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裹挟着令人不适的暧昧感。
程徽月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两步:“不用了。”
陈俊元顿了顿,笑容不变,“真的吗?程知青如果钱不够一定要跟我说,都是一起下乡的同志,我不会袖手旁观的。”
程徽月扯开嘴角,“我的意思是,我一分钱都不会拿。”
陈俊元怔住。
院子里的知青也感叹着:不愧是程知青,啥事儿都敢正面刚!
“什么?!”
李婆子坐不住了,尖声骂道:“你个小贱蹄子,老娘费这么多口水跟你闹着玩呢?不拿钱,你甭想好过!”
“哦,那你报警吧。”程徽月顺着她的话道。
李婆子一愣:“啥?”
“你不是说你要告公安吗?行啊,我也觉得这办法好,咱们现在就走,把你那下不来床的孙子带着,到时候让公安同志检查一下,他让我赔多少钱我都赔。”
李婆子站着不动:“...不成不成!镇上太远了,你现在把钱给我就是!”
程徽月:“那怎么行,你的乖孙多金贵啊,不让公安同志仔细检查一遍你能放心?”
“你听我的,咱们就去镇上的医院做个伤情鉴定,多少钱我卖血卖肾都给你,盖上公章,谁、也、逃、不、了!”最后几字她着重强调,语气幽幽。
“...”李婆子慌了,她撒泼讹人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她这么上赶着报公安的人。
而且,这些知青不都是怕回不了城的吗?咋这个小蹄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李婆子眼神左右闪躲:“啥伤情鉴定啊?我不知道你在说啥,我年纪大了走不动路,你也用不着那么麻烦,五块钱给我就行,还去镇上干啥,那不耽误事儿吗?”
“没关系,我骑自行车送你。”程徽月笑眯眯道:“我踩快点,说不定还能在上工前赶回来。”
“哎呀,不用了,你就把钱给我,我就要钱!”
李婆子说什么也不动。
程徽月面露疑惑:“真奇怪,你就这么不想去吗?可说要报公安的是你,说不报的也是你,你到底还想不想给你乖孙讨回公道了?
“还是说...你就是来骗我的钱的?李狗蛋根本没事?”
“我就说嘛,我又没动手,他总不会是遭了报应自己摔的吧!”
李婆子表情一阵扭曲。
她乖孙今天早上还真就掉进粪坑里了!给他臭的上吐下泻,下不来床,她就是奔着讹点钱给他买肉才来的。
这小贱蹄子嘴这么毒,该不会是她背后诅咒的吧?不然那么粗的木头咋说断就断了?
她越想越觉得是这样,直接大手一挥:“你少给老娘废话!不给钱是吧,那就拿东西来抵!”
她眯着眼在院里搜寻,这时王晓梅往旁边动了动,露出背后停放的自行车。
对了!小贱蹄子刚才说骑车去镇上,这自行车肯定是她的!
哼,还穿得那么破装没钱,五块钱都不舍得给,真是该死!
这车看着像是新买的,正好推回去给她乖孙骑一骑!
李婆子眼放精光,冲着就过去了,她不会骑车,只能推着走,“自行车是你的吧,我就先拿回去抵了,你啥时候把钱给我,我啥时候还回来!”
这不是明抢吗?众人都拧紧了眉。
就在他们准备上前帮程徽月拦住的时候,她却热情地凑上去,夸张地大喊:“原来你是要抢劫啊!你早说嘛,我很大方的,又不会拦着你!”
李婆子眼角抽搐,一脸看傻子的表情。
程徽月笑容更大了,梨涡浅浅:“不过一辆自行车够不够定刑啊?我屋里还有个缝纫机,你顺便也抢了吧,这样至少也能判个六七八年的,说不定你还能在牢里安度晚年呢!”要是你只有七八年可活的话。
“...”判刑,坐牢?
李婆子僵在那里,手里的自行车突然不香了,连程徽月咒她短命也没听出来。
“别这么看我呀,你不是想坐牢吗?我这是在帮你。”程徽月在兜里掏了掏,递出两张大团结。
“来来来,快拿着,多一块钱就能让你多坐一会儿牢,划算得很!”
李婆子身躯抖了抖,感觉程徽月笑得十分渗人,连连退了好几步:“你别过来!”
小贱蹄子真是好歹毒的心机,不过是要她五块钱,她竟然想送她坐牢!
程徽月步步逼近,笑靥如花:“你躲什么,快把钱拿着呀,赶紧抢完东西,咱争取在晚上就住进去!”
“呸呸呸!老娘才不上你的当!”李婆子见鬼了一般,躲都躲不及。
赶紧离她几丈远,摊开手否认:“你们都看见了哈,我可一分钱都没拿!”
说完,她扔开自行车,转身夺门而出,像被狗撵了一样,慌张之下,还脚滑倒头栽进了泥地里。
她唉哟叫唤两声,半点不敢停,一抹脸,爬起来一瘸一拐往回赶。
路上还碰到几个跟她不对付的婆子,把她一顿嘲笑,脸都丢尽了!hΤTpS://WWω.sndswx.com/
院子里,一众知青都惊呆了,纷纷给程徽月投去敬佩的注目礼。
“程知青,你也太厉害了!连李婆子都能吓跑...额,听起来好像有点怪?”
“你想说的是,程知青用智慧赶走了李婆子吧!”
“对对对!就是这样!”
“李婆子在二大队那名声闻风丧胆,今天在程知青这吃瘪,看着可太爽了。”
“就是,我早就看不惯他们一家了,里里外外没一个好的。”
一片赞叹中,陈俊元安静地站在外围,放在兜里的手捏紧了两张皱巴巴的纸币,眼神阴沉。
程徽月跟他们说笑了两句,等他们各自回去之后,转身把门口的两袋栗子提了进来。
“这么多板栗,你今天晚回来就是去摘这个的?”沈亚兰问道。
“是,无意间在山上找到的,有好几棵,下次我带你去摘。”
今天遇到野牛纯属意外,实际她到的那片林子不算深,一般不会有危险性大的野物出没,还是可以去摘板栗的。
沈亚兰眼眸瞬间亮起来:“好啊,我最喜欢板栗了!...我来帮你剥壳。”
“好。”程徽月说着把板栗倒在地上,坐上小板凳,一脚踩一个,用火钳剥壳。
牧江非常主动地坐下来,也跟着动手。
这几天相处下来,程徽月感觉他人很踏实,又勤快,人品目前也没啥大问题。
上辈子虽然同在一个知青点三年,但她对牧江说不上太了解。
她还要再考察一段时间,再想要不要拉他入伙在黑市倒卖。
程徽月思索着,手上动作不停,没一会儿三人就把栗子壳剥完了。
...
霍砚行目送她回知青点后,回到院子里把衣服一脱,露出宽阔的背肌和完美的人鱼线,走到水缸前就地冲了个澡。
他泼了一瓢水,清亮的水流从额发上滴落,颤颤巍巍又坠到紧致的腹肌上。
大掌抓着皂角胡乱地在身上搓洗着,搓到腰腹上时他动作一缓,微微垂眸。
这里,小知青好像很喜欢?
【作者题外话】: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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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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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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