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月几小时前死亡,只留下了这间结实安全的木屋。
花蘑菇托着下巴,无聊看着晃动的火焰。在某一刻,她的耳朵微动,隐隐听到什么声音。
有些迷茫的抬头,她望向阁楼尽头的窗户怔怔出神。
旁边的比格艾斯轻拍了下她的肩膀:“你怎么了?”
其余玩家被惊动,疑惑抬头望来。
公告真皮疑惑道:“外面有什么吗?”
“嘘……”
正义的伙伴忽然抬起手掌,示意众人噤声。
“你们听……”
玩家们闭住气息,静静倾听阁楼外若有似无的声音。
“十个望海角小孩,为了吃饭去奔走;噎死一个没法救,十个只剩九。九个望海角小孩,深夜不寐真困乏;倒头一睡睡死啦,九个只剩八……”
歌谣渐渐清晰,玩家们悚然,这是那条白色舞裙……
“我们怎么办!?”
“它来找我们了!”
“我们正好是十个人……”
慌乱叫声四起,这是玩家们遇到恶灵的真实写照。
咕噜噜——
“我好饿……”
突然间,热咖啡的肚子响起闷雷一样的咕噜声,玩家们包括热咖啡自己迷茫看去。hτTΡδ://WωW.sndswx.com/
“好饿……”
热咖啡皱起眉头,极端的饥饿令他弯腰干呕,口水滴淌,神色被铺天盖地的食欲淹没。
其余人一惊,下意识避开他周围。
想象中袭击其他人的一幕没有出现,眸子泛起诡异绿芒的热咖啡低吼一声,扑到火堆前,探手抓起还在燃烧的木炭塞入口中。
嗤——
火红木炭接触口水,升起白烟。热咖啡嘶声惨叫,身体却不受控的往嘴里塞木块,喉结蠕动死命向下咽动。
几名胆小的玩家避开视线,不敢再看。
咯咯——
突然间,他松开烧去一层皮的双手,踉跄后跌,掐住挤压变形的脖颈,双目圆睁而起。
隐隐有火光从他脖子皮肉透出。
热咖啡苟延残喘十数秒,扑通倒地,如离开水的鱼抽搐几下,直至僵住不动。
烧焦的肉香味在狭小阁楼散开。
恶灵出手了。
公告真皮一头冷汗,警惕环视周遭说:“下一个是什么,下一个是谁?”
话音刚落,一股毫无由来的睡意上涌。公告真皮身子一软跌倒在地,瞬间疼痛让他清醒几分。
玩家再一次远离他。
“真他妈困……”
公告真皮艰难抱怨,瞌睡感一波一波来袭。
他的视线正中浮现一条系统提示,可以临时将痛感调为零或切出游戏。
到达极限的公告真皮不再支撑,将痛感调为零放弃抵抗。
扑通——
公告真皮趴在地上,眼皮落下沉沉睡去。呼吸消失,胸口不再起伏。
短短半分钟,两名玩家死亡。
余下八人如梦方醒,正义的伙伴咬牙喝道:“再这样我们都会死,跟我出去把恶灵驱离!”
他们别无他法。
有四名玩家选择跟正义的伙伴解决源头。他捡起火堆里的火把,手臂挡在身前撞开阁楼窗户,跃到楼下院子。
其他四人各拿火把,紧随其后跳下。
正义的伙伴一指浓雾深处:“声音从那里传来的.”
“我们追!”
虎头虎尾率先冲出.四人跟随他冲入迷雾,寻找歌谣源头。
不过十几秒过去,一声惊叫从他们之中响起。
“寒风不见了!”
余下四人四顾,茫然失措。
浓雾中这时悠悠飘来歌谣声:“八个望海角小孩,浓雾之中去猎奇;丢下一个在那里,八个只剩七。”
“该死。”正义的伙伴怒骂,结果很明显了。
就在此刻,他突然抱住脑袋,嗓子溢出痛苦难忍的长吟。肉眼可见,他的脑袋如气球般胀气。
其余三人悚然推开。
嘭!
正义的伙伴脑袋炸开,红白之物铺满地面,无头尸体扑通倒地。
“七个望海崖小孩,惹是生非砸破墙;脑袋炸开一命休,七个只剩六。”
剩下的三名玩家对视一眼,恐惧的吞咽口水。
无形之风遍体生寒,艰难说道:“我们……还要继续吗?”
虎头虎威正要回答,只见一条白色舞裙悠悠贴在无形之风身后,还来不及出声提醒,无形之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变为干尸。
这一次的童谣声近在咫尺:“六个望海角小孩,玩弄怨灵惹灵怒;飞来一吸命呜呼,六个只剩五。”
……
木屋阁楼,三名畏惧不敢追出去的玩家围在火堆边。
火堆变得微弱,banana添了些柴火。
啪——
木柴炸开,一小团火星迸溅起,落在banana的裤腿上。
火星燃起,如同易燃物一般眨眼扩散banana全身。人形火焰惨叫着乱撞,从破碎的窗口跌落,再无声息。
“五个望海角小孩,惧怕浓雾去烤火;火焰缠身直到死,五个只剩四。”
……
“四个望海角小孩,结伙出门遭大难;怪吞一个血斑斑,四个只剩三。”
目睹同伴被一只血盆大口吞下去,虎头虎威汗毛倒立,却是忽然一声怒吼,朝歌谣声来源狂奔。
没有退路了……只能向前!
埋头狂奔,不知跑出多远,一扇半掩着的房门出现前方。
歌谣声就在里面。
虎头虎威在门前停下,略一迟疑后抬手推开房门。
嘎吱——
一片歪倒的桌椅映入眼帘。虎头虎威一怔,一股寒意脚底升起。
这里是……校舍!
一道阴影从头顶落下。
“三个望海角小孩,校舍里头遭祸殃;死尸突然从天降,三个只剩两。”
……
“两个望海角小孩,房梁底下长叹息;天降吊绳悲戚戚,两个只剩一。”
木屋,最后剩下的玩家乌木怔怔看着被勒断脖子的半月。
她在下楼时脚上一滑,被梯子上的绳索缠住脖子,硬生生绞断。
“呵……呵呵……”
乌木面无表情从火堆边爬起,动作僵硬解开半月脖间的麻绳。
扑通——
乌木不管倒地的尸体,回到客厅,拿着麻绳缓慢爬上桌子,将麻绳抛上房梁,系起,套在脖上。
“我不想……咯……”
乌木泪流满面踢开桌子,在半空中踢蹬,几十秒后挣扎渐小……
“一个望海角小孩,归去来兮只一人;悬梁自尽了此生,一个也不剩。”
歌谣声变淡,白色舞裙悠悠离开。
乌木吊在悬梁下,身体诡异的摇摆着。
小屋周围一片狼藉。
无人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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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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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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