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顺天府办案,可没有无缘无故扒人裤子的道理。
辅国公怎么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莫不是营中审问奸细逃兵,都是光着腚打板子的?
单慎转头打量那老头儿。
这么一看,他就看出些端倪来了。
老头儿脸上满是愤怒之色,但他的双手没有动,寻常人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十之八九会下意识地提裤腰,但他没有。
他就是瞪着徐简,一双眼睛里恨意、不甘、不解混杂着。
再一想徐简的话,单慎领悟了:“他就是那王内侍?看着不像啊!”
没有人回答。
老头儿不说话,嘴唇嗫嗫,而后猛得一下子,口腔里的牙齿发力……
咔嚓一声响。
徐简眼疾手快,捏住了老头儿的下颚一使劲。
单慎到了嗓子眼的惊呼卡住了,他重重咳嗽两声缓了缓气,道:“还是你反应快,真叫这老头子咬舌自尽了,我的脑袋可就很痛了。”
徐简收回了手。
看着合不拢嘴的老头儿,徐简淡淡道:“想自尽表忠心?你死还是活,我倒是不太在意。
我看你这么拧,到了衙门里也不会好好交代。
还是把你送去宫里,你在御书房里咬舌头,死了也算圣上的,不用碍着单大人的脑袋。
不过,在御前时我没法提醒你,现在交代两句。
咬舌要快准狠,到时候一旦接上了、你直接就咬,万一慢了一步,让曹公公收拾你……
你们宫里人怎么问话、折腾人的,你比我懂吧?”
老头儿的脸色苍白极了。
单慎啧啧,说不好这老头子是下巴合不上难受的,还是叫辅国公吓唬的。
衙役们也围了过来。
在单慎的指点下,他们先把老头子那假胡子撕了下来,又搬了盆水,用帕子擦了五六遍,才算露出了此人真面目。
与王娘子口述而绘制的画像,有七成相似了。
衙役又一把扒了老头子的裤子。
秋风瑟瑟,两股战战,中间空空。
“是王六年没错了吧?”单慎看了两眼就转过了身。
看不下去,眼睛痛,中间也痛。
“等朱骋和王娘子认过就知道了,再安稳些,就请曹公公认一眼,”徐简随单慎往前头走,压着声音道,“吓唬是吓唬,他应是不会好好交代。”ΗtτPS://Www.sndswx.com/
单大人冷哼了声。
这些内侍,说能忍吧,宫里主子娘娘们出事,最容易倒戈的就是他们;说不能忍吧,也熬住了那等几乎去了一条命的痛楚。
要说这王六年,自知逃不脱了就想咬舌,足以看出是个不怕死的。
想从这种人嘴里挖消息,不是容易事。
王内侍与那年轻人被押回了衙门里,衙役把这宅子翻了个底朝天,却也没有找到任何收获。
“看状况应是住了有些时日,日常所用之物都齐全,”衙役禀着,“可也都是些常见的,没有旁的了。”
众人回到顺天府。
那位年轻人先被带上来问话。
衙役已经查了他的状况:“是个全的,看路引上写着姓石名哲,从晋中来的。”
单慎问道:“你怎么会在那院子里,你知不知道老头儿是谁?”
石哲似是很怕衙门,声音抖着:“小人入京寻个生计,刚抵京就遭了贼,也就是遇着王员外,他说自己孤身一人,缺个洗衣、买菜的人,小人就去了。
小人只知道他姓王,别的一概不知,他犯了什么事也与小人没关系。
小人每天只洗衣洒扫,买点熟食……”
单慎又问:“你们在那宅子里住了多久了?”
“有七八天了,”石哲说完,嘴上继续撇清着,“小人真不知道他的事情……”
他喋喋不休着,忽然间,边上一人问了一句。
“石焦是你什么人?”
石哲的身子一僵,眼神回避,很不自然:“不、不认识那么一人。”
单慎对这个名字倒有几分耳熟,他向徐简请教道:“国公爷问的那石焦是……”
徐简道:“王内侍埋金时,老实巷那套屋子的户主正是石焦,晋中人。”
这么一说,单慎就想起来了。
“没错,起火时那儿总共十三套地契在一个姓石的商人手里,那商人是石焦的小儿子。”单慎一面回忆着,一面暗暗想。
辅国公来顺天府的第一天就认真翻看了旧案卷。
他当时还嘀咕呢,心说这塑像菩萨真对得起香火钱,甭管看进去多少,起码态度上挺认真。
结果,辅国公竟然还真都记住了。
单慎又看向石哲:“本官建议你有什么说什么,你若是不老实交代,晋中虽远,却也不是到不了,本官使人去晋中找石家人来就是了。”
石哲哭丧着脸,道:“石焦、石焦是小人的祖父。
祖父去后,家里就不太好了,分产时候父亲与叔伯们撕破了脸,抢到了老实巷的地契,想着总归是京城的宅子,也许有一天能好起来。
没想到年初出事,衙门又一下子收走老实巷,银钱全赔给了受灾的租户,我们一分都没有。
前些时日,小人整理祖父遗留的文书,从中看到说曾由王公公埋下两箱东西。
小人琢磨着,特意埋土里的肯定是好东西,若能挖出来,一定能解家中艰难,就从晋中赶来京中。
没想到才一进城,就听说老实巷遭贼,挖出来两箱禁书,而那贼人李元发嚷嚷的是金砖。
小人只好寻找王公公,前脚找着人,后脚李元发死了,王公公就说换个地方住,就搬去了那宅子。
他说衙门一定在竭力找他,他不好随便出门,好在宅子里东西齐备,只让我三五天买点吃的,起码躲过了这一段时日再说。”
单慎听完,好奇道:“你怎么知道如何找王内侍?”
石哲苦哈哈地:“照着祖父笔记上的,去广德寺寻一位道衡大师……”
“王内侍与英国公府的往来,你知道多少?”单慎又问。
石哲道:“小人才到京城,真的不晓得。”
眼看着从这人口中再问不出来,单慎让衙役把人带下去。
没有着急审问王六年,单慎先让衙役去把道衡请来。
不多时,衙役急急来回禀,道衡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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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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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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