年脑袋嗡鸣之后,眼前陷入到黑暗,他能感觉到一片温热糊了一脸,他的视线所及,是大片濡湿温热的红遮盖了他的视线,也落在了前面驾驶位上的司机身上。
车外,有一个小女孩稚嫩的嗓音,“有人吗?能听到我说话吗?”
一直染上了血污的小手,从那破碎的车窗玻璃伸了进来,触碰到他的衣袖。
“我去喊人来!”
苍白的医院走廊上,手术开始,手术结束,整个走廊上都是忙忙碌碌的人影。
少年的头上包裹着白色纱布,似是昏迷躺在床上。
他听见护士说:“那场车祸惨烈的咯……司机都当场死亡,那孩子真是命大,捡了回来一条命啊。”
他睁开眼睛,看见坐在床边的,是徐诗颖。
场景旋转。
叶芷澜跌跌撞撞的跑过来,一把将他搂在怀里,眼泪顺着他的脖颈流淌而下,哭的不能自已,“你爸爸死了,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他被母亲牢牢地抱在怀里,他能感受得到母亲浑身的冷颤和撕心裂肺。
他抱住妈妈的后背,“妈妈,你还有我。”
场景旋转。
那是一片绿茵场,几个大学学校组织的足球联赛,薛凛安对这种声势浩大的比赛向来都不感兴趣,他插着口袋,站在围栏之外。
就在这时,场上传来了一阵哄乱。
薛凛安从那弯曲交绕的铁栏之中,就看到了一个穿校服裙子的女生拎着医药箱飞快的跑了进去,“你别动!别伤到骨头,我去喊人来!”
只因为那句话,叫薛凛安恍了许久的神。
似曾相识。
是从徐诗颖身上都不曾感觉到的似曾相识。
后来在一次生日宴会上,她是钢琴伴奏。
她说,她叫阮清秋。
场景再度旋转。
他又回到了派出所里,那个明亮森冷的停尸房。
男人独自一人立在墙边,目光落在停尸床上方的姓名标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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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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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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