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后生崽拿着斧头劈竹床尾的打谷桶这个方向,不能砍竹床头,免得伤到小七。

  一下又一下,终于把这厚实沉重的打谷桶给劈出一条缝,但依然卡的死死的,根本不能和竹床分离。

  后生崽再次劈砍,把打谷桶劈掉一块木板,众人抓着打谷桶两边掰。

  其他人则抬着打谷桶的下方边缘,哪怕没什么用,他们也要这样做。

  打谷桶被掰开,抬着打谷桶下方的众人,合力往上顶,终于把沉重的打谷桶给掀开,露出竹床上嘴角吐血的项瓷。

  “小七!”

  “仲子,快来看看她。”

  “先抬出去。”对于刚才邪性的一幕,余氏怕了,得赶紧把小七抬出去。

  崔氏也怕了,连连喊着要先把小七抬出去的话。

  刚才一把小七抬进来,小宝就哭喊的撕心裂肺,就好像小宝看到了不存在的人,正要迫害她的七姑姑一般。

  毕竟老人都说,小孩子的眼睛最干净,可以看到大人看不到的东西。

  再加上小七做的噩梦,以及小六分析出来的话,崔氏就严重怀疑,这屋里藏着来索命的黑白无常。

  “快,先把小七抬出去。”

  崔氏惊恐的环看这个她住了几十年的房子,赤红着眼睛喊的声音都哑了。

  “小心点,抬平稳,别晃。”

  项铃医见余氏崔氏坚持要把小七抬出去,就指挥着众人先把竹床抬出去再给小七治疗。

  众人在项铃医的指导下,小心翼翼抬着竹床来到院子里。

  院子里的十几根火把还亮堂着,竹床一放下,项铃医就赶紧给项瓷检查。

  众人担忧的看着,每个人眼里都带着不可思议,还有心疼。

  躺在竹床上的项瓷,面容苍白无比,嘴角流出来的血迹,染湿了刚才包扎的肩膀。

  鼻子压的通红,鼻血还在肆意流淌。

  项家人看着这一幕,心疼的全都红了眼,窒息的全身颤抖。

  检查完后的项铃医,慌乱的抹了一把汗,看向余氏:“奶奶,小七内脏受了伤。”

  打谷桶有近百斤重,突然间自墙边翻转倒扣在项瓷身上,只是内脏受伤吐血,还算好的。

  这若是打谷桶像从天而降的树枝那般话,项瓷得被砸成一滩肉泥。

  阿呸呸呸,先前就不该说好在内脏没受伤的话,真该给自己两巴掌。

  “那……”余氏声音抖成浪花,一波又一波的,“那要怎么办?”

  她现在脑子一片空白,她什么都不知道,她需要一个给她答案的人。

  项铃医其实也不知道,但身为医者的他,知道如果自己说也不知道的话,那余氏她们将更害怕。

  于是,他只能咬牙道:“这个……她得静养。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得看她自己。”

  “不过,我会先给她扎针。”

  内脏受伤出血,最是危险,他现在要扎针……不对,普通的扎针还没用。

  越在是这种时候,项铃医越是镇定,这是身为医者的最基本操作。

  普通针清除不掉体内淤血,就得用特殊的法子。

  特殊的法子!

  有了,鬼门十三针!

  古书说可以和阎王爷抢人命,对,就用这个。

  项铃医转身想拿医药箱时,才想起医药箱给树枝给砸碎了,也不知道里面的东西还能不能用。

  如果银针正好扎弯了,那真是连鬼门十三针都用不了了。

  还有那古书,也不知道碎没碎,那可是他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医书,万万不能毁在他手上。

  项铃医心中忐忑,全身冒汗,小心翼翼而又镇定的把碎裂的医药箱拖过来,在心中向净瓶娘娘祈祷后,满脸虔诚的打开医药箱。

  用布包裹着的银针,正好好的躺在医药箱的角落边缘里。

  这一刻,项铃医真想抱着净瓶娘娘的鞋子狂吻,多谢她的保佑,让他的银针没有受到伤害。

  只是放在中间的古书,却是被树枝穿掉了一角。

  激动的项铃医取出银针,再取出古书翻看到他从不敢动的那一页。

  这一页他看过无数次,也想过有一天,有一个这样对症的病人,能让他试一次针。

  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第一次让他练手试针的这个人,居然会是他的徒弟,村里的福星?

  他不想试,可想要小七活,这针必须试。

  项铃医顶着全村人的希望,紧张忐忑的恨不得让昏迷的项瓷给自己扎针,这太害怕了,万一不成功呢?

  不管了,时间拖不得。

  项铃医深吸一口气,捏着银针,朝项瓷的穴位里扎。

  刚才手脚都抖成海里一艘小船的项铃医,在银针扎进穴位里时,他哪哪都不抖了,眼里只剩下穴位。

  他无比认真严肃,哪怕天上闪下九九八十一道天雷,也惊不动正在救人的他。

  两指轻轻搓拭针尾,让它慢慢扎进项瓷的皮肤里。

  很好,一根进去了,再来一根。

  余氏等人揪着心,看着项铃医,一根接着一根的给项瓷扎针。

  项龄看着项铃医,摸了一下,就把银针给扎进项瓷的穴位里,她对项铃医的敬佩又多了几分。

  明明病人穿着衣服,他光靠摸,就能摸到穴位,从容不迫的样子,有种仙风道骨的老医者形像。

  医者太强大了!

  终于,鬼门十三针都扎完了。

  看着随着项瓷呼吸,而微微颤抖的针尾,项铃医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恐惧,却又无比庆幸。

  他成功了!

  他终于把鬼门十三针扎进了病人的穴位里。

  不不不,人还没抢救过来,那口淤血不吐,小七将会受很大的罪,更甚至于命不保。

  别慌别慌,你现在好样的,你还能做更好,你一定能救醒小七。

  项铃医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咬了咬牙,两指捏着针尾,再往里深入两分。

  再入两分的针尾,没有随着项瓷微弱的呼吸轻颤,看着有点吓人,还不如刚才轻颤针尾的样子。

  崔氏看着小七身上的这些根针,吓的双腿发软,被秋嫂子她们扶着坐到一旁,不让她看这可怕的一幕。

  秋嫂子眼红红的,她们这些做了娘的人啊,就是见不得小辈受伤,眼窝子特浅,一点点也受不住孩子遭罪。

  几个同她眼窝子一样浅的妇人,都在偷偷抹泪。

  特别是当时看到堆在石头下方,包扎着手指头,包着脑袋,血和灰混在脸上的小七,那心啊……

  别提了,疼!

  她们这些外人看着都疼,更别说崔氏这个做亲娘的,那真是好比挖了她的心还要疼。

  秋嫂子别过脑袋,抹掉流下来的眼泪,不敢去看项铃医像扎刺猬一样扎小七。hτTΡδ://WωW.sndswx.com/

  那么好的孩子,怎么就那么倒霉呢,活到这么大,可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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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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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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