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厌屡次被打断,这下终于抓到了人为的马脚,终是怒不可遏,怒发冲冠,站起身来回身便骂道:“哪个不长眼的胆敢在此搅扰小爷的好事?!”可当他看清那身后之人的身影时,目光呆滞,紧接着大惊失色,忙纵身跃下屋顶,就要逃走,奈何那在其身后扯开长鞭打落令狐厌手中毒药的叶居霜,见他要逃,便吹了一声口哨,随后也跳下屋顶。
但闻这一声哨响,早已在周遭埋伏多时的尹温烈等人便一应而出,将那令狐厌团团围住,包围在其间。令狐厌这才知晓自己乃是中了计,奈何他全然不将这些仆人小厮放在眼中,莫随风也曾与他交过手,武功平平,不足为患,倒是那尹温烈与叶居霜联手,想来绝不好对付,但只要叶藏还在那宴会之上,自己便可毫无顾忌的放手一搏。
奈何是他实在不愿与尹温烈等人交手,故而便思忖着伺机逃开,避免与众人撕破脸皮。且看那尹温烈立在他正前方挡住来路,叶居霜在其身后截住去路,莫随风则率领着一大批精通拳脚武功的小厮仆人将令狐厌紧紧包围,水泄不通,正要将那令狐厌拿住。可尹温烈却忽然开口对他说道:“令狐少侠,我们并不想为难你,也不想对你做甚么。还望你莫要误会。”
令狐厌闻言冷笑着应声道:“呵呵,既是不想为难于我,为何拦住我的去路?你们摆出如此大的阵仗,为的不就是将我捉住么?”叶居霜赶忙解释道:“并非如此!令狐少侠,我一直对你十分敬重,你待我等也十分真诚,我们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做出傻事,沦入万劫不复之地?”令狐厌却颇为不屑的问道:“何为傻事,何为万劫不复之地?”
叶居霜、莫随风与尹温烈相视一眼,便由叶居霜为代表,主动上前柔声质问道:“令狐少侠,敢问你是否是想在今晚宴会的酒水之中下毒,以此来毒害各大门派的掌门,来为你故去的爹爹报仇雪恨?”令狐厌闻听此言大为惊诧,更是意外,不敢相信叶居霜竟然知晓的如此清楚,见事情已然败露,令狐厌也不再隐瞒,故而十分爽快,直截了当的承认道:“不错!我的确是想将他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尽皆毒杀,以泄心头之恨!但......我不止是为了我爹,也是为了我天王教,为我天王教屈死冤杀的多少弟兄,出一口恶气!”
“令狐少侠,我们能体会你的心情,若是你有甚么难处,大可......”叶居霜还未说完,便被令狐厌打断道:“不!你们这些生活美满的人,哪里会知道这是何等的痛苦!恩怨情仇,难以忘怀,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讲明白的?!”见众人陷入沉默,那令狐厌自以为找到了可乘之机,左脚微微后撤半步,轻轻一跺脚,便飞身跃起,大步流星,腾云驾雾,凭虚御风一般。只因那令狐厌轻功非凡,又事发突然,尹温烈等人穷追不舍,奈何那令狐厌已然走远,眼看就要消失的无影无踪,众人心急如焚。
可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电光火石之间,那林间忽然卷起一阵狂风,但见桃花落叶,狂舞翻飞,又见一人身影肩头扛着一个巨大的黑影落在众人身前,叶居霜等人又惊又喜,一齐拜道在那及时赶到的叶藏身前。叶藏便将那扛在肩头的令狐厌轻轻放下,搁在一旁。原来是他及时出手,点住那令狐厌的穴道,叫其动弹不得,随后再将其扛回原处,否则只怕以令狐厌的轻功,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将令狐公子抬回厢房中歇息,切莫惊动他人。老夫点了他的穴道,一时半会儿他还活动不了。”叶藏当即吩咐小厮仆从将他带回屋内,待众人走远,那叶居霜才激动的说道:“今日幸得爹爹出手,否则险些坏了大事。”只见那叶藏面色微红,似是多饮了些酒,但他却依旧清醒,摆了摆手说道:“老夫知晓你们会有差错,故而必须前来。你们且在随那令狐公子一同回房,我虽点住了他的穴道,但亦须他人好生照料开解,务必要打消他的心思,爹爹还要回宴会之上招待宾客,此事就全靠你们了。”
尹温烈三人齐声拜道:“我等必当全力以赴。”说罢,便送走那面色潮红的叶藏,快步往令狐厌的卧房赶去。推门而进,复又将房门紧闭,三人就坐在那令狐厌身前,而令狐厌被点住了穴道,虽是一动不动的坐在榻边,但眼珠却能活动自如,心思也不受约束。尹温烈见状,遂对叶居霜说道:“霜儿,你可会解穴么?”叶居霜闻言忙推脱道:“尹大哥,非是我不愿为他解穴,只是令狐公子轻功非凡,若是他飞身而去,我等又如何向爹爹交待?”
闻听此言,尹温烈若有所思的沉吟起来,琢磨一阵,才轻笑着说道:“霜儿此言差矣,我非是叫你解开他全身的穴道,而是让他能够说话,否则我们如何能开解于他?”此话颇有些道理,叶居霜与莫随风相视一眼,三人交换了意见,琢磨好了对策,便终于决定,由那叶居霜上前解开令狐厌喉部的穴道,是他能够自由说话。谁知那令狐厌开口说的第一句,不是求叶居霜等人放了他,亦非是其他要紧事,却是说道:“这穴道点的好生难受,松一松罢?”
叶居霜颇为无奈,只得缓步上前,对着那坐在榻边的令狐厌拱手抱拳,颇为敬重,也算是略表歉意:“令狐少侠误会了......我等非是要对令狐少侠做甚么不好的事,但令狐少侠轻功盖世,武功非凡,这穴道自是万万不能解的,否则实在不好向我爹爹交待。”见来软的不行,那令狐厌便变了一副嘴脸,为了能尽早脱身,也顾不得其他,便放声大骂道:“你们好生无礼!我乃是来参加英雄大会,你们竟然将我囚禁在此地,这就是你们桃花峪的待客之道么!”
“令狐少侠,你我也算是朋友一场,又何必如此?”尹温烈实在看不下去,故而上前说道。可那令狐厌却将脸一横,从嗓子眼里飘出几声冷笑,煞有介事的说道:“呵,既然是朋友一场,又何必将我点住穴道。”“既是朋友一场,我等就不该眼看着你做出傻事,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不说,也害了你自己的前途!”莫随风也上前劝解道,只是他颇为急躁,故而语气也有些激动。
令狐厌闻言朗声大笑,望着莫随风的双眸之中满是不屑,咬牙切齿的说道:“哈哈,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不配活在世上......他们暗地里勾心斗角,狼狈为奸,做出了多少腌臜下作之事,又为了一己之私害了多少忠良?凭甚么他们能身居高位,睥睨江湖,名利双收?我就是要他们不得好死!他们多少无辜之人,我就是要他们罪有应得!我就是要他们随我去阎罗殿告上一状,看究竟是他们做的恶事多,还是我令狐厌,是我天王教犯下的罪孽多!若是我有罪,我甘愿永堕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令狐厌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到了声嘶力竭,声泪俱下的地步,终于将自己心底的仇恨与无奈随着那哭声一同放出,这七八尺的江湖汉子,此时此刻竟哭成泪人一般,涕泗横流,悲痛不已,叫闻者见者,无不为之动容。叶居霜急忙将左右的小厮仆从遣退,屋内只留下他们四人。那尹温烈遂缓步上前,宛若老朋友一般坐在令狐厌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莫随风却不识趣的上前说道:“男子汉大丈夫,有话便说,哭哭啼啼宛若女人家一般,成何体统?”可此言一出,那心中本就酸楚难当的令狐厌竟哭的更加凄惨凶猛,叶居霜见状颇为无奈的上前扶着那莫随风的胳膊,将他往身后推,只对他说道:“师兄,你就别再此地捣乱了!”莫随风这才颇为委屈的闭上了嘴。
而那尹温烈却一面亲昵的拍着令狐厌的肩膀,好似兄长一般,不紧不慢的安慰他说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哭罢兄弟,若是哭出来能让你好一些,你便放声哭罢。今日之事,我三人绝不会向外透露一个字。”令狐厌闻听此言,哭声反倒逐渐变小,叫众人十分诧异。但这令狐厌却并不是有意在和他们唱反调,只是多年积蓄在心底的酸楚委屈,无奈憎恨一时间尽皆涌上心头,故而他难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尹温烈似乎非常理解他如今的处境与心情,故而伏在他耳畔耐心的柔声说道:“当然,你若是想哭,甚么时候都能哭。但哭却解决不了问题,令狐少侠,不如将你的难言之隐告知于我们,我们共同商议出一个可行的方法,来实际的解决你的问题。”闻听此言,那令狐厌的状态也逐渐转好,逐渐稳定了情绪,奈何身子动弹不得,十分苦恼。故而那尹温烈向叶居霜使了个眼色,叶居霜便上前解开了他被封锁的穴道。
这下便轮到那令狐厌颇为意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番手脚,待恢复行动力后,便先行抹去眼角残泪,转过身来问那叶居霜与尹温烈:“方才无论我说甚么都不肯解开我的穴道,如今怎地又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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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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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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