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回去睡了。”陈舒说。
“别啊,晚上多无聊,不如我们留下来打牌!”张酸奶说。
“你留下来打吧。”
“修行者睡什么觉!?”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在宿舍睡懒觉。”
“不打算求!”
张酸奶起身跟着陈舒往外走去。
“陈施主。”
盘膝坐着闭目思索的同知法师又睁开了眼睛,他手上的念珠停下,望向陈舒:“若换了你,你会如何?”
“我……”
陈舒站在门口,回头与他对视:“我的人生信念就是要过得舒畅和坦然,所以我很少去做那些会真正让自己感到后悔与惭愧的事,但我又舍不得这花花世界与我爱的人,所以,我大概会和张酸奶一样……”
“善!”
同知法师又闭上了眼。
陈舒走出房门,往楼上走。
身后是张酸奶的脚步声,很轻微,与他保持着两三个台阶的距离,能听见她嘴里的小声念叨:
“跟到别人学,变麻雀,麻雀飞,变乌龟……”
陈舒不由停下脚步,回头问:
“你在念什么?”
“念顺口溜!”
“你在说谁学你?”
“没说你!”
“那你说谁?”
“谁学我我就说谁!”
“……”
陈舒无语。
张酸奶则不理他,继续自顾自的小声念叨:“乌龟爬,变王八……”
陈舒:……
幸好他住二楼。
几步走完剩下几阶台阶,他回头轻飘飘的瞥了眼张酸奶,见张酸奶已走过二楼,继续往楼上走,这才关切的问了句:“酸奶兄,你今日的小唧唧还在吗?”
“?”
张酸奶整个人怔了一下,可眼前这人贼得很,没等她回过神来,他便一溜烟钻回了房,并关上门。
“日!”
张酸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牙齿咬得咯吱响。
但看着已然紧闭的房门,还有安静的二楼走廊,她又没有办法,只得一扭头继续往楼上走,边走边念,一直把陈舒又从王八念到了推屎耙,甚至她还自编了一段,只是限于文化水平和名词储备,就没压上韵了。
“回来啦?”
石教授还没睡,正对着一本书沉思。
“嗯。”
陈舒过去瞅了一眼,是一部讲述大夏早期神异传说的短篇小说集,其中包含大夏在中洲西部时及往中部迁徙过程中发生的许多或真或假、奇奇怪怪的事情。但创作者将它整理出来时,夏朝已经灭亡了一千多年了。
石教授应该是在通过这本书,试图进一步了解大夏早期的情况。
没办法,大夏早期留存下来的历史资料属于少之又少,而且因为举国搬迁,那时的遗迹都不在现在的大益境内,历史工作者往往只能对着极少数的真假不明的后世书籍一遍一遍的翻看,再结合道门中人的能力,不断猜测与确认。
这本书陈舒也是看过的。
仔细算算——
独钦在西洲最东部,勒车又在独钦最东部,已经是西洲东洲的交界处。说不定在当时的大夏时期,这里还可能被夏朝所实际控制过,甚至可能会是夏朝领土。
陈舒稍作洗漱,躺上了床。
现在是深夜,网络变好了一点,他摸出手机,艰难的给清清发了几条消息,这才睡去。
次日清晨。
战士们做的早餐是西红柿鸡蛋面,却往里面加了不少红烧猪肉罐头,带高汤的那种,但还挺好吃的。顺便为同知法师煮了一碗素面,照顾佛门弟子的习惯,可以说很贴心了。
早饭后的勒车街头依旧白雾蒙蒙。
同知法师离开了。
此时他脸上的茫然已经消退了许多,向众人道谢时,嘴角甚至带上了笑意,随即走入蒙蒙晨雾中,他的身影很快就模糊了。
众妙之门看着他离去的方向,却是眉头紧皱:“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稍作停顿,他又说:“但我又不知道该不该阻拦他……”
“我能理解。”陈舒说。
“昨夜同知师兄问你会如何做,你也是这般纠结的心情吧?”众妙之门扭头看他,“你不想撒谎,但是你觉得如实说来也不好。”
“听说你对秘宗有所了解?”
“略有了解。”
“那你不妨猜猜他的结局。”
“我猜不到,猜到了也无法阻拦。”
“那就是了……”
“我明白了。”
“你们俩打什么哑谜呢?”张酸奶皱着眉头瞅着他们,“说的是独钦话?”
“没什么……”
陈舒摆了摆手,该上车了。
方体定于今日下午开启,比想象的更快。
收拾完毕,车队出城,因为公路被摧毁,桥梁也被炸断,只能走泥土公路,路况很差,还得绕一圈,与勒车市不到六十公里的直线距离要走小半天时间。
依然是一出城就没了信号。
陈舒只好戴上耳机,默默听歌,同时看着窗外风景。
路边不时可以看到爆炸坑、剑气沟壑、法术灼烧等痕迹,偶尔有被摧毁的军车和被抛弃的民用车,有时候也能看见一同行驶在这条小路上的武装车辆或其它不明人士的交通工具。
下午时分。
车队驶入一个矿区。
这里已经被益国和蓝国联合封锁,只有益蓝双方、独钦政府与反政府武装的人员。
“下车了。”
司机接到消息,扭头喊道。
陈舒跟随着专家们一同下车,打量着周围环境。
地上是灰褐色的沙土,踩上去十分干燥疏松,遍布小碎石。大地有着轻微的波浪起伏,但整体平缓,下午的雾早已经褪去了,天空是个完美的半圆蓝色罩子,视线能触碰到很远的地方。
陈舒内心好似开阔了不少。
这里一片荒凉,地上除了一丛丛的梭梭树外,几乎见不到其它植物。
唯一属于人类的痕迹便是这条被压出来的公路和前方地上的方形阶梯矿坑,而在矿坑的底部,一面边长约两百米、刻有神鸟太阳图案的灰黑色石壁显现出来。
此外一辆辆各式车辆停在这里,营地分成四片,穿着不同衣服的武装人员持枪警戒,能看到不同的人种。
尤其是蓝国的历史专家团。
陈舒便看见了夜人、蛮人、灵人与白种、黑种的智人,不乏混血儿,但没有天人和妖族。
纯种的夜人身材比例很好,是那种健美而野性的好,皮肤苍白,瞳孔通常是绿色,偶有其它颜色。蛮人的身高至少在两米五以上,灵人皮肤有透明质感,都非常容易分辨。
妖族如无必要,很少前往人类国度,更不会加入人类国度,因此见不到是很正常的。
天人目前则只存在于益国。
双方历史专家团站在原地等待,由专人前往交涉。
有意思的是,蓝国的专家团里边有两位专家陈舒也是听说过的,属于全球历史学界比较有名的教授了,他们和益国的刘教授和石教授也认识,看样子还曾经有过交流,几个人一见面就站到一起聊了起来。
用的是中文。
陈舒在旁边悄悄听着,同时仔细打量着周围环境。
这里显然是爆发过冲突的,地上有着更多的战斗过的痕迹,甚至能有弹片和血迹残留。
没有多久,双方交涉完成。
下一个步骤是共同派人开启方体,这需要一定的时间,也许要到明天早上才能进去。
益国的护卫队已经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开始搭建营地,陈舒本想去搭把手的,被拒绝了,于是他只好无所事事的在这附近到处闲逛,不时去和益国的“雇佣军”打声招呼,不时跑到蓝国“雇佣军”面前晃一晃。
甚至他又看见了一位熟人——
一个相貌极度凶悍的佛门僧人。
以前开启沅州方体时,军方和道门、佛门各有一位高阶到场保证安全,其中就有他。
陈舒对他笑了笑。
僧人也回了一个笑容。
这僧人面容凶悍,笑起来倒是异常温和。
随即陈舒又去矿坑周边转了转,看着下方的专业团队破解方体大门并设置隔绝法阵,渐渐地,太阳又从西方的地平线落了下去,戈壁滩的月亮早早的就出来了,挂在天边,格外明亮。
双方专家团的营地都在武装营地的最中央,有着更好的帐篷,生活条件也更好些。
晚上吃的大锅菜。
雇佣军中有专门的后勤车与炊事兵,炒了一个番茄炒蛋、一个土豆烧牛肉、一個回锅肉,味道怎么也比护卫队中那些战斗人员做出来的好多了。
陈舒吃完还去散了散步,赏了赏月,没有见到那位皇室九阶,不知去哪了。
夜逐渐深了。
营地变得更为寂静清冷,月光映出了大地的轮廓,矿坑底部仍有光亮,破解人员估计要通宵了。
陈舒进了帐篷,躺在床上,握了握胸前的水晶,便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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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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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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