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面见识到了,不用再担心他虎了吧唧地把自己的小命送掉了,出这趟任务的根本目的算是达成了。
至于哈利想教的是“无论何时性命第一,其他一切包括任务职责使命等等都不重要”,而卡卡西掐头去尾学到的是“为了达成目标可以不择手段不顾一切”,那又是后话了。
根据战术安排,木叶方面近期与云隐打的是闪击战,所谓闪击战,就是以快为主,一击脱离。
目的是吸引注意而非打赢,加上在情报层面上抢占了先机,遭遇敌人时能迅速找到熟面孔予以针对,几场闪击战下来,木叶伤亡很小,而云隐吃了前所未有的大亏。
岩隐忍者偷袭在先,木叶忍者翻身在后,云忍们憋屈极了。他们哪受得了这种气,加紧调动所有可用的兵力,纠集起来,打算给两方敌人一个毁灭性的强力反击。
然后在大后方云隐村内休整的八尾人柱力蓝蜂突然就被暗杀了,彻底脱离人柱力控制的八尾失控,几发尾兽玉下去,轰平了近半个云隐村。
家炸了,云忍们傻眼了。
前线的大部队多数回撤守家,镇压八尾,留下的那一小部分只能也不得不专攻为守。
与云隐正式开战半年以来,木叶终于首次取得了一次压倒性的重大胜利。
哈利从汤之国边境回到火之国境内的指挥部后不久,副官也带着人从田之国撤回来了。
两人碰面,简单交流了一下各自率领的队伍的情况。
副官姓不知火,之前一直觉得哈利能以一介情报人员的身份空降成代理指挥官,是出于与大蛇丸的私人情谊。乍听说哈利所带领的队伍创下了几场战役仅有七人受伤、无人死亡的奇迹,他原本看‘关系户’的眼神一下就变了。
“您、您真厉害,我自愧弗如。”他讷讷地说,“我这边有不少伤员,还折了两个人,一名中忍,一名下忍。抱歉,是我实力有限……”
他完全没想到,如此看似毫不起眼实则深藏不露的强者,性格却意外的好,丝毫不在意他早先的轻慢态度,还反过来安慰他:“能理解,没事,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毕竟我这边只有云忍,你那边除了云忍,还有岩忍在搅混水呢。”
说完,甚至亲自接应、照料伤员去了。
副官看着那可靠而又平易近人的背影,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来,这位似乎是七八年前、还在打第二次大战时,那个背负着许多误解和罪名,独自卧底砂隐长达两年的传奇间谍。
他不由得肃然起敬。
哈利并不知道自己又间接收获了一个小迷弟,他走到医疗营,一路查看新增伤员的情况,不时帮医疗忍者们搭把手,固定病患,治疗喂药。
巡视一圈,没在伤员中看见熟人,他暗中松了口气。
正在药房检查药品储备时,哈利的眼角余光瞥见来往的人群中混进来一颗红脑袋。
玖辛奈的发色实在太扎眼了,即使她尽力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姿态,蹑手蹑脚、偷偷摸摸地靠近药房,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一名跟她比较熟的医疗忍者停下脚步,关切询问:“怎么了?玖辛奈?你也受伤了吗?”
“嘘!”玖辛奈还穿着战场上的衣服,军绿色马甲沾了不少尘土与污垢,但没有血,行动也很自如,想必是没有受伤。
她做出噤声的手势,将医疗忍者拉到一边,小声问:“你有没有见到我的老师?……哦,就是那位代理指挥官大人?”
“代理指挥官灰大人吗?”医疗忍者扭头看向药房里端的哈利,哈利对她摇了摇头,她便很上道地答:“没有,他应该还在指挥所那边,你找他吗?”
“没有就行,你忙去吧,不用管我的说!”玖辛奈拍拍朋友的肩膀,快步走进药房,开始在架子上翻找。
套上幻身咒的哈利站在她身后,看着她叮铃当啷一通搜刮,拿了两支抗生素、一罐止血粉、三卷绷带、一瓶酒精、一大块纱布和一包药棉,甚至还有一把手术刀。
看这进货单,傻子都知道肯定是有人受伤了,急需清创消毒和包扎。
是水门吗?哈利暗自推测着。水门和玖辛奈都跟着副官去了田之国方向,他不清楚副官口中的伤员具体都有谁,只能靠排除法一个个猜。
当然,除了水门,还有一个人……
不论伤员是谁,不到医疗营找专业的医疗忍者求助,只让玖辛奈帮忙拿药物,这行为就很不恰当。
要知道玖辛奈是个粗枝大叶的姑娘,有过帮水门包扎肩膀上的伤口结果差点用绷带把人勒死的‘丰功伟绩’。
为了伤员的生命安全着想,玖辛奈抱着一堆东西离开后,哈利也悄悄地跟了上去。
走出大概几百米,风中又传来些许熟悉且令人不适的味道——很淡的血腥味,和蛋白质的焦糊味。
在与云忍的战斗中受伤的人,身上的伤口基本都会带着这种气味。雷遁在命中人体后,瞬间产生的高压电流会将皮肉灼伤烤焦,虽然会堵住血管,让伤口不至于大出血,但之后的处理更加麻烦。
委托玖辛奈拿药的伤员靠在一棵树下,见玖辛奈返回,开口就问:“没被发现吧?”
成熟男人的嗓音清清冷冷,泠泠如泉,不是水门,而是哈利猜想中的另一人。
“没有啦,我的行动可隐蔽了的说!”玖辛奈弯腰把怀里的东西都放到地上,完全没注意到绷带和纱布因此沾上了土。
伤员倒是足够细心,马上就说:“绷带和纱布先拿起来。你拿在手里,我要用时会跟你说。”
“哦,好。”玖辛奈赶紧照做。
她是个嘴上闲不住的人,没一会就又说:“我不明白,一贺大哥,你为什么要躲着老师?”
伤员,也就是一贺,正拿着苦无把伤口附近的衣服划开。雷遁产生的高热让衣服的纤维融化,跟伤口周围的皮肉黏连在一起,他扯动布料的手很稳,声音也很稳:“他没必要知道。”
“可是你的伤口很严重的说,即使做了治疗,也要歇上几天。”玖辛奈忧愁地望着他,“而且很难能瞒得住,老师现在是代理指挥官,你如果一直不出现,他要是问起,我怎么跟他解释?”
“他不会问的。”一贺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握住侧腹的太刀刀柄,猛一用力,将刀刃从伤口中抽离。
玖辛奈都看得直皱眉,他却泰然自若地将刀丢到一边,又说:“万一他真的问了,你就说,你也不知道。”
“——我已经知道了。”
哈利解除幻身咒,从树后走出去,对着目瞪口呆的两个人狰狞微笑:“解释一下吧,什么叫做,我没必要知道?”
正面看到一贺的伤势,他的心跳都停了一秒——一贺腹部中了一刀,是险之又险的贯通伤,由于一贺刚把刀拔了,他甚至能透过焦黑的创口,直接看到对方背靠着的树。
很好,这个人身负重伤,肚子上插着把刀从前线长途跋涉跑回来,还想躲在树林里悄悄把伤口处理掉,只因为!
他!
没必要!
知道!
哈利咬着牙,额角青筋暴跳,拳头松了又紧,最终一拳砸在旁边的树上。
他怒气冲冲地转身吼:“医疗班!来人!”
指挥着两名医疗忍者将一贺抬上担架后,哈利一言不发地随他们一起往回走。んτΤΡS://Www.sndswx.com/
玖辛奈自知做错了事,小跑着跟上来,嗫嚅道:“老师……”
哈利冷声说:“水门,把她带走。”
水门从围观人群后面挤过来,半拖半抱地把玖辛奈带走了。
玖辛奈走了,担架上的一贺又说话了:“敌人是从侧边发起偷袭的,我左眼有视野盲区,所以没有及时看到。”
——他在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受伤。
左眼,是一贺仅剩的那只白眼。虽说没瞎,但平时都跟咒印一块遮着,连最基础的视觉都无法提供。
以洞察眼和近距离战斗力著称的日向,一朝居然中了敌人的近身偷袭,说出去会被人笑掉大牙的。
哈利想:先前救他时用能力用得毫不犹豫,结果轮到自己了,连开眼看一下都不愿意,还真是……挺‘讲原则’哈。
他越想越生气,干脆将“他没必要知道”原样回敬:“无所谓,我不关心。”
一贺便缄默了。
医疗忍者将一贺抬进了临时的手术帐篷,在相对无菌的环境下处理伤势,哈利则留在了门口。
他心中仍盘踞着熊熊怒火,身周酝酿着无形的风暴,大家都看着他,小声讨论,窃窃私语,但无一人敢上前。
没多久,怕被误伤的人们便自发散去了。
哈利坐到一旁的树桩上,继续生闷气。
一个人走过来,很没眼力见地无视掉他‘想一个人待着静静’的气场,挨着他坐下。
是野乃宇。
两个人并肩沉默一会,野乃宇开口道:“那个人,日向一贺……”
她算是撞枪口上了,哈利皱起眉,不再顾念塑料队友情,撕破脸皮,单刀直入道:“如果是上头的人让你来试探我,那可以不必再提了。回去答复他们,即使感情破裂了,一贺也始终是我的底线。我所做的一切,与其说是为木叶,不如说是在为他而战。”
野乃宇愣了愣,竟如释重负般吁了口气。
“真好啊。”她眯起眼睛,抬头望向虚空中的某点,叹,“有自己重视的人,有无论如何也会坚守的底线……您是一个幸福的人呢。也难怪,‘那位’提起您会如此忌惮——毕竟他连爱是什么都不明白。”
这话的指向性很明显,动动脚指头都能听出‘那位’指的是团藏。
提到骂团藏,哈利可就有精神了。他哼哼两声,立刻不客气地顺着野乃宇的话头补刀:“那确实,活到四五十岁还单身的老男人,生理心理多半有问题。”
远在木叶的团藏打了个喷嚏。
野乃宇对顶头上司还是保留了些许敬畏之心的,没在吐槽团藏的话题上多言,转而又谈起了一贺。
哈利本想再次打断,可听到她说“有些事您或许不清楚”,知道这是情报交换而非试探,便耐着性子往下听。
“日向一贺,虽然已长期离群索居,不以‘日向’之名自称,但最近一年,他在日向族内的声望忽然水涨船高。”
“一名叫做‘日向川’的日向族人,持续在家族内为他招揽支持者,号召响应的,有许多二三十岁的青壮年人。”
“事实上,除了日向宗家和分家一些年迈守旧的族老,多数日向族人,都很看好日向一贺。”
“原因很简单:日向一贺曾当过几年继承人备选,天资聪颖,极有天赋,远远胜过后续的新继承人日向日足。况且当前,日向老族长年迈,日向日足却才刚刚二十出头,论资质,论阅历,他无论如何都追不上而立之年的日向一贺。”
“日向一族历来地位分明,尊卑有别,身为分家,人脉和声望远胜宗家同辈,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我们外人都懂,日向一贺不可能不懂。”
“他懂,他知情,但他不干涉。您猜猜,他想做什么?”
哈利一时间回忆起了许多事。
他想到,一贺搬出去前的几个月,时常会有年轻的日向族人(日向川也在其列)上门前来拜访,跟一贺聊上许久,见他回家就匆匆离开。
他又想到,他们俩在一起时很低调,分手也没有声张,却在一夜间被宣扬得人人皆知。
他还想到,某些睡不着的夜晚,他在村子里瞎逛,总能看见一贺独自坐在新宅的院子里,摸着白眼或额头上残余的咒印,整晚地发呆出神。
……
种种迹象,都指向一个几乎不可能的答案——
一贺打算揭竿起义,革宗家的命!
因为干的是大逆不道的事,肯定免不了流血牺牲,指不定还创业未半中道崩殂,所以先把他一脚踹开,不让他牵扯进来。
可……怎么会呢?
一贺向来是个道德卫士,更是奉公守法循规蹈矩的典范,意外丢了只眼睛就能自谴‘不忠不孝不义’并自逐出家族,这辈子干过最出格的事无非是当着全族的面出柜……
好吧,拜他所赐,一贺可能已经是日向一族有史以来最离经叛道的人了。
哪怕抛开原因不提,单说结果,起义这事也太过不自量力。
日向宗家对分家有绝对的控制力,通过咒印‘笼中鸟’,宗家可以限制分家的实力,甚至主宰分家的生死……
啊,对了,一贺的咒印被他解开了。
……不仅如此,一贺还问他要过反咒‘凤凰’的施术方法。
嗯……
哈利默默在心里给只见过几面的日向老族长、宗家的话事人、一贺的养父上了支香。
真不好意思,一不小心拐走了你们家族最优秀的后辈,还顺带帮忙造了个反。
对不起,下次还敢。
不论如何,这些日子横亘在心头的结算是彻底解开了,哈利心情大好,连带着气都消了大半。
剩下的那一小部分,是一贺弄伤自己还瞒着他的仇,暂且先记着。
他看向野乃宇,野乃宇也看着他,目光中满含期待。
他们俩终归不属于同一阵营,哈利知道,野乃宇会跟他透露这么多,是了解了一贺在他心理的重要性,想借由这些关于一贺的重磅筹码换取他手中更有价值的其他信息。
于是,顶着野乃宇殷切的注视,他说:“连大家族的内部动态都掌握得那么详细,你的‘那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野乃宇沉静的面具有些绷不住了。
随即,哈利又说:“随口一说,别当真。谢谢你的情报,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吧,以后如果有需要,随时跟我说。”
显然在野乃宇眼里,他的承诺远比情报更有价值。听他这么说,她抿起嘴浅浅笑了,是个真心的、满怀希望的、明媚的笑:“好的,那就请您多关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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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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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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