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抱枕打呵欠的陈半夏,来给她开门的陈舒,起身迎来满脸笑意的阿姨,捧着手机的叔叔;茶几上摆满了各种水果零食,显得有些杂乱,但很多都是她和潇潇爱吃的;餐厅桌上有一滴油没擦干净,不出意外今早收拾桌子的应该是陈半夏,待会儿被阿姨看见了,肯定要挨骂。
厨房料理台上搁着今早才买的菜,还没有开始收拾,通过原材料,她已能大致猜到今中午的菜式了。
宁清只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一边换着拖鞋,一边对已经走到面前来的魏律师喊了句:
“阿姨好。”
“哎呀!半年没见,清清越来越漂亮了!让你和陈舒谈恋爱,真是委屈你了。”
陈舒:……
宁清抬眼瞄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只吐出一句:
“还好。”
陈舒:……
宁清嘴角略微勾起。
相比起宁总和安馆长那个院子,显然还是这里更有家的味道。
换好拖鞋,宁清走到客厅,很自然的在陈舒身边坐下来,接着把桃子随便往地上一扔,随它怎么玩。
小姑娘则没有换拖鞋,她本身穿的就是拖鞋,等姐姐从门口让开后,她便进来,踮着脚尖,两三步跳到卫生间里把拖鞋冲洗干净,才走出来,再在地垫上蹭一蹭,就不会弄得满地板的水了。
随即在沙发角落坐下,悄悄转动着眼睛,暗中观察——
姐姐戴着手套,在剥笋子吃。
姐夫在旁边说下午回学校玩,姐姐嘴巴没空呢,暂时没有回应。
随即魏律师又给他们说,古城那一段的镜海边上改了绿道,只可以骑自行车,叫他们去骑自行车玩,生怕他们回家的这段时间玩得不开心似的。
“什么时候修的?”
“就今年。”
“可以骑摩托车吗?”
“以前是公路的时候可以,现在不可以了,现在主要给游客们骑车玩了。”
“电动车呢?”
“只能自行车。”
“那有共享单车吗?”
“有。”魏律师顿了一下,“还有那种四个轮子的自行车,有两座的,还有四座的,每个人都可以蹬,上面还有个遮阳棚,也不怕太阳晒了。你们四子妹去玩,刚好租个四人的,那种好玩。”
“多少钱啊?”
“每种不一样嘛。”
“四人座的多少钱?”
“四人座的不晓得,反正押金都是五百,用小程序租,还车在押金里扣,有多的退回来。”
“两人座的呢?”
“30一个小时,好像,超过半个小时就按分钟收,一分钟五毛钱。”
小姑娘眼珠子灵动的转着,瞥见姐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半夏姐姐的眼珠子也飞快的转了起来,好像有笑意一点一点的从她脸上浮现出来。
“哦哟~~”
只见姐夫拖着长长的尾音,瞥着魏律师和陈教授:“你们老两口平时在家还玩得浪漫呢!”
“噗!”
半夏姐姐终于忍不住了,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随即一边拍着姐夫的肩膀,一边嘲讽魏律师:“哈哈魏律师平常在法庭上警惕十足,机智过人,与对方律师见招拆招,没想到在家着了亲生儿子的道吧?哈哈哈哈……”
“哈哈哈……”
姐夫也和她一起笑着。
姐姐继续啃笋子。
桃子则坐在沙发对面的电视柜上,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一脸疑惑。
小姑娘再瞄向叔叔阿姨,只见魏律师板着一张脸,陈教授则依旧盯着手机屏幕,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她不由得起身在茶几上拿了一包薯片,撕开边吃边看。
“咔嗤咔嗤……”
只见半夏姐姐率先开口:
“诶不是!你盯着我干嘛呀?坑你的是你儿子,你把我瞪着?你心中还有法律人的公正性吗?”
“你们聊,我去做饭去了。”
“你看看你弟弟!人家回来就做饭!天天做饭!你干什么了?你能干什么?”
“这……”
“一天到晚吃了睡,睡了吃……”
“emmm……”
“诶!陈半夏,你可是马上就要三十岁的人了哦,你晓不晓得,在旧社会,没有全民修行的时代,三十岁的人已经步入中年了!如果家境不富裕,孩子都十五岁了!穷苦人家平均寿命也就三十多!”
“咳咳……”
“你看看你自己,哎哟,我都不晓得你老了以后要怎么办!”
“行了行了,我去帮他打下手去总行了吧?”
“你回来!谁让你去了?人家清清在帮忙,你去干什么?扰乱厨房治安吗?”
“……”
陈半夏彻底无语。
偏偏魏律师说的尽是实话,每一句都好像一记重拳打在她的胸口,让她丝毫也升不起反驳的念头来。
“咔嗤……”
小姑娘轻微晃动着脚,不断捏着薯片往嘴里送,觉得有趣极了。
只是这薯片的味道……
怎么有点怪呢?
小姑娘拿起包装一看,赫然见到“山药脆片”四个大字,她的表情顿时严肃了起来——
糟糕!背弃了信仰!
……
中午的主菜是酸辣鱼、毛血旺和番茄土豆炖牛肉,还炒了两个小菜,煮了个滑肉汤。陈半夏试图用番茄土豆炖牛肉作为武器,以弟弟没从红萝卜、白萝卜和笋子中三选一为由,将弟弟也拉下水,和她一起挨骂,却不料又被魏律师教育了一番劳动法,说没有劳动就无权索取报酬。
对于陈半夏来说,今天有些糟糕。
午饭过后,几人来到七才门口。
即白市第七英才学院。
除了小姑娘和桃子,其他三人都是从这所学校毕业的,只是陈半夏刚好比陈舒和宁清高四届,陈舒和宁清升入第七才学的时候,陈半夏就正好去玉京读大学了。
几人站在门口,抬头看去。
一个写着“第七才学”的石头招牌很显眼,据说是当年明宗皇帝时期、第一位执政国相亲手题写的。
大门紧闭,不过旁边开了个小门。
门口整条街都被小吃店占领了,只有两家文具店和一家小超市挤在里面。不过现在是暑假,生意不好,有些店干脆直接关门了,给自己也放个暑假,有些店还在营业,也没什么人气,估摸着晚上客人会多一些。
“还是和以前一样呢。”陈半夏感叹了句,随即又有些奇怪,“怎么回事,明明就住在白市,可是我怎么感觉自从毕业后就再也没来过这里呢。”
“因为你有空都在睡觉。”
“乱说!”陈半夏白了弟弟一眼,“那我现在在干嘛?”
“梦游。”
“我就多余理你……你说能进去吗?”
“问问吧。”んτΤΡS://Www.sndswx.com/
陈舒走向门口的保安大叔,先打声招呼。
却没想到,保安竟然还记得他。
准确来说,记得他和宁清。
这让陈舒有些意外。
当时他虽然在学校还算有点名气,因为成绩好嘛,也开朗,又总和清清走在一起,这个年纪的学生最喜欢讨论学校里的帅哥美女了。但他和保安也不太熟,只偶尔进出时会打声招呼。能被记到现在,大概率也是沾了清清颜值的光,可能在他们记忆里,只是当时有个极漂亮的姑娘,有个小伙总和她一起上学放学,后来他们俩一个被灵安学府特招,一个考入了玉京学府。
陈舒乐呵呵的,和保安聊了几句,便提出想进去看看,回味一下母校,保安没多犹豫就同意了。
于是几人踏入校园。
校园中很空旷。
几人一边看一边讨论。
操场好像翻新了,原本是有些裂纹的。教学楼没什么变化,只粉刷了一遍白墙,原先有点泛黄了。陈半夏说她记忆中有几棵树不见了,但是那是在陈舒和宁清读书过程中就已经被砍掉了,他们对此印象不深。
记忆喜欢叠加,最近的印象最深。
“我以前在那间教室!”陈半夏扯着弟弟的袖子,伸手指着一个方向。
“那我们在你隔壁。”
“左边还是右边。”
“挨着厕所。”
“那你们好惨。”
“是呀,夏天可熏人了。”
“走!过去看看!”
“好……”
几人慢悠悠的走进教学楼。
陈舒心里一下子涌起了好多记忆。
和班上同学的,和宁清的,好像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藏满了记忆,无论视线触及哪里,恍惚之间,都有曾经在这里走过跑过的画面浮现出来。
陈舒瞄向了旁边的清清。
恰好清清也在看向他。
两人目光触及,一人露出笑容,一人神情清淡,目光很快分开,一切尽在不言中。
教室自然是锁着的。
透过窗户,里面摆满了桌椅,还是原来的那一套,除了桌面上和抽屉里空空荡荡,一切好像都和以前一样,甚至墙壁上陈舒拍死蚊子留下的血迹都还在。
眼前又浮现出了画面。
那时宁清坐在他前桌,他闲着无聊时,总喜欢去玩她的头发,每次她总会不耐烦的把他的手拨开,但陈舒厚着脸皮多抓几次,她也就懒得理他了,不过下次她依然会这样做,如此重复,好像永不厌倦。
陈舒一有事就戳她的背,她就会转过来,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也有时她会反着坐在板凳上,两人隔着一张桌子,或是下象棋、五子棋,或是她给他讲题,或者只是单纯的一个人讲话另一个人听。
俗话说得好,夜路走多了,难免遇到鬼,戳背戳多了,难免会戳到背上的带子。
这个是真的要挨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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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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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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