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峰寺在山顶,从山脚往上看,便是一座天梯,完全看不到尽头,而且这里还没有开发,别说是电梯了,就是蜿蜒而上的石板路也是狭窄如羊肠小道。
倒是云山缭绕的半山腰,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味,和钢筋水泥的现代社会截然相反。
姜姒刚走了一步,就被裴砚拉住了:“我一个人上去,你和魏尘在附近找个酒店,见完圆参法师,我就去找你。”
圆参法师便是裴砚父亲的故友。
姜姒偏头睨了一眼裴砚:“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我都到这个地方了,还能丢下你一个人回去?”
说完,一马当先上了山。
裴砚见状,忙跟上。
“这山这么高,爬上去最少要两个多小时,你不嫌累?”
姜姒回身看裴砚:“我又不是你,娇滴滴的裴公主。”
说完,姜姒扭头快步往山上而去,她健步如飞,身姿轻盈,竟有种飘飘欲.仙之感。
“阿姒你叫我什么呢?”裴砚笑了一下,追了上去。
“我说你是裴公……”眼见着裴砚追了上来,姜姒娇笑一声,避开裴砚的魔爪,飞快往山上而去。
山脚下的魏秘书看着已经没了踪影的两人,欲哭无泪。
不带这么玩的,又要爬山,又要吃狗粮。
姜姒和裴砚的体力都很好,两个小时到了山顶,虽然气喘吁吁,但面上热汗已经被山风吹走,看起来完全不像是长途跋涉的人。
魏秘书就没有那么好的形象了,他累成狗地趴在最后一节台阶上:“不行了不行了,实在是太累了。”
寺庙门前有扫地的僧人,看到姜姒等人,走了过来:“请问是裴施主吗?”
裴砚:“嗯。”
“师傅昨天就交代了,说是裴施主今天就会到,特意让我们提前准备了禅房,三位请跟我来。”
三人到了禅房。
禅房很干净,但也很朴素,只床上铺了凉席,凉席上放了两床被子。
姜姒等主人走了,才对裴砚说道:“裴砚,你确定不去山下等着?”
这么简陋的环境,裴砚真的受得了?
“这么晚了,再下去,你也不怕危险?”裴砚道。
姜姒耸耸肩:“我是无所谓,你可别逞能。”
“不和你说了,我还有事。”裴砚说着,起身往门口走去。
姜姒追了上去:“圆参法师不是没有回来吗?你要去哪?”
裴砚没有回答,身影却在拐弯处消失。
姜姒没有追上,只好放弃。
裴砚到了大殿,只见大殿正中有一巍峨佛像,至于上面坐的是什么佛,裴砚不信鬼神,自然不会去细看。
他径直走到了做完晚课的和尚前,问道:“你们这里香火捐赠是在哪里登记?”
那和尚一听,先是一愣,随即笑道:“我们这里不收捐赠。”
“不收?”裴砚眉头狠狠拧起。
“是的,我们这里不设香火捐赠,师傅说,靠天靠地皆不如靠自己,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这里不对外开放的原因。”
裴砚按住眉心,语气凝重:“如果我捐香火钱,是为了洗刷罪孽,不求其他呢?”
“阿尼陀佛,裴施主,这是师傅定下的规矩,我们做徒弟的不能破坏,施主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情,我先走了。”
说完,他便施施然离开了。
裴砚的眉头都快成了一个疙瘩。
他着急赶过来,就是为了快些捐赠香火,向姜姒表态,他是真心实意洗刷罪孽。
没想到这里竟然不收!
裴砚回到禅房。
姜姒见他耷拉着脑袋,好奇问道:“你怎么了?”
她已经把被子铺好了。
虽然马上就要到春天了,但这几天夜里还是很冷,她便把其中一床被子放在凉席上,当做床单垫着,这样也能暖和些。
“没事。”裴砚看着姜姒忙碌的背影,忽觉有些累。
他从身后抱住姜姒。
“你干嘛?”姜姒把声音压低,“这里可是寺庙!”
“阿姒……”裴砚蹭了蹭姜姒的脖颈,“我错了。”
姜姒笑着转过身:“你错在哪了?”
“错在过去不该造孽,不该——”他摸出随身携带的戒指,“阿姒,能不能让我慢慢赎罪?”
姜姒盯着那枚戒指,又看了看裴砚,眼眸微微眯起。
所以这是认识到自己罪孽深重的裴砚的求婚?
就这创意,还不如不求呢!
姜姒皮笑肉不笑:“想以后慢慢赎呀?做梦!”
说着,她便拿起衣服直接走出去洗澡了。
裴砚:“……”
姜姒洗完澡回来,面对贴上来的裴砚,她直接裹着被子,闭上眼睛装睡。
裴砚:“……”
夜里冷,姜姒在睡梦中只觉得身侧有个大火炉,暖烘烘的,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不知怎地连人带被滚进了裴砚的怀里,气得姜姒抱着被子就要和隔壁的魏秘书换床。
魏秘书在裴砚要杀人的目光中瑟瑟发抖:“少奶奶,你也不想我英年早逝吧?”
换床不成,姜姒便和裴砚搞起了冷战。
他说的话一句不接,他拿的食物一概不吃。
裴砚哪里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从小到大,谁敢在他的面前摆脸子。
就是从前,他做了让姜姒不高兴的事情,姜姒也从不说,更不会和他闹,现在终于闹起来了,裴砚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秦司承在群里知道了,送给裴砚两个字——
【报应。】
裴砚睨了眼和和尚们一起打扫的姜姒,对着输入框打字。
【我对阿姒有耐心,可不代表我对你也有耐心。】
秦司承发来一个哈哈哈大笑的表情包。
【难得看你吃瘪还不让人笑,算了,谁让我菩萨心肠,见不得受苦受难的痴男怨女。姜姒妹妹之所以生气,十有八九是你那句慢慢赎罪,换作我也生气呀。
你这人罪孽深重,姜姒妹妹好心希望你可以在结婚之前好好赎罪,就是希望结婚之后你可以重新开始,你还说那样的话,不是把人家的一片好心当成驴肝肺吗?
依我看,这个地方不让捐香火钱,是老天爷都在帮你,你要是能说服寺里的主持破例收了你的香火钱,不是恰恰说明,佛祖都原谅你了才破例收了钱吗?
有这个仪式,姜姒妹妹也好说服自己,和你踏入全新的生活。】
裴砚看着这一大段文字,陷入到了沉思,就在这个时候,又一条消息发了过来。
不过这一次不是秦司承,而是叶迟。
【有这么复杂吗?我还是觉得姜姒就是想让阿砚好好求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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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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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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