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通过搏斗证明自己的力量与意志,而新鲜拔下的羽毛,会被作为求婚对象的女方妥善收起保管,用于缝制装饰未来婚礼所用的吉服。
哈利想,这个家族真是跟鸟过不去了,分家的咒印名字叫做‘笼中鸟’,结个婚还得先剥夺一只猛禽的羽翼和自由,以表忠贞。
……不对,这好像不是重点。
重点是,即使他的性别跟传统的规矩对不上号,可一贺确实在他面前一板一眼规规矩矩地走了仪式流程,这显然表明,一贺在向他求婚。
不是,这怎么就求婚了??他们俩相互告白过吗?交往过吗?难道日向的惯例是先婚后爱?
啧啧啧,有点会玩哦。
……呃,重点好像又跑偏了。
哈利把十指搭成塔状,强迫自己把思绪拉回正途。
不论如何,一贺会选择向他求婚,就代表着至少现在,一贺是有些喜欢他的。
当然是喜欢——挑选求婚对象,原则无非就那两条:自己看对眼了,或者觉得对方适合过日子。适宜居家这一条,他绝对是不符合的,虽然他擅长各种家务,但以日向一族古板的作风,一贺没法把他‘娶’回家,与其顶着世俗和家族的压力勾搭他,还不如直接在族内挑个温柔贤惠的适龄女性。
况且只要这个设定成立,一贺这一年多下来一切违反常规的表现和行为都有迹可循了。
因为喜欢,所以时常紧张得吞吞吐吐。
因为喜欢,所以出任务回来总会第一时间来见他。
因为喜欢,所以发自内心想要亲近他,顺手便做出些亲昵的举动。
因为喜欢,所以在得知他还会给其他许多人送礼物时,委屈地控诉“你怎么可以这样?”。
……
哈利困扰地挠了挠头,旧的疑问还没得到解决,新的疑问又冒了出来,让他不太敢给自己的推测下定论。
在他的理解里,男人的感情总是与热情和偏执共生的,虽说一贺在他面前总时不时脸红,偶尔还会别别扭扭地向他讨要一个拥抱,但除此之外,他没见到一贺表现出任何应有的独占欲。
哪怕是发现他会一视同仁给别人送礼物,吃醋吃得都快酸死了,也仅是反复向他强调“这是不对的”、“我会不高兴”,而不是强硬地制止他这么做。
要知道就连他上辈子的老友、自愿担任了传统中‘妻子’职责的家庭主夫罗恩,也会在《预言家日报》捕风捉影说赫敏要出轨后跳起来,一路怒气冲冲闯进魔法部部长办公室,然后把堂堂部长大人按在办公椅里亲。
……当然马上就被赫敏打了,还提溜着耳朵训了一顿“罗丝和雨果都这么大了你还信那些谣言?!”,但不管怎么说,好歹是硬气了三秒钟嘛。
总而言之,哈利始终觉得,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
女性暂且不说,男人倘若喜欢一个人,从心到身、由内而外都会有变化。
会谋划告白,会尝试独占,会抑制不住地想要进一步攻城略地,直至侵占对方的每一寸领土。对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来说,还要额外加上随时随地的生理反应。
可这些在一贺身上都没出现过。一贺向来把真实想法隐藏得很好,从没说过哪怕一句“我喜欢你”,抱他时手也很规矩,从不会有不该有的反应,自然得就像朋友之间礼节性的拥抱。
所以他才一直觉得他们俩是‘朋友’,硬要说有什么不同,最多是比其他朋友更亲密一些,还会因为过分亲昵的互动受到共同的熟人的调侃。
哈利想着,又叹了一口气。
一贺真的喜欢他吗?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误,造成了误会?
直到很多年以后,他再回忆起这段过往,才后知后觉地想明白——
喜欢就会放肆,但爱,是克制。
初恋(疑似)的少男心还没安置好,哈利就顾不上这事了。
砂隐村正专注搞基建的二代目风影大人突然遭到了不明人士的暗杀,身受剧毒,艰难地续了几天命,匆匆选好继任者后便撒手人寰了。
收到这消息后,哈利愣了足足有两分钟,接着便迅速反应过来。
——真的要开战了!
砂隐方面坚称是木叶害死了二代目风影,哪怕拿不出任何明确证据,也还是理直气壮地撕毁了原本的和平协定,集结部队,准备向木叶宣战。
哈利明白这其中的因果关系:沙门已死,真凶究竟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借着这个理由,在战争中攫取更多的利益。他在木叶潜伏多年,早把木叶的布防图和兵力储备情况传回砂隐,砂隐对木叶了解最多,有他里应外合,拿下木叶简直易如反掌。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他这些年来一直在逃避的一个问题被现实的大手扯了出来,鲜明而直白地摆到他跟前——当木叶和砂隐对立,他帮谁?
他不可能背叛砂隐。在外多年,他从没忘记身体生母那句“我在等你回来”,砂隐掌控着他母亲的性命,至少现在,跟砂隐翻脸并不明智。
可一旦选择砂隐,就意味着他要跟木叶为敌。他的长辈、他的同伴、他的弟子,都有可能在这场战争中殒命,换言之,他们会因他而死。
哈利其实从不担心关系生疏终成陌路,因为人与人始终是独立的个体,会由相似的处境投缘,也会因不同的选择分道扬镳;分歧和背叛看似无法理喻,可归根结底也不过是观念和信仰的迥异导致。背负着‘叛徒’的名声,继续在黑暗中孤独前行并非不可,甚至自己的死亡都尚能接受,但他始终不能也不可能接受的,是有人因他的缘故死去。
太多了。那些直接或间接地因为他而提前离开的人,那些无谓的失去,他经历过太多了。
早年间,他一直留心着分寸,不与人过分深交,唯恐越过界线,会给朋友带来杀身之祸。
可人总归是群体动物,这么生活得久了,他也会感到寂寞。之后一场阴差阳错,他不得不长留在木叶,认识了许多人,经历了许多事,心房不经意间便被软化,有了所关心所珍视的、愿意付出一切去保护的人。
而如今,他要对他们兵刃相向,利用他们对他的信任,在他们的心窝里捅上最猝不及防的一刀。
即使哈利多活了五十年,以现有的人生经验,也没法妥善处置这个问题。
他开始失眠了,整夜整夜辗转反侧,好不容易迷糊一会,也逃不过梦魇的魔爪。他梦见熟人们在他面前一个接一个地死去,而他的手上沾满温热的鲜血,惶然四顾,不知归处。
他的憔悴和失神过于明显,身边所有的人都发现了。
三个弟子集体向他请了一个月的假,给他留出充足的休息时间;大蛇丸说魔药订单可以慢慢来,嘱咐他好好睡觉;朔茂专程给他送来了益气安神的方子,表示经亲身实践疗效明显;橙水嘴上嫌弃着“脸色难看死了当心猝死在床上”,话都没说两句就把他往卧室赶。
至于一贺,固执的日向连着几天都寸步不离跟着他,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不说,一贺也不强行刨根问底,只抓着他的手,捂着他因心慌气短血气不足而冰凉的指尖,一双眼睛始终锁在他身上,带着浓重的关切和担忧。
得益于这样的‘监控’,哈利顺理成章地忽视了几天来自砂隐的密信,尝到了装死的甜头。
他决定不理会砂隐的密信了,装作自己是不得已脱不开身没法回复。反正砂隐不知内情,没有确认他叛变,也不会贸然对他的母亲做什么事。ΗtτPS://Www.sndswx.com/
说不定还能通过这种途经,变相拖延砂隐进攻木叶的进程。毕竟布防情况和兵力储备随时会更新,而他上一次向砂隐发报告,已经是两年以前了。
还是那句老话,逃避可耻,但有用。
哈利在拒收任何信息的闭锁情况下度过了两三天,刚感觉好点,一个噩耗突如其来,打破了他自欺欺人的舒适圈。
带着弟子外出做任务的大蛇丸出了意外。
大蛇丸并无大碍,但他的弟子就没那么幸运了——身为下忍的绳树误入了敌人的陷阱,在起爆符连环爆炸的冲击中当场殒命。
年轻稚嫩的生命,人生这幕戏还未来得及开场,便仓促地落下了帷幕。
边境情势紧张,村中事宜一切从简,男孩的葬礼规模很小,只有几个亲人、和亲人的亲朋好友参加了。
绳树的姐姐纲手哭得几近晕厥,被自来也半扶半抱地拖走送回家休息。又过了一阵,吊唁的人们也三三两两散去了,墓碑前最终只剩下一人。
黑发男人的身影苍白瘦削,独自立在一群墓碑之中,脊背倔强地僵挺着,沉默得就像荒原上的一棵孤树。
哈利站在墓地边缘的树下,远远地看着那道背影。他与大蛇丸相识相交十数年,除了大蛇丸的父母在任务中双双牺牲时,他从未见过对方这么失魂落魄的模样。
嘴上不承认,但心里很难过吧?毕竟……是第一个,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弟子啊。
光是这么想着,哈利就感同身受地悲伤起来。
伤感的同时,他也再一次认识到,有些事情,并不是他不去面对就不会发生的。
他不傻,这段时间,一连串奇怪的异象接连发生,虽然没一件事直接跟他扯得上关系,但每件事都多少与他有所联系。
就从玖辛奈遭劫算起。
玖辛奈是九尾人柱力的事,他没跟砂隐通过气,他甚至没跟砂隐说过他收了弟子。但是玖辛奈被精准绑架,绑架她的人浑身上下除了云隐的护额,没有任何身份证明,又在计划夭折后一心求死,唯一不那么想死的也难逃一劫。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是自杀,还是‘被迫’自杀?——要知道,单凭一个人正常状态下的力气,是很难把一样远大过食道的硬物强塞进喉咙深处的。
然后大蛇丸的任务出了意外。
绳树毕竟顶着‘初代火影后裔’这层身份,被人盯上不无可能。可偏偏早不出事晚不出事,正好在即将开战、他与砂隐中断联系时出了事。
大蛇丸遭到埋伏的地点在木叶与砂隐接壤的边境线上,砂隐有充足的天时地利布置陷阱。不管是炸死或者炸伤了师徒小队中的哪一个,都是对木叶的挑衅,也是……对他的警告和威慑。
暂且接受这点后,再往前推,玖辛奈遭劫的事,难道不像是一次试探吗?
他名义上仍是‘生肖’派出的间谍,可他久居木叶,脱离上级的完全掌控太久了,砂隐如果还想用他,就必须先确认他的忠诚,验证他的可信度。
而要做到这一切,当然不能听凭他一人一言堂。结合玖辛奈暴露的住址,还有大蛇丸被提前预知的任务路线,一切都说明,木叶现在除了他,还存在着至少一名来自砂隐的暗探。
对方没有通过‘生肖’这条路径,所以他的情报线没收到任何相关的消息。砂隐绕开他悄悄派出新的暗探,既是以防万一的双重保险,又是对他的监视和牵制。
他当然值得这么大费周章——他可是为砂隐创造了极高价值的、‘生肖’的头牌间谍‘寅’啊。
刚到初秋,空气中还残留着夏天的燥热,哈利却不由得打了个寒战,一种正在时刻被人暗中窥伺着的危机感缓缓爬上脊背。
他皱起眉头,眼里交替闪过忌惮、戒备、愤恨、憎恶,最终尘埃落定,变成一片决绝的笃定。
这是他的战争。他责无旁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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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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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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