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之事。
出乎意料之事。
前一刻,还在城西青园先生府上受教,更是准备聆听先生对于《春秋》的详解之论。
骤然,紧急之事传来,百草厅那边的加急消息传来,有肠痈病人出现。
需要自己去处理。
不仅如此,那位肠痈病人还是诚王府上的人。
诚王府?
秦钟不为惊讶,无论那位病人是否为诚王府上的人,自己都会去瞧瞧。
诚王府上?
因近日来的事情,倒是略有好奇。
是以,拜别先生,乘坐马车,快速奔向城东,诚王殿下的王府矗立在城东。
先前跟着小胖子来过一次,不为陌生,由着诚王府专人的引领,行至内院深处的厅堂耳房之地。
那里,见到了诚王殿下。
屈身跪地一礼,得……这个礼仪真闹心。
“哈哈哈,小神医无需多礼,快快请起。”
身着一件苍麒麟色宝照中花锦长袍,相色的连色勾雷纹宽腰带系在腰间。
束发而冠,眉目俊然,长成的年岁甚为挺拔,话语清朗,近前一步,端量着面前的小神医,微微一笑,伸手一礼。
“殿下!”
“闻王府有肠痈病人,那般病情耽搁不得,若可……秦钟当即刻前往一观,给予诊治。”
“以免伤势恶化,有碍性命。”
秦钟熟练的起身。
旋即,再次一礼。
自己来王府是来治病的,肠痈手术的诸般东西都带来了,病人呢?
“当如此。”
“小纲,你带着小神医即刻前往群房。”
“小神医,一应诸事,你尽可吩咐小纲。”
“本王待会摆筵礼谢于你!”
诚王轻抚着腰间丝绦上的一块白色玉佩,点点头,看向身侧一人,细细叮嘱着。
“殿下!”
“秦钟尽力而为,当不让殿下失望。”
肠痈之病,手到擒来。
扫了面前的诚王一眼,再次一礼。
当即,没有迟疑,在那位小纲的侍者引领下,前往王府一处仆役群房之地。
是为了王府的一个奴仆?
诚王殿下倒是心意,时下风气,高门大户中若有肠痈之人,一般都直接送到百草厅的。
以免病情传染他人,尽管这个病不会传染,但……从百草厅的病例手札来看,九成如此。
……
……
“哦,小神医这么快就回来了?”
“果然神医,肠痈之病于别人而观,是致死的难题,其余医者束手无策。”
“在小神医手上,片刻就解决了。”
“小神医,坐!”
“看茶!”
半柱香多一些的时间后。
诚王府,青山院。
秦钟前来此地,厅堂之内,再次见到了诚王殿下。
未待多言,诚王已是欢喜之音不住传来,更有不住的夸赞和亲近之意。
“……”
“殿下,殿下谬赞。”
“殿下,府上那位腹中极其疼痛之人所得之病,我刚才察看了一下,似乎非肠痈之病。”
“而是……吃坏了肚子,吃了一些不太干净的东西所至,是以,无需以肠痈之病的手段诊治。”
“在下已经为他开了药方,吃上一剂药,再配合百草厅的丸药,今夜就可大大减轻疼痛。”
秦钟一礼。
再次扫了面前的诚王殿下一眼。
此人的确好模样,似乎皇族之中,除却小胖子之外,其余之人生的都不差。
就是小王爷他们也是一样。
不过,想想也是,百年来,一直以极好的外在基因修缮,达到这一步不难。
凤表龙姿,气宇轩昂,或许,好模样世间有很多,可那种天生的皇族贵气,非凡。
体态欣长,目测虽无六尺之高,却也极其俊逸,观其气色,保养的也是不错。
无气血亏空的外显,非沉迷于七情六欲之中之人。
小胖子与之站在一块,嗯,似乎……差了一点。
能力上,诚王殿下已经领政数年,麾下可用之人许久,也非小胖子可比。
不过。
于跟前这个诚王殿下,秦钟没有太大的感觉,起码从金沙帮的事情上来看,许多事情非表面那般。
而且。
今儿的事情有些奇特了。
诚王府的人前往百草厅寻找自己治病,治疗肠痈之病,但……刚才自己去看了一下群房的那位病人。
一位三十多岁的府上管事,的确是腹中疼痛。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很像肠痈之病。
然而,非肠痈之病!
切脉诊治,外加别的方法判断,可以确定,非肠痈之病!诚王府莫不是没有医者?
连恭王府、周王府、恒王府都有随时待命的医者为用,诚王府肯定也有。
医者没有诊断出来?
不太可能吧。
腹中极其疼痛和肠痈之病的区别还是不难分辨的。
亦或者诊断出来了?
秦钟狐疑!
如果是肠痈之病,自己亲自做手术的话,需要一炷香的时间,听诚王之连番溢美之词。
秦钟摇摇头,将个中之事详细道出。
“这……,非肠痈之病?”
“先前王府栾先生有诊治,明语是肠痈之病,是以,本王知晓后,便是派人相请小神医你。”
“果非肠痈之病?”
诚王神色讶然,诧异不已。
“在下诊治,非肠痈之病。”
“去岁以来,京城之内的肠痈之病诊治许多,是以,还是熟悉的。”
秦钟颔首,肯定而应。
“本王自是相信小神医。”
“小神医既然此般诊断,本王无疑。”
“小纲,按照小神医所言,速速前往百草味抓药。”
“哈哈,非肠痈之病,于那奴才也是幸事,小神医,坐!”
诚王笑道,双手背负身后,踱步厅内,行至正中央的铜罩兽首大火炉之侧,伸手感触温暖。
“是,殿下!”
那位名为小纲的年轻男子快速应下,转身离去。
“殿下。”
“既非肠痈之病,的确幸事,省去不少麻烦。”
“殿下,既然事情了结,在下也该告辞了。”
此刻已经申正二刻,距离酉时不远了,外面的天色还是有些明亮,不为夜幕降临。
秦钟近前一礼。
“哈哈,不着急,不着急。”
“小神医你为二等子爵,又是恒王看重之人,本王也为欣赏。”
“刚才本王已经吩咐下去了,再有片刻,当酒筵齐备,那个奴才虽非肠痈之病,却是劳动小神医前来。”
“在本王府上吃酒一番,再行离去也不迟。”
诚王双手交握一处摩挲着,笑语近前,抬手拍了拍某人的肩头,诚挚之意满满。
“殿下!”
“李常来了!”
未待秦钟回应,一人从厅外行入。
“他来了?”
“让他过来吧。”
“正好……,小神医也在这里,有些事情也好说一些。”
“小神医,就是没有府上那个奴才的病情,本王也是有心这两日请你前来府上。”
“请!”
从一侧侍女手中接过茶水,递给秦钟。
诚王项成昱看向厅前来人,应语落下,顺而,又提及另外的一些事情。
“……”
“殿下有事与我相关?”
秦钟双手接着茶盏,感触杯盏的暖意,看向面前的诚王殿下,又好奇瞅了瞅厅前那人。
“待会你就知道了。”
诚王笑而不语。
“殿下!”
“李常见过殿下!”
须臾。
秦钟与诚王在厅内坐着闲聊喝茶,一位灰褐色锦衣素袍的男子快步行入,随即,跪地深深一礼。
“起来吧。”
坐于上首,诚王把玩着手中茶盏。
“……”
秦钟也是看向那人,李常?这个名字似乎听过!
体态胖硕,和孟总有一拼,年岁上应该也是相仿,衣着不为华美,却也精致。
个头没有孟总高,五尺左右,然而,看他刚才的行进动作,手脚还是灵敏的。
“你那边的事情办好了?”
诚王旁若无人的询问着。
“殿下!”
“这是……,这是荣国府那边派人送来的东西,一应文书契约,都有签名画押。”
矮胖的中年男子起身,听得诚王一语,浓眉幽然触动,眼角余光本能扫着一旁坐着的少年人。
呼吸之后,便是应道。
既然殿下没有避讳,想来是可以说的。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近前数步,将东西呈上,里面的东西是殿下所需。
“……”
秦钟闲逸品茶的动作一滞。
荣国府?
文书契约?
签字画押?
什么意思?
和这几日贾蓉那货的事情有关?
说来,因前来诚王府突然,今日京城内的一些消息还没有收到,贾蓉那货的具体后续也不清楚。
难道已经有结果了?
毕竟荣国府出面寻找了不少人。
“李常!”
“这位就是百草厅的大东家,名扬京城的小神医秦钟秦鲸卿。”
“接下来,你们之间当多多言谈。”
“小神医,有闻你姐姐是宁国府的当家奶奶,如今正月,这几日宁国府上的一些事情可有耳闻?”
诚王自椅子上起身,将那封厚实的信封握在手中,并未将其打开,捏了捏,随心把玩。
于面前李常看了一眼,介绍一人。
亦是彼此介绍。
“小神医!”
“原来是小神医!”
“小神医,在下京城千福粮店的掌事李常,今日见到小神医,堪为幸事。”
是百草厅的大东家?
李常神色有动,而后欢喜,矮胖的身子微转,连忙近前一礼,圆润富态的面上尽是敬仰好奇。
百草厅!
出现在京城不过半年时间,然而,就是这半年时间,京城上下,如今不知道百草厅的寥寥无几。
心中有动,又是一礼落下。
“千福粮店?”
“……”
“李掌事,有礼!”
怪不得李常这个名字自己听着有些熟悉,原来是他!
金沙帮!金沙赌坊!
千福粮店!
……
由着自己花费大代价收集讯息的缘故,许多隐秘消息都有知晓,京城之内,出得起价钱,就是皇城里的事情都能打听到。
千福粮店,在京城的许多粮店中,并不显耀。
然而,金沙帮就不一样了,金沙帮在城东之地,尤其在庶民百姓之中,名声不弱。
一个千福粮店,一个金沙帮,任谁都不会想到他们之间会有联系。
偏偏真有联系。
千福粮店的掌事为李常,李常有一位侄女,眼下为诚王府的诚王殿下的妾侍。
有闻,还是很受宠的。
缘由如此,数年前,李常便是亲自发展壮大金沙帮,千福粮店不过是遮颜。
李常!
面前这个形体矮胖、神容憨厚的男子……就是金沙帮的背后之人?果真是人不可貌相。
金沙帮!
千福粮店!
宁荣两府!
……
看来一些事情真的有结果了。
“殿下,因往来宁国府看望姐姐之故,也有知晓贾蓉之事。”
“具体就不太清楚了。”
旋即,又一礼看向诚王。
似乎。
今日自己被相召前来诚王府,非随意之事,颇有些既定的韵味了。
就是不知道诚王殿下寻找自己所为如何?这一点倒是猜不出来。
此外,自己好奇宁荣两府和诚王之间的事情是如何解决的?八十万两银子?
不是小数目。
“哈哈,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李常,也算是我的亲家之人,在城中除了千福粮店之外,还有其余的一些营生。”
“数日之前,宁国府的贾蓉领着一群人将李常的一些营生铺子、库房、城外码头都有打砸。”
“损失极大。”
“若是寻常之人,李常自己就可解决。”
“事关宁荣两府,李常便是求到本王这里来了。”
“是以,便是将事情处理了一下,无缘无故打砸别人的铺子营生,总归不是好事。”
“顺天府那里便是将宁国府的贾蓉抓走了,几日来,应该都在刑部牢狱内,今儿应该出来了。”
“李常那里的铺子被打砸许多,损失极大。”
“宁荣两府也有补偿。”
“除了一些银子外,便是李常之前于本王说的这份文书契约了,小神医瞧瞧!”
诚王将手中的信封文书扬起,涉及的一些事情简言快速道出,语落,李常胖胖的身材近前将东西接过。
将其递给秦钟。
“多谢!”
秦钟将东西接过。
“尽可一观!”
欲要打开之时,秦钟又瞧了诚王一言,得了这句回应。
“……”
秦钟没有客气,这份信封里的东西不少,封口也没有烙印火泥,直接就可以打开。
取出里面的东西,是数张白字黑字的文书。
数息之后,秦钟神色有动,平静之眸微微眯起。
“殿下!”
“想不到这份文书契约会在这里。”
“按照文书之意……那个营生是千福粮店的了?”
片刻。
秦钟将一张张文书上的内容一览,都可以看懂,并不晦涩,更别说……自己都熟悉。
“只是,当初我与荣国府贾琏定下文书契约的时候,曾在文书上留言,若是转让文书契约之事,需要禀报于我。”
“需要让我知晓,否则,一应转让都是无效的。”
文书。
是当初贾琏同自己签订的文书,关于转卖自己麾下许多东西的契约文书。
天下间,贾琏的那份文书是第一份。
如果正常经营,每个月赚取数万两、近万两都轻松,若是有大本钱,开的店更多,赚的更多了。
现在。
这一份份文书契约都被转让了,转给千福粮店了,贾琏的名字和印记都在上面。
李常的名字和印记也是一样。
自己都不知道,就被转让了?
当初签订文书契约的时候,贾琏有一份,自己也有一份,那件事……是双方认可的。
“哦?”
“还有这等事?”
诚王奇异,看向李常。
“殿下。”
“从荣国府贾琏那里的文书来看,的确有那些讯息。”
“好在,今日小神医也在这里,许多事情也就容易了。”
李常点点头,自己和荣国府贾琏的文书契约交接已经完毕了,实则,贾琏的那些营生以后都是千福粮店的了。
却……小神医非寻常人。
如果事情不知会小神医,他们接下来要安稳进行那些营生,还会有些麻烦。
“小神医,你以为如何?”
“先前李常说道宁荣两府的赔偿之事,也有提及贾琏他们的营生。”
“故而,本王也有意请你入府,细细说道,也好指点指点李常。”
文书契约之事,还需要小神医的首肯?
这件事……诚王不为清楚,不过,那不是大事,事已至此,宁荣两府已经应下自己的条件。
如果小神医不应下,宁荣两府会解决的。
而且。
一份营生,落在贾琏身上可以做。
落在千福粮店,同样可以做。
“自无不可。”
“不过,这些文书李掌事都有亲自一观了?”
“殿下也有一观?”
“当初,我给了贾琏两个选择。”
“其一,是以二十万两银子购买一个资格,有那个资格,才可以从百草厅和制药工坊、其余工坊采买货物为用。”
“其二,便是不需要资格,也能够采买,就是采买的价格很高,赚取的利润会减少。”
“这份文书契约是第二种方式。”
秦钟笑道。
营生?
李常看上了贾琏他们的营生?
亦或者诚王殿下看上那些营生了?
多有复杂了,如果他们愿意,可以直接找自己的,二十万两银子购买一个资格。
就行了。
何至于这么麻烦?
尤其,贾琏手中这份文书契约限制还很大,完全没有必要的,这就是诚王殿下和宁荣两府的和解之法?
“二十万两银子,买一个资格。”
“采买价格提高!”
李常念叨一声,轻轻点头。
一些事情也从贾琏那里知道了。
“具体之事,都是李常所为,本王不为很了解。”
“小神医。”
“李常。”
“筵席差不多了,随本王饮几杯,并无外人,待会无需拘束。”
诚王摇头,观厅外行入的一位侍女,引领在前。
……
……
“哦?”
“这么说……,天下间人人都可以买那个资格了,只要有二十万两银子,就可以买那个资格!”
“换言之,京城乃至于顺天府、直隶之地,有可能会出现多位采买之人?”
少顷。
青山院东处轩馆之地,细密纱幔重重,落地屏风错落有致,一只只小火炉摆放角落。
不大的饮食之地,设案摆饭,往来随伺之人许多,美酒果酿香气四溢。
临近不远,还有丝竹管弦之乐弥生,场中还有五位身着红色轻纱的曼妙女子伴律摇曳。
诚王坐于上首,面前案上吃食许多,左右各有美婢伺候,听得小神医言语一事,好奇道。
“是那个道理!”
诚王府的酒菜……实则不如宁荣两府,当然,也不差,酒水自然不能喝。
果酿喝几杯无碍。
秦钟放下手中筷子,应语。
此间只有三人用饭,出乎意料,秦钟还以为会看到诚王府的一些门客。
比如上次见到的木叶先生、枫叶等人。
“小神医!”
“如果顺天府、直隶之地,乃至于北方之地,都只能有一个资格如何?”
相对而坐的李常面上多了一些红光,嘴角也有一些油水,拱手一礼,也是一问。
“只能有一个资格?”
“自然也有法子。”
“百草厅内,也有拟定策略。”
“毕竟天下间有实力的大商人很多很多,山西、江南之地,腰缠千万两家资的都有。”
“寻常资格,大体二十万两银子一个!一般是县域的资格!若是特殊之地,则另外划分,或多或少都可裁定。”
“贾琏的那份文书,是当初特殊情况之故,以后不会有了。”
“一个省的资格,视情况不同,大致五十万两银子至一百万两银子一个资格。”
“省的资格,多为大批量采买之用,可以自行售卖低等级的资格。”
“当然,自己立下铺子,独自经营也是可以。”
“整个北方之地的资格?也是按照区域收费,两个省、三个省、四个省都不一样。”
“李掌事有心拿下整个北方之地的资格?”
秦钟欣赏着场中的五位舞姬舞姿,五位女子年岁都十六七的模样,身段窈窕,皆长成了。
配上身上的红色纱衣,玲珑之躯若隐若现,很是……养眼。
李常之所问,百草厅内有答案。
“诚如此,岂非整个北方之地的唯一资格,要花费数百万两银子?”
李常胖胖的通红脸上,圆润眉宇悠悠皱起,打量对面而坐的少年人,很是迟疑。
“大体如此。”
“李掌事应该知道,除了百草厅和制药工坊之外,我麾下其余工坊也是不错的。”
“以后还有崭新工坊。”
秦钟颔首。
似乎,有些琢磨出诚王和李常他们的意思了。
银子。
营生?
世间之事,利来利往,多不出其内。
“小神医麾下的工坊之物,自然极佳,京城之内,都是有名的。”
“小神医,不知百草厅和制药工坊的干股如何?”
“多少两银子一成干股?”
看着手中空空的酒盏被身侧美婢侍女斟满,李常大喝了一口,又询问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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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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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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