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答案那么果断,丝毫不拖泥带水。
沈听南心里也隐隐有种果然如此的预感。
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是这个结局似乎也不在意料之外。
终究是那些天程徽月对他的态度太过疏离,让他其实早就做好了准备。
第一次跟喜欢的姑娘告白就被拒绝,沈听南脸色不太好看,望着她那双澄明干净却没有一丝情愫的眼睛,想问的为什么也问不出口了。
她心里喜欢的人是霍砚行吧?
沈听南默默给了自己这个答案。
即便他不觉得自己比那人差在哪,但他也没有刨根问底地纠缠。
也许,就是他来晚了而已。
感情这种事,时机也很重要不是吗?
他吐出一口浊气,扯开一抹笑,“我知道了,谢谢你这几天的招待,一会儿我可能就收拾东西要离开了,跟你相处得很愉快,以后还能做朋友吗?”
程徽月礼貌地点头:“当然,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沈听南仔细看了看她的脸,眉眼柔和中带了一丝难过,“好,那以后有机会再见。”
“再见。”
两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内心其实都知道,或许不会有以后了。
再见,是留给对方的体面。
沈听南送程徽月到了分岔路口就挥手作别了,他们朝着反方向渐行渐远。
...
回到自家院子后。
还没来得及进门,程徽月蓦地被人一条强悍的手臂拉到了院墙背后的隐蔽处。
她瞪大了眼,差点一脚踹到他裤裆去,好在闻到对方身上熟悉的味道之后放松了警惕,才收住了抬脚的冲动。
“你干嘛呢!吓死我了!”她拍了拍胸口,用力捶了捶男人的胸膛,硬邦邦的,抬头一看,他的表情更硬。
又冷又臭的,还夹杂着十分明显的怒气。
“怎么了?”程徽月不明所以,疑惑地看着他。
霍砚行低敛黑眸,浓眉之间聚集着戾气,瞳仁中全是她清丽的小脸,显得越发专注深邃。
他也没有回答她,抿着唇就将人箍在了怀里,大掌掐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按,埋头在她的耳边厮磨。
带着些许咬牙切齿的酸意道:“他刚才都跟你说什么了?”
回来之前,在程徽月附近上工的肖庆屁颠颠地跑过来跟他说什么小嫂子要跑了。
一脸着急慌张的模样,差点把他半条命都吓没了。
他锄头一扔,赶紧过来找她。
刚到小路上,就看见岔路口边小知青跟那个姓沈的挥手道别,两人之间的气氛还有些微妙。
无法抑制的,他生出了恐慌。
他想,也许小知青在经过对比之后,已经发现自己并不是那么好,也许他的所有猜测都是错的,小知青不是为他而来的,她要抛弃他了...
短短几秒之内,他就已经闪过数个念头,但这并不是源于对小知青的不信任。
只是一旦想到她跟别的男人之间有他不知道的秘密,他情绪就忍不住地失控。
他极力掩藏的自卑,毫无安全感,都深深影响着他。
让他忍不住把他们的未来往最坏处想...
他急切地想得到她的安慰,所以冲动地把人拉到了院墙背后。
“告诉我,好吗?”霍砚行低沉磁性的嗓音含着哀求,高大健壮的男人此时苟着脑袋,闷闷地抱着她,像一只委屈的大狗。
程徽月稍一思索就知道村里的传言到了他的耳朵里,赶紧伸出手环住他的腰,主动在他脖子上亲了亲。
“没说什么,他就是想跟我处对象,我已经拒绝了。”
她像哄孩子似地拍着他的背:“乖啦,别吃醋了,你知道的,我就只喜欢你,也只会跟你处对象,别人就算条件再好,我也不会考虑的!”
霍砚行在小知青温柔地轻哄之下,那股火气渐渐压制住了,恐慌感消散无形。
但他还是心有余悸地抱着她,试图让那股不安彻底粉碎。
程徽月见他半天不回话,还以为他仍然沉浸在那股情绪中没出来,松开抱他腰的双手,把他的头掰了过来,软和的唇瓣在他脸颊一啵。
“...”霍砚行微微睁大了眼。
“不够吗?”程徽月眨眨水眸,在他的眼皮,额头,鼻尖都亲了一下,随后将唇贴到了他的唇上。
这一次不再是轻轻一碰,她久久地贴在上面,离开时舌尖似有似无地勾了一下。
“心情好点了吗?”她面颊嫣红地仰着头,眼尾含着绵绵情意。
霍砚行怔怔凝着她,喉咙干涩得厉害。
胸口仿佛闯进一只兔子似的,上下跳个不停。
“好了...”他唇角忍不住轻扬,“很好。”
小知青没有要抛弃他,是他自己想多了。
程徽月瞧他一副‘我满足了’的模样,没好气地推了推他,“好了就赶紧回去给砚青和芙晚做饭,你再晚点回去,他们两个就要被你饿死了!”
霍砚行已经全然被她安抚好了,眉宇间恢复了往日的冷厉,“不会,霍砚青饿了自己会做饭。”
程徽月挣开他的手,白他一眼,“那你是想饿死我?”
“...”霍砚行赶紧收了动作,规矩地站好,面有歉意:“对不起,饿了吗?”
“我这里有两块巧克力,你先吃了垫一下吧!”
他说着从兜里掏出两块糖纸包裹着的黑块,打开一看,巧克力已经因为天气和他的体温原因,有些融化了。
两块方形的巧克力现在的样子实在有些不敢恭维。
“...”
霍砚行呆了呆,窘迫地收了回来,“算了,太丑了,你别吃了...”
程徽月倒是没嫌弃,将两块巧克力拿起来,一人嘴里塞了一块。
“嘶...齁甜。”
这个年代的巧克力不知道为什么,吃着好像比她商超里的还要甜。
霍砚行嘴里也被她塞了一块,咀嚼着,味道不怎么样,但是心情确实格外的好。
这本是他在给人修自行车的时候,对方为了压他的价给的。
一开始他还不想要,但想到小知青之前也给他吃过的巧克力,鬼使神差地就收了下来。
“好了,吃完快点回去,下午还要上工呢!”
程徽月快速把巧克力咽了下去,赶着回去找水喝。
霍砚行现在过了那股劲,也没拦着,在她离开之后,没有出去,绕到自家院子背后翻墙回去了。
不远处,草垛里。
梁菲兴奋地捂着自己的嘴,高兴得想要拍掌叫好!
好啊!好啊!
她就说这乡巴佬为啥对别的男人不感兴趣呢,原来是早就跟这个黑五类有一腿了!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在那里搂搂抱抱,真是有伤风化!
她心里鄙夷着,眼中却闪着激动的光芒,恨不得俩人直接在原地搞起来,她好上去捉奸在床,然后昭告全天下,乡巴佬就是浪荡**,让公安把乱搞男女关系的他们全都抓起来!
梁菲手都在抖。
好不容易抓到了乡巴佬的把柄,这一次,她一定要把她搞下来!
不...先威胁她把道歉书拿回来,之后再把消息放出去!hΤTpS://WWω.sndswx.com/
一箭双雕,太好了哈哈哈哈!
她眉飞色舞地想着,拍了拍手从草垛里钻了出来。
刚才她本来是被一个村里的二流子跟着,太害怕了走错了路,才跑到这里躲着。
没想到因祸得福让她看到了乡巴佬和黑五类偷情的一幕。
说起来,她还得感谢一下那个人...不不不,呸!感谢个屁!
梁菲脸色瞬间恶心起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总感觉那个二流子用一种很下流的眼神打量她,下了工还偷偷跟着她。
之前她都是拉着俊元哥一起,二流子也就没有跟太紧。
但今天俊元哥提前走了,她就只能自己回去。
周围的人走得又贼快,她跟都跟不上,特别是知青点那群人,越喊走得越快,都快气死她了!
梁菲甩了甩头,将那张倒胃口的脸丢出脑海,趁着他没找到她,快步跑回了知青院。
...
回到家,程徽月放好东西就开始做饭。
这时,沈亚兰走过来递给了她一样东西,“这是那个沈记者给你留下的。”
她说起来的时候,语气有些复杂。
想到沈听南找上她时那个难看又发白的表情,一看就是心碎伤心了,这么一来,她心里对他横插一脚的不满也没了。
诶,也是个可怜人,咋就喜欢上了有主的花呢?她默默摇头。
“什么?”程徽月一惊,接了过来,“他什么时候给你的?”
“就刚才,你回来前不久。”
“...”
程徽月咬了咬唇,心想,这人该不会看到她和霍砚行...
看到了倒是没什么,但他可别觉得自己是在故意吊着他吧?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行为,确定没有逾矩之处,才微微松了口气。
不管看没看到,他可能都得冷静一会儿。
她驱散那些驳杂的心思,将视线放在了手上的信封上。
信件没有封口,里面厚厚一沓全是照片。
有她在地里干活的,喝水休息的,远眺发呆的,笑的,不笑的,正面,侧脸,背影,每一张都拍得特别好看...
除了照片,里面还有相机底片和两张崭新的大团结。
“...”程徽月沉默地看了一会儿,叹了口气,将它收到了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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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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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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