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王守和燕忠说的很小声,林溪听的也很费劲,但还是听了个差不多。
尤其是听到了“私铸银钱”四个字。
在古代,私铸银钱可是会抄家砍头的重罪!
突然林溪的衣袖被扯了下,林溪吓了一跳,扭头看,发现是二宝三个。他们正学她探头,也疑惑的看她。
四宝眨着大眼睛问:“娘亲,您听什么?”
“嘘!”
林溪赶紧拉着他们走远。
她道:“娘没听什么,就还好像。听到里面有动静,担心你们陈叔叔有事。刚才听了没事。你们不许靠进去哦。”万一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就不妙了。
二宝若有所思道:“娘,我明白,您是怕我们被吓到是不是?刚才我看了一眼,那个叔叔看上去受伤很严重。”
林溪胡乱点头,“对对对你们还小,不能看这么血腥的事。好了好了,你们在一旁自己玩玩好不好?娘得给里面的病人煮药了。”
三个孩子听话的点点头还表示自己可以帮林溪。
林溪担心他们会乱想,就把三个孩子叫到灶房,让他们象征性的烧火做点事分散注意力。
药熬好,也由王守和燕忠给陈云河喂完时,杜不由回来了。
他提着几大包药,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能看出马也累够呛,直接往一侧栽倒躺着不动了。
四宝看的很新奇,拉着三宝过去看。
三宝认真的说:“马儿需要休息,我们再给它拿点草吃。”三宝是孩子里最喜欢马的,经常给家里的马喂草,还附在马耳朵边说悄悄话。
小小四宝不觉明厉,噌噌跟着他做。
二宝道:“娘,我去看着他们。”
林溪夸了句二宝很厉害,接过药,让杜不由也去,正好可以坐着歇歇。她则带着药又进了灶房,煮好后端进屋里。
王守看她来了急道:“嫂子,陈县尉发高热了!”
“别急,正好药来了,给他喝下就行。燕忠,你再跟我出去打盆水,给陈县尉拧帕子敷额头。”林溪说。
两人点头,燕忠急匆匆跟林溪出去,杜不由立马围上前,比着手势问陈云河如何。
林溪简单说了下,刚说完,外面突然响起村长和张婶的声音。
三人都是一惊。
林溪反射性让燕忠赶紧进屋,让杜不由去打水,她小步跑着出去,先关上院门。再转身,果然看到不远处村长一家过来。
张则已经回来了,灰头土脸的,边走边被村长和张婶训,张玉担心也不敢帮着说话,还是看到林溪才停下来。蜀南文学
“林溪,我们是来感谢你家沈忱的,真是太谢谢他了!不然我家则哥儿这次就回不来了!”张婶说着就要给林溪下跪。
林溪连忙扶住张婶,“张婶,您别客气。人能回来就好。您一家素日里一直照顾我家,这次我们帮你们也是应当,没什么谢不谢的。”
林溪说着,紧张的挡住门,生怕村长他们进去。
村长道:“一定要谢,一定!林溪你是不知道,我家小子那真是脑子缺根筋!听人说要带他做生意,就巴巴的跟着去了。谁知那是一伙匪徒,逼他为伍他不干,就要一刀抹了他脖子。要不是你家沈忱及时带人到了,现在他早见阎王去了!”
林溪一愣。
匪徒?
怎么跟她知道的不太一样?
难道是没人把私铸银钱的事告诉村长?
林溪就看向张则,张则沮丧的说:“我哪里缺根筋了?还不是你们死活不让我学生意,不然我能信人家说的什么是走贩,跟他跑了吗?我本来想着等我学出成就来,我就回来告诉你们,让你们知道不用念书也能闯出一番大事业的!”
“都差点死过一遭了,还不好好念书,信这些歪门邪道,你还有理吗?!”村长气的扬手就要打张则。
张婶心疼儿子才遭大难,连忙拦村长。
张玉怕自家哥哥被打出个好歹,也跟着拦,但总归是怕村长,不敢说什么。
张则见此脾气上来了,梗着脖子道:“我就是不喜欢念书,我不是念书那块料,想学别的怎么了!”
“你……你……混账!”
村长怒视张则,更要动手。
眼见场面就要一发不可收拾,林溪赶忙拦人,“村长村长,听我一句话,听我说说!”
村长虽然被张则气昏了头,但对着外人还是勉强压了压怒火,尤其是林溪一家才帮过他家。
林溪叹道:“村长,其实您希望张则念书,无非是盼望他日后过的好,衣食无忧,是吗?”
村长重重点头。
林溪便道:“但是张则不喜欢念书,那强逼着他念下去,不但浪费时间,还浪费你们的银钱,让一家人都过的紧巴巴的。您身上这件衣服,我可是去年就见您穿着了。”
村长抹了把脸,道:“日子过得紧些算什么,只要他好好念书,将来有出息现在要我这个当爹的怎么样都行。”
张婶跟着点头。
张则眼睛立刻红了,想说什么又迟疑,攥紧手。
林溪劝道:“可您想过没有,张则现在学不进去,强逼下去没有用。左右念书最重要是要人懂是非,知荣辱。张则已经识了不少字,也知道这点。”
“不如你们各退一步,张则喜欢做生意,就让他学。但有期限,是两年。两年内他要能学出个好歹,向您二老证明他能靠这个过的好,您二老到时候再考虑他念书的事。若是不能,到时张则也还年轻,用功读书考取功名也不晚。”
“这……”
村长和张婶愣住。
林溪最后道:“两年工夫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放开这两年,总比你们继续僵着,伤了爹娘和孩子间的情分强。你们若是不放心,也可以让张则跟着我,我教他。”
张则急道:“爹,娘,你们就给我两年吧!我跟着林姐姐学,肯定能学出个本事的!”
话落,张则噗通一声跪下,给村长和张婶磕头。
张玉大着胆子也劝了两句。
村长手指着张则发颤,“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猛然拂袖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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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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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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