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角余光看到听到这话齐齐变脸的永安侯夫妇,抿了下唇,才不至于幸灾乐祸地笑出来。
怎么,军户之家出身,他们俩还真觉得她年幼病弱,就觉得俞家人好欺负不成?
“广参将,怎么能这么说!永安侯府就是纯丫头的家!怎会住得不开心?你这么说,可让纯丫头的姨母伤心了……”顾福禄摇头叹息,“是本侯疏于管教子女,那俩孩子喜欢和表妹玩,但又忘了纯丫头体弱喜静……无论如何,这事总归是我们这两个当长辈的疏忽了,此事本侯已罚了姐弟俩,至于外甥女,本侯一定会请名医为她治病调养,广参将,俞顾两家是表亲,那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看呢?”
顾福禄在官场上最会的就是人际关系上的处理了,听听,明明这次侯府不占理,但他愣是能将蓄意欺辱的事说成是小孩子玩笑,还用表亲关系来压广胜这个俞将军的部下。
像广胜这样直肠子不会这么多弯弯绕绕的军人,哪里会是顾福禄的对手?他腮帮子紧了紧,明明觉得小姐受了委屈,但现在却好似他在胡搅蛮缠……这是何解?
就当他还想说什么时,俞纯佯装咳嗽了两声,适时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免得广胜被顾福禄牵着鼻子走,说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亦或者明面上鲁莽的话,而被侯府这边反将一军。
听到俞纯的咳嗽,广胜立马不管顾福禄的屁话了,关切地问:“小姐,哪不舒服?属下送小姐回去休息!”
俞纯乖乖点了下头,伸手默默牵住了广胜衣服的一角,安静懂事得让人心疼。
广胜吸了吸鼻子,眼圈发红,但还是绷着脸朝顾福禄夫妇俩拱了个手:“小姐不舒服,末将先送她回去歇着了。”
听得出他语气里的冷淡和生硬,侯夫人脸色有些不好,觉着不过一小小的参将,居然也敢对她甩脸子?但她瞧见顾福禄的脸色更不好——显然和她不是同一个想法的那种。她便抿了下唇角,没有说什么。
“纯丫头快去歇着吧,姨父命人去请大夫来……”
“是啊,小红,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表小姐回屋歇着?广参将毕竟是外男,可不能坏了表小姐的清誉。”侯夫人微微眯了下眼,逮住话柄便使阴的。
一句话叫广胜背脊一僵,脸色都变了,他着急地看向俞纯,后者一双大眼睛只是静静无波地注视着他,仿佛在说“淡定点,这算啥”。
广胜被俞纯的眼神鼓励到似的,便微微松口气,随后心下打定主意:必须亲自把关,给小姐找个靠谱的贴身丫鬟了!
这侯府的人总归是姓“顾”,当主子的都欺负他家小姐,更何况这些唯命是从的下人们?
将俞纯送回院子,广胜和她打了声招呼:“小姐,属下去外头给你找个手脚麻利的贴身婢女。”
闻言,俞纯眸子微微一亮,这倒是需要,侯府的下人待她不好,她现在声音没回复,一个半大点的病弱小孩能干什么?还得找个忠心的婢女,不过……
她“哒哒哒”地跑到桌子前,踮起脚尖拿了纸笔,飞快地写了字,然后再跑回来将写好的纸举给广胜看。
明明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幕,但哪怕是五大三粗的广胜看到了,都看得心酸了——
永宁侯夫妇要是真心疼小外甥女,怎会连屋中的陈设都不按照九岁小女孩的高度、使用习惯来置办?
小姐生活在这样一个处处违和,带着“不欢迎”的环境里,该是什么样的心情?
再小的小姑娘也是心思细腻的,她肯定是察觉到了,但又无人给她撑腰,还有口不能言……
想着,广胜用力地抹了一把眼角,红着一双兔子眼对俞纯保证道:“小姐,别受气了,属下这就将您受的苦写一封信送去大将军和少将军手中!”
俞纯被他这同情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但她听完先点了下头,随后又朝他摇了摇头,指了指纸笔,然后又转身进去,写了后给广胜看。
等他看完她简单连字带画的意思后,她便谨慎地将纸撕了。
广胜走的时候心里还纳罕:小姐看着不声不响的,原来小小年纪这么有主意啊!
之前都怪他不够关心,疏忽了,不然也不会让小姐白受这么多委屈。
俞纯示意广胜先去找忠心机灵、手脚又麻利的婢女,不要通过侯府的人手,要他自己出去找,还告诉他,这信是要写,但不能影响在军营重地带兵打仗的她父兄,该什么时候写,写些什么,届时她自己来。
俞纯怕广胜将她塑造成原身那形象,俞家父子要是为此急得私自回京或是战场上分心,那就事情大了。但如果她自己来写这“诉苦”的信,他们知道她虽然现在不能开口说话,却不是个被动挨打受气的主,心里也就会放心些。
【有昵称的c:是啊,这惨吧,还得是自己卖才能把握杜撰和写实的程度。】
【导演m:主要是广胜看着就是会将惨卖没了的猪队友?】
【呼啸而过的x:还得是鱼崽来,既能让侯府一家子倒霉,又不会耽误自家人。】
俞纯:对,就是这样。
躺在床上,俞纯想着接下来好些时日不用看到那俩姐弟,眼净舒心的同时吧,又有些乏味地想:没乐子了啊。
那能怎么办呢?只能先养好身体了。
就是不知道孟阙现在怎么样了,算算日子,离他回他舅舅那,还有一段时间吧。
小脚在被褥上翘了翘,俞纯努了努嘴:收了我的定情信物,孟阙,你可要将感情线和我绑死啊。
被俞纯念叨的孟阙,此时正一路昏睡中。
看着他苍白瘦弱的脸,带着他途中暂时歇息的侍卫,咬着牙槽又开始对着天兆上下骂骂咧咧了。
“迟早要灭了这天兆,杀了那皇帝老儿,为大公主和小主公报仇!”
“你小点声,别吵醒了小主公!”
“小主公浑身无一块好肉,可怜见的,现在还只能跟着我们奔波赶路,吃了药就昏睡,一时半会哪里醒得来?”
孟阙虽然眼睛没睁开,但他昏昏沉沉之中听到这两侍卫一路只要歇下来就在唠叨,听得他昏睡中都拧着眉。
“可怜的小主公,睡着了都疼得皱眉……”
“哎,该死的天兆皇室!”
“还有那永安侯府,小主公是我们在永安侯府的破屋找到的,没准就是永安侯背地里下的手!”蜀南文学
永安侯府……
孟阙彻底陷入黑暗之前,记下了这四个字,脑海里一闪而过小姑娘被拎起来也奋力吹银哨子为他们求救的样子。
她是永安侯府的谁?
(俞纯:你老婆,谢谢。
直播间:他不会猜你是永安侯的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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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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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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