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那羽箭以极快的速度,直奔那城楼之上的公羊图而去,不想眼看着那羽箭即将朝面门射来,公羊图却无有任何的准备与防护,甚至身形也没有变化过——他似乎根本没有打算躲闪!此举无疑是吓坏了那一旁的李延庭,偏偏胆小的他又不敢走上前来,只得在公羊图身后无奈地喊道:“先生!快闪开!快快闪开!”
不想那一刻,眼前的一幕险些叫李延庭惊掉下巴,且看那羽箭距离公羊图不过三寸距离,竟然止住势头,纹丝不动,在一阵剧烈的抖动之后,且看那公羊图念动口诀,将手中青铜剑高举过头,左手狐尾鞭凭空一挥,那悬在半空许久的羽箭竟然原路折返,反向尹温烈飞去!
这真乃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尹温烈见状也是大吃一惊,目瞪口呆,与那城楼之上的李延庭并无多少差别。一时间未曾回过神来,以至于那羽箭猝不及防的便射入其左肩。巨大的惯性险些叫尹温烈坠下马来,幸得他强忍着剧痛,紧咬牙关,将箭头拔出,心中不由得思忖道:“这哪里是甚么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奇人,分明是精通妖法的妖道!有此人在,岂不是天亡我大姜?”
但即便如此,尹温烈还是未曾撤军,他迫切的想要率军攻入城中,将那公羊图擒住斩杀,否则日后,他定然成为姜军的心腹大患。可正当尹温烈想要整顿人马,准备攻城之时,那天上盘旋纠葛着的乌云竟然坠下地来,将姜军笼罩在当中。此时此刻分明是白日,却好似子时一般,漆黑如夜,伸手不见五指。
姜军三军上下皆被笼罩在浓浓的乌云之中,根本看不清彼此,焉能听从那尹温烈的号令?加之天际滚滚雷声愈发迫近,几乎到了震耳欲聋的地步,姜军陷在迷雾之中,耳不能听,眼不能视,又如何攻城?而尹温烈在被那浓雾乌云笼罩的一刹那,便察觉出其中端倪,扯住缰绳,便想要借助玉龙飞马跃出乌云,不想那浓雾如影随行,如蛆附骨,根本摆脱不开。尹温烈在其中胡乱冲了一阵,才发现都是徒劳。
再看胯下玉龙,粗气连喘,鬃毛倒立,分明是嗅到了杀气,躁动不安。玉龙从未如此过,任凭尹温烈如何安抚,也无法平静下来。无可奈何的尹温烈只得胡乱挥动着手中的乱雪枪,想要将眼前的迷雾乌云尽皆搅乱,搅碎,但也是无济于事,徒劳一场,白白损失体力罢了。
而此时此刻那城楼之上的李延庭及卫军众将士,自始至终都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想这公羊图真有通天彻地之能,神鬼莫测之术,竟然能驱使天地万象,为他所用,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那先前威风八面,不可阻挡的尹温烈,此时正陷在那乌云迷宫之中,好似无头苍蝇一般乱撞,先前军容肃整的姜军,也瞬间成了一群蝼蚁,不堪一击。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话一点也没错。尹温烈等人深陷迷雾,如同盲人一般,而那城楼之上居高临下俯视一切的李延庭,却将尹温烈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十分真切。故而那李延庭产生了一种,自己能将尹温烈玩弄在股掌之间的错觉,当然,他在讥讽嘲笑尹温烈的同时,并未忘记那公羊图的功劳。
因此李延庭毕恭毕敬的缓步上前,拱手作揖,点头哈腰,微笑着说道:“先生大才,亘古少有!本作先前有眼无珠,日后定要待先生如老师一般,朝夕相伴,不忍分离!”不想那公羊图却极为嫌弃的冷笑一声,非常不屑的回绝道:“李将军不必如此!请李将军退后,老夫的阵法还未完成!”闻听此言,正好似一巴掌落在那李延庭的脸上,叫他无有丝毫的脸面,但李延庭并不在意,甚至依旧陪着笑脸。
只要能战胜尹温烈,大破姜军,平定江南,使他不仅能保住性命,更是能升官发财,封官赐爵,荣华富贵享之不尽,用之不竭,休说是这么点脸面,哪怕是要他当场跪下来,当中拜那公羊图为干爷爷,他都没有丝毫的犹豫。前提是这公羊图果真能助他成就大业,若不能,则另当别论。
故而即便公羊图如此嘲弄讥讽他,李延庭还是心甘情愿的后退,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等候那公羊图的阵法大功告成。而李延庭也在心中想道:“未曾想到这阵法有如此威力,还未完全形成,便将尹温烈与他的数万大军困在其中。若是形成,岂不是震天动地,不可阻挡?”
正如那李延庭所想,且看那公羊图一声令下,原先他吩咐李延庭安排好的三千人马便从城门杀出,但他们并非直接冲入乌云之中与将军厮杀,而是按照公羊图的指挥,分成一百队,每队三十人,执一面青龙牙皂旗,,站在公羊图所指的位置,将姜军团团围住,但每队之间间隔的距离都有大有小,并不均等。待一切安排妥当,便看那公羊图畅吸一口气,并不吞下,而是纳在胸膛,将青铜剑与狐尾鞭背在身后,双手搭在身前,便缓步走出城垛。
若非是李延庭已然见识过了那公羊图呼风唤雨,操纵天地的法术,只怕又会被他此举所惊吓。且看那公羊图无有任何凭靠,竟然走出了城墙,他的身子悬在半空,却没有丝毫的摇晃,十分稳当。且看他双脚踏在风上,如履平地,还能继续向前走去。公羊图面不改色,云淡风轻,而他身后的李延庭却是频频点头,赞叹不已。
只见那公羊图来到阵法最中央,原来他吩咐那三千人所站的乃是他这阵法的各处法门,他自己所在的位置,便是阵眼。此阵亦是他从师父处学来的秘笈,原名唤作大鹏扶风阵与九霄宫雷击阵。这原是两个阵法,变化无穷,且一旦施展,便可调动天地风云,世间万物,威力极大。而公羊图自己花费了十余年的工夫,将此二阵合二为一,并“加以改良”,使其威力剧增,且他自认为无人可破。包括他的师父。
此阵如今唤作玄天明王雷击大阵,共有一百个法门,坚若磐石,无处可破,一旦运转起来,每个法门皆有八八六十四种变化,且每时每刻都不一样,变幻无穷,诡异莫测,根本无法推算,只能见到那云雾中时隐时现的皂旗。而此阵法最为可怕的并非是那叫人伸手不见五指的乌云,将人困在其中,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而是那少时从天而降的天雷,好似索人性命的无常鬼,百发百中,从无虚射。
果不其然,且看那公羊图捻住手指,口中念念有词,猛然睁开双眼,背在身后的青铜剑忽然飞出,悬在头顶,剑尖朝上,极快的旋转起来,而那铜锈斑驳的剑身也在随着公羊图的口诀与心法,逐渐变得光滑锋利起来,铜锈一点点的脱落,剑身寒芒大作,极为骇人。头顶忽然炸开一道耀眼的闪电,撕破漆黑的天际,随后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回荡在天地之间,经久不息。
李延庭小心翼翼的探出脑袋,朝天空望去,只见那公羊图的头顶之上的乌云竟然形成了一道漩涡,漩涡深不见底,漆黑一片,但其中却隐藏蛰伏着蓝白色的刺目的闪电,径直落下云头,直奔那公羊图而去,而公羊图却擒住青铜宝剑,将狐尾鞭顺势挂在剑末,随手一挥,再度举过头顶,竟然接住那天雷,并将其储存在剑身之中。
接下来便是源源不绝的闪电与天雷,前赴后继的注入那锋利无比的青铜宝剑之中,而公羊图则顺势将青铜宝剑一挥,那先前储存在剑身之内的天雷尽皆倾泻下来。且看那一道道幽蓝的闪电,夹杂着橙红的天火,从那宝剑之上倾斜,天雷闪电好似狰狞的银蛇,直奔那一百面青龙牙皂旗而去。原来公羊图并没有告诉李延庭,此阵法若想达成,须得有三千人分别立在一百处法门之上,而这三千人将作为天雷的引子,几乎是必死无疑。
在公羊图看来,有舍才有得,想要一举歼灭姜军,必须动用这威力无穷的玄天冥王雷击大阵,但想要动用大阵,就必须舍弃这三千军士的性命。只不过在公羊图看来,这些人都是为他所用的棋子,自然不会怀有甚么同情心。且看那天雷同时瞬间击中一百处法门的皂旗,三千卫军瞬间倒下,而与此同时,那天雷与天火也蔓延开来,在乌云之中流窜。
眼前大批大批的姜军士卒倒下,一时间哀声遍野,惨叫连连,极为凄惨可怖,而那尹温烈身在阵中,自然也难逃天雷之劫。且看那尹温烈正在乌云之中横冲直撞,忽见四面八方有天雷与天火逼来,大惊失色,一时间慌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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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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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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