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头发都白了的太爷坐在小方桌前写福包,旁边的箩兜里面已经放满了福包。
伯娘提着两把竹椅过来,笑着招呼:“叔奶、林兰坐。”
“好。”林兰笑着把纸钱和糖果递给了伯娘。
太爷看到老太太来了,搁下笔笑道:“弟妹来啦!”
老太太笑着点头:“大哥,你忙不用管我。”
“太爷!”林兰喊了一声。
太爷看了看林兰:“你是老幺家的?看着和以前不一样了。”
老太太笑道:“是不一样了,现在勤快了,不懒了看着有精气神了。”
两眼闪着精光的老太爷看了林兰一眼,点点头:“来了就好好过日子。”
林兰的心扑通一下,恭敬的说:“是,太爷。”
从太爷家出来,老太太又叮嘱林兰带好小豆子,七月十四之前白天不要去有山坟的地方逛。
晚上出去不要在十字路口逗留,看到有人在烧纸钱要从别的地方绕过去……
林兰点头应下。
回到家,林月珍对林兰比划:“小兰,我想过两天回石莲,买了纸钱给我爸妈烧福纸。”
“好!”林兰应下进屋拿了二十块钱给她,“姐,你拿着用。”
林月珍急忙掏出林兰平时给她的钱,表示自己还有钱,回家足够用的。
林兰拉着她的手,把钱放在她手里:“姐,你拿着,回去买点肉菜好好祭拜一下。”
林月珍感动的点头。
七月半头一天,林月珍回石莲烧福纸去了。
林兰去了太爷家,见太爷将写好的福包,散纸钱码到堂屋正中央专门供奉福包的八仙桌上,点上香蜡纸钱,贡上各家送来的肉、糖果,水果。
正日这天,烧福纸前太爷将供奉的水果、糖分给了孩子们吃,说祖先会保佑孩子无病无痛、健康成长。
大家磕头跪拜后,太爷带着几个叔伯将福包竖着码在一起,用香烛点燃几张散钱,放到福包下,一点点添加,火光熊熊,
香烛和福纸随着火焰飘起来的已燃烧成灰烬,却还闪着点点红光的轻飘飘的灰白纸屑,随着清风飘到院子上空。
丹丹小声问:“太婆,祖先啥时候来拿钱啊?我们看得到么?”
一旁烧福纸的堂伯指着闪着红光的纸屑说:“丹丹,你看祖先来收取福纸了。”
一个半大的孩子看着他:“爷爷,我们咋看不见?”
旁边一个叔伯说:“钢娃,你们去捡一张瓦片顶在头上藏到门角,就能看到坐轿、骑马、挑担的先人来拿钱。”
“啊!”几个孩子不约而同的扭头看向堂屋大门后,片刻后不约而同的摇头:“我们不敢去。”
林兰记得她以前也听长辈说,他们那会儿也好奇问过长辈,但谁都不敢找瓦片去门角藏着证实真假,这句话就这样一代代传了下来。
给亲人祖先的福纸烧完后,开始给没有后人祭拜的孤魂野鬼,还要给据说是给祖先抬轿推车的小鬼烧上几封。
福纸烧好了,林兰和伯娘、婶子把福纸搂到箩筐里,端到水渠边倒进水渠顺水流走。
回到太爷家,男人们坐到堂屋前喝酒划拳,女人们吃吃喝喝摆摆龙门阵,小孩子在院子里捉迷藏,嘻嘻哈哈的好不热闹。
从太爷家出来,天已经晚了,杨定邦搀着老太太往回走。
小豆子和丹丹手牵手的跟在老太太后面,叽叽喳喳的讨论下次捉迷藏藏在哪里,才不容易被人发现。
稻杆被沉甸甸的稻穗压弯了腰,稻田已成了金黄色的海洋。
董鸡在稻田中央“咕咚!咕咚!”叫个不停。
林兰听着这熟悉的啼叫声,想起小时候老想着抓一只董鸡来看看,这咕咚咕咚叫着的家伙到底长啥样?
七月半一过大队就要开镰收割稻子了。
老太太乐呵呵的说:“今年老天赏饭吃,田里的谷穗都很饱满。”
林兰点点头:“大队通知明天就开镰,三姐还找何姐夫买了工分。”
老太太笑道:“丽英做的对,农忙累死累活一天两角钱不到,随随便便就赚回来了。”
“就是!”
林兰抬头看了看天,觉得今晚的月亮有种奇异的偏红的冷。
走到老太太家后门时,林兰又抬头看了一眼,只见月亮隐入一朵门柱状的云层后,仿佛在窥看着这人世间。
到了老太太家门口,老太太对杨定邦说:“把你大嫂和豆子送回去。”
“好嘞!”杨定邦抱起小豆子,把母子俩送到桥头,见他们开门进了院子,才转身往回走。
林兰回家拿出单独给原主包了纸钱,带着小豆子到了院子里将福纸烧给了她,愿她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小豆子不解的看着她:“妈妈,咱们刚才在太爷家烧了福纸的呀!”
林兰想了一下说道:“妈妈的一个姐妹,前些日子生病走了,以后咱们都要给她烧。”
小豆子点头:“知道了。”
等福纸烧过,装撮箕里倒进外面的水渠,唤回趴在门口的大黄,母子俩关好门洗漱睡下。
林兰躺在床上,听着小豆子的酣睡声,不知为何有些心绪不宁,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
好不容易入睡,迷糊间仿佛听到大黄“嗷”的一声惨叫,转眼就没了声响。
林兰立马坐起竖起耳朵凝神静听,却没听到动静,刚想喊大黄,像是有轻缓的脚步声,缓缓走上了阶檐。
林兰的心噗通噗通地一直跳,攥紧了拳头,身上全是汗,手掌心都全湿了,再次凝神静听又没了动静。hτTΡδ://WωW.sndswx.com/
深吸一口气,翻身下床,轻手轻脚的套上鞋,摸出放在枕头下的匕首装进睡衣兜里,拿起放在床头的木棒,走到窗前轻轻撩开窗帘一角,借着清冷的月光望去,院子里啥也没有。
斜着看出去又看不到灶门那边,刚想换一个方向看看灶房门前有没有人,就听到灶房门口传来细微的、像老鼠啃噬木料时发出的声响。
“真的有贼!”
林兰的心砰砰砰剧烈跳动起来,有那么几秒觉得浑身都没了力气,两腿发软差点软倒在地。
急忙撑在箱柜上,深吸了两口气,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
林兰,你不能怕,怕了就万劫不复,还有小豆子……大黄怎么了?被贼人打死还是毒死了?是谁?难道是刘金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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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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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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