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现身前就先一步扫视过战场,搜寻暝的踪迹,无果。
现身并石化了角都后,他也没一鼓作气乘胜追击,而是提高声音喊:“宁次!”
声音蕴含了魔力,平等地炸响在每个人耳边。
宁次受伤不轻,无法起身,抬头都有点困难,必须竭尽全力才能保持意识清醒。绕是如此,他手心里还藏了柄苦无,时刻准备给靠近的敌人送上一发临终暴击。
听到熟悉的声音,他心头一紧又一松,彻底卸了力,疲惫和疼痛如潮水般涌来,却盖不住他心头几乎要满溢而出的安心暖意。
这位在外始终勇敢无畏、堪称新生代表率的小上忍,在此刻终于褪去了坚硬的外壳,显露出几分与年龄相符的单薄与脆弱。
他闭上眼睛,艰难地抬了抬手,咳嗽着应:“爸……”
哈利闻声锁定目标,大跨步走向不让人省心的臭小子,斗篷下摆在身后翻出汹涌的黑色波浪,脸藏在兜帽下,只能隐约看见一个紧绷的下巴。
——不论是扮相、气场还是身上散发出的威压,都比在场的反派更像反派。
偏偏他走到宁次身边,就很不讲风度地蹲下了,边用魔杖施检测魔法还边训斥:“我把保命的家底给你,是让你带着能救命的魔药去送命的吗?啊?你等着吧,回去我就让你一贺爹揍你!”
围观群众:“……”
怎么有种不小心从悬疑动作片误入家庭情景剧的落差感?
宁次任由父亲从自己身上搜走存着魔药的卷轴,在被灌药的途中断断续续说:“他只出现了一会,没久留就走了,带走了一尾。”
这个‘他’,指的显然是哈利的老宿敌,‘暮’组织的首领暝。
哈利“嗯哼”了一声以示收到。
宁次喘了两口气,又说:“阿斯玛队长伤得很重,恐怕撑不了太久……您先去看看他。”
哈利便挑出一些要用的魔药,留下两瓶给宁次,把剩下的封回卷轴里,站起身,二度靠喊寻人:“阿斯玛队长!”
这回没能得到回应。
哈利皱起了眉。
过去的五十年间,他经历了三次大战,没少承担战后清扫战场的工作,见过的血腥场面太多太多,早已能将情感与理智完全剥离开来,以一种平静到几近冷酷的目光审视残局。
此刻,呈现在他眼前的就是再常见不过的一幅战后图景——满地狼藉间散落着一群或完整或支离破碎的人,大部分都失去了意识,不会动弹,看不出是死还是活;还留有一点意识的,也都因伤痛无法发声,面对呼唤也只能勉强动动手指。
忍者身体素质强悍,不容易受伤,受伤后恢复也快。但不管再强,忍者也是人,在痛苦和死亡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
哈利皱眉,不是看到惨状心生不忍,而是觉得棘手。
如果阿斯玛不主动应声,他就得用地毯式搜索的方法去找人,挨个查验发现的每个人的身份(有气的还得顺便救一手),这样最终找到要找的人时,对方的尸体说不定都快凉透了。
哈利想了想,又喊了个除宁次之外最有可能还清醒着的人的名字:“鸣人!”
继承了玖辛奈过人体质的鸣人果真没让他失望,很快用虚弱但也不失中气的声音答:“我在这!”
哈利循着声音,翻过土遁遗留的小土堆,找到了灰头土脸的鸣人。
鸣人的衣服被火遁燎焦了一半,估计是脑袋磕到哪了,脸上有不少擦伤,额头还肿了个大包。除此之外,最显眼的伤就是肩膀上插着的黑棒了。
哈利准备好白鲜,伸手要去拔那根黑棒,鸣人赶忙阻止:“您别直接用手碰,它会……”
哈利快准稳地一用力,把黑棒拔出来,另一只手紧跟着把白鲜倒在冒血的伤口上,才抽空瞥了一眼手上的黑棒,问:“它会怎么样?”
“……会扰乱查克拉我说……”鸣人讷讷说完,顿了一秒,悚然而惊道,“您竟然不受它的影响?!”
虽然利器刺伤的救治原则是在有条件止血和治疗前不要拔出伤口里的武器,但这个黑棒不是一般的武器,留在身体里会源源不断溢散出外源查克拉,扰乱经脉运行秩序,让人失去行动能力,相较之下,失血反而更好处理。
所以过去的这段时间内,包含鸣人在内的几个被黑棒伤到的人,尤其是两名医疗忍者,都在尝试自行把黑棒拔掉。
可没人能成功。
不仅是因为体内的黑棒会造成肢体无力,使不上劲,还有——即使是简单的皮肤接触,也会受到黑棒的影响。
简单来说,碰到黑棒时,手指头会不受控地发抖,压根抓不稳,更别说握住使力往外拔了。
“啊?”哈利有些迷茫,多看了黑棒两眼,还额外分神感受了一□□内的查克拉和魔力的运转情况,最终得出结论,“我没什么感觉,估计是我体质特殊吧。”
他脑子里还排了一大串待办事项,没空深究这点细枝末节的小事,快速给鸣人检查完身体,确认没有生命危险,就赶忙问:“阿斯玛在什么位置?你还有印象吗?”
不得不再感叹一句:不愧是漩涡一族的后人。拔掉黑棒、给肩上的伤口止血、再喝掉一瓶提神醒脑的精力药剂,全过程只花了不到一分钟,鸣人就能起身走动了。
他被角都先前的攻击波及,撞出了脑震荡,走不太快,但还是能扶着哈利的胳膊为哈利指引方向:“阿斯玛队长……应该是在这边……”
两个人横跨过大半个战场,沿途遇见友军就顺手搭救——单凭哈利一己之力本来是没法这么博爱的,但鸣人可以提供充足的影分|身协助,哈利只需要负责给影分|身们发魔药就行——最终找到了阿斯玛。hτTΡδ://WωW.sndswx.com/
阿斯玛的状况糟糕极了,全身上下基本没一块好肉,虽竭力挣扎着不想晕死过去,但终究顶不住伤势恶化,哈利再晚到个十几秒,他就要溺毙在自己吐出来的血泊里了。
不过,他伤势严重,哪怕还有口气在,也多半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换作绝大多数医疗忍者,看到这情境都只能出于人道主义象征性地抢救一轮,再惋惜地表示回天乏术爱莫能助。
幸运的是,哈利是巫师,有万能的魔法和魔药在,他总能创造起死回生的奇迹。
在哈利忙着四处奔波救人的当头,角都和罗砂的战斗仍在持续。
忍者普遍具有魔法抗性,哈利到场时用魔杖偷袭打中的那个强效石化咒也只定住了角都五秒。但在强者交锋的高端局里,五秒已经很致命了。
五秒内,罗砂付出一侧脚腕脱臼的代价,强行挣脱了地怨虞的束缚,将砂金化矛,径直刺向角都的左胸。
他瞄准的是心脏的位置,一击命中,金矛穿胸而过,带出一蓬血雾!
被贯穿心脏,角都理应当场毙命,可是他没有。
不仅没有,他还生龙活虎地甩出手腕反锤了罗砂一拳,胸前的伤口里依稀可见宛如活物般蠕动着的黑色触手,尖尖的末端上下翻动,飞快地缝合了破损的血管和皮肤。
跟头掉了还能捡起来擦擦再接回去用的飞段比,角都被穿心不死,只能算一般的离谱。
但罗砂没见识过飞段的超能力,乍见到个打不死的家伙,头皮都炸了。
他拼命在心里安慰自己:冷静,冷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能免疫致命伤么,小场面,问题不大……
……问题大得很啊!!!
自己是会死的人类,对手是不死的怪物,这怎么打?!
身为一名成熟的风影,罗砂震惊归震惊,打架还是不耽误的。
他继续调用砂金,一面防御,一面伺机进攻。
两人又缠斗了一阵。
其实要论双方状态和战况走向,局面对罗砂不利——他早些时候为了挣脱地怨虞扭脱了脚腕,行动稍有不便;而且,他使用血继限界‘磁遁’作战,磁遁的磁力来源于他的查克拉,长时消耗,他的查克拉也渐渐不足了。
所幸,更占优势的角都没有死战到底的打算。
他起初决定留下断后,是想着打完之后能顺手捡几具值钱的尸体去换点零花钱;后来没走,是看上了前来支援的罗砂和蝎身上背着的高额赏金。
但不管钱再多,也得有命赚。
新来的援军,那个披着黑斗篷的男人,模样神秘莫测,能力更是闻所未闻。虽说到场后没有参战,忙着抢救伤员去了,但指不定是想借这个举动麻痹敌人,趁人不备之时再悄悄杀个回马枪……
角都实质上并不能无限免死,之所以被罗砂击中要害后还活着,是因为他体内总共有五颗心脏,坏掉一颗还有四颗可用作替补。
这也是他活到九十岁还精神矍铄的秘诀:利用地怨虞夺取别人的心脏,及时替换掉自己体内因年龄而逐渐衰竭的器官。
多颗心脏可以说是角都保底的手牌,他一时大意,在哈利的石化咒和罗砂的金矛的夹击下丢了颗心脏,一下就少了五分之一条命,面上不显,心里却也是没底的。
毕竟活了这么久,钱和命孰轻孰重,角都拎得很清。
他随时防备着哈利的‘偷袭’,且战且退,在快到战场边缘时,猛一发力,逼退罗砂,提起飞段转身就走。
此时救援队中受伤较轻的几人已在神奇魔药的帮助下恢复了些许精神,见状,纷纷叫出声来:“不能让他带走那个银发的家伙!阿斯玛队长的命还跟那家伙绑在一块!”
飞段穴道被封,身体动不了,但嘴不受影响,也在大声逼逼:“我不走!仪式还没结束!半途终止是对邪神大人的大不敬!”
见角都不理他,他又放软了声音,讨好道:“小角都,求你了,就帮我这一次吧……把我放回仪式的阵法里,了结掉祭品的性命……我保证!这回结束后我不祷告!一定不多耽误你的时间!”
角都还是不搭理飞段,但肩上钻出一条触手,毫不留情地刺进飞段的脸颊,在飞段的痛呼声中把他的嘴巴缝住了。
远远看见这一幕,鸣人的一个影分|身倒吸了一口凉气,自行解除,把自身的记忆传给本体。
本体鸣人也倒吸了一口凉气,忙不迭低头看向阿斯玛。
他头晕眼花,视力受限,要想看清必须凑得很近。光看还觉得不保险,又伸手去摸,又揉又捏,一度把阿斯玛掐出了鸭子嘴。
哈利拍开他的手:“干什么?脑袋发昏就坐一边歇着去,别瞎捣乱,我还没给他喂完药呢。”
鸣人脑容量不太够用,比划半天也没跟哈利解释清楚前因后果,直觉认为还是先把情况传达给知道反伤机制的其他同伴比较好。
阿斯玛身上带着用于联络分队长们的无线电,但他没想起来,直接分出影分|身,靠人力传话:“阿斯玛队长的嘴没事!”
另一边,以宁次为首的几个木叶忍者正在跟罗砂交涉,希望罗砂能帮忙追击,至少把飞段抓回来,免得飞段通过自残甚至自杀间接伤害阿斯玛。
罗砂略有迟疑,因为离他最近的一名砂忍表现奇怪,明显是想说话又顾虑着什么,只好眼巴巴瞧着他,一个劲冲他摇头。
不等罗砂拿定主意,收到鸣人传来的消息的鹿丸思索着开口说道:“算了,不追也没什么关系。”
其他人扭头看他,目光中满是疑惑和不解。
搀扶着他的小伙伴丁次急道:“可是阿斯玛老师……”
“只要当前的伤势能治好,阿斯玛老师就不会再有事。”鹿丸缓声说,“那个不死之身的飞段,使用的反伤术应该有范围,想要生效,还需要满足特定的前提。”
他稍作停顿,整理好思绪,为自己的结论补上详细的说明。
“角都准备带走他时,他不愿意,因为‘仪式没有完成’——如果他的术没有范围限制,他大可以先离开,等到恢复行动力后再自残。”
“接着他又要求角都把他‘放到阵法里’,以便‘杀死祭品’、‘完成仪式’——‘祭品’指的当然是阿斯玛老师,至于‘阵法’,应该是他先前站着的那个圆和三角。我记得,之前他把自己身上的伤转移给阿斯玛老师时,就一直待在圆圈内没有移动。”
“而后续发生的事,也从侧面印证了这点——角都刺破了飞段的嘴,但阿斯玛老师没事。”
鹿丸查克拉耗尽,身上又受了伤,断了好几根骨头,即使喝了魔药,状态也还不是很好。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一直有气无力地耷拉着眼皮,声音也很低,像是随时都可能晕过去。
但他坚持着说完了,逻辑清晰,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最后,鹿丸又想了一阵,作出结语:“唔……暂时就是这些了。交战时我的注意力主要在那个会雷遁的叛忍身上,没有太多空隙分神观察飞段和阿斯玛老师这边。想要得出更多与飞段相关的情报,还得开个总结会议,汇总大家的所见所闻,再进一步分析。”
他年纪不大,仅仅是个中忍,在团队中的地位也不算高,连分队长都不是。事后要不要开会、会上由谁发言又由谁分析,不是他能说了算的。
但在这一刻,他所展现出的镇定、冷静、从容、以及运筹帷幄的自信,足够让人忘记他的身份和年龄。
就连罗砂都不禁多看了这个曾在近三年前那场联名中忍考试中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几眼。
鹿丸并不太在乎别人对他的印象,他骨子里还是个懒散到不拘小节的家伙。
认真起来有多靠谱,摆烂就有多迅速。
负责抢救阿斯玛的哈利完成手头的工作,过来与罗砂会晤时顺路捎上了阿斯玛已脱离生命危险的消息。
鹿丸听完,精明干练的气场瞬间消失,又变回了以往那副消极颓废的模样。
他让丁次扶着他找了块比较平整的地方,席地而躺,摊平,摆出安详等待升天的姿势:“我撑不住了,先死一会,有事烧纸。”
其他人:“……”
哈利脸皮够厚,处变不惊,连脸上礼节性的微笑都天衣无缝。
他不受干扰,以木叶方代表的口吻对罗砂发表致词:“……总之,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一尾没能保住,我们也很遗憾,请节哀顺变。”
面对着砂隐叛忍手册上通缉犯的脸,罗砂的眼神不太友善。但出于各种因素考虑,他还是将前尘过往暂放到一边,耐下性子,有礼应对:“无妨。大家尽力了,是敌人太强,也太狡猾。”
他身为风影,常年应付各种外交场合,漂亮话张口就来:“虽然结果不尽如人意,但木叶愿在我们危难之际慷慨相助,此般恩情,砂隐定将铭记于心。如果……”
听到这,附近的那名砂忍终于忍无可忍,喊道:“风影大人!不要被他们蒙蔽了!——一尾就是被木叶的人抓了带走的!”
哈利:“……?”
罗砂:“……!”
气氛变得不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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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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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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