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瓮了。”
看着战报,赫城城主、延国的西北大总管那落眦,露出一抹笑容。
他带着金冠,身穿甲胄,打扮的如同汉家武将一般,刚毅的面孔上,有着一双细长的眼睛,散发出冰冷之色。
边上,披散着头发、穿着黑色大氅的骸道人淡淡说道:“宁人愚昧、尚利,贪婪而无底线,为蝇头小利便趋之若鹜,所以才会主动踏入坟场。”
顿了顿,他轻笑道:“当然,也多亏了城主愿拿出五千人作诱饵。”
“上人的玄功不分宁人、圣族,一概都能血炼,这五千人就是我的贺礼,待上人神功大成,好助我平定了西北!”那落眦笑着说着。
骸道人点头道:“待我的少阴破灭光圆满了,就算面对大国师,也未必没有一拼之力,说不定能助你更进一步。”
那落眦神色微变。
两人正说着,有亲兵过来,将几份军情送到那落眦手上。
他简单翻阅,面露惊奇之色,对骸道人道:“那个上了削株册的振武将军,三日前潜入了溪林,至今没有消息,前几日失踪的几支巡查队,或许和他有关。”
“人在陷阱里,就翻不了天。”骸道人猩红的眸子里满是残忍之色,“他这是天堂有路不走,却要闯进地狱门!正好,本座有笔账要和他算算!”
“那这个人就交给上人了,我就等着将他从册上除名了,”那落眦站起身,“西北联军已到溪林外围,这里就交给上人了,我得回到赫城,应付上都来的使者。巴鲁他们就留在上人身边,给你做个护卫。”
等那落眦一走,骸道人也站起身,正待走出去,忽然眉头一皱,停在当场。
嗖!
一道金光自窗外飞来,当空一转,竟是一道诏书。
“哼。”
骸道人冷哼一声,扬声道:“神庭何事传书?”
诏书闻声展开,有宏大之声传出:“今有摧山君陈深,斩鹿首山神而夺神位,手段狠辣,行事无所顾忌,凡西岳所属,皆当留意,若得其人踪迹,当禀报神庭,并出手擒拿!”
话落,金光散去,诏书落下,被骸道人接住。
“贺觉死了?”他面露诧异之色,“难怪这些天没有书信再来。”
低头看了一眼诏书上的篆字,骸道人眯起眼睛。
“摧山君陈深?以摧山为号,强夺神位,莫非是断了鹿首山的灵脉?这等手段,委实可怖!神庭还下诏通缉,这说明此人抢了神位不说,还挣脱了神位束缚!如此人物,怕是比之大宗师也不逞多让吧?眼下我布阵在即,怎么能轻易招惹这样的人?还是留给其他人对付吧!”
念头落下,他将诏书扔到角落,不理不顾。
.
.
翌日。
溪林外围,人喧马嘶。
曾柔娘坐在马上,身披甲胄、英姿飒爽,看着战报。
陈绵策马而至,扬声道:“曾侄女!此番既是我提议出征,那便让叔叔我做个先锋,为联军开道!”
曾柔娘神色如常,道:“好!请陈将军领本部人马出击!”
“得令!”
陈绵拨转马头,回来便传令全军,拔营而起!
却有张雀等人急切赶来,抱拳道:“兵马一动,消息必然泄露,将军尚在前方,十分不妙,吾等愿为斥候,先去林中……”
陈绵冷笑打断道:“军情如火,岂能因一人而废?你们也不用担心,本来就要让你们为斥候,去前面与荒人拼命!传令!定西部众,为先锋营,出击!”
话落,有一众刀斧手上来,将张雀等围在中间。
张雀满眼怒火,却只能低头。
一个时辰之后,在定西余部精锐兵卒的开道下,陈绵所部势如破竹,攻入林中,连破荒人关卡五座!
“不堪一击!”
陈绵坐在战上,顿起扬眉吐气之感,笑道:“照这般进度,太阳下山前,就能将那据点扫清!”
有亲兵陪笑道:“这是将军运筹帷幄,让定西军的人打头阵,才能这般顺利,吾等还不见损伤。”
“报——”正说着,忽有令兵急至,抱拳道:“禀将军!前锋受挫!遇到了荒人大队人马!”
“这就对了,若一直都是零零散散的关卡,我才要担心!”
陈绵令左右靠近,笑道:“我其实拿到了荒人据点的布防图!这事,连曾柔娘都没告诉,现在碰上了敌人的大队人马,证明情报无误。在这条防线的边上有一处空档,正好行军。”
有亲兵提醒道:“是否要对陇城、凉城、武城之人保密?”
“无需保密,就说这条通道是被我领军打通的!让他们速速来支援!”陈绵压低了声音,“我只要战功,可不打算拼光人马,让他其他人厮杀,咱们坐享其成,这才是王道!”
“将军妙计!”
接着他舍了定西余部,率军转向,深入密林,但很快伴随着阵阵嘶吼与惨叫,大地震颤,最终归于死寂。
很快,只有一道狼狈身影,仓皇逃出。
两道身影不疾不徐的走出。
“就这么放他走了?”
“这种渣滓,死在这,不是便宜他了?再说,都投诚了,放回去,还能扰乱西北兵马!”
另一边。
陈绵先前传递的消息,这时才到联军本部。
“陈绵还有这等本事?我要对他刮目相看了。”
曾柔娘得了消息,很是意外。
这时,穿着紫金战甲、头戴冲天冠的赵丰祥纵马而至,向她请战。
“以我赵家兵的悍勇,自那条小径奇袭荒人大本营,足以一战定乾坤!”
曾柔娘也不客套,点头道:“若不是你,其他人我也不放心。你以奇袭,我以正攻,正奇相合,万无一失!”
“好!我只需领两千精锐,其他的在你的帐下听令!”赵丰祥神采飞扬,策马而去,精锐兵卒快步跟随,气势如虹!
看着远去兵马,曾柔娘招来了卢露,问道:“找到振武将军的踪迹了吗?”
“没有。”卢露摇摇头。
曾柔娘沉默片刻,道:“算了,找不到也不能强求,传令,全军前进!”
.
.
沙沙沙——
赵丰祥所属个个身手矫健,快步疾行,很快就到了陈绵所说之处。
“前方狭窄,换阵!”赵丰祥翻身下马,退去衣甲,摘掉头盔,露出了一张年轻面孔。
秦勇提醒道:“少主,前路不明,先派人打探吧。”
“兵贵神速,战机稍纵即逝,岂能耽搁?何况,陈绵都蹚出路来了,我等岂能弱于他人?走吧!”赵丰祥摘掉身甲,轻装上阵,快步疾行。
秦勇一怔,叹了口气,只能跟上。
哗啦!
正疾行着,忽然草丛大开,几道仓皇身影奔出,个个带伤,但都是兵卒打扮。
赵丰祥抬手止住兵卒,凝神一看,心中一沉:“你们是金城兵?怎么这幅模样?陈绵呢?”
“将军他,陈绵他跑了,留下我们当诱饵……”
秦勇心中一凛,冲过去抓住一人,喝道:“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吼!!!”
吼叫声响起,几道晃晃悠悠的苍白人影出现!
“活死人?”
秦勇倒吸一口了凉气。
赵丰祥也反应过来,一挥手。
“撤!”
沙沙沙——
突然,众人脚下沙土震颤,如流沙沼泽般软化。
惊呼声此起彼伏,众兵卒陷入其中,任凭如何挣扎,都无法挣脱,反而越陷越深!
“中计了!?”赵丰祥脸色一白,“溪林并无山神水伯,为何山土会变化?”
但他哪还有时间探究答案,伴随着阵阵死后,又有一群表情木然的妖类从林中显现,逼近过来!
“卸甲!先逃出沙土!快啊!”
面对自然伟力,纵是精兵,也如幼童,又如何能扭转局势?
.
.
“嗯?洞外的生死之气变了!”
灵气变化,将盘坐在翠绿洞穴之中静修的陈渊惊醒。
他弹指一算,感悟自身冥冥之数,顿时了然。
“灵脉异位,死气流转!果然是补全了天然灵脉,令山川之势变化,我所在的灵穴因此易位了。”
抬眼前看,见得洞口已被藤蔓和落石堆满,陈渊哑然失笑,接着他身上一震,神道之力化作层层云雾,笼罩全身,三枚绽放毫光的符篆在其中沉浮飘荡。
吸!
张口一吸,三枚符篆都被他吞入口中,而后层层云雾朝着体表凝实,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霞衣。
“可惜了,天地法则与洞虚不同,限制太大,又没有上好的炼炉、药鼎,也没了真火、灵火,否则以我的炼制手法,绝对不会只凝聚了这三枚炁符。好在炼成了这件‘霞衣’,唔,既是以神力为根基,便该叫做神道霞衣,有了此衣,定然能给骸道人一个惊喜,只是耗费了百年神力,确实恐怖。还有这个……”
他一招手,祸虬剑从身前升起,悬于掌中,剑身红光闪烁,散发阵阵热息。
“用阳刚气血重新祭炼了此剑,居然凝出了一点阳炎之精,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他正梳理闭关收获,忽然耳朵微动,捕捉到了几声绝望嘶吼,于是默算时辰,接着面露惊容。
“好家伙!西若不是山川异动,差点错过时机,再过几个时辰便是月圆之时了,北兵马已经入林,那骸道人定然已经动手了!可不能让太多人殒命,否则血炼收命,那道人怕是更加难制!去!”
念落,陈渊抬手一指!
嗡!
祸虬剑红芒大盛,仿佛一轮大日,朝着被封洞口冲去!
霎时间,沙土震颤,花草枯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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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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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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