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紧随其后,说:“霍少衍。”
满胸腔都是怒火的霍少衍不可能会搭理她。
他步伐很大,很快就走进了亮起灯光的室内。
而安歌,却被门口的保镖阻拦在了外面。
保镖对她抱以歉意地说:“抱歉,没有少爷的允许,您不能进。”
轰隆一声,背后响起了一声惊雷。
安歌被吓得身体微微颤了一下,她抿了抿唇,退到了户外。
她找了个特别显眼的地方站着。
显眼到只要站在楼上主卧靠窗的位置,就能看到她。
头顶上空,雷声轰鸣,闪电也时不时的自头顶劈过,但就是没有一丝一毫的风。
雷鸣,起此彼伏的闪电,以及没有一丝风的夏夜,安歌热得出了汗。
她低头,从随身包里掏出一片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再抬起头来时,坐在轮椅上的安暮心被佣人给推着出现了。
下雨了。
先是一滴两滴,跟着便密集了起来。
安歌看着此时已经撑起伞遮住雨滴的安暮心,眉梢微微扬了扬,没说话。
雨下得大了。
安歌身上很快就被淋湿了,她的样子在安暮心看来是难得一见的狼狈。
安暮心压下心里的暗爽,面上却不显。
她的样子温温和和的,说出来的话也十分好意:
“安歌小姐,你都跟霍擎洲那样了,就不要再自讨没趣来招惹衍哥哥了。他现在人正在气头上,是不可能见你的。”
顿了顿,便侧首吩咐身后推着她轮椅的保镖顾长风,
“雨下大了,你给安歌小姐拿把伞,别回头淋了雨生病感冒可就不好了。”
顾长风依言,拿过一把黑色大伞走到安歌的面前。
安歌没有接走他手上的伞。
她的视线因为雨水的关系,明显受限。
她看不太清打着伞的顾长风五官,但有那么稍瞬即逝的几秒,她莫名觉顾长风身上有一种难言的熟悉感。
当然,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她视线在顾长风脸上停留了几秒,最后撤回,说:
“告诉你的大小姐,她有那个功夫在这幸灾乐祸看我笑话,不如把心思放在专心养好腿伤上。毕竟,对于一个舞蹈演员来说,伤筋动骨有可能会断送整个舞蹈生涯的……”
安暮心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后,就温温柔柔地说:
“本来我家中长辈就不赞同我走舞蹈这一行,况且舞蹈演员大都是青春事业,岁数一大就跳不动了。早晚都是要退役,不如在功成名就的时候宣布退圈”
“所以,我比你想的要开呢。”
安暮心说到这,口吻顿了顿。
她目光穿过雨幕,定定地落在整个人都被大雨淋得格外狼狈的安歌身上,意有所指的补充道,
“比起舞蹈,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比如爱人,比如婚姻……比如看着你怎么狼狈不堪地叫苦不迭!”
安暮心说完这句话,就把目光落在了顾长风的身上,说道:
“有人明明就是一副贱骨头却还要自命不凡自诩清高,我们就别在这打扰安歌小姐淋雨了。”
顾长风在她话音落下后,把手上的黑伞举到了安歌的面前。
他声音没什么情绪,但内容却令安歌怔然。
他对安歌说道:“霍总在气头上,你就是把自己淋死在这里,他也不会见你。”
顾长风说完,就把伞塞到了安歌的手上,然后转身走到了安暮心的身后,推着她往室内走去。
安暮心十分不满顾长风刚刚的做派。
因此,她在等顾长风推着她走出一段距离后,就十分不悦地质问道:“你刚刚什么意思?”
顾长风面不改色地说道:“怜香惜玉,行不行?”
安暮心惊了一下,撇头去看身后推着她的男人,“你看上她了?”
顾长风不置可否。
安暮心眼底溢出浓烈的嘲讽,
“没想到你这个丑八怪还挺有眼光的。只是,你还是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轮到谁也轮不到你。”
顾长风仍然没有说话。
安暮心的话还在继续:
“不过,你要是听话,我可以帮你。怎么说,你都跟了我快十年了,你难得能看上个女人,等有机会,我肯定把她送你床上,让你爽。”
终于,顾长风因为她这句话而开了口。
他声音虽然平静,但字里行间却透着一股危险和压迫感,他道:
“我的体能和时长应付大小姐你一个就已经够了。大小姐,还是别乱来,我不想招惹无妄之灾。”
顾长风音量有些高。
此时他们已经在室内的玄关口了。
客厅里的还有佣人在。
安暮心生怕顾长风一时的口不择言暴露他们之间的奸情,心虚的心脏都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她拔高音量,对顾长风咬牙切齿地训斥道:“顾长风,你是不是疯了?”
顾长风淡淡的道:“我看大小姐你才更像是疯了。”
安暮心气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她难以置信的扭头去看顾长风,“顾长风,注意你的身份,你只是我们安家养的一条狗……”
顾长风微俯身,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在她耳边低低冷笑了一声,道:
“但,就是你眼中这条狗骑了你呢。”
安暮心惊惧得说不出话来。
顾长风松开了她的下巴,并支起了身体,然后又恢复以往的淡漠。
他对安暮心说:“大小姐,要我送你回房去休息吗?”
安暮心有一种很深的感受,她感觉顾长风跟从前很不一样,
他像是撕下了伪装的面具,对她一点点地袒露出恶魔般的嘴脸呢。
安暮心情绪有些失控,“你给我滚,最近我都不想再见到你……”
顾长风微俯身,再次贴近她的耳朵,低声开口:
“大小姐,今天是你的排卵日吧?你不想怀上孩子,讹上霍总了么?”
安暮心:“……”
顾长风将她苍白的脸色都尽收眼底后,叫来一个佣人,吩咐道:
“请帮忙照顾我家大小姐,我有事先走了。”
顾长风扔下这句话,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安暮心看着他迅速消失的背影,气得都快要昏过去了。
顾长风打着伞来到户外,安歌仍然站在雨里,没有走。
不过,她却打了他送给她的那把伞。
隔着雨幕,顾长风看着她被风雨吹得有些飘摇的身影,脑海里回放着一些记忆久远到快要想不起来的画面。
一个梳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跟在他的后面,不停地喊他,不停地对他撒娇,而他也总是会哄她宠她。
她是他们兄弟几人的心尖宠呢。
她喊他六哥。
“六哥,我要吃冰糖葫芦。”
“六哥,这是小七给你折的纸船。”
“六哥,小七腿疼,要六哥哥背背。”
不知道是不是回忆太疼,还是雨水太大了,顾长风的视线变得模糊了。
安歌感觉身后有人,便下意识的转身,然后便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打着伞出现的顾长风。
隔着一段距离,她看不太清他的样子,但却被他周身浓烈到化不开的伤感所震撼。
安歌从未见过一个人身上能流淌出这样难能自已的消沉且难过之色。
她有些不解,想走上前问问对方时,三楼阳台的位置出现了一个高大黑影。
霍少衍的出现,让安歌视线从顾长风身上撤回。
她仰起头,隔着雨幕看着立在阳台之上的霍少衍。
好一会儿,她对他说:“你要是再不见我,以后就别再想着见我了。”
她这样说。
然后立在三楼位置的霍少衍便冷冷的笑出了声。
但,他却没有对她的话做出回应。
安歌转身,准备抬脚离开时,霍少衍终于开口说话了,“我都不想要你了,你哪来的资本这样威胁我?”
安歌脚步顿住,但却没有转身。
霍少衍的声音再次从阳台的地方传来,“我以为你还有什么底牌没有亮出来,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了。”
安歌因为他这句话转过身。
她扔掉了手上的伞,仰着脖子看着他,
“霍少衍,你抓了霍绮梦,不就是为了逼我来求你的?我现在人已经来了,你特码的究竟放不放人?”
终于还是炸了毛了。
这才是他认识的安小歌。
霍少衍来了邪恶的兴致。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大雨滂沱下的她,“不放。”
安歌道:“你确定不放?”
霍少衍毫不犹豫就脱口而出,“不放。”
安歌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她今天上半身穿了件白色衬衫,下半身是一条七分裤。
她脱衣服的动作很快,几秒时间而已,白色衬衫就被她扯掉了纽扣脱了下来。
同一时刻,除了霍少衍骂的一句脏话,安歌周围的灯光全都灭了下去。
很快,霍少衍就出现在了安歌的面前。
四周黑漆漆的,但安歌还是在雨夜里看清了他眼底的汹涌暗火。
她视而不见,冷冷讥讽道:“我还真以为你不在乎了呢。”
霍少衍胸口都快气炸了。
他将手上的一件大毛毯砸在她身上,然后动作粗暴地用毛巾将她整个人裹住以后,摁住她的肩膀,恶狠狠地说:“你真是找抽!”hΤTpS://WWω.sndswx.com/
安歌笑了。
那是一种得逞后,露出的胜利喜悦。
她仰头,看着他被雨水冲刷的过分干净的下巴,说:“找抽你还管我?”
霍少衍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
这会儿起风了。
安歌被风吹的不禁打了个冷颤,她对脸色十分难看的霍少衍说:
“霍总,你是打算让我在雨里站一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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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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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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