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台里的一个角落,洪珍宝坐在椅子上,眼睛红得像是一只小兔子,正耷拉着脑袋骂骂咧咧。
她还穿着刚刚庆功宴上的小礼服,粉色的抹胸短裙,衬得整个人甜美可爱。
“我要你们这最烈的酒!”只是这胳膊一挥,毫无形象可言。
酒吧的小哥微微一笑:“这是我们调酒师新调的酒,别的地方都没有……很适合女孩子,,不过后劲很大,您可以吗?”小哥端出来一杯橙黄粉分层,还冒着细微气泡的鸡尾酒说道。
洪珍宝没有说话,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宛如壮士断腕之前的送死酒。
喝罢,洪珍宝砸了砸嘴:“再来一杯……”小鼻子一抽一抽地,还带着哭腔——嘴里是一股清甜味,还不错。
大抵是没有见过这么豪放的喝法,小哥犹豫了片刻。
“别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的……你认识我不?你知道我是谁不?”洪珍宝一肚子火,刚刚在庆功宴就喝了不少酒,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
一提到“娘们”,洪珍宝又想到了雾眠——她最爱说这句话了……想着想着,她忍不住放声大哭,吓得吧台小哥一个哆嗦,赶紧把酒给了她,洪珍宝才勉强收敛了一点。
有酒,她就不太哭了。
洪珍宝一面喝着酒,一面掏出手机给雾眠打电话。
话都说不利索,只知道嗷嗷叫:“呜呜呜……徐雾眠……你快过来,我要死了……嗝……”
话音未落,酒吧的门被推开,雾眠走了进来。
今天她跟以前大不相同,一身简单的紫色长袖长裙,短发也经过了打理,左边的发用一只小卡子夹了起来,露出那张漂亮而不失英气的脸,眉骨突出,鼻梁英挺,很是好看。在她的身上,能够找到一股融和之美,似男似女,都是赏心悦目。
只是长裙下,搭着一双白色的球鞋,倒是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了。
大抵是当男孩子太久了,雾眠根本没法适应穿高跟鞋,这身打扮也是在金光日的强烈要求下而换上的。
今天算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吧(PS:虽然全程有许多人跟着),但是两人还是在外面吃了饭,本来晚上打算去看电影,雾眠却被洪珍宝一个电话给召唤过去了。
金光日恰好也有事情,他也就放雾眠去了。
要说洪珍宝为什么是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就要从那个电话说起来了。
雾眠被调离她身边,她一下就失去了许多了跟闵其敏接触的机会,而闵其敏避她如避蛇蝎,让洪珍宝伤心极了。
上个剧组里,有一个跟洪珍宝搭戏的男演员喜欢她,请她喝酒。恰好洪珍宝心情不好,就骂走了父亲派来的人后,跟着人家一起去喝酒。
本来男演员看有戏,想酒壮怂人胆,乘机告白,没有想到洪珍宝先喝多了。
喝大了又是砸酒瓶子,又是薅对方的头发,男演员吓尿了,先跑了。
洪珍宝一个人就蹲在路边,抱着手机给闵其敏打电话,抱头痛哭。
闵其敏到底心软,去接她想要送她回家。洪珍宝死活不愿意回自己家,非得去闵其敏家,闵其敏不答应,洪珍宝就坐在地上哭闹,直到他答应了为止。
据当事人闵某说,回家的路上很精彩。
洪某不关吐了他一身,还撕烂了他的衣服。
好不容易到家了,非要亲他,而当事人闵某宁死不屈,被推到撞在了桌角上,还砸碎了花瓶,当场昏死。
喝大了洪珍宝全然无知,把人放在地上亲了一脸的口红印子,然后睡着了。
等她醒来,就看到了地上的闵其敏,脑袋上还渗着血——虽然并不多。
然后就是雾眠接到的电话了。
然后闵其敏就醒来了。
然后……真是孽缘。
而今天,大小姐在庆功宴的时候收到了闵其敏彻底拒绝她的话,就又哭着跑来喝酒了。
此时,洪珍宝泪眼婆娑,朦朦胧胧看见一个穿着长裙的女孩拉住了她,还叫她不要喝了,她噌的火又冒了上了:“你个小娘们谁啊!我雾眠小哥哥呢?呜呜……流氓……”
雾眠黑脸,这难道都是跟她学得吗?
她伸手把人夹到了咯吱窝下,说道:“你看清楚我是谁?”
洪珍宝哭得跟个彩盘子似的,妆都花完了,听到声音扬着个脸看清楚了后,又抱着雾眠嗷嗷叫道:“闵其敏不要我了……你咋变成这样了……”
雾眠嫌弃地抽出一张纸巾,给她擦着脸上的泪珠:“你也不怕狗仔拍到你……”给她擦完脸,一捞裙子两腿叉开豪迈地坐在了椅子上,给洪珍宝都看愣了。
雾眠也是五秒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穿的裙子,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慢慢收拢翘起二郎腿来。
洪珍宝收回惊讶的目光,继续哽咽道:“我该怎么办?”
“小姐您好,需要什么吗?”小哥看到另一个女孩来了,很有职业道德地问道。
雾眠摆了摆手,刚刚想“不用”,就被洪珍宝打断了。
“就刚刚那个!”她抢先说道,等酒端上来非要雾眠陪她喝,雾眠为了不让她哭,就喝了几口,没想到味道不错,就又多喝了几口,几杯。
她的酒量还行,雾眠没有觉得醉,只觉得很清甜。
“要我说啊,要不你就算了,你两不是同一类人。”雾眠摸着洪珍宝的头发,跟哄孩子一样。
洪珍宝又眼睛一红,金豆子不要钱似的掉着:“可我喜欢他。”
雾眠:“你那是得不到,所以执着。”
闵其敏是给她下了死命令,叫她不要再撮合他们了,否则就要断绝他们的远房亲戚关系。
洪珍宝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不对,我的未来有他……我想和他在一起……”
雾眠接着劝:“你都没谈过恋爱,如果下一个男孩子你更喜欢呢?”
“那你也没谈过,你怎么就等了那个男的五年呢?如果你遇到更好的怎么办?”洪珍宝瘪着嘴反问,雾眠给她解释被调职的时候,也提到过她和金光日。
雾眠真的无话可说了,他们到底是不一样的。
这那里是在劝阻洪珍宝,分明就是在加固她的信念啊。
洪珍宝越说越来劲:“对,你都能等那个男的五年……我就能等他好久,我哪里都好,肯定是他觉得配不上我,那我……那我……”
大小姐的脑瓜子此时显然不太好使,却还要使劲想怎么办,雾眠生怕她突然报废了,头上冒青烟。她看着洪珍宝执着的样子,默默在心中对着闵其敏叹了一口气。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她以后就跟着金光日了,这远房叔叔,不要也罢!
“洪珍宝,有个秘密你想不想听?”雾眠勾勾手指,大小姐就上钩了,醒了醒鼻涕,就把彩盘子脸凑了过来。
“什么?”洪珍宝满嘴酒气,这时候倒是清醒了一些。
雾眠嘘声说道:“闵其敏喜欢你,你送他的每一样东西他都收着好好的……他钱包里,有一张照片,就是你和他的合照。”
洪珍宝咻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真的?”连着着泪珠子小鼻涕都飞了出来。
雾眠尽量克制着打她的冲动,认真地点头。
洪珍宝原本被酒气熏得黯淡无光的眸子,突然就亮了起来,结巴着说道:“那……我……那我得去找他……呕……”
话还没有说完,人倒是兴奋吐了,雾眠幸亏躲得快,才避免了一场灾祸。
雾眠手忙脚乱地帮她处理着,而这时,酒吧的门推开,又进来了一个熟悉的人。
来者高瘦,脑瓜子上缠着一圈绷带,面色铁青,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雾眠扶着洪珍宝帮她擦着嘴,看到闵其敏有些惊讶:“闵叔,你怎么来了?”
闵其敏冷声说道:“她刚刚要给你打电话,但是打到我这里来了……”
雾眠忍俊不禁:“这么关心人家,你就从了吧。”
洪珍宝吐得神志不清,嘴里还嘟囔着:“从了……从了谁?”
闵其敏皱眉:“为什么又喝这么多酒?你一会儿送她回去。”嘴上说着嫌弃的话,手却自觉地扶住了洪珍宝,接过了雾眠递来的纸巾。
雾眠摊手:“不要,我还有事情呢。”
“跟金光日?”
“你怎么知道?”雾眠惊讶。
闵其敏冷哼了一声:“猜的。我管不了你,你自己管好自己,别做出出格的事情。”
“诶……闵其敏,你怎么来了……”洪珍宝终于看清楚了扶住她的人,一双手迷迷糊糊地直往人脑瓜子上摸,“对不起……你不会变傻吧……对不起……”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不撒开了。
闵其敏脱下外套搭在了她的裸露的肩膀上,看着雾眠似笑非笑的眼睛,再次说道:“送她回去。”
雾眠一只手撑在了吧台上,另一手扶住了额头,故作虚弱地说道:“哎哟,我也有点晕……这酒很厉害啊……”
大抵是为了配合雾眠,洪珍宝也整个人跟八爪鱼一样朝闵其敏的身上粘,眼泪鼻涕蹭了一身。
“我虽然有点晕,但是我觉得我还能付钱,处理后事,所以你送人回去吧。”雾眠给出了解决方案,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
闵其敏刚刚想骂雾眠,却又被洪珍宝吐了一身,那脸色,已经彻底跟烧糊的锅底一个样了。
对峙到最后,他给了雾眠一个刀眼,直接扛起人离开了。
雾眠看着二人离开的样子,觉得很是可爱。生在人间,若是无人可爱,那得多无趣啊。
等闹剧结束,雾眠还真是觉得有些倦了,她拿起一个还剩一半的酒杯,问道:“所有损害和费用我都会承担的……这个酒,叫什么名字?”
“梦魇。”小哥一面叫人来收拾着,一面微笑着回答道。
雾眠大抵还是有些醉意了,说道:“很好喝,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如果梦魇是甜的,也许就不会怕了。可能是这个意思……”小哥微笑着回答道。
雾眠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楚他的脸,却发现视线好像无法聚焦——那应该是张过目即忘的脸,雾眠记不住刚来酒吧时看到的样子。尝试了好久,都没有成功,她也就放弃了。
难得她也喝多了?
“酒的后劲很大,需要帮你叫朋友吗?”小哥说道,声音很舒服。
雾眠挑眉:“不用。”她拿出卡来,让小哥刷完了钱,就起身离开了。
走出冷清的酒吧,夜风微凉,吹起了女孩的短发和裙摆,也吹着她微烫的脸。
而在雾眠的身后,酒吧门口正站着一个年轻男人,他正看着眼前扬起头享受着夜风的女孩,目光炙热而温柔。
雾眠感觉到了这样的目光,侧过头看向他:“你怎么来了?还是一直在这里?”
金光日迈开长腿,走向她拉起了她的手:“你喝酒了?”
“一点点。”雾眠笑了,两颗虎牙一如既往的奶凶。
“晕不晕?”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又问道。
雾眠不耐烦了:“你问题好多。”她不觉得自己喝多了,脑子是清醒的,只是不太想转动,只是想有什么就说什么,不要思考,不要犹豫。
金光日没有不耐烦,他说道:“那我们回去。”
“好。”雾眠由着他拉着,乖乖上了车。
一路上,她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金光日。
她像极了那种喝多了的街头流氓,目光肆意在他的身上游走着,时不时还砸吧砸吧嘴,发出一两声感叹。
“怎么了?”小小的车厢内,充盈的都是雾眠微甜的酒气和醉意的呼吸声,金光日极力克制着,却又难以忽视。
雾眠忽的靠了过去,伸手够向他的脸,从鼻尖到了眼睛上,金光日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却听见雾眠说:“你是睫毛怪吗?长这么长……”她的指尖轻轻扫着他的睫毛,痒痒的,“我听说拔根别人的睫毛可以许愿……”
金光日听到这话,哭笑不得,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说道:“不可以,我不是睫毛怪。”
“好吧。”雾眠有些失望地缩回了手,但很快又凑了过来:“那你能撒娇给小爷看吗?”
金光日皱眉,越来越像个地痞流氓了。
但是突然他又想到了什么,沉了沉目光低声说道:“要是我给你撒娇……你能给我什么?”
一双微微下垂的眼睛此时一笑,弯弯的,透着一股子无害与温顺,眼下的泪痣更是让人心生怜惜。他的气质与长相介于少年与男人之间,成熟与无害完全是无缝切换。
雾眠瞬间就沦陷了,全然忘了眼前的人虽然长得跟个食草系小鹿一样,实则却是吃肉饮血能拿犄角捅死人的残暴新物种。她轻佻撩了撩金光日的下巴,说道:“爷给你钱……嘿嘿……”
金光日没有反驳:“那回去给你看。”
“好。”雾眠觉得自己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金光日撒娇,也一定很可爱。
等车到了住所,雾眠已经昏得走不稳路了,酒劲在她的身上延后了。
金光日把人抱进了房间了,完全不在乎那些跟着他的人的目光。
回到房间,雾眠叫开始叫嚷着撒娇的事情。
“撒娇给爷看!”雾眠舔了舔嘴唇,说道。
金光日把人放在了床上,慢慢解开了自己脖子上的领带,原本温柔禁欲的衬衫西服也被他的动作带的充满诱惑。他温柔地靠近她,说道:“好……你想怎么看?”
“叫姐姐!”雾眠傻呵呵地笑着,仿佛已经幻想到了那美好的场景。
金光日不着痕迹地握过雾眠的一只手,将领带慢慢缠绕:“姐姐?”他的声音轻柔而温暖,还故意带上了一丝懵懂,悠悠荡荡地直往雾眠心里钻。
“姐姐?喜欢我吗?”第二句,他舔了舔嘴唇,诱惑至极,宛如对着情人在说着最甜腻的情话。
“我很喜欢你。”最后一句,他靠得愈发近,一双眸子期待地看着她,摄人心魄。
“我觉得我现在醉了。”
雾眠傻乐地可开心了,呆呆地说道。完全没有看到金光日眼底慢慢聚集的暗沉与欲望,那像是暴风雨来前蠢蠢欲动的雷电,像是看似安全的沼泽下酝酿的毒素,充满致命性。
眼前的女孩可爱而毫无防备,平日里的张牙舞爪此时都化成了猫咪似的调皮与顽劣,雾蒙蒙湿漉漉的眼睛往他那儿一瞧,就已经勾得他兽性爆炸了。
雾眠捏了捏他脸,像是鼓励一样。
“再来一个?”
“那你也得给我点什么……”
“你……你要什么?”
金光日舔了舔嘴唇:“我想要你乖乖地……给我好不好?”他慢慢吻上了雾眠的唇,没有深入,只是细小地舔舐轻啄。
雾眠本就喝多了,现在更是被亲得晕头转向,整个身子都软了下来。
本以为喝多了还是会容易暴躁地想打人,却没有想到现在的自己半分力气都提不上来,脑子里只想着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只想乖巧地顺着他。
见鬼了,关键时刻她的武力Buff失效了?那她会不会比较吃亏?是酒搞得错还是系统的BUG?虽然面对目标人物,她的武力值会下降,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这酒里搭了什么?迷魂药吗?
喝酒误事啊……
话说,这个世界的金光日会不会也有之前她看到的癖好……
会不会啊……
“不行……”短短几秒,雾眠的思绪千回百转,哪怕男色当前,但靠着残存的理智,她拒绝了。
金光日却把人往床上一压,将她的两只手举过头顶,用领带慢慢绑上,低沉沙哑的声音说道:“男人不可以说’不行’,当年你告诉我。不过我允许你说’不要’……我给你撒娇那么多,总要有点回报吧?”
“也没有很多……”雾眠小声说道,视线愈发模糊,感觉到了他在手腕上的动作,她尝试着挣扎开,却发现已是徒劳。
金光日笑了,温柔至极:“多不多,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今天晚上,不用再在梦里找她了。
金光日赤裸着上半身,头发还是微湿的,他靠在窗边,吹着冷风看着天际线——要不了多久天就要亮了。
他的心情有些压抑。
手机震动响起,他拿起来查看着消息,嘴角渐渐浮上一个阴狠的笑容。
梦里那个平行宇宙,比他的现实世界提前了。
如今已经提前三天了,但也许还不止,金光日隐约感觉着,梦里的时间和事情,还会更加提前发生。
只是那个平行宇宙没有雾眠的存在,大齿轮继续转着,这并不影响他在现实作出对策来。
他抽出一根烟,面上再无温柔无害可言,此时那张精致俊秀的脸,写满了野心与戾气,烟雾挡住他的脸,像只迷雾中匍匐的凶兽,已经饥饿难耐了。
一根烟结束,他掐灭了烟头,走进了屋内。
屋内有些狼藉,甜腻的香气还没有散去,黑色的绒被中伸出一节宛如玉藕的手臂,只是手腕处还带着淤青与乌痕。
金光日看着被子里睡着的女孩,到底还是有些愧疚的,碰到她,就跟碰到毒品似的,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他承认自己有些变态,看着她就忍不住想做出更多出格的事情,她的抵抗与拒绝都成了兴奋剂一样东西,让他想要用尽手段去剥夺她的抗拒与退缩,然后狠狠进犯她。
再加上那五年的空白与压抑的欲望,他连仅存的理智都没有了。
也许是受了梦里的影响,也许是自己本来就这样,但是他不想伤害她。
迷迷糊糊中女孩勉强睁开了眼缝,看到了金光日眼中的愧疚与心疼。
她承认,第一次的金光日一点也不温柔可爱,而是趁人之危凶残极了。
人畜无害,呸。
撒娇可爱,呸。
她真是忘了他本性应该是什么样的了。
金光日怕她着凉,把她的胳膊放进了塞回了被子里,低头亲在她的额头上,说道:“抱歉。医生来过了,说不要紧……”
她声音嘶哑着回答道:“没事……睡觉……”
她太困了,酒劲混着身体的疲惫,她只觉得多说一句都费尽,好在身上那股黏感已经没有了,金光日应该帮她洗过澡了。
“不要害怕我……”金光日说道,声音有些颤抖。
就算害怕,他也不会放手的。
雾眠用脑袋蹭了蹭他的手掌,说道:“没事,下次你让我绑你就好了……”
嘴上大度地这么说,心里的小算盘却打得啪啪响。虽然雾眠现在困得不行,可心底却明明白白都记着的,等她武力值BUFF回来了,嘿嘿,谁上谁下还不一定呢……
古语说的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胡汉三总有一天会回来的,把金光日摁在身下咳咳......一雪前耻!
金光日看着她那哼哼唧唧的模样,被逗笑了——绑他?也只有她能想的出来了。他悬着的心又一点点放了下来,看着她那没心没肺的样子,倒是觉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他重新躺回被窝里,慢慢把人圈在了自己的怀里,那种满满当当的安心,是从前不敢奢望的。
“以后不会再让你受伤的,我保证。”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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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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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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