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没说去哪里,但是温暖知道。
回帝都的时候他说了,江晚出了点事,他还能去做什么,自然是看江晚。
江晚其实没出什么事情。
沈知礼知道她不是自己救命恩人后,让平安去审问她。
因为他觉得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巧合。
说不定有人在背后指使。
然而平安不管怎么问,江晚都不肯说,非要见到沈知礼本人才行。
因此沈知礼只能回来。
平安直接带沈知礼去了关押江晚的房间。
房间拉着厚重的窗帘,很暗,隐约可以看到一团缩在角落里的一团黑影。
啪!
沈知礼打开灯。
房间瞬间点亮。
蹲在角落里的江晚慢慢抬起头。
适应了黑暗,突然而来的亮光刺得她眼睛眯起。
在看到沈知礼后,眼睛猛地一亮,随即掉起眼泪。
“阿礼,你回来啦,他们欺负我,非说我没救过你,还问是谁指使的,你说是不是很搞笑?”
江晚在哭,脸上却在笑,披头散发加上脸上红色蚯蚓般的伤痕,和鬼没什么两样。
沈知礼迈步向前,到她跟前停住步子。
面色沉俊,眼睛似淬了寒冰居高临下凝着她。
“江晚,说说你的条件吧。”
江晚如果不想说,就算逼死也不会说。
但他现在需要知道她是受谁指使的,必须撬开她的嘴巴。
沈知礼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江晚不装了。
“阿礼,就算我骗了你,可我对你的爱是真的。”
“呵!”沈知礼脸上露出讥诮:你以为我需要你的爱?如果你没救过我的命,我连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江晚苦笑着摇头。
“果然,我什么都不是,你不是想做交易好啊,我只有两个条件,第一个帮我整容,第二,在容貌没恢复之前我要你一如既往地疼我爱我。”
沈知礼弯腰捏住江晚下巴,薄唇勾起笑:“好,我答应你,不过你最好不要耍花招,你母亲在我公司上班,如果敢有别的心思,她不会好过。”
听到沈知礼的话,江晚眼中划过异样。
“阿礼,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会耍花招,等我整容成功,我会把我背后指使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你。”
“你最好说到做到,不然我亲自送你和你妈进地下场。”
听到地下场三个字,江晚脸瞬间白了。
那地方是男人快乐的地方,却是女人的地狱。
凡是去那里的男人都是玩得比较花的。
玩出事还不用负法律责任。
因此只要进去就别想出来了。
沈知礼从庄园出来,疲惫靠在座椅上。
指使江晚的人到底是谁?
他让人继续找救他的人。
这个人很重要,必须尽快找出来。
后悔当时没问清名字。
只记得jiang,wan,同音的太多。
就像温暖,原来名字也叫姜婉。
她做的菜,身上味道,还有名字都对得上。
但她没去过锦城,如果救过他,按照常理,她那么恨江晚,早就揭开她的真面目了,不会一直不讲。
出去这些天,又积攒了很多工作。
时间还早,沈知礼没回家,回公司处理事情去了。
平阳县的酒店不错,但还是不如家里舒服。
坐了那么久高铁,身上累。
到家后温暖先美美睡了一觉。
醒来时窗外隐隐可见晕黄的路灯灯光。
没想到一觉睡到这个时候。
拿手机看时间,已经八点,上头还有一条沈知礼发来的信息。
说今晚不回来了。
温暖明白,出去这么多天他自然要多陪陪江晚。
去楼下告诉兰姨,沈知礼工作忙,晚上不回来,让她不要再做他的晚饭。
兰姨在这边待了那么多长时间,沈知礼有多忙她是知道的。
好几次半夜起来见他书房的灯还亮着。
还有好多次喝酒回来趴在花池里猛吐。
都以为沈知礼背靠沈家才能把自己公司做起来,实际上那只是一方面,他自己本身也够努力,不然不会有现在的成就。
第二天温暖回了温家,还给温宏达发了消息。
打算好好说说养父养母的事情。
他们是好人,不能老被冤枉。
温暖只告诉温宏达有事说,却没说什么事。
温宏达心虚,怕当年她母亲南知意的事泄露。
给方安国打电话。
“安国,温暖突然给我发消息,让我中午回家,说有事和我说,你说她会不会知道那件事了?”
“咱们当年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南知意也早就死了,物证人证都没有,你怕什么?”
“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你忘了,南知意的墓不见了,咱们到现在都没调查出结果,会不会是当年的知情人给挪走的?”
“不会,南家人在那场大火中全都死绝了,说不定是南知意狂热粉,你忘了,以前有多少人喜欢她?”
温宏达点点头:“的确有这个可能。”
“行了,别自己吓唬自己了,温暖找你可能是因为别的事,把心放肚子里,出事还有我呢。”
“行,我先走一步看一步。”
温宏达挂电话,收拾东西下班回家。hΤTpS://WWω.sndswx.com/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的原因,温宏达最近老梦到以前的事。
梦里南知意质问他,为什么那样对她。
还梦到过温暖,嫌他瞒她那么多事,要和他断绝父女之情。
温宏达害怕,断了父女之情,沈家就会成为他的敌人。
这对新公司发展不利,方安国不怕,他不行。
温暖已经提前和温老太太说了想经常和养父母来往的事。
老太太一向慈爱。
姜家夫妇把温暖养大不容易,她经常过去看看是应该的。
老太太还提议给他们一套房子,让他们搬过来,以后两家经常来往。
温暖替养父母回绝了。
他们习惯在乡下,放不下那些田地,来帝都恐怕会浑身不在,他们过得不会开心。
没别的要求,以后经常过去看看,温暖就很满足了。
老太太都理解,也就没强求。
温宏达忐忑了一路,怕温暖知道当年事情,到时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他卡着午饭时间到的家。
到家洗了手直接上餐桌。
笑着和温暖打招呼:“暖暖,什么时候到的?路上热不热?”
温暖做手语回:“爸爸,我十点多到的,路上还好,没感觉太热。”
立秋有几天了,就算热,也和之前的闷热不一样,人体能受得了。
“我前几天听人说你去旅游了,不知道沈家怎么想的?你肚子这么大怎么还让你去外边。”
温宏达的话听着是抱怨,实则是在关心温暖。
既然他说到了旅游,温暖就顺着他的话说了。
“爸,我和沈知礼没去旅游。”
温宏达看完她手语心咯噔下。
温暖现在和沈知礼学的喜怒不形于色。
所以她心思很难猜。
她没去旅游难道和沈知礼去调查了?
那么多天才回来,有沈知礼在还怕查不出什么吗?
再说了,他们去查肯定是抓到了什么线索,不然不会借着旅游去。
温宏达紧张的脑门开始冒汗。
温暖看他对劲儿问:“爸,您怎么了?”
温宏达讪笑抬手擦汗,心里暗想实在不行就坦白,总比她说出来和自己断绝父女关系好。
自己可是她亲爹,只要心够诚,她一定会原谅自己。
再说了牵扯的人多了去了,她连自己母亲面儿都没见过也没什么感情,相信为了大局,不会为了一个死去多年的人和这么多人作对。
温宏达打定主意,心一横道:“好吧,暖暖我和你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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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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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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