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人命如草芥。
将杀戮当游戏。
黄巢的残忍,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胆寒。
他虽承诺止杀。
可是直到银庄门户洞开,士兵残忍屠戮,他都始终没有喝止的意思。
顷刻之间。
又有一百多人倒在了屠刀之下。
防线一破,五千精兵犹如虎入羊群。
大火作为战争的伴生品,很快就出现在了银庄之中。
眨眼之间,十数道火墙在庄园里蔓延开来。蜀南文学
眼见大势已去,私兵步卒纷纷放弃抵抗,引颈待戮。
接下来,倒霉的便是男女老幼、奴仆家眷。
彼时。
卢氏银庄这个曾经的藏金窝,此刻,俨然变成了人间炼狱。
须臾间,就有数十人被斩首。
尸体被扔进大火之中。
很快,银庄之中,到处都弥漫着焦臭的肉香。
血腥与肉香交糅在一起,那古怪的味道令人作呕。
钱啸已经彻底吓傻了。
他也算是一个老江湖,见多了人间沧桑。可是,却是头一遭遇上黄巢这样的嗜杀魔王。
他呆呆地望着这惨烈的一幕,浑如行尸走肉。
最后,就连赵佗也不忍再看下去。
“黄巢!”
“够了!”
“我们奉命来此,只为取财,筹集军饷。”
“杀人取乐形同魔鬼,不是我辈该做之事!”
黄巢的脸上绽着残忍的笑意,仍旧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赵佗不禁怒火中来。
“黄巢!”
“住手!”
“你想比我将此事回禀主上吗?”
此话一出,黄巢残忍的眸光不禁霍然跳了一下。
他终于有所动。
就见黄巢微微瞥了赵佗一眼,眸子深处的光一燃一闪。
有那么一瞬,赵佗甚至从他的目光深处看到了一抹寒光。
那是一种要杀人灭口的目光。
赵佗陡然吃了一惊,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黄巢!”
“你敢!”
黄巢那炽烈的目光最终熄灭。
“好!就听你的!”
他朝远处打了一个呼哨。
那些犹如疯魔一样的士兵,仿佛接受到了某种禁令,瞬间停止了动作。
冲锋乍停。
扬起的屠刀被放下。
所有人都恍若机械一样,纷纷望向黄巢所在的方向。
令出则行,禁出则止。
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迟疑。
能将兵练到这种程度。
古今都没有几个人可以做到。
就连久经沙场的赵佗,都望尘莫及。
他心底不由感叹:好一个黄巢,简直就是天生的带兵奇才!
“把庄内的男女老少,统统集中到此!”
在他的喝令声中,五千精兵有条不紊地动了起来。
很快,兵丁、仆从、杂役、丫鬟、账房、护院、家眷,男女老少林林总总不下两千余人,犹如成群的牲口,统统都被驱赶至黄巢所在之地。
哀嚎声。
哭泣声。
咒骂声。
乌泱泱的交织成了一片。
黄巢冷笑着扫视向人群,仿佛在打量着战利品。
忽然,他的目光定格在了一个锦衣华服的老人身上。
“老头,对,就是你!看你的年纪,至少五十有余,你怎么不留胡子?”
那个老者惊的浑身一颤。
“回……回大王……将……将军!”
“老朽有病,天生毛发稀疏。”
说完,一把薅掉六合帽。
果然头发稀疏,几不能束。
黄巢嗤声一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连发肤都不全,留着也没用!来人,杀!”
此话一出,人群轰的一惊。
老者陡然惊颤,刚要回头,刀锋已经从脖子后面切了下来。
咕咚一声。
人头落地。
鲜血如同喷泉一样,瞬间迸射出来。
染血的众人惊呼一声,纷纷躲避。
“没有本王的令,谁敢动,杀无赦!”
噗!
噗!
兵卒手起刀落。
刚才躲避鲜血的几个奴仆,顷刻之间,也和老者一样,变成了无头尸。
咕咚!
咕咚!
尸体踉踉跄跄栽倒在地。
可是这一次,周围的人任鲜血淋漓在身上,没有一个人敢动一步。
悍匪杀人都需要一个理由。
但是黄巢仿佛根本就不需要理由。
只要他看不顺眼,就可以杀无赦。
视人命如刍狗。
以杀戮为乐趣。
他简直形如魔鬼。
就连赵佗都看的惊心骇目。
“黄巢,你……”
他的话没说完,黄巢大手一挥,当即打断。
“赵兄!”
“我已经给足了你面子。”
“还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言外之意,不要给脸不要脸。
可是一旦翻脸,那就不要怪他黄巢辣手无情。
赵佗登时语塞。
他的人马不在这里。
银庄之内的五千精兵统统都是黄巢的嫡系。
真若翻脸,以黄巢的狠辣,只怕是赵佗这条命,也未必能保得住。
一念至此,赵佗冷哼一声,终于息声。
黄巢转眼望向钱啸。
“钱庄主!”
“咱们言归正传。”
“本王是来借银的,钱呢,在哪里?”
此时的钱啸,已经被黄巢的杀气彻底镇服。
他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朝着银庄内院一指。
“在那里!”
他所指的方向尽头,俨然就是护院私兵的驻地所在,分明就在银庄银库相反的方向。
黄巢朝那里扫了一眼,眼中闪出幽光。
“那里是兵营所在。”
“钱庄主当真没有骗我?”
话里带着森然的杀气。
钱啸一凛,连忙解释道。
“绝对没有!”
“庄园里的银库只是一个摆设,骗外人用的。”
“真正的存银之库在地下。”
“将兵营放在上面,就是为了时刻守卫。”
黄巢满意地一点头。
“赵兄!”
“咱们去见识一下,闻名遐迩的范阳卢家银库!”
说话间,他朝兵卒一挥手。
“把所有人都带上。”
“谁敢逃,杀无赦!”
……
在黄巢的带领之下,两千余人仿佛牲口一样,被驱赶着移步向银库。
人群的行进速度缓慢。
从空中俯瞰,如同一个巨大的软体动物,缓缓地向前蠕动。
一刻钟后。
终于,所有人都来到了兵营面前。
按照钱啸的招供,兵卒将用作掩饰的地砖掀开,赫然露出了一座巨大的地库。
黄巢一挥手。
数十名精兵点燃火把,鱼贯进入地下银库。
直到半晌之后,下面才传来一声闷响。
“将军!”
“安全!”
直到此时,黄巢、赵佗、钱啸三人才拾级而下。
地下银库的全貌渐渐展现在他们的面前。
长宽各自超过十丈。
一座方圆超过丈的巨大银库,赫然震惊了所有人。
银库之中铺满了银砖,尽头的地方,竟然还有数十箱金锭。
象郡一郡的秋税之银被堆在地库角落之中,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
银砖金锭在闪烁的火光下,闪着耀眼的光。
率先下来的数十个兵卒,此刻亢奋如疯。
他们十辈子都没有见过这么多钱。
如果不是军规弹压着,此时,恐怕已经动手疯抢了。
就连赵佗也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
“这……这里有多少银两?”
钱啸神情萎靡,如丧考妣,“总计大概……大概三百万两!”
此话一出,赵佗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要知道,堂堂的象郡一年的税赋也不过才十余万两。
凤凰一朝的国库存银也只不过千余万。
而在这座边陲小郡,一个小小的银庄之中,存银竟然高达三百万。
那一年呢!
十年呢!
百年呢!
这是一笔何其恐怖的财富。
范阳卢氏财雄天下,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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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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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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