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丹妮见到两人时,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我说月云,你也太鸡贼了吧!知会我们一声能死啊?
能让龙丹妮失态到在妮娜这个陌生友人面前直呼猛禽老总大名,可见她的心绪波动究竟到了何种地步。
因为今年,正好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建国70周年整。
当央视一套、三套、四套、六套、八套、十三套、十四套、十五套频道,在同一天内商量好似的,齐刷刷向龙丹妮打听冯希瑶这个人时,她才恍然间意识到,自己究竟错过了一个什么样的风口。
关键月云还是个外国人,这让龙丹妮郁闷的更想狂扇自己几巴掌。
怪不得他宁可当着他们一群人的面打电话给第一夫人,向他们施压更改比赛规则,也要强行让冯希瑶唱《我的祖国》。现在看来,他们可真是一群傻子,写有标准答案的作业本放在面前都抄不明白。
月云一见她表情就知道发生了啥,无非就是几个央视的节目邀请嘛,他还真不是有意识这么干的,凑巧而已。
再说了,他也没让龙丹妮来接他们啊。刚刚俩人正下飞机,都要上车离开了,她才打电话过来说她已经到了机场门口。结果为了不辜负她的热情,两人不得不又专门绕了一圈,从安检口出来。
月云憋着笑:哟,龙总,我可没得罪您吧?看您这架势,是要兴师问罪啊。
龙丹妮心道你能不知道发生了啥?骗鬼去吧!
但刚刚的失态已经是极限,她已经给妮娜留下了不好印象,可不会再继续错下去,连忙克制住情绪:欢迎月太太光临无锡,您本人比电影里还要漂亮,我是龙丹妮,现任哇唧总裁。我跟克劳德太熟了,互怼是常有的事,还请月太太不要见怪。
几句话,龙丹妮就把自己在妮娜心中的印象扭转。现在她只剩下好奇,月云究竟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能让堂堂公司老总失态成这样。
她摘下墨镜,跟龙丹妮握握手,用流利的普通话道:叫我妮娜吧,发生什么了?“鸡贼”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克劳德鸡贼?
龙丹妮尴尬一笑,事情已经过去,再继续提,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往下说。说什么呢?他们蠢到忘记祖国的七十大寿?
况且这事儿也不是没机会亡羊补牢,毕竟现在也才八月,时间还早。一想到这,她又觉得遇上月云实在是太幸运了,否则按他们这个忙碌法,恐怕临到国庆都还没想起这一茬呢。
她含糊道:这个……我也不太好说……我先送你们去酒店,然后我们一起用个餐?你们住哪儿啊?
月云眼神闪了闪:要不……先吃饭吧?我们自己回去就行。
龙丹妮豪爽道:都到无锡了你还跟我客气什么?叫你的车回去得了。前几次你突然来访,我们都没有准备,这一次可得好好的招待你们。你们不会是还没定下酒店吧?我知道一家,那叫什么……“融创万达文华”,园林式独院,就在太湖边上,风景贼漂亮,进出都用乌篷船,很有苏州特色的。
龙丹妮这人做朋友真没得说,月云实在不忍心打消她的热情,但他们的行李这会儿大概都已经到酒店了,他只能默默问了句:寄畅园,顺路么?
龙丹妮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嘴角抽搐几下,半晌没说话。她就多余向这种世界级大佬推荐什么酒店,该死的有钱人!
她强行挤出一丝笑容:那就……先吃饭。让你的司机跟着我车吧。
等到了地方一看,除了节目几位星推官,老朋友无锡尚德的老总施正荣也在,还有几个陌生面孔,应该是无锡当地的大企业家和高级官员。
怪不得龙丹妮这么积极,原来跟这儿等着他呢。但没办法,既然选择亲自推人,就总得自己应酬。
一阵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后,月云跟华晨宇、毛不易凑在一起:二位导师,感谢你们这段时间对希瑶的照顾,我敬你们一杯!
毛不易差点跳起来,酒杯都快低到桌子下面了:哎哟,不敢不敢!应该的应该的!
华晨宇跟月云更熟悉些,根本不接他的茬,嘿嘿嬉笑道:你少来!又有啥鬼主意,直接说吧!
顿了顿,佯装不忿道:我就说你为啥选了首红歌改编,结果……
他装不下去,半秒破功,笑了笑,又摇摇头佩服道:……不过,也真是该她的。那歌照你那么改,除了冯希瑶,整个华语音乐圈的女歌手里,怕是只有燕姿老师能试试,偏偏她又不用唱。
月云也乐了:我哪儿有什么鬼主意,无非就是想问问接下来的半决赛,二位对希瑶唱什么有没有想法。
两人都是人精,见月云这么说,肯定就是已经有了打算:我们暂时还没想好,月指导你的意思呢?
客气过了,月云也就不再矫情:老实说,以希瑶现在的水平,唱直播还是有些吃力。可如果降难度,毕竟又是在比赛。所以我的看法是,不如唱首新歌?
如果唱别人的歌,势必会被乐迷拿来比较,对非音乐专业的新人来说实在太吃亏。所以月云干脆建议她唱一首她自己的歌,看在他的面子上,短时间内也不会有大歌手进行翻唱。这样一来,只有她一个版本,没了横向比较,能少挨不少批评。
华晨宇也真的是服了:月指导……你们月妖精,还缺人吗?
月云这些年来收歌,具体花了多少钱华晨宇不知道,但用膝盖想也肯定不便宜。可为了保护自家艺人,他竟然肯拿一首成品新歌——也许还不止一首——来献祭,他是真的羡慕了。
为什么说是献祭?一首歌唱现场和录音棚完全是俩概念,除了少数异类或现场王者,没有人会在录音室版发表之前唱现场,尤其还是万众瞩目的半决赛直播现场。
看毛不易的表情,基本也是这个意思。他能直接唱现场是因为他的歌是自己写的,又不靠vocal吃饭,且最大的原因是赛制原因。但他的老板就在旁边,自然不可能跟着华晨宇一起开玩笑,只能默默端起酒杯敬月云一杯表示钦佩。
月云闻言大笑:暂时没有再招人的想法,哈哈哈哈。
华晨宇摇摇头,他的合约比较复杂,不可能轻易跳槽,刚也就是开开玩笑:你要舍得新歌,那肯定新歌效果最好。
毛不易建议道:后面赛程很紧,也就这段时间可以好好练一练,我建议你们一次多准备几首。
月云拍拍他的手臂:我知道了,多谢!明天我派人去接她,妮娜也想见见她。倒是总决赛,还要请毛毛你来带带她。
毛不易有些惊讶:啊?我来?
一般来说,这种帮唱环节,咖位越大的导师会跟名次越高的学员合作,反过来也是一样。按他看来,冯希瑶总决赛可能会跟现在势头最劲的华晨宇一起,没想到月云却点了他,所以他才这么惊讶。
华晨宇笑道:哎呀,月总怎么会在乎名次呢?
月云笑着捶了他一拳,算是默认他的说法:我已经跟你们龙总打好了招呼,总之……我们私下里知道就行。
寄畅园,知鱼槛。
冯希瑶跟着工作人员,一步三停的走进这所明代古园林,到现在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家老师竟然能住进风景区里。
一阵古琴声传来,她循声望去,老远就看见一身月白练功服的月云在亭中弹琴。再定睛一看,亭下的朱红栏杆上,坐着一位身穿月云情侣款粉墨色练功服的白人少女。她抱着一个小盒子,纤细的小腿垂在朱栏外随着琴音胡乱晃荡,有一搭没一搭的投喂湖中锦鲤鱼群。黑色的秀发被白里透红的晶莹皮肤衬托的根根清楚分明,远在走廊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这是掉进神仙府了吗?好一对神仙眷侣。
冯希瑶的脑中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不断冲击,连自己怎么走过去的都没有意识到,琴音停了都没反应过来。
月云还以为这孩子出了什么事儿,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才总算是将她唤醒,她醒来后第一句就是:我的天呐!妮娜姐也太漂亮了吧!
妮娜听的嘴角上扬,这种真心实意的夸赞最为受用,结果又把孩子给迷的五迷三道,招呼都忘了打。
月云轻咳两声:严格来说,你应该叫她“师母”。
冯希瑶表示自己做不到:可是,她看上去比我都小。
妮娜从栏杆上翻进来,扔下手中的鱼食盒子,笑盈盈的捏了捏冯希瑶的脸蛋:别听他的,就叫我姐!唔,我算是知道克劳德为什么收你当学生了。光凭你这声音,就已经足以征服任何人。
冯希瑶顿时眉开眼笑:真的吗?谢谢妮娜姐!鹅鹅鹅鹅~
两个女人把月云晾在一边,叽叽喳喳好一会儿,妮娜才想起正事:对了,你不是有歌要交给瑶瑶吗,还等什么?快让她听听看。
月云很无语,对比她这社交速度,他还能快的起来?
但当别人面吐槽老婆的行为,他肯定是不能干的:我跟你花花导师和毛毛导师商量过了,半决赛,我们都觉得,让你唱一首新歌最为合适。你觉得《IKissedAGirl》怎么样?
这首歌来自凯蒂-佩里等几位杰出的作曲人,很早就被月云花大价钱买下,一直到现在才终于要应运而出。
恰巧冯希瑶那天在餐厅也听了这首:啊?唱摇滚啊?我怕我唱不上去。
月云挑挑眉:最高音才C5,还全是爆发性短音,一个大长音也没有,你唱不上去啊?那《saysomething》和《我们的爱》你是怎么唱的?
他给的不是原版,而是田馥甄那一版,稍微高了一点点,但却更加适合她。
冯希瑶愣了愣,改口也超快:哦,那可以,嘿嘿。
月云满头黑线,这姑娘遇到一首歌就“习惯性唱不上去”是吧?
他摇摇头:总决赛有导师帮唱,毛毛导师会跟你一起,大概率是唱他的歌,到时候你们一起选一首练就行。现在我们还需要给你挑选一首用来独唱的歌。
冯希瑶眼神逐渐跑偏:总决赛?额……老师你咋知道,我就一定能进前4……
看着月云逐渐无语的表情,她忽然间意识到自己问了句废话:……鹅鹅鹅鹅,我就是随便这么一问。
还是那句话,连总统大选都有人作弊,更何况这种不记名投票选秀。作为猛禽的公主,要是连总决赛都进不去,那才叫笑话。
月云想了想,与其以后她从外人嘴里听说,还不如自己主动告诉她:这次比赛……你会得到第四名,是我定下的。
妮娜翻个白眼,哪有人说话这么直的,抱住冯希瑶轻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冯希瑶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一时间竟有些茫然,过了许久,还是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是第四?
为什么不是第一?
为什么她一夏天的努力,能被人这么轻易的一句话就决定?
那她这么多天以来,一直都在干什么?
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小丑,在资本注视下狂乱舞蹈的小丑。
月云低下头,有些无法面对她的质问,因为他本人也看重梦想。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的人。
可是这个世界,并不是围着普通人的梦想而转的:龙丹妮本想给你冠军,但被我拒绝了。
冯希瑶沉默半晌,似乎是想通了,强忍着难受道:我……我能,我能看看真实的数据吗?
月云叹息一声:你觉得,什么是真实数据?一人一票?那么那些经过专人组织,带有强烈纪律性质的投票,也算是真实数据吗?还是说经过大数据调查后,专门把票集中投放到利好某一位特定选手的区域进行投票?这样的数据算是真实的吗?这也是一人一票呀。还是大数据本身?这个你要看倒是简单,可是大数据是怎么决定的?一个地区推你,一个地区不推你,你觉得这样得到的大数据公平吗?你喜欢吃咸豆花,有人喜欢吃甜豆花,也许只因为这个,他们就不支持你,你觉得这样公平吗?当然如果你要实在喜欢,我也可以这么干。
小姑娘陡然接触真实,强忍着眼泪,以自己的倔强对抗一切。
月云看着她的样子,心软道:我尊重梦想,我尊重为了梦想努力的每一个人,我真的尊重。可现实却是,几乎每一个人都会为了利益而出卖自己的梦想!无非是钱多钱少。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穷尽心思的去保护好你的梦,真的无暇它顾。出道多年的by2组合,音乐学院的洪一诺,少年成名的张钰琪,你觉得现在的你,能唱得过谁?我又该去毁掉谁的梦?
冯希瑶恼火的大声反驳:我没说我能唱赢她们!
月云呵呵一笑:哦,那就是嫌名次太高了?那你觉得剩下的人里面,你服气谁?我也可以把你往她后面挪挪。
小姑娘不吭声了,她忽然发现,纯理性的去看,这个名次还真是再恰当不过。
可是,她是真的很讨厌被人操控……
可是,月云已经说的很明白,这世界上没有谁不被操控……
理想化的真实,根本不存在。
也许,这才是真实的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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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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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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