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珊珊早已习惯了男子的冷漠,娇声一笑,坐到了床榻边,伸出双臂搂住了男子的脖颈。
“你我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殿下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明珊珊弯起红唇,看着男子含怒的俊颜,只觉越看越爱。
她启开红唇,含住了男子的耳垂,吐气如兰道:“殿下,您在床榻间对珊珊热情如火,怎么穿上衣服就这样冷漠了。殿下这样,珊珊不知道多伤心呢……”
“王妃……”听着明珊珊那些不要脸的话,紫竹担心极了。
她一脸紧张地盯着沈云绾,就怕王妃气怒之下返身便走。
就在这时,耳畔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声音,这让紫竹脸色大变。
她出身于龙影卫,对各种酷刑敏感得很。
这明家的妖女好生大胆,竟敢用铁链捆绑王爷!怪不得王爷会就范!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声从床榻上传来。
明珊珊一脸不可思议地捂住了肿胀的脸庞。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男子方才还温情脉脉地看着自己,艰难地抬起手,想要抚摸自己鬓角的发丝。
结果下一刹那,眼中的柔情却不翼而飞,全都化为了切齿的痛恨和憎恶。
“你打我?!”
明明一开始,明珊珊就只抱着跟谨王做一对露水夫妻的念头,可随着这两天的不断欢好,意乱情迷时,看着男子隐忍的目光,紧抿着的薄唇,还有高挺的鼻梁上沁出的汗珠,似是谪仙被扯下了人间,入了魔,被情欲掌控着,他的“堕落”更是引人沉沦!
明珊珊渐渐动了心,接着一发不可收拾。
她的眼角沁出一滴泪水,难掩伤心地质问:“我比你的王妃又差在哪里?她只是依附你而生的金丝雀,而我,自十三岁起便接管明家,十五岁就已经独当一面,我甚至为了你想要放弃明家家主的位子,随你回京城,你的心难道是铁做的,对我就没有一丝心软吗?”
明珊珊的含泪控诉仿佛子规啼血。
如此深情,又把身子给了男子,恐怕铁石心肠的人都要心软了!
不知廉耻的贱人!紫竹气得握紧拳头。
她小心翼翼地偷觑了一眼王妃的面色。
然而,沈云绾的神情平静无波,一双明眸更是如同幽深的潭水般,让人丝毫猜不透她内心的想法。
就在这时,有人道出了紫竹的心声。
“贱婢!你有什么资格跟王妃相提并论!什么巾帼不让须眉,江州人的几句阿谀奉承你还当真了?!殊不知,你就是一个井底之蛙,跳梁小丑!”
男子语气冰冷。
“以为你和我有了肌肤之亲我就会对你另眼相待吗?可笑!在我眼中,欢场女子都比你矜持些。如你这般放荡无耻,居然还妄想着进我家门。真是痴人说梦!我都要怀疑整个江州是不是找不出一面铜镜了!”
男子的语气都不能称为刻薄、而是刻毒了!
明珊珊刹那间脸色刷白。
暗道的阴影处,紫竹宛如被雷劈了一般,面部呆滞,整个人如同石化。
“王、王妃……”
紫竹甚至忘了控制自己的声音。
怎……怎么会?!
此人竟然是……
不料,这一声惊醒了正处在伤心、绝望中的明珊珊。她立刻回神,朝着阴影处大喝:“是谁?还不给我滚出来!”
沈云绾淡淡一笑,一双明眸却如秋霜般清冷。
紫竹见状不再隐藏,纵身一跃,从暗道飞身落下。
明珊珊望着突然出现的陌生女子,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脸上的伤心、落寞瞬间消失,眉梢眼角浮上了一丝刚毅,冷冷地盯着闯入者,这才是明家掌权人真正该有的形象!
“你是谁?”
明珊珊眯起眼,盯着这个闯入者。
紫竹哼了一声,将明珊珊自上而下地打量了一番,看着对方露出大片肌肤的裙子,嘴角浮上一抹嗤笑。
“怪不得卢大人会说你连欢场女子都不如。我看,连凝香馆的姑娘都比你这位明家家主身上穿的还要多一些!”
紫竹说完,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直逼明珊珊的方向……
在明珊珊惊恐的目光中,银白的剑光划过她身前,切开片片轻纱……
明珊珊只觉身上一凉,随着布料如片片雪花般落在地上,她身上只剩一件小衣和亵裤……
面对如此羞辱,明珊珊咬紧了牙根,双手环抱着捂住了胸口。
明珊珊的心中无比后悔,自己原本是为了瞒住祖母的耳目才会把谨王殿下藏身在密室中,没想到却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明珊珊慌张无措之下,就连紫竹那句最重要的称呼都给忽略了。
“不管你是谁,今日之辱,日后我定当十倍奉还!”明珊珊的目光充满了怨毒。
“我侮辱你了?”紫竹骇笑。
“你不就是凭着你这不值钱的肉身来勾引男人吗?我是在帮你啊。帮你省了脱衣服的功夫!”
“你给我住口!”明珊珊气急败坏地吼道。
她知道自己方才的一番话都被此女听了去。
这女子和谨王殿下是什么关系?传言谨王妃倾国倾城,此女虽然容貌不俗,但还够不上绝色美人的标准!
难道……
这也是谨王殿下惹出来的风流债?!
明珊珊目光狐疑地看向床榻上的男子,在看到男子墨眸中暗藏的惊喜后,一颗心犹如泡在了醋缸里,除了浓浓的酸味,还有着一股淡淡的苦涩。
自己本以为他心里只有谨王妃,才会对其他女子不假辞色,现在看来,他就只是厌恶自己罢了。
就因为自己出身商户,在他心里就低人一等吗?!
明珊珊的满腔悲愤无处诉说,不舍得去怪“谨王”,便冲着眼前的紫竹去了。
“我和你都是同一种人,你凭什么看不起我?你觉得我自荐枕席是放荡无耻,你呢?!若我没有猜错,你也是个没名没分的暖床丫头,难不成你还是谨王妃吗?”明珊珊冷笑了一声。
紫竹闻言,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眯眯地说:“我虽然是丫头,可绝不会去爬男主子的床!明珊珊,不是谁都跟你一样自甘下贱!”
床榻上,卢晗之看着紫竹只顾跟明珊珊斗嘴,忍无可忍地晃动着身上的锁链。
“别和她废话了!紫竹姑娘,麻烦你高抬贵手,帮我先把身上的锁链解了!”
卢晗之的声音还透着一抹虚弱。
见状,紫竹差点憋不住心里的笑意。
卢大人该不会被明珊珊给榨干了吧?!
看不出卢大人竟是一个外强中干的绣花枕头。
紫竹收起心底的异样,连忙说道:“卢大人稍等,我这就帮你解开锁链。”
这声“卢大人”终于让明珊珊回过神。
她甚至忘记去阻拦紫竹。
“你刚才说什么?卢大人?本朝国姓难道不是萧姓吗?为何谨王殿下会姓卢?”
闻言,饶是卢晗之心中对明珊珊痛恨至极,此刻,嘴角也不由浮上了一抹快意的笑容。
“自然因为我不是谨王殿下了。”
明珊珊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不是谨王殿下!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明珊珊承受不住这个打击,整个人摇摇欲坠。
她只要一想到自己的清白身子给了一个连身份都不清楚的男人,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一开始明珊珊有多得意,现在心里就有多悔恨!
明珊珊紧紧地咬住了嘴唇,直到齿间尝到了一股腥咸的味道,她才回过神来。
一抹狠戾浮上了明珊珊的眼底。
她切齿道:“既然你不是谨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完,明珊珊突然往后倒退了数步,一掌拍在墙上的机关上!
紫竹刚解开卢晗之身上的锁链,下一秒,一个铁笼从天而降,将两个人牢牢罩住。
铁笼的每一根栏杆都有手腕粗细。
紫竹挥剑砍去,哪怕她手上的软剑有着“削铁如泥”的锋利,也只在栏杆上留下了一道划痕。
“受死吧!”
明珊珊前一刻有多喜欢“谨王”,想到这个男人的羞辱和欺骗,这一刻就对他有多痛恨!
明珊珊接着拍下墙壁上的另一处机关!
瞬间万箭齐发!
卢晗之脸色大变,难道自己今日就要魂归于此吗?
早知如此,自己应该先把明珊珊这个疯婆子稳住,好歹脱身以后再找她算账!
“卢大人小心!”紫竹挥剑挡去第一波箭雨。
然而,铁笼里空间有限,下一波她就不见得这么幸运了。
“哼,困兽之斗罢了,我等着你们被扎成刺猬!”
明珊珊露出一抹畅快的笑容。
然而,下一瞬,她嘴角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脸上。
明珊珊只觉一道如兰似麝的香气从鼻端掠过。
接着一道身影如惊鸿一般飞过她身前,“啪啪”两下拍在机关上。
绵密的箭雨戛然而止。接着铁笼缓缓收起,也收回了原位。
紫竹一得到自由,立刻看向被护着的卢晗之,只见后者脸色惨白地跪坐在地上,紫竹吓了一跳。
“卢大人,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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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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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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