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林海月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眼睛清澈明亮,没有半分瞌睡的样子。
“将军,凌副将这是有什么急事,走的挺着急的,撞到我了,连吭声都没吭声。”张长发端着一碗清粥和一碟小菜走了进来。
“就吃这个?这两天都没有改善伙食?不是发伙食费了吗?”林海月看着能照见碗底的清粥,皱了皱眉头。
“将军,知足吧!这都不容易了,去年本身收成就不好,加上临近年关,这青黄不接的时间,能有这些吃的就不错了。”张长发那张包子脸上写满了嫌弃。
“你还倒嫌弃我无知,你也不看看你的身材,造成我有这种错觉那是因为你的身体,这能怪我无知吗?”林海月摇摇头,端起碗直接倒进了嘴里。
“我出去转转。”她将一个黑不溜秋的馒头拿在手里,闲庭信步的走出门。
门外士兵都蹲在营帐周围吃饭,林海月查看了一圈,士兵碗里的那所谓的粥比她碗里还清澈见底,手里的馒头倒是和她吃的差不了多少。
“吃这东西能吃饱吗?”林海月走到一个看起来有十二三岁样子的小男孩跟前。
“将军,能吃饱,您要学会吃饭,得想我这样,将馒头泡在水里,等它快泡涨的时候,将它放进嘴里,不要太用力咀嚼,这样下去肚子就能撑饱了。”小男孩脸上带着稚嫩的笑容。
“你多大了,够年龄了吗?你爹妈也太狠心了。”林海月摸了摸孩子那乱糟糟的头发。
“将军,我都十五了,我爹妈都死了,没地方去了,您路过的时候说给我一碗饭吃,您忘了。”小男孩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干净整洁的牙齿。
“可惜,我的承诺没有实现,给你连一碗饱饭都没有。”林海月忧心忡忡的抬头看看四周,就这还是她带领出来的,也不知道留在边城的那些士兵如何了?
“将军,这都很好了,您不是常说日子会越来越好吗?我们相信您。”小男孩脸上没有半分沮丧,一脸的乐观。
“是,会好的,我也相信。”林海月将手里的馒头放到男孩的手里,大步流星的走向营帐。
“该回去了,也不能浑浑噩噩的活着了,身后有这么多的人要养活,这么多的生命要维系,有什么资格天天混吃等死,我要搞事业,我的兵我自己养活。”林海月眼神坚定的扫过整个营帐。
林海月在路过马厩的时候,她清楚的看见,凌风的马不见了。
“很好,赵泽兰、凌风,这下是不是该你们忙活了。”林海月对着马厩笑的就像捡到了金子的二哈。
“将军,你是打算骑追风了?”闫怀礼扛着长枪走过来,好奇的伸出脖子面向马厩,那里林海月的那匹追风正没命的来回蹬着蹄子,烦躁的打着响鼻。
“没有,我没吃过马肉,我想吃马肉了。”林海月死死的用眼睛盯着快要挣脱缰绳追风,冷哼了一声。
“早晚我要降服你,不就是一匹破马,有什么了不起的,小心我那天将你送走,我让你去那边找你的主人。”
“嘶嘶”追风在马厩中嘶吼,大滴的眼泪从它的眼睛里落下。
“将军,别用你那凶神恶煞的眼神盯着追风看了,您看,它吓的流眼泪了。”闫怀礼之前见林海月和追风的相处模式,那真是比对他那帮夫人都亲,这今日追风见了林海月流泪倒是少见。
“胡言乱语,估计就是蹄子蹬的太用力,眼睛里进土了。”林海月不忍心再看,一个牲畜尚且如此,要是那帮女人和林海月知道真正的林海玉已经摔死了,他们还不得将她活埋了。
林海月一想到这件事情的可能性,身体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再想想翟兰花那柄长枪,她果断决定,要治好真的林海月的伤,让一切恢复原本的模样。否则,没等到赵泽兰对付她,那天一不小心,这匹马都能踢死自己。
“棒棒棒”
刚入夜,街道上的宵禁还没有开始,路上还有星星点点的灯火,远处打更的还在一下下的来回说着那句车轱辘话“天干地燥,小心火烛。”
凌风在一阵疾驰的马蹄声中敲响了摄政王的大门。
“凌副将?”乌黑的大门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缝,一个年近五十的男人伸出头,惊讶的出声。
“嘘!王爷在吗?”凌风四周看了一圈压低声音问。
“在卧房,我带您过去。”男人一身管家模样打扮,快速后退,给凌风让出一条道,凌风斜着身子从门缝里挤了进去。
“这么早王爷就休息了?是又毒发了?”凌风好奇的问。
“也是,也不是,您还是问王爷和苏侍卫。”男人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哈哈哈……王爷,您能有今日,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我要是今天不来,估计我这辈子未必能看你这个大笑话。”凌风还没走到卧室门口,就听见周苏荣那爽快的笑声。
“李管家,周小侯爷也在?”凌风凌厉的眼神转向身后的李管家,疑惑的问。
“周小侯爷来探病。”李管家低垂着脑袋。
“王爷这次病的很厉害吗?周小侯爷都知道了。”凌风眼神充满了惊诧之色,难道等不到那天了,王爷就要先他们而去了。
“王爷!”凌风悲痛万分,也顾不上李管家上前叫门,推开门就拉着哭腔走进去。
“凌侍卫,你这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屋子里周苏荣正坐在桌前悠闲的喝茶,一看到表情悲怆的凌风走进来,他开始是一脸的震惊,但很快就反应过来。
“凌侍卫,你也是听到王爷不行了才赶回来的吗?不易啊!看这衣服落满尘土,这是赶了很长的路吧!凌侍卫,凡事看开一些,有什么还没说的话,及早说啊!”周苏荣用折扇挡住脸,眼神中满是忧伤。
“王爷,卑职来完了。”凌风扑通一下就跪倒在赵泽兰的床前。
“凌风,干什么呢!王爷好好的,你吓闹什么?不会又是听大街上那帮人吓咧咧的。”苏河赶忙上前,将正准备放声大哭的凌风从地上拉起来。
周苏荣实在忍不住了,又开始新一轮的哄堂大笑。
“林海月去军营了。”床上面容憔悴的赵泽兰也懒得理看热闹的周苏荣肯定的说。
“是,王爷怎么知道,您放他出宫的?”凌风本来还想参他一本,听到赵泽兰这么一说,他顺口问到。
“她可真是能折腾,她是有多关心那帮士兵,连命都不顾了?”猜测是一回事,真正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林海月伤的那般重,还坚持去军营,这件事让赵泽兰心底的火一下子冒出老高。
“王爷,您到底有没有事?”凌风现在是顾不上林海月到底如何了,反正也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现在唯一关心的是赵泽兰的身体。
“你们王爷如今没事,不过要是再多见几次林海月,我看也快了。”周苏荣笑嘻嘻的来回摇动着他手里的折扇。
“王爷,我去宰了他,他今晚应该会回家,我在半路截住,宰了他。”凌风双眼泛红,拳头紧握,手上的青筋暴起。
“行了,你连夜离开军营应该不是为了听到我要死了才回来的,说正事。”赵泽兰找了一个枕头靠在身后,眼神清冷。
“王爷,他回来安排让士兵操练,说是在除夕那天比试。”凌风站起身子,转身偷偷用手擦了一下眼泪。
“和本王想的差不多,他不过就是给士兵找点是做,好让他们都待在营中。”赵泽兰说起了礼部提议让林家军守护那帮外邦使节的事情。
“这姓文的是脑子不合适,林海月他难道不明白吗?如今可就剩他和黄鹤羽是个香饽饽了,黄鹤羽那个首鼠两端的家伙,没人指望,那边都是川地,也没人去那个鬼地方,那老匹夫就差将兵符双手送给林海月了,现在谁还会惹林家军,让他们去守使节,这不是怕命长吗?
周苏荣听完煞是好奇,一个能将和朔月国不差上下的国家差点灭国的将军会想不到这些事情,还煞费苦心的回去安排事情,这不是明摆着给那帮御史递话题吗?
“她应该是怕本王。”赵泽兰靠直身体,神情若有所思。
“苏河,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她看到本王的那一瞬间仿佛看到了恶魔一样,她的眼神里都是恐怖,是对死亡的恐怖。她在城楼上遇刺、包括这次拼死出皇宫,好像都是一个目的,保住林家军,她不止一次的求本王,让本王放过林家军的姓名。”
“凌风,你有向她透露过你是本王的人吗?”赵泽兰说到这里,像是意识到什么,连忙回头问正在旁边低头思索的凌风。
“没有,除了周小侯爷,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我送信的时候也很小心,没有人发现。”凌风不知道他哪里出错了,为什么摄政王会有如此疑问。
“苏河,你还记不记得凌风是什么时候提拔为副将的?”赵泽兰回过头问旁边有些懵懂的苏河。
“在林海月第一次进宫的时候。”
“对,是那天,我被他稀里糊涂的揍了二十军棍,可等他上完朝回来后,他力排众议,扶我当了副将,而且这段时间他一直将军中所以事务都向我靠拢。”凌风这时也意识到事情的异常。
“王爷,您和凌风想多了,就他那想一出是一出的性格,估计攻下安兰国也就是运气,您看他平时出门的时候带脑子吗?”苏河鄙视的撇了撇嘴。
“苏河,可能真如王爷所言,他意识到我们要针对他呢!”凌风从怀里小心的取出林海月给他的计划书。、
“她写的?”看到那上面惨不忍睹的字迹,赵泽兰嘴角扬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也就是她那双爪子能写出这么难看的字。
“王爷,您仔细看,这不可能是一日所能想出来的,他肯定在这上面费了很多功夫,卑职甚至怀疑,如若此次放任他回西北,用不了五年,他能造一个国家。”凌风想想都觉得后怕,这还是那个随意妄为的林海月吗。
“凌风,过了,我和他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在一起,他什么性格我一清二楚,他不会干那种事,顶多也就是自保而已。”周苏荣赶紧上前插话,林海月虽然讨厌的,但好歹是发小,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凌风一两句话给说死。
“苏河,看来我们都小瞧她了,她还真是个有能力的人,本王现在怀疑,她每次见到本王是不是故意装疯卖傻,以此来降低存在感。”
赵泽兰看完那个所谓的计划书,也被林海月这气势恢宏的计划书给震撼了,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小女人该有的格局,看来他是真得重新认识这个多年不见的小女孩了。
周苏荣那颗脆弱的小心脏是扑通扑通的乱跳,他不敢再吭声,他怕他再说一句话,惹怒了这个杀神,可能林海月还真活不过今晚了。
“凌风,她今天又是怎么去军营的,本王可听说她这一个多月都是陪在马屁股后面跑着去的,要不就是雇车去的。”赵泽兰本想说雇驴车,可一想这要是回来了让周苏荣嘲笑,那小家伙还不得找他算账,就将话咽了回去。
“他今天是让闫怀礼用车拉着去的。”凌风想到这里就觉得丢人,东南西北五位将军,谁家的大将军连马都不会骑,尽出洋相。
“闫怀礼又怎么惹她了,她至于这样罚他。”赵泽兰听到这里无奈的摇了摇头,心想,真是一个孩子。
“没有,他们是雇了一辆马车,可闫怀礼嫌马车太慢,就一直用马鞭催促,结果车翻了,马跑了,就剩一个车子,那他就罚闫怀礼拉他到的军营,你们是不知道,那韩瑞轩看他脑门、胳膊上都勒着布条,还以为他家里死人了。”凌风想到这里,就不由的出声笑了出来。
“她受伤了,严不严重?你走的时候她在干什么?”赵泽兰一听到林海月受伤了,一下子掀开被子,就准备下床。
“她在睡觉,跟卑职说了几句话,将这个计划书递给卑职,说了没有三句话就栽倒在床上了。”凌风被赵泽兰紧张的情绪给弄得紧张起来。
“你确定她只是睡着了,而不是晕倒了?”赵泽兰的眼中不经意闪过一丝紧张。
“他那皮糙肉厚的,能随随便便晕过去?当日在城楼上被人穿透,我看他都没休息两天不就好了,他受伤都习惯了,听说有一年她挨了一箭,箭是直穿心脏的他都没事。”凌风笑嘻嘻的说。
“李管家,备马,本王要出城。”赵泽兰听完也顾不上穿鞋,直接赤脚向外面边跑边喊。
“王爷,鞋。”凌风不知道哪里有问题,看见赵泽兰光着脚跑了,就连忙提着鞋跟在后面。蜀南文学
“你说你这就是送个信的事,将这什么狗屁计划书送过来就行了,你干嘛非得跑这一趟。”一直侯在门口等赵泽兰召唤的苏明也紧张的跑了进来。
“那信鸽都被林海月那狗东西给军营里的士兵炖汤和了,你在京城能不知道。”凌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提着鞋子就向前追。
“王爷,那毒刚压制,不能跑。”苏明一边着急的在后面追,一边将今天宫中发生的事情说了个大概给凌风。
“那不是更好,这不是大家乐见其成的事情吗?林海月一死,林家军我直接接管,这不就完事大吉了?”凌风也不追了,干脆双手提鞋站在原地。
“吉你大爷,凌风我今儿告诉你,即便你死翘翘了,林海月她也不会死。”苏明一把夺过鞋子向赵泽兰消失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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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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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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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有七个老婆的将军居然是个女人明天是星期天更新,第61章 即便你死翘翘了,林海月她也不会死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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