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醒了?”
金陵。
十里秦淮。
还是第一次留宿于此。
御香阁。
美人情深。
回想起昨夜的一切,秦钟忍不住将怀中的美人抱紧许多,嗅着美人的发香,多有迷醉。
青莲。
性情还是那般的飒爽,还是那般的朗快,还是那般的干脆,还是那般的直接……。
美人有情。
自己有情。
水到渠成。
自己……或许想的有点多。
唯恐多情误美人。
青莲她……,并没有那般言语。
一切给了自己。
神仙玉骨难自持。
红烛纱帐卧鸳鸯。
雨水!
应该是停了。
从昨晚上就不存了,深夜之时,房内风雨声,窗外月高云霞,何时入睡不可知。
床帐之外,浅浅的光明透过木窗而入。
似是手臂动静之故,怀中衣着不存的美人轻声呢喃,秀首轻抬,媚眼微睁。
四目相对。
秦钟笑语。
忍不住,于美人娥眉亲昵一口。
“……”
“公子!”
一语羞赧,低首垂眉。
感此刻贴身相依,脑海中不住回想起昨夜的一夜,顿然,一张俏脸更是无比羞红。
忍不住再次低首,更为悄悄拉了拉身上的棉被。
“昨晚,青莲你可非如此害羞!”
秦钟趣言,香肌玉肤多怡人。
热情似火。
柔媚如焰。
而今。
娇羞若小女儿之态。
多为可人。
“公子打趣在下。”
一语轻柔,娇嗔漫漫。
“哈哈哈。”
“闺房之乐,莫过于此。”
“青莲,过几日……你真的不随我一同前往京城?”
紧抱着怀中美人,秦钟心情甚好。
论来!
自己的身子还是可以的,从武当山归来,便是多有辛劳,不过……还是节制为上。
青莲!
昨日性命交融的空闲,也曾闲聊前往京城之事,青莲所言……暂时不会前往。
要留在金陵一段时间。
正待自己多言,美人已然欺身。
“……”
“公子,我……。”
“公子不弃,在下不离,公子……,日后……,我叫你秦郎吧,去岁高邮湖遇秦郎,上天垂怜。”
“那一夜,风雨而落,在下的船只遭劫,万幸……遇到金陵好友的船,本以为躲过一劫。”
“谁料……知人知面不知心。”
“其后……再次落水,遇到秦郎。”
“上天待我不薄。”
“少幼之时,虽有家破人亡,然……遇到了芸娘,过了不少安生日子。”
“后来待在秦淮河,身份虽卑贱,却也难得清闲,李嬷嬷她们于我也很好。”
“再加上芸娘的庇护,我……并无太大的灾劫。”
“现在……我又遇到了秦郎。”
“曾因酒醉鞭名马,唯恐多情误美人。”
“秦郎无论是形貌,还是才学,都是一等一的,在下……不求秦郎一心于我,秦郎不弃,在下不离。”
“昨夜,是在下的选择。”
“秦郎,秦淮之地……我待在这里多年,欲要离开,需要处理一些后续之事。”
“玉香楼这里也是一样。”
“还有好人家的铺子之事。”
“说来,好人家的铺子才开业半年,才立足于京城,我若是前往京城,半年来的心血就白费了。”
“我若是前往京城,我想要带着芸娘她们一起去。”
“芸娘和我虽非血亲,却胜似血亲。”
“还有小喜、小草她们,她们都是玉香楼这里买的丫头,身世都是孤苦之人。”
“我也要带着她们。”
“秦郎!”
“我……暂时不能随你前往京城,但……短则半年,长则一年!”
“待秦郎蟾宫折桂,金榜题名之前,我一定会待在京城的。”
“我想看着秦郎跨马游街的模样!”
“……”
柔声轻言,丝丝不绝。
李师师低首语落。
秦郎!
上天待自己不薄。
芸娘之意。
自己也知道。
女儿家,早晚要寻觅一位良人夫君,一位终身得靠,自己……去岁遇人不淑,差点遭劫。
秦郎。
今岁以来,和秦郎更为相知、相伴,于秦郎多有所知,秦郎才学无与伦比。
举业那般,商贾之道更是那般。
更别说为秦淮河所谋的一道道良策,若非秦郎,秦淮河眼下是一番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更有那一道道良策中皆裨益一方庶民百姓。
如此。
金陵内外的百姓受益,秦淮也有受益。
才心中有大丘壑、大仁善不可为之。
秦淮乃至于金陵上下都有传自己多善心仁意,非秦郎,谁能够想到那般。
正月初。
因甄家二老爷之故,秦郎出手解围。
二月里,又因自己之故,出谋划策秦淮河。
更别提去岁的救命之恩。
授教授业之恩。
……
秦郎!
上天赐给自己的。
芸娘所言……秦郎半年来于自己多规矩礼仪,但……自己能够感觉到……秦郎心中有自己。
却碍于一些事情、一些原因没有更进一步。
是自己之故?
还是秦郎的缘故。
曾因酒醉鞭名马,唯恐多情误美人!
秦郎……秦郎心中只怕也有别的女子。
于此。
并不意外,秦淮之地半年来,因自己之故,李素素也多有同秦郎相识、相聊、相知。
若非自己在前,那个李素素真的要主动靠上去了。
哼!
就连秦淮河其余之人都直接、间接打听秦郎的消息。
秦郎!
真好!
洁身自好,往来秦淮之地,唯有落脚御香阁,细语颤颤,觉此刻秦郎手掌动静,娇羞万分的扭动身子。んτΤΡS://Www.sndswx.com/
连一样自视甚高的李素素都那般,何况别的女子。
如扬州盐政林如海的千金,那位林黛玉小姐,她年岁虽小,只怕于秦郎也有心意。
只是秦郎一直拿林小姐当妹妹看罢了。
唯恐多情误美人!
自己的选择。
自己负责。
秦郎不弃。
自己不离。
一生如此。
“我也没有想到去岁高邮湖救的一位落水女子,此刻会被我揽在怀中。”
“京城!”
“金陵!”
“青莲,你待在金陵多年,这里如同你的家!”
“秦淮之地,好人家,芸娘她们。”
“你之心……我明白。”
“既然这是你的决定,我应下。”
“唯恐多情误美人,我心有你,却……,只怕委屈了你。”
“你是秦淮第一名妓,是一位自由自在的人,也是一位性情豪爽的女子,如我小说中的女侠一般人物。”
“青莲所言,我不弃,你不离。”
“那样的事情……不会发生。”
“不离不弃,是我的承诺。”
“让你抛弃所有,随我前往京城,你有牵挂,那是你的心,当如此。”
“芸娘、小喜……她们都很好。”
“秦淮之地的事情,解决应该不难。”
“好人家!”
“刚有立足于金陵,若然离去,的确可惜,但……商贾之道,我所见长。”
“京城之内,我也有不少酱菜铺子,那个铺子……都留给你。”
“我麾下还有不少酒楼,青莲,你的手艺如此,将来那里也留给你。”
“不要多言,钱财于我多并不为重。”
“我的心有你!”
“那是我的心意。”
“不要拒绝。”
“……”
青莲是一位蕙质兰心的女子。
明悟昨夜自己所题字之意,仍……柔情似水,将最珍贵的东西交给自己,将整个人交给自己。
青莲所求不过一份心。
自己……当负责。
伸出压住青莲的后续之言,那是自己的心意。
“……”
“秦郎!”
“妾身……妾身知足了。”
“知足了。”
李师师心绪有动,双臂环绕某人身上,深深道。
自己不求太多。
秦郎不弃,自己不离。
秦郎如此。
自己知足了。
至于其余诸般事……自己相信秦郎。
“……”
“唯恐多情误美人。”
“青莲,有我……一切安心。”
“一切无碍。”
诸般显眼杂语多无用。
诸般海誓山盟多虚妄。
揽着怀中美人的纤细腰肢,秦钟深深轻言,话语不多,字字有力,字字千钧。
“秦郎!”
“妾身真的知足了。”
“我相信秦郎。”
李师师秀首轻抬,笑靥如花。
和秦郎相交半年多,如何不知道秦郎的性情,自己真的知足了,秦郎往日所作所为……自己就很知足了。
“嘻嘻,秦郎,妾身以后就是秦郎的人了,那以后妾身从保安医馆采买丸药……是什么价钱?”
秦郎即将离开金陵。
昨夜。
自己的选择。
虽有率性,却为本心。
芸娘所言,错过了会后悔的。
自己!
不愿意后悔。
此刻!
自己更不后悔!
此生有秦郎,自己知足。
此时此刻,待在秦郎身边,听着秦郎说话,自己心中欢喜,真的很欢喜。
迎着秦郎看过来的目光,美眸柔情弥漫,再次靠在秦郎肩头,这种此生有靠、不为浮萍的感觉真好。
这种此生自此有靠山、有良人的感觉真好。
《杜十娘》中,杜十娘初始遇到李甲之时的感觉应该也是如此,自己是幸运的。
自己相信秦郎不是李甲。
自己相信!
嗅着秦郎身上的气息,无比安心。
只是……粉面再有羞红,秦郎的手掌……又开始作怪了,轻哼一声,笑语说道另外一件事。
“哈哈哈!”
“保安医馆……是百草厅在金陵的合作之人。”
“保安医馆内的许多丸散膏剂都是百草厅提供的,你如今是我的人,自家的东西何要银子?”
“只管取用,随意取用!”
“京城关雎的营生,也有我的份例,以后关雎的新品……你也有一份,你虽不在京城,我会通过内务府的渠道送来。”
“大白兔奶糖!”
“也有我的份例,江南之地,别人想要吃到大白兔奶糖多艰难,自家人吃一些零嘴何有所难?”
“接下来每个月我都让人送来两大箱子糖果。”
“……”
美人心悦,自己心中也是欢喜。
黎明刚起,揽着怀中的美人说着话,别样惬意,别样舒服,一些东西在江南稀缺,于自家人而言,何有稀缺?
“……”
“京城关雎的营生……有秦郎的份例?”
“这……,近月来京城传来的消息许多,关于关雎的也有许多,上个月中旬,关雎又有新品了。”
“还有许多新奇独特的衣裳、靴子。”
“秦郎早有所知?”
“大白兔营生……也有秦郎的份例?”
“怪不得秦郎那里总是不缺大白兔糖果,小喜自月初的糖果吃完之后,多有想念。”
“金陵城中的糖果也有仿造,却相差甚远。”
“若然接下来大白兔糖果不难,小喜……怕是要不尽欢喜了,怕是要更为痴胖了。”
“却也不好。”
“秦郎!”
“妾身本以为对秦郎所知许多,想不到……秦郎你还瞒着妾身那么多的秘密。”
“秦郎,你还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妾身的,妾身都想要知道!”
“都想要知道!”
“……”
关雎的营生。
大白兔的营生。
自家人的东西。
……
李师师美眸瞪得浑圆,传闻中关雎是京城贵人的营生,还和公主有关,秦郎竟然也有份例。
大白兔营生,更不必说。
若然有京城的大白兔糖果送来,几乎都被城中的高门大户分完,普通人根本分不到的。
而秦郎!
都不缺。
有很多很多糖果。
小喜也为此,隔三差五的就能吃到,令玉香楼内的许多丫鬟钦羡,自己也喜欢那种奶糖。
却是不能多吃。
吃甜食吃多了,容易身材有恙。
秦郎在京城也有酱菜的营生?
酒楼的营生?
那么多的营生?
一时间,李师师多有娇嗔。
原本以为对秦郎很了解的,起码比金陵这里、秦淮河这里的许多人都多了解很多。
想不到!
秦郎还有那般多的秘密。
若非今日之故,秦郎只怕还不会和自己提起,真是的……,不过……,也该如此。
明眸弯弯,看向秦郎,自己想要知道更多。
自己想要知道秦郎的一切。
自己的事情……秦郎基本上都知道,秦郎的事情……自己也想要一般无二的了解。
“哈哈,你都想要知道些什么?”
伸手点了点怀中美人的琼鼻。
一夜风云。
青丝凌乱,本为娇媚无双的丽人,而今更为风情四溢,随美人抬首,更为风景隐现。
兴致陡升,抱着怀中佳人,品味唇香津液。
“青莲多诱人。”
“此刻时间还早,……。”
秦钟低语。
“……”
“秦郎,妾身……,妾身初事,……”
李师师羞不可耐。
数息之后。
沁香雅间深处,靡靡之音再起。
外间之内,小草本有听觉里间有说话之音,正琢磨着是否要进去伺候的,却……俏脸一红,转身离去。
可……又不太妥当。
若然待会姑娘和秦公子结束了,自己该伺候的。
小喜!
对了,小喜现在还闲着,昨夜自己听了一个多时辰,浑身上下都怪怪的,也没有睡好。
小喜倒是睡的安稳。
……
……
“哼!”
“你个小妮子,这等事都瞒着我。”
“昨夜竟然那般直接的同秦公子成就好事。”
“一夜不见。”
“秦公子就变成秦郎了。”
“嘻嘻。”
“……”
“怎么样?”
“个中滋味如何?”
“当初我曾教过你一些,桂兰应该也教过你一些吧。”
“滋味如何?”
“我可是听小草说了,从临近子时开始,丑时初刻有余才结束。”
“啧啧。”
“秦公子的身子还真是壮实。”
“青莲你倒是一个有福的。”
“就是秦公子多有不体贴人了,青莲你怎么说缘门新客,竟然足足索了你一两个时辰。”
“看你的样子,此刻媚意仍没有散去。”
“不过若我是男子,也不会放过你的。”
“你这般姿色,秦淮第一美人,秦淮第一名妓!”
“嘻嘻,和芸娘好好说说,滋味如何?”
“还有大清早,小草本要进入服侍你们的,不料……你们又兴致起来了,又是一个时辰。”
“嘿嘿,是不是喜欢上那种滋味了?”
“和芸娘说说,秦公子都与你说什么了?”
“秦公子也是的,好歹在这里用过早饭再离去,匆匆离去,就留下师师你一个人了。”
“……”
临近子时。
御香阁二楼雅间,李师师的闺房之地。
看着某人将秦公子迎送归来,芸娘多有趣言,近前细细端量着师师,一夜之间,师师为新妇。
眉间的春意还没有散去。
那种尽欢的风情还有弥漫,玉香楼内只要是嬷嬷看到应该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过!
师师已经为自己赎身了,御香阁也管不了御香阁。
更别说……秦公子对秦淮河还有那般恩情,更为秦淮河开辟财源,就算秦公子点名所有的秦淮名妓侍寝,那些青楼画舫也会欣然。
师师!
运气好。
比自己好!
遇到良人。
还是秦公子这样的人。
就是……昨夜的事情……太突然了。
自己都想着秦公子即将离开金陵,以后想要再临金陵就难了,师师难道真的要错过了。
谁料!
师师自有安排。
甚至于都只有小草一个人知道,甚至于都安排了小草在房中燃起依兰香料。
夹杂沉香之中。
依兰香!
那是一种罕见的催情香料,当初自己教导师师学习香料的时候,曾提过它。
师师竟然用了。
更有直接留下秦公子留宿了。
而后!
就到了今日。
一切水到渠成。
以秦公子的性情,当于师师有交代。
小妮子昨儿挺大胆的。
连自己都没有料到师师竟然会直接那般干脆。
倒也合师师的性子。
小妮子现在倒是害羞起来了。
都历经人事了。
尤其昨夜一个多时辰,今儿一早又是一个时辰。
啧啧。
这等时间!
当年自己也算……,那么长的时间,还真是……师师的运道,当为怡然。
“芸娘!”
“……”
“芸娘看那幅画就可知我为何那般抉择了。”
含羞的白了芸娘一眼,虽然此间无外人,可……芸娘所语还是令人无比羞涩。
秦郎说他在离开金陵前都在陪着自己的。
自己很满足了。
虽然可以请秦郎多停留在金陵一段日子,但……早晚有别,秦郎这一次前来金陵,所为就是学业。
半年的时间,除非特别的事情,一般都待在应天书院,足见秦郎学业之心。
秦郎已为举人,还差最后一步!
明岁恩科会试的时间是九月,还有一年多的时间,自己不想让秦郎将时间浪费别的地方。
待自己前往京城,有的是时间和秦郎相会。
昨夜的抉择。
是自己之心。
自己不后悔!
“我已经看过了。”
“曾因酒醉鞭名马,唯恐多情误美人!”
“秦公子的诗才还是那般好。”
“唯恐多情误美人!”
“秦公子……怕耽搁师师你?”
“他……心中还有别人?”
“……”
“你……你个小妮子倒也干脆。”
“如秦公子那样的人,京城之内,绝非无名之辈,家世如此,心仪之人?”
“不知道是谁?”
“不过……也足见师师你的魅力!”
“男人!”
“先前我就于你说过的,世间男儿,无论是否良人,欲求一生一人一心……多艰难。”
“然……秦公子却为良人。”
“他能够写出这两句诗,足见他怜香惜玉之情。”
“若是旁人……,只怕早已经按捺不住的要与你共赴巫山了。”
“秦公子!”
“若非昨夜你的大胆,殊为难料。”
“秦公子!”
“……”
“你的小妮子有福了。”
“秦公子都于你说了什么?”
那幅画!
自然见了。
昨儿用饭的时候,自己就好奇,好端端的画什么画,是以……刚才就看了。
看到那幅画。
看到那两句诗,就明悟许多。
也更为明证秦公子非欺心欺人之人。
伸手拉过师师的小手,芸娘轻叹一声,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师师……很好。
“秦郎!”
“他……允我之意。”
“金陵这里,还有许多事情。”
“芸娘,秦郎他……我不后悔。”
“这幅画……我知足了。”
“想来京城那里定有一位令秦郎牵挂的女子,不知道那是一位怎样的女子!”
“秦郎心中有我,我知足了。”
“秦郎于我……说了很多。”
“京城!”
“若然此次我前往京城,秦郎也会安排妥当的。”
“秦郎!”
“芸娘,你不知道,秦郎……他……先前竟然还有那般多的事情瞒着我。”
“不!”
“不算瞒着,只是没有询问。”
“芸娘可知……如今金陵城内外街道为何那般平坦?还有秦淮河这里的街巷也如此?”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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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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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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