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徽月潜下去之后,不一会儿就发现了已经被冲出去一段距离的霍砚青。
他沉在水中,双眸紧闭,悬浮的手脚已经失去了挣扎的迹象,随着水流逐渐往下漂浮。
程徽月看得心头一颤,赶紧游了过去。
将人拉出水面后,她心知时间不等人,快速划到了岸边,把霍砚青平躺地放在地面上,清出了口中的异物之后,开始做心肺复苏。
那三个在岸边观望的男孩着急地跟着她跑过来,一走近就发现叫来的知青姐姐正在按着霍砚青的胸口,还对着嘴吹气...
他们以前从没接触过这些,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不理解她到底在做什么。
但是看着程徽月冷静认真的表情,浑身湿透的衣服,还在往下滴水的头发,谁也不觉得她是在乱来。
毕竟她刚才的表现看起来比他们还要担心霍砚青出事,眼睛都红了。
所以即便他们心中装满疑惑,却没有一个人去打扰她。
沈亚兰拎着被程徽月丢下的背篓和水壶,赶上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听到身后匆忙赶来救人的村民们的声音,暗道一声不好。
在他们说话之前,立刻高声喊了一句:“霍砚青已经被程徽月救起来了!正在做心肺复苏,大家不要去打扰她!”
后脚跟上来的村民们听了这一句,下意识缓了步子,目光落到了程徽月的身上。
嘶...这又亲又摸的,啥意思啊?
“我的天...程知青在做啥啊?”
“她不是霍砚行的对象吗,怎么还对人家弟弟...?”
他们听到了沈亚兰说的那句话,但由于太过震惊,忽略掉了自己听不懂的东西,只知道程徽月亲了霍砚青,接连发出鄙夷的声音。
沈亚兰翻了个白眼,又大声解释了一句:“我都说了,程徽月是在救人,你们别瞎想了行吗?”
“切,啥心肺复苏啊,既然救起来了还不赶紧送医院去,自己瞎捣鼓啥?又亲又摸的,咋能怪我们瞎想?”
人群中发出一道不太和谐的声音。
“对啊,你们这些知青,仗着自己读过书就乱整,万一耽搁了时间咋办?谁知道你说的啥玩意是不是真的...”
“快上去把人送到卫生所,别跟她废话了!”
几个不听劝的村民板着脸,硬是要往那边走,直接就想动手抢人。
霍砚青溺水虽然不关他们的事,但是那喊人的男孩已经叫了他们,要是不管,那不就是见死不救了?
都到了眼前了,怎么也得把人送医院去。
到时候他们该做的也做了,就算没救回来也挨不着他们。
“等一下!”沈亚兰大喊一声,连忙展着双臂拦住了欲图靠近的几人,严肃地发出了警告。
“各位大叔大婶,我知道你们过来是为了救孩子,但是程徽月做的这个心肺复苏是很科学,很权威的,很有可能可以救回他一条命。”
“而且救上来之后,就这几分钟的黄金时间,你们要是上去打扰了她,那才是真的好心办坏事!”
沈亚兰跟着程徽月待久之后,说话不再那么直性子了。
说的话虽然含着警告,但是把村民都放在了热心帮忙的位置上,这样一来,他们就会更容易接受她的话。
那几人闻言,犹豫了一下,他们确实是急匆匆过来救人的。
要是那孩子还醒着,救上来还可能活,可现在,他躺在地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真的还能救回来吗?
他们不抱什么期望了。
而且那个知青扬言自己在救人,他们过去打扰了,没救回来的话,她们回头把错全甩在他们身上咋办?
几人想了想,还是怕被她讹上,停下了上前的脚步。
“那她做那啥...复苏,这么久了,孩子一点动静也没有啊?有用吗?”
沈亚兰没有把话说满,“心肺复苏已经是最高效专业的急救方法了,要是这个法子不行,医院也救不回来,而且等你送到医院去,说不定人都凉了。”
周围的村民一听是这个理,没有再强行插手。
以前上岭村还有附近的村子也有孩子掉河里、掉井里的,救上来之后,除了那种只呛了几口水的,其余的没一个熬过来的。
他们望了眼霍砚青惨白的脸色,怜悯地摇摇头,那模样看起来就知道不成了。
真是可怜,死了都还要被人这么糟蹋,让人走得安宁一点不行吗...
沈亚兰不知他们心中所想,见自己把人拦了下来,情况解释清楚后,就松了口气。
跟着村里人站在那里。焦躁地等待着。
程徽月耳边听到了所有的声音,但此时她没有精力去理会。
专注于手下的动作和霍砚青的反应,心里默念着每分钟按压的频率,直到十几分钟后,霍砚青嘴巴一张,突然有了动静。
“咳...咳咳!”
原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猛地吐出了几口水,开始咳嗽起来!
程徽月绷紧的心神顿时一松,立马停下动作,用已经酸软的双手扶起他,好让他侧头把气管里的水吐出来,以免呛在鼻子里。
隔了几米处的乡亲们纷纷张着嘴,不敢置信地爆发出一阵惊呼声。
“活了活了!还真让她救活了!”
“...这,读过书还就是不一样哈,人都没气儿了还能救回来!”
“那啥心...苏的,咋这么厉害,就按按胸口亲个嘴儿就把人救回来了?”
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吵吵嚷嚷的声音让霍砚青脑子有点混乱。
他睁开眼,首先看到的就是浑身湿透的程徽月。
她脸上挂着水珠,微喘着气,双眸微红地看着自己,神情担忧,“没事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程姐姐...”霍砚青叫了一声,喉咙却疼得又闭上了嘴。
“先别说话,你喝了一些脏水,缓一缓再说。”程徽月回头叫沈亚兰把水壶拿过来,给他倒了一些掺着灵泉的水。
喝了几口之后,霍砚青感觉嗓子明显好了很多,恍惚的思绪也回忆起了昏死前的片段。
他...他差点就死了!
霍砚青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在水中挣扎的一幕幕,心头瞬间涌上了害怕,后悔等各种情绪。
他身体抖了抖,对上程徽月温柔关心的语气,鼻子一酸,眼眶登时就红了。
但还没等他哭出来,几个跑前跑后的男孩就扑了上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哇!霍砚青,我还你为你真的要死了!”
“吓死我!还好你没事!”
“呜呜呜...你还没有教我们怎么捞鱼呢...”
“...”
霍砚青嘴角一抽,瞬间把眼泪憋了回去。
他嫌弃地推开那几个哭得震天响地的脑袋,感动地对程徽月说道:“我没事了...程姐姐,谢谢你...”
程徽月看他脸色逐渐恢复红润,一颗心彻底放了回去。
还好她来得及时...
霍砚青看了看周围涌上的人群,在众多注视打量的眼睛下,紧张地扣了扣裤缝。
完蛋了,这么多人都看见了,那他大哥肯定早晚也会知道...
还是赶紧回去认错吧...
他动了动腿,想要站起来,胸腹处却随着动作忽然一抽痛。
“唔...”
霍砚青皱起眉头,一屁股又坐了回去,一手捂着疼处疑惑地看向了程徽月。
“程姐姐...我咋了,被水淹了这里会疼吗?”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他本来想直接把衣服撩起来看看的,但是一圈都是人,他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不过他并不知道,刚才程徽月给他做心肺复苏的时候,已经把衣服撩上去看光了。
他一说,程徽月便想起来了,“不是,你这里有一团淤青,怎么弄的?”
“还有,你怎么会掉进水里?难道下了暴雨你们还在河里游泳?”
霍砚青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没有游泳,我就是和他们一起去捞鱼了!”
旁边几个男孩也赶紧说道:“我们知道水里很危险的,就在岸边捞鱼而已!”
“霍砚青不是自己掉进去的,他是去救李狗蛋才被淹的!”
“李狗蛋?那他人呢?”程徽月狠狠拧起眉。
忽而,她想到了什么,转头问道:“他又来欺负你了?”
几个男孩争着回答:“没错,就是他欺负霍砚青!”
“我们都没有捞到鱼,只有霍砚青捞到了,李狗蛋上来就想抢回去,还说不上缴就要举报我们!”
“他过来抢鱼的时候,自己脚滑摔进去了,霍砚青才去救他的!”
“结果李狗蛋自己上来了就跑了,霍砚青却突然被水淹了。”
“我们几个里,他的水性最好,咋会游不回来呢?”
“哼,都怪李狗蛋,是他压着霍砚青,他像头猪一样重,谁拖得起他啊!”
几人说完,霍砚青感受了一下疼的位置,恍然大悟,又愤愤地补了一句,“我被他踹了一脚,才没力气游回来的...”
听着他们一句句言语,程徽月拳头都捏紧了。
又是李狗蛋!
难道上辈子也是他害死了霍砚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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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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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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