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本夫人故意陷害你?!”
张严脸颊上的肌肉一阵抽动,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捏得紧紧的。
他在心中告诫自己,这是少主的夫人,绝不能容自己放肆。只要自己忍下一时的屈辱,少主一定会厚厚地补偿自己,如此,张严才压下了心头的火气。
可没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他又惊又怒。
“来人,给本夫人好好服侍张会长,让他把这碗粥喝了!”
话落,大厅内变得鸦雀无声。
这碗粥喝下去,人若是出事了怎么办?
在座的人虽然是商户,却是在江南有头有脸的豪绅,他们的命可金贵得很,哪里是那些贱民能比的。
“夫人,您不要太过分了!”
李鹤瞅了一眼外头,怎么少主此刻还没有回来?若是再让夫人继续胡闹下去,非出大乱子不可!
也不知道谨王和少主这是什么毛病,这女子再美,可若是脾气跟个母老虎似的,哪能让男人提起兴趣。
可能这就是自己跟这些天潢贵胄之间的差距吧。
“李鹤,你身为朝廷命官,不思惩治奸商,反而屡次帮他们说话,难道你是拿了他们的好处?”
沈云绾似笑非笑。
“你若再跟他们沆瀣一气,等我夫君回来,第一个拿你开刀!”
然而,面对沈云绾的威胁,大厅里的众人包括李鹤在内,神情里没有一丝惧色。
“夫人,张会长是帮着朝廷赈灾的有功之人,就算他冒犯了您,您也不能公报私仇啊。”
李鹤垂下了目光,抚了抚袖子上并不存在的折痕!
“很好,看来本夫人指使不动你!”
沈云绾的目光落在了药童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
“回禀夫人,小人叫做竹生。”
“竹生,好名字。你来服侍张严把粥喝了,做得好,本夫人重重有赏!”
这个药童肯把外面的真实情况告诉自己,说明他是一个有良知并且有胆量的人。
沈云绾相信竹生不会让自己失望。
沈云绾说完,竹生果然端起了桌上的米粥,朝着张严的座位走去。
见状,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
“竹生,你不要以为有夫人撑腰,你就可以无法无天,夫人迟早是要回京的!”
李鹤撂下了一句威胁。
“凡是为本夫人做事的,本夫人绝不会亏待他!只要你办好差事,本夫人带你一起回京。”
沈云绾跟李鹤针锋相对。
闻言,竹生露出狂喜的神色,两只手却很稳。
“张会长,这可是您儿媳妇亲自施的粥,您可要全部喝完了!”
竹生走到张严面前,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开了张严的下巴,将一碗粥都灌进了张严的嘴里……
米粥流进嘴里,奇怪的味道让张严几欲作呕,他用力挣扎起来。
然而,这个看起来瘦不伶仃的药童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任凭张严如何挣扎,可就是无法摆脱他!
见状,张严那个目光呆愣的儿子总算回过神,立刻上前帮忙,却被竹生一脚踹开!
“咳咳咳……”张严咳嗽不已,吞咽不及的米汤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全都稀稀拉拉地淌在了他胸前,让他看上去无比狼狈。
张严的儿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刚冲过来,又被竹生一脚踹开……
有他这个教训,哪里还有人敢上前帮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会长受辱。
一碗粥灌完,竹生心满意足地收手了。
张严一得到自由,胃里翻江倒海的他弯身便是一阵干呕!
等他吐完,人跟丢了半条命一样。
他恶狠狠地看着沈云绾:“此仇不报,我张严枉为人!”
“留着你的冤屈去跟阎王诉吧!”
沈云绾突然站起身,一把取下墙上挂着的佩剑,身姿翩然,转瞬便飘出了几步之外,接着出手如电,一剑划破了张严的喉咙!
一道血线飙到了半空中,竟是窜到了房梁之上,张严旁边的人无一例外,全部受到了波及。
其中一人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看着掌心里的一片殷红,大叫了一声:“血,血啊!”双腿一软,竟是从座位上跌下。
“张严为富不仁、恶贯满盈,本夫人今天便替天行道。”
沈云绾收起剑,丢给了一旁的竹生。
竹生见状连忙接住。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竹生瞬间便明白了沈云绾的意思,提剑走到张严的儿子面前,一句都没有废话,直接手起剑落。
他比沈云绾还要血腥,竟是一剑割掉了张严儿子的脑袋。
人头骨碌碌地滚到了李鹤的脚边,让李鹤的头发都要炸开了。
“来人!快来人!”
李鹤朝着屋外喝道。
他的腿肚子不受控制地打着哆嗦,真怕沈云绾杀红眼,把自己也顺手给砍了。
“李大人,草民先告辞了!”
离着门边最近的男子回过神来,转身就往门外跑去,然而,他的一只脚刚迈过门槛,忽然胸口一痛。
他满面惊恐地低下头,只见一柄长剑穿透了他的身体,露出一截尚在淌血的剑尖。
“啊——”那人惨叫一声,身体“轰隆”倒下,就此合上了双眼。
李家的侍卫姗姗来迟,看着眼前这一幕,全都吓傻了。这些人就是最普通的护院,会些三脚猫的功夫罢了,哪里见过这样的人间惨剧。
“快,快去请公子来!”
李鹤吓的声音都变了。
沈云绾并没有阻止侍卫去报信。
她冷眼扫过一张张惊惶的面孔。
“要想活命,便留下手书,让你们各家开仓放粮。否则,本夫人保证,让你们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夫人,一切的命令都是公子下的,小人们只是奉命行事。夫人就算要算账,也该去找您的夫婿。”生死面前,一个男子终于吐露了实话。
他们本来做的就是掉脑袋的事,为的还不是公子。可公子却纵容妻子大开杀戒,还有没有天理了。
“满嘴胡吣什么!这件事与公子有何干系!”
李鹤又惊又怒。
“本夫人眼睛没瞎,自己会看。不管你们之前奉谁之命,本夫人现在命令你们开仓赈灾,再敢多嘴,休怪刀剑无眼!”
沈云绾厉声喝道!
闻言,开口的男子瞥了一眼还在滴血的长剑,敢怒不敢言,看着药童取来宣纸,只好伸手接过,笔走龙蛇地下达命令,接着签上自己的大名。
“识时务者为俊杰。”
沈云绾嫣然一笑,脸上绽放出一朵让百花也黯然失色的笑容。
然而,这抹笑容落在众人的眼中,却如索命的恶鬼一般可怕!
这些人本来就是贪生怕死之徒,在刀剑的逼迫下,唰唰唰地写下了让家人和管事开仓赈粮的信函,看着药童将信函全部收起,全都露出了颓败的神情。
“夫人,小人这就想办法把这些信函送出去,绝不耽误了夫人的大事。”
竹生冲着沈云绾弯身一礼,笑嘻嘻地出门去了。
李鹤见状,连忙朝着侍卫使了一个眼色。
这个药童绝不可能活着走出这道门。
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了,李知非总算回来了。
他扫了一眼厅堂里的尸体,脸上没有半分异色,显然早就得到了消息。
“你既然闹够了,现在就跟我回房。”
李知非的声音宛如覆上了一层寒冰。
“你不怪我就好了。”
沈云绾忽视了他冷漠的脸色,脸上露出一朵甜甜的笑容。
李知非微微恍神,一时间倒是分不清她是不是又在做戏了。
直到走到了无人处,李知非寒着脸说道:“你根本就没有失忆!”
“哦?那你倒是说说,我是谁?又是什么身份?”
沈云绾停下脚步,一双目光清澈如水,像是一面能够映出人心的镜子。
“我的好夫君,开弓可没有回头箭!”
沈云绾随手折下了一根柳枝,极其轻佻地扫过李知非的面庞。
“你现在就算后悔,也已经晚了。”
李知非深深地皱起眉。
如果沈云绾是装的,以她的傲气,是绝不肯叫自己夫君的。难道她只是想起了一部分,但没有想起全部?
“你给我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我难道还不能生气?”李知非捏了捏鼻梁,压下心头的怒火,决定从长计议。
就像她说的,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张严的性命已经搭进去了,自己又怎么能前功尽弃!
若是让沈云绾想起了她谨王妃的身份,自己恐怕就要彻底失去她了。
李知非不敢去赌这个可能。
“难道该生气的不是我?我以为我夫君是个光风霁月的君子,没想到却是一个无德无行的贪官!”
“我真没想到,你身负皇命,却和本地的奸商狼狈为奸,你这样做,对得起你头顶的乌纱吗?”
“云绾,你误会了,我是在跟他们虚与委蛇,本来这些人已经放松了警惕,可是现在,我的计划都被你打乱了!”李知非早就想到了为自己“洗白”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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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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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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