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儿与蒋游已经被关在山洞中半日。
这半日,无水,无米,两人就只是坐在木床上依靠在一处。
“咕噜噜……”
从昨日中午吃了些肉干喝了碗面茶后,两人都没有再吃什么东西。
姜游吞了吞口水,安慰桑儿。
“再忍一忍,他们既然抓了我们,就肯定不会将我们饿死。”
“也怪我,之前姐姐给我的背包里都塞着吃食,可我总是嫌那个背包难看,塞进筐子里不背。”
桑儿摇头,声音低沉有气无力,“小游哥哥我不饿,你说晏珩和晚晚会发现我们留下的珠子吗?”
姜游很想说很难,因为那个珠子太小了,小到很少有人会主动垂头去看,就算被注意到了,那人也不一定是姜晚或晏珩。
这个几率太小了。
可他还是安慰桑儿道:“会的,晏大哥会来救我们,我姐也回来。而且你不知道,我姐特厉害。”
“那日山匪进村子,我以为我活不成了,幸亏有我姐。”
“对了桑儿,你还记得你有一颗会发光的珠子吗?我忘记还你了,还在我背包里塞着呢,等回去了,我还给你好不好?”
"到时候让郭婶子给你也做个布包,咱们时刻在里面塞了水和吃食,就算是再与他们分开,也不怕挨饿了。”
姜游的肚皮犹自咕噜噜地叫着,他揉了揉,叫了声桑儿。
可无人应答。
他轻轻颠了颠肩膀,试图唤醒桑儿,那原本还垂在他肩头的脑袋,却在这一颠之下,歪了身子。
砰!的一声,倒在了木床上。
“桑儿!”
姜游吓坏了,垂头去看,只见他小脸通红一片。
额头滚烫。
姜游开始害怕,他跑到石洞门口用力地敲击大门,“有人吗?这里有人生病了!有人吗?”
然而,外面却是一点动静也无。
……
“你有没有觉得,咱们两个像是披着狼皮的羊,这衣服一穿就完全成了这庄子里的人了,来往的竟然没有一个识破的。”
姜晚看一眼再次从自己身边奔走而过的奴仆,惊诧莫名。
这庄子看起来神秘隐蔽,可里面的安保工作做得也太差了。
“不过是庄子里掌事者的自信罢了,他们断定除了山道入口不会进来其他外人,是以为了达到某种舒适性,里面的奴仆自然不会对穿着光鲜的老爷假以辞色。”hΤTpS://WWω.sndswx.com/
“也对。”
姜晚看着那些就算是奔走也垂头快步的奴婢们,嗤笑摇头。
这庄子的主人,真是自信得很啊。
两人一路走来紧闭的门户越来越多,遇到的家仆却是越来越少。
姜晚不由得郁闷,“这眼看遇到的人越来越少了,要不一会儿再抓一个问问?咱们这么找下去怕是有些难啊。”
晏珩看一眼面前的木质回廊,“向下寻。”
向下,就是地牢。
姜晚刚想问你又怎知地牢的入口在哪里,身后就突然传来了木门关闭的咔哒声。
她下意识回头就看到一个身着月白长袍的男子,双手正搭在门环上,显然是刚刚出来。
他腰间并为佩带,松松垮垮颇为随意,墨发垂在肩头还能看出有几分湿意,似是刚刚沐浴而出。
对方显然也意外门口能碰到姜晚二人,一双狭长凤眼中带了几分诧异。
姜晚趁机打量眼前的人,三十岁上下,鼻梁高挺,眼窝微陷,五官深邃,意外的有种混血的感觉。
见姜晚打量他,男人也不留痕迹的上下扫了姜晚一眼。
见她穿着清凉的纱衣,便认为是这洞里服侍人的婢女,身形消瘦不见丰腴,甚至脸上的皮肉都着实糙了些。
一时间不觉嫌弃,这地鸣庄里的好货色越发少了。
可对上姜晚打量的眸子时,又不觉眼前一亮,那一双眼大而凝神,顾盼生辉。
一时间毛躁的发和脸上的糙都算不得问题了。
他嘴角微勾,冲晏珩拱手,“这位公子,你这侍女模样糙了些。”
完全没想到会突然被戳的姜晚:“……”你礼貌吗?
晏珩却是随手一捞,将姜晚扯到了自己身后。
他目光带着警告,男人却完全不在意般继续道:“不过,刚好对我的口味,不如我用两个侍女与你换如何?”
姜晚被晏珩藏在身后,听到男人这么说一时间心里活络起来。
这男人看起来是这地鸣山庄的常客。
这不巧了,她们恰好缺一个导游。
抬手推了推挡在自己眼前,如同石墙一般的晏珩,姜晚露出一颗小脑袋来,“公子不厚道?只说换,怎么不见你身边的婢女?你若是随意拿两个来敷衍,吃亏的可是我们爷。”
那男人自从第一眼看过姜晚之后,就再没有将她放在视线之内。
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女人不过是在这庄内消遣的玩意儿而已,一个玩意儿自然不用具备思想,不必言语。
只需要和主人沟通就可达到以物易物的效果。
只是没想到,这丫头这样说了,而她的主人,竟然没有露出丝毫不快。
男人颇觉有趣,“那你待如何?”
这句话,他依旧是对晏珩说的。
姜晚的话一出,晏珩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心中好笑,面上却不显,“自然是亲自挑选。”
男人闻言双眉微挑,以拳砸掌:“是我怠慢了,那咱们现在便去?”
说着又垂目打量了姜晚一眼。
姜晚回以微笑,不卑不亢。
两人刻意慢了半步跟在男人身后,男人突然回首问道:“相识便是缘,鄙姓卓,单名一个文字,不知公子名讳?”
晏珩:“金”
他一步踏出,腰间一块刻着金字的牌子微微晃动。
这还是姜晚在那肥佬的衣架处寻来的,说这东西既能象征身份又能当钱花,这才挂在了他腰间。
男人再次拱手,“金公子。”
姜晚知道晏珩那沉闷的性子,歪头看向男人,“卓公子是这庄子里的常客?”
“哈哈哈。”那男人突然笑了,“谈不上,不过是偶尔路过南垣县受到了招待罢了。”
又道:“姑娘有趣得紧,看起来不像山庄中人,难道是随着金公子一道进来的?”
姜晚紧了紧怀里晏珩的手臂,“自然不是,我这不是正想法子让公子带我走呢,金公子若不带,卓公子可愿?”
晏珩十分嫌弃地抽了抽手,没抽出来,只能任由她抱着。
卓文却笑得一双凤眼弯弯,这姑娘果然有趣。
她怕是不知,这地鸣山庄的姑娘只进得,出不得。
倒是不知她是第一日来就被选了走,还是……并非这山庄中的侍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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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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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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