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少年穿着白色的西装,肩宽腰细,身段高大修长,单手插在裤兜里,脊背依靠在欧美式的看台上,目光正静静打量着舞池里的人。
矮的少年穿着黑色的西装,个头娇小玲珑,他的双手交叉放在了栏杆上,目光看向了阳台下的花园里,星星点点的灯光迷离地照亮了静默的花草。
“小鸡崽子,你怎么在这里?”金光日侧头看着肩窄个小的雾眠问出了声。
这一句“小鸡崽子”差点没让雾眠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她挑了挑眉反驳道:“谁是小鸡崽子?你才小鸡崽子,你家一小区都小鸡崽子。”
前两天还是小矮子,小矮子好歹还是个人,今天怎么就“小鸡崽子”了?这是直接把她从人类的群体里剔除了啊……
金光日却突然笑了,一时兴起这么叫了他,却突然发现无比适合,那瘦肉的肩膀,矮小的个头,纤细的小胳膊腿,站在他的跟前还真的挺像小鸡崽子的。
“刚刚弹的曲子叫什么名字?”金光日问道。
“没名字,随便弹得。感兴趣?要不你给取一个名字?”雾眠痞里痞气地说道。
金光日摇了摇头,说道:“没兴趣。”
“你今天怎么了?看上去不太开心?”雾眠问道。
雾眠转过身,轻轻靠在住金光日的臂膀,她用肩头顶了顶他,说道:“诶?有没有看上哪个妞?我给你当免费僚机……今天让你乐呵乐呵,嘿嘿……”
雾眠一脸的坏笑,露出的小虎牙透着一股狡黠与鬼机灵。
她看着舞池里,可是有不少姑娘的目光往这里瞟呢——毕竟两个容貌姣好的少年站在一起,也足够吸引人了。
雾眠也还挺好奇的,毕竟电影院里看到的黑化金光日可是每每看到姑娘那都是“饥不择食”,哪怕自己双手都被束缚那也要想办法勒得人家半死。
但是从她这些日子的接触看来,金光日倒不像她之前了解,反而还挺排斥异性的。
“不用了。”金光日的眼底闪过一丝厌恶,自动屏蔽掉那些女孩的目光。
被拒绝的雾眠也没有像往常那样纠缠下去,一向敏感的她察觉到了今天金光日似乎心情很是不好,莫名的阴郁感环绕在他的四周。
她结束了这个话题,和他聊起了自己送他的零食。
“诶,你喜欢什么?”雾眠好奇地问道,“看书?听歌?”记忆里他最常干的事情就是这两个了,哦,还有杀人……
“没什么喜欢的。”金光日随意地聊着,这个场子里跟他熟识的人也不多,算来算去也就眼前这个小鸡崽子最近跟他很熟了。
“我喜欢打架,飙车,吃东西……”雾眠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金光日开始说起自己的爱好。
金光日有些疑惑:“你给我说这些干吗?”
“朋友不就是要相互了解吗!”雾眠说着,一只手想要从背后揽过金光日的肩膀和他来个兄弟间贴近,结果是她的手臂不够长,不太喜欢别人靠近的金光日刚刚又拉开了一段与她的距离,挣扎了半天她的手也只能停留在另一边的背上。
于是画面就有点尴尬,她想了想,大庭广众,她也不能把手给放在他的腰上强行拉近啊。
因此,雾眠只能把已经放到后背的手给拿了回来,说道:“咳……主要是,我快过生日了……你懂的?”
金光日哪里察觉不到他的举动,没有想象中的排斥,只是觉得有些好笑:“你什么时候生日?”
雾眠也笑了:“还有半年……”
金光日怀疑自己的耳朵:“还有半年……你怎么不直接说是明年。”还有6个月,现在已经9月,撑死也得到明年了。
徐雾眠真的,很要脸……
“哎呀,这不是提前给你机会让你好好思考我的生日礼物嘛……”雾眠挤眉弄眼,言语间都是期待。
金光日再一次气到无语,他需要6个月的时间来思考送这个小鸡崽子什么礼物吗?很有可能那个时候他已经被他埋到土,坟头上的草都比他高了。
“你什么时候过生日啊?”这才是雾眠真正的目的,通过自爆,来换取敌人的情报。
“我?”金光日惊讶,“我……”
话还没有说完,又被人打断了。
“雾眠欧巴!”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雾眠还没有反应过来,一个身影便扑向了雾眠,接着,雾眠就感到自己的脸被挤在了两团柔软之中,而自己的头被一双手肆意揉着。
“雾眠哥哥!好久好久好久不见啊……”只见眼前的女孩一身粉色的露肩短款晚礼服,波涛汹涌,正死死抱着雾眠不撒手。
“当不起,当不起……”雾眠被挤得喘不上气,抱着她叫哥哥的女孩实际上比她大了两岁,名字是姜可,叫她哥哥也不过是好玩罢了。
话说几年不见,这姐姐的身材更加好了。
看看这胸,这触感,肯定……
“呵,真的像个鸡崽子。”金光日忍不住笑出了声来,姜可本身就有一米七二,身材丰满型,骨架大,加上八厘米的高跟鞋,站在雾眠面前确实显得有些壮实,也就衬得雾眠更加娇小。
雾眠把脸从那梦寐以求的型号中拉出来,再次反驳:“你才小鸡崽子……”
“这是谁?”姜可好奇地问道,拉着雾眠的手让她介绍。
“这是金光日,他的父亲是……,这可是我的好朋友哦。这是我义姐,姜可,姜氏集团董事长的独女。”雾眠扒拉扒拉自己被挤皱的衣服,正经地介绍道。
姜可看到金光日的脸时还是小小惊艳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你是雾眠的朋友,那也就是我的朋友了!你好。”她伸出了手,放到了金光日的面前。
金光日仍旧是那副得体的样子,伸出了手轻轻地握了一下,礼节十分绅士,没有半分越界。
但是雾眠却明显地看到了金光日在握手时眼底闪过的阴郁。
她莫名地打了一个寒颤,她觉得自己好像在一点一点靠近他的故事了。
没有怪物是天生的,一定是有人施肥有人浇水,让它从地底里活生生长出来的。
雾眠是,金光日也是。
两人的聊天陡然变成了三个人的聊天。
姜可一向自来熟,很快就称兄道弟了起来——她的不要脸和雾眠很像,俗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倆臭味相投,也就自然凑到一起去了。
姜可是真正从小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和雾眠这种半路上车的不一样,和金光日陪着父亲这种后天奋斗成也不一样。她性格直爽,有些骄傲自大,但爱憎分明,有时也很容易祸从口出,得罪人。
比如现在。
“金光日,你真好看,你的脸比女孩的脸还要小呢……要是小时候,把你装扮成女孩子一定没有人看得出来……”姜可的脑回路一向清奇,她有些痴恋地看着金光日的脸,要不是是第一天认识,雾眠估计她都想上手摸一把了。
不过,以雾眠呆过两任BOSS的身边的经验看来,这就好明显触及了金光日的霉头,他仍是微笑着的,眼底却满是寒意。
雾眠拉住姜可,立马朝她嘴巴里喂了一个小蛋糕说道:“姐姐这话可不对,当年你见我的时候可是说我是个女孩子的,那时候不是为了和他们争我是男是女你还打了一架嘛!”
姜可满嘴的奶油,刚想打雾眠,却又听到这话后回忆起了往事:“对,当时还下赌注了……我输了好多钱呢……”
一想到输掉的钱,姜可又有些生气,她捏着雾眠的脸颊说道:“对了,你长得这么娘干嘛?害的我没有认出来……”
姜可一面捏着雾眠的脸,一面狠狠地朝她的嘴里塞着蛋糕。
“谁说我娘了?”雾眠憋着满嘴的蛋糕反驳道,话一出,些许的蛋糕碎屑喷了出来,吓得姜可连连闪躲。
“跟姐姐跳舞去?”
“不去,不跟大象跳舞。”
“你找死?”
“你打不过我……好男不跟女斗……”
“徐雾眠?”
“我不打你是尊重女性!你不要得寸进尺!”
金光日原本阴郁而暴虐的眼神随着两人的互动居然渐渐平静了下来,雾眠变着法地跟姜可斗着嘴,姜可没占着上风,气的脸红脖子粗,直动手。
看来不是他一个人觉得徐雾眠像女孩。
也不是他一个人觉得徐雾眠应该被打死。
就在两人闹做一团,一人端着酒杯看热闹的时候,一个不和谐的声音闯进来了。
“姜小姐,好久不见?”
顿时三人齐齐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梳着大背头的年轻男人看向姜可问着好。
“你是?”姜可有些想不起来了。
“朴政旭。”朴政旭笑的彬彬有礼,看上去斯文而温和。
“哦?”姜可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微笑着说道:“你好,好久不见。”
“你想起来这谁了?”雾眠好奇地小声问道。
“并没有。”姜可挤着牙缝吐出来这几个字,“但是这个名字我记得,上次偷听我爹墙角的时候,他有意我和这个怂组一对……”
“也是,你这大象样那个不要命敢娶你。还敢搭讪……勇敢地迈向自己的坟墓啊……”雾眠小声哔哔,得到的是姜可一拳狠狠打在她的背上。
“这是?”朴政旭看向姜可的旁边,询问道。
“徐雾眠,金光日,我朋友。”姜可的介绍简单明了,不拖泥带水。
朴政旭的目光饶有兴趣地停留在了雾眠的身上,大部分人都会因为雾眠的长相而犹豫,所以雾眠也差不多习惯这样的打量了。
只是,这个男人的目光让她很不舒服,就像是把她扒光了一样的看,反正就是令雾眠不爽。
良久,朴政旭缓缓说道:“的确,光日弟弟应该会喜欢和这样的人在一起玩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雾眠小声嘀咕了一句,他的目光看金光日也不是很友善,八成不是什么好话。
金光日的手微微捏紧,目光日渐阴沉,他刚想说什么,却被雾眠挡在了身后——其实也不算挡,他那小鸡崽子样也挡不住他。
“大叔,你有事?”雾眠像护犊子一样护着金光日,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
“没事,我想请姜小姐跳支舞可以吗?”朴政旭立马把目光重新放到了姜可的身上,温柔而深情,仿佛他们认识了许久。
“好的,不过请等等,我去趟洗手间?”姜可笑了笑,最后警告式地看了一眼雾眠,仿佛在说不要惹事,然后离开了。
姜可一走,三个男人,哦,不,三个“男人”之间的气氛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只见朴政旭径自走上前,走到了雾眠的面前,不过他的目标却不像是雾眠——只是因为她挡在了金光日的面前。
等朴政旭走到雾眠的面前,雾眠的不爽便加剧了。
为什么这个一看就不是好货样的男人也比她高了一头?都是吃激素长大的吗?
此时的雾眠并不记得只有自己真的吃激素长大的——还是雄性激素。
“金光日。”朴政旭开口了,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善,“离姜可远一点,狗东西,你不配。”他仍旧是带着微笑的,可吐出来的话却十分不文明。
他低头看了横在二人中间的雾眠,嘲讽地对着金光日说道:“到底是什么人跟什么人混在一起啊……”
雾眠气炸了,这个男人在蔑视她?比他们矮了一个头的雾眠只感觉一堆吐沫星子在头顶飘荡。
金光日看着朴政旭的目光早已变得暴虐与凶狠,他此时特别想砸碎酒瓶子,用那锋利的切口狠狠割破这个男人的喉咙,让他像狗一样跪在自己的面前。
他的脑海里全是恶念,心底散发着孽龙恶虎般的煞气,儿时那次宴会上的事情再次一一覆上他的心头,就像是一块鲜红的遮羞布,铺在他灰暗的人生里,时时刻刻提醒着他那些令人作呕的过往,那些把他变成怪物与畸形儿的过往。
雾眠察觉到了,那股恶意快讲金光日吞噬,她用后背轻轻抵在了金光日的胸膛上,像是在安抚这头看似温柔而无力实则残忍疯狂的野兽。
“嘴巴放干净点,蠢货。”雾眠扯了扯嘴角,两个虎牙泛着寒光。
朴政旭仍是绅士地微笑着,人模狗样:“徐宇正的儿子?我知道你……神经病一个嘛……不过你爸那么喜欢带把的,你怎么生出来还是这么娘。”
这句话是实话。
可是人就是不爱听实话。
“金光日,你喜欢这样的?”朴政旭跟不要命了似的讽刺着金光日,他的眼中闪烁着仇恨,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金光日面无表情,可他的拳头已经攥紧了,远远地,他看到了父亲在二楼上与朴政旭的父亲和几个高管谈笑风生,目光看向他时却全是警告。
那样警告地目光,像是给他加了一把火,父亲越是压抑他,他越是想要那么做,狠狠地,弄死眼前的人。
不知不觉,他的指尖已经嵌进了拳头里。
那种恶心的感觉再次袭来,他想吐。
突然,有一只小手慢慢拉住了他死死攥紧的拳头。
男孩站在他的面前,对着朴政旭缓缓吐出了一句话:“蠢货,你死定了。”他的目光同样凶狠而坚定,恶毒地不像话。
此时,姜可也回来了。
朴政旭见状,笑着离开了,全然不把雾眠威胁的话放在心上。
“这是个什么鬼东西?”雾眠骂骂咧咧,十分不爽。
而金光日是沉默的,压抑而沉默。
“嘿,今晚上我们整整他。”雾眠拉起金光日攥成拳头的手,一根一根把他的手指掰开,完全不顾她这样的举动有多奇怪。
摊开手心,已经出现了淡淡的血迹,雾眠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一张手帕,把他的手包住了,还打了一个蝴蝶结。
“你别怂他,敢欺负我的人,今晚上让他知道月儿为什么这么圆……”雾眠自言自语,难得有些心疼金光日。
“现在这种情况,不是不要惹他比较好吗?”金光日没有阻止雾眠,那刻毛茸茸的小脑袋抵在他的胸膛前,他回想起刚刚他拉他的举动,心莫名漏了一拍。
雾眠坏坏一笑:“你是不是傻?他们说不要惹他咱们就不惹?天真!你不会下黑手吗?”
“黑手?”金光日一愣,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真是没有想到,“可是……”
“别可是了,今天晚上看我的。”雾眠眨了眨右眼,金光日猛然又感觉到一丝不妙。
夜晚,一辆摩托车轰隆的引擎声划破寂静。
摩托车上两个少年,一个穿着黑色的西装,一个穿着白色的西装,黑西装的少年掌握着车头,而白西装的少年双手搭在了黑色西装少年的肩头上,他比他要高大的多,他像是覆盖在了黑色西服少年的身上一般。
两人来势汹汹。
摩托车很快行驶到了一个空旷街道的小巷子里。
小巷子里黑黢黢的,而街道上则空无一人——这明显是一个基本被废弃的街区。
小巷子里不止他们两,还有几个骑着摩托车的少年已经等候多时了。
雾眠停下车,几个少年赶紧围了上来。
“哥,你说的都办好了。”猴子交待着事情的进展,“东西也都备好了,就差人了……”
雾眠点点头,一脸严肃。
金光日倒有些反应不过来,徐雾眠什么时候吩咐的人?
紧接着,只见猴子从书包里拿出来了几个黑色的头套,开始分发。
雾眠十分自然地接过头套戴在了脸上,顿时就跟个流氓劫匪似的。
所有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样子,很明显不是第一次了。
雾眠递给了金光日一个,金光日却显得有些嫌弃。
“你要是不喜欢,那就不带了,等我们把人制服了,你再上去打几拳解气。”雾眠通情达理,金光日本身就傲气,这种事情他自然看不来。
等黑道道里的人准备完毕,一个小个子的男孩跑了进来,说道:“来了来了,一个司机,车后面两个人,朴政旭和一个女的……”
雾眠歪头:“准备,3.2.1。上!”
只听见小巷子门口传来几声轮胎爆炸的声音,然后雾眠跟着四五个少年就顶着黑头套冲了出去。
刚刚跑进来的少年淡定地对金光日说道:“等老大他们把麻袋套上了,你上去就打,打完就跑……”
接着,金光日就看到了两个少年从车窗外暴力地揪下司机,而穿着黑西服的雾眠一脚踹开后车门,把朴政旭从座位上拽了下来,而另一侧则跑下了一个女孩。
金光日微微吃惊,女孩不是别人,正是姜可,只见她跳下车尖叫着,而其他几个带着黑色头套的少年却没有管她。
雾眠一拽下朴政旭,就有人给他的脑袋上戴上了黑色头套,接着几个人扒裤子扯皮带去鞋子,一系列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于是就在大街上,金光日眼睁睁地看着雾眠一拳又一拳狠狠地揍在黑头套上,但是渐渐的他的眼底尽是兴奋与疯狂,像是打上瘾了,一拳比一拳狠。
平日里打架是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的,也许是今天喝了一点酒,雾眠又打激动了。蜀南文学
她的脑海又浮现出来了那一个想法,打死他,活活打死他。
她的每一个细胞都仿佛蓄着力,集体怂恿她,鼓舞她,打死手下这个蠢货。
就好像网瘾打游戏一样,赢了,她想继续打下去,输了,她更想打下去,没有止境。
她忘了是要给金光日解气的。
此时每一拳砸进肉里的快感令她无比战栗,她觉得自己像个疯子一样,六亲不认。
站在巷子里的少年暗道不好:“完了完了,老大暴走了……”
金光日站在巷子里,看着雾眠发疯了地揍着朴政旭,麻袋下的人已经不动弹了,可是雾眠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穿着得体的西装,手下的动作却是如此暴力。
他的心底猛然涌起一股同样的快感,那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啊,他在雾眠的眼底看到了,畸形着扭曲着的一个怪物,被完全释放的怪物。
他的耳边都是尖叫声与乞求声,那肮脏的画面在他的眼前播放着,幼年的孩子与成年人,弱者的乞求声被吞没在了强者的笑声里。
他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他突然感觉到了他们的相同之处,那是怪物。
而此时的他,羡慕徐雾眠,怪物被放了出来,就没有人会伤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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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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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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