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要去犯事吧?发死人财什么的。
……
永安34年,夏,太后伞寿,普天同庆,大赦。
一大早定远侯府就开始忙碌起来,姨娘们掏出自己的家底为自家女儿装扮,寄予了她们厚望。
她们只是姨娘,没有资格去这样的场合,所以子女成了她们唯一的希望。
大夫人更是寅时初就起来捣鼓。
至于柳鹤,还是等到柳婉儿到她院子里说要出发了才起。
“哎呀表姐!你怎么起这么晚!”柳婉儿急得打转,若要精心装扮一番至少要一个时辰。
从定远侯府到皇宫要半个多时辰,还要到举办宴会的“凤仪宫”,那还要半个时辰。
之后便是祝祷舞、祈福吟、各家献礼说祝词等环节,很是繁复,所以大家一般卯时出头就要从出发。
辰时一到,寿宴的流程就会走起来。
“什么时辰了?”柳鹤习惯睡懒觉,打着哈欠问。
“卯时了。”
“这么早?”门外的天才泛起了鱼肚白。
“不早了不早了,快些洗漱吧!”柳婉儿立即让阿香去备水。
柳鹤又打了个哈欠,睫毛凝结了水汽。
好困,参加个寿宴搞得根结婚一样。
“你怎么没有发包?!”柳婉儿拉开柳鹤的梳妆奁,露出见鬼一样的表情。
不光是发包,连首饰都没几件。发簪两支,一只墨绿翡翠簪,一支白玉簪。
剩下的就是金银的链子,发带倒是不少,花花绿绿的。
柳鹤头发很浓密,加上乡下地方,自己又不会弄什么复杂的发型,从来没用过发包。
“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干啥,随便弄弄就好了。”又不是她生辰。
“哎呀不行不行,我表姐一定要是个美人!”
越和柳鹤相处,柳婉儿越喜欢她,当初连烟提醒她的那些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她性格直率,不拘小节,只要不唱歌,就是个相处起来非常舒服的人。
“你开心就好。”柳鹤乖乖坐下,任柳婉儿在她脑袋上捣鼓。
“表姐,你头发真好看,人也好看。”柳婉儿夸赞道。
“嘴甜。”妹妹,有眼光。
柳婉儿倒是一点没有吹彩虹屁的意思,柳鹤头发确实乌黑浓密又有光泽,及腰的头发没有一根分叉。
人乍一看不惊艳,看久了是越看越好看,说不上来的好看。
柳婉儿手巧,很快梳好了发髻,柳鹤觉得自己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洗漱完,柳婉儿本来还想给柳鹤点些水粉,却发现她皮肤细腻紧致,眉毛整齐,睫毛又浓又长,唇色天生比常人红艳些。
“真好看。”柳婉儿忍不住又夸了一遍,这次还带上了几丝羡慕。
柳鹤被她逗笑了:“想看美人平时就多照照镜子,可比我好看。”
“噗呲~”柳婉儿没忍住笑出了声。“你换衣裳吧,我出去等你,你快些。”
穿个衣裳一分钟的事。
小红做的衣裳就是舒服。
天色越来越亮,就因为柳鹤,所有人在侯府门口等了一刻钟。
当柳婉儿带着柳鹤出现在众人眼前之时,众人的目光都情不自禁的看向了柳鹤。
“舅舅舅母表哥表弟表妹久等了,抱歉。”
柳鹤主动道了歉,柳林也不好责怪。
“上车吧。”柳林说完转身上了车。
一大家子人,用了三辆马车。
柳婉儿主动要求和柳鹤一起,没想到柳逸帆也跟了上来。
“你上来作甚?男子同女子共乘成何体统?”柳婉儿指责。
“你是我妹妹,我还坐不得了?我偏要坐这辆!”
最后三人同乘了这辆马车。
从上马车开始,柳逸帆就一直盯着柳鹤。
柳鹤实在忍不住了,扯出假笑问:“表哥,我有那么好看?”
柳逸帆哼了一声,还是一动不动盯着柳鹤。
给他提出那么恶劣的要求,还不许他瞪几眼?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她今日看上去着实不赖,不愧是他也相中的衣裳。
见对方死皮赖脸,柳鹤也无可奈何,只得看向别处。
柳婉儿在二人之间来回打量,总觉得氛围怪怪的。
哥哥也很奇怪,从前见了女子都是捧着,从未见他对哪个女子这般争锋相对。难不成是在记仇?未免也太小气了。
不知自己的妹妹正在腹诽,柳逸帆看柳鹤是越看越来劲,靠着二郎腿看,斜靠着看,支着下巴看。
如果不是有求于他,柳鹤怕早就打人了。
此时街道上已经人来人往,商贩们在规定的位置摆好摊位叫卖,做酒楼生意的人赶早买菜,双方砍价有来有回。
茶楼酒肆才消停不久,又重新热闹起来,街边茶肆这么早居然就有人在斗茶了。
皇城不愧是皇城。
“咕~”
一道尴尬的声音在马车上响起。
这下柳逸帆的目光终于从柳鹤身上挪开了,看向别处。
“我饿了。”柳鹤摸摸肚子:“你们不饿么?”
“饿。”柳婉儿点点头,然后重重出了口气:“可是怕是要等到中午才能进食。”
柳逸帆不解,明明是他肚子叫了,柳翠花为什么要说是她,别以为这样他就会对她另眼相看。
下一刻,他和柳婉儿脸色剧变。
柳鹤竟然直接从窗户跳下了马车。
夏天的马车窗户大,占了大半个车壁。
“你干什么?!”柳逸帆下意识想去拉她,没拉住。んτΤΡS://Www.sndswx.com/
马儿在驰道上小跑,速度并不快。
“表姐!”柳婉儿也唤了声。
他们在最后,前方柳家人根本没发现。
柳鹤说了声不用等她,就直接奔向街边一处包子铺。
外面的蒸笼里冒着白色蒸汽,带着面粉的甜味。
“我要八个鲜肉包子,四罐豆浆,多要三张油纸,带走。”
“好嘞!客官稍等!”
豆浆是用带盖的竹罐装的,如果在这里喝就不算竹罐的钱,带走竹罐三文钱一个。
老板用细绳捆好竹罐,和着油纸包着的包子递给了柳鹤。
柳鹤付了钱,接过,跑着追上马车。
柳婉儿主动见她手里拿着东西,伸手接了过去。
柳逸帆正想让前面的车夫停下,还没来得及柳鹤直接扣住窗沿,翻了进来,稳稳坐在了车輢上。
柳婉儿当时就惊呆了,微张着嘴巴。
柳逸帆知道柳鹤力气大,却不知身法也是如此矫健。
“以前老喜欢上山和猴子玩。”柳鹤解释。
柳逸帆:……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参差么?
“表姐,你刚才,好飒。”柳婉儿只得用这个字来形容柳鹤。
“吃吧,热腾腾的大包子。”身为一个干饭人,柳鹤迫不及待地打开油纸。
柳婉儿和柳逸帆很少吃包子,毕竟这些都是些穷人才吃的东西。
柳鹤饿慌了,用油纸抓起包子就吃,吃两口喝口豆浆,真爽。
香味充满斥着马车,娇生惯养的二人还是没忍住。
包子大,柳婉儿只吃了一个便饱了。
柳逸帆吃了两个也觉得差不多了。
柳鹤独干六个加两罐豆浆,干饭人不是白叫的。
反正看着就觉得胀得慌,不过也不奇怪,力气大的人吃得都多,柳逸帆默默道。
柳婉儿从一开始就觉得表姐不似常人,果然,饭量都和常人不同。
吃完之后柳鹤有点尴尬,没有纸。
柳鹤也想过要做卫生纸,做是做出来了,材质不能和那个世界的比,但也不差。就是成本过高,产量太小,一般都是村里人自产自销。
看了眼衣袖,在犹豫要不要用衣袖擦嘴。
“表姐,手帕。”千钧一发之际,柳婉儿送上了手帕。
柳婉儿口脂都已经掉光,粘在了手帕上。
柳鹤不嫌弃,总比衣袖好。
擦完就发现柳婉儿正打开马车上的一个盒子。
盒子里,铜镜,口脂,梳子,水粉什么都有。
果真,精致的女儿家都随身携带化妆包。
柳逸帆也才反应过来柳鹤居然未施粉黛,眼神变了变。
“要不,给我也来点儿?”柳鹤看柳婉儿画得有意思,跃跃欲试。
“好呀!”柳婉儿自然乐意,想帮柳鹤涂,哪知柳鹤固执的要自己来。
最后望着镜子里的……
一定不是她技术的问题,是这些脂粉不好用,粉质粗糙,太过显色,延展性还不好。
柳逸帆在柳鹤化的时候就开始笑,最后直接瘫在马车上,笑得起不来身。
柳婉儿哭笑不得。
“有水吗?”柳鹤问。
“还有两口豆浆要么哈哈哈哈哈!”柳逸帆眼泪花都笑出来了。
就在此时,马车停了下来。
不知不觉马车已经行到了宫门口。
天色大亮,宫门口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马车,不时还有新的马车驶来。
不似平日严肃,达官贵族们见了面都会寒暄几句。
柳林他们下了车就开始被人拉着扯东扯西。
整个场合都是诸如:
“哎哟,这不是定远侯嘛!”
“哎哟,这不是钱尚书嘛!”
“哎哟,你家千金都长这么大啦!”
“哎哟,令公子可真是一表人才呀!”
此类发言。
“去叫叫你大姐大哥。”见三人迟迟没动静,柳林吩咐二姑娘道。
“是,爹爹。”
马车内,柳婉儿帮着柳鹤擦脸,谁知根本擦不掉,越擦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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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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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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