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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傍晚,江南沿海鹿城,老城区古城墙边上,临江的公园广场。
零散的几株老樟树,叶子焉儿吧唧的,时而响过几声蝉鸣。
有人练剑,有人打太极,也有人跳广场舞,……
几个小青年蹲在花坛边上吞云吐雾,他们的视线,却是望向城墙边沿,在那里错落有致的摆着不少算命先生摊位。
“阿宾,你说涛哥怎么就突然的想不开,要来算命了呢?”其中一个穿花衬衫的小青年,拧着眉头,说道,“现在这年头,还有人信这个?”
“你是在怀疑涛哥的决定?”叫阿宾的人,没好气的瞥了眼花衬衫青年,“而且,涛哥都说了,那不是算命,那叫求姻缘,……”
“想想涛哥也真是可怜,已经是连着被三个女人拒绝了,……”
“啪——”阿宾一个巴掌落在花衬衫青年的后脑勺上,“涛哥的事也是你能管的?再怎么的也比你这个单身狗强。”
“说得好像你不是一样,……”花衬衫青年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小声的嘀咕着,眼见阿宾又扬起了右手,赶忙的说道,“好了,好了,就算要找人算命,你觉得是找老头子好还是找年轻人好?”
“肯定是找老头子啊。”阿宾扳着手指解释道,“有句话你没听说过吗?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再说了,算命这么古老的行当,怎么可能有年轻人?……”
正说着呢,阿宾顺着花衬衫青年的视线看去,顿时就瞪大了眼睛,“我去,竟然还真有这么年轻的算命先生?”
穿着白格子衬衫,洗到有些发白的牛仔裤,精神的寸板头,戴着一副墨镜,年纪也就和阿宾几人相仿。
如果不考虑墨镜的因素,以及摊位上铺着的红布八卦图,谁敢信这是个算命先生?
尤为让阿宾惊讶的是,别家的算命先生,身后竖着的白幡上,写的大多是看风水、算命测字、卜挂、摸骨论相处,又或者是麻衣相师、刘半仙之类的,这位年轻的算命先生倒好,白幡这种行头肯定是有的,就是上面的字儿,……
每日三测,有缘者分文不取,无缘者卦金八百。
阿宾都要忍不住直呼一句:“好家伙,这是抢劫呢?”
花八百块钱算命?有病!
“只是弄个噱头罢了,肯定没人上当的。”花衬衫青年也是附和着道了一句,“你看,就他的摊位前冷冷清清的,连个顾客都没有,呃,当我没说,……”
一位中年大叔,此时正巧停在了年轻算命先生的摊位前,似是在询问着什么。
年轻的算命先生,沉吟良久,终是摇了摇头,伸手指向了边上的“刘半仙”摊位。
这是有生意上门不做,反而推给别人了?
“这做派,该不会是哪个富家子弟出来体验生活的吧?”花衬衫青年不免小声的嘀咕一句。
“啪——”阿宾又一个巴掌落在花衬衫青年的后脑勺上,“让你一天到晚的看小说,你见过哪个富二代是瞎子还一个人出来体验生活的?”
“不就是戴副墨镜嘛,也不一定就是瞎子啊。”花衬衫青年摸着脑袋反驳着。
“不,他的确是瞎子。”两人身旁的黄毛,吐了个烟圈,语气坚定的说道,“我认识他,就住在旁边的紫阳街上,而且,他也不是从小就瞎的,而是因为三年前的一场意外。”
“我就说嘛,不是瞎子,谁这么年轻会去当个算命先生啊。”阿宾颇为得意的说道。
“那也太奇怪了,是个瞎子就能当算命先生了?”花衬衫青年依然有些不依不挠,“那改天我要是戴副墨镜也能在这里摆摊赚钱?”
“你想多了吧?”阿宾猛然间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见花衬衫青年有所防备,遂放下,说道,“让你别一天到晚的看网络小说你就是不听,一点见识都没有,……”
“就是,……”黄毛也是附和着,“算命先生这个行当也是很排外的,要不是他爷爷就是个算命先生,你看他还能够坐在这里不?撑死了就是走街串巷的罢了。而且,他叫易衡,你们可能没听说过,他的姐姐,你们肯定知道。”
“一横?这么奇怪的名字。”花衬衫青年很是好奇,“她姐是谁?难道叫一竖?”
“还真是叫易舒,学校光荣榜橱窗里贴着的那个,……”
“我知道了,就是两年前的状元,死活要报考古系的那个,……据说,当时事情闹得还挺大的,……”阿宾若有所思的说道。
“原来是她啊,那我也想起来了。……”花衬衫青年点了点头,“没想到学神的弟弟竟然也会沦落到当算命先生的地步,……”
“啪——”这一次,是黄毛动的手,把花衬衫青年搞得一愣一愣的。
“不是我吹,要不是三年前意外的瞎了,易衡的成绩不会比他姐差,……”
……
对于阿宾几人的议论,易衡自然是不知道的。
哪怕是知道了,易衡也不会在意。三年来,这样的议论又何曾少过?
那会儿他才十六岁,风华正茂的时候,一场流星雨,直接的就灼伤了他的双眼。事后,经过多方的治疗,依然无果。
以易衡的聪慧,哪怕是眼睛瞎了,读个盲人学校什么的,肯定是不存在任何问题的,但是易衡自己放弃了。
不光是旁人不理解,就连易衡的家人,同样的不解。
尤其是易衡的爷爷,整天神神叨叨的说着是自己泄露太多的天机遭报应了,年轻的时候妻子患癌去世,儿子儿媳早些年又出了车祸丧命,好不容易孙子孙女挺争气的成绩拔尖,结果倒好,孙子瞎了,……
仅管易衡很清楚,这些事情都和爷爷的职业毫无关系,却又没有办法劝解。
一年后,爷爷去世,走得很安详。同年,姐姐易舒考上了首都大学的考古系。
原本,易舒是打算就在鹿城本地读个职业院校的,遭到了易衡的强烈反对。
因为爷爷的关系,两人从小耳濡目染的,总是对风水命理之类的充满好奇,总觉得这个世界的背后,隐藏着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长大后,明智了,易舒却是喜好上了考古。尤其是有一阵子,像是什么盗墓啊、古玩啊,非常的流行,易舒就愈发的痴迷其中了。
人生难得有点自己的喜好,易衡又怎么会不支持?
至于他自己,习惯就好。
在姐姐去首都求学之后,易衡就操起了爷爷的老本行:算命!
倒不是说易衡穷困到需要自食其力,也不是他的能力足以继承爷爷的衣钵,而是,一个人,哪怕是个瞎子,也总得找点事情做不是?
更何况,当有一次易衡偶然的触碰到爷爷常用的红布八卦图的瞬间,一股暖流顺着手指,竟然缓缓的凝聚到易衡的双眼处。
没有刺痛,也没有恢复视力。
易衡的双眼在被流星雨的白光灼伤之后,表面上看去和常人无异,就是欠了些精神气,也看不到任何的东西。
而在暖流过后,易衡却是发现自己周身一米范围内的景象,竟然可以直接的呈现在脑海之中。
一片的灰白影像,没有多余的色彩,却可以无视任何的角度。
就好像是易衡的脑海中莫名的出现了以他为中心方圆两米左右的全息投影。
是以,哪怕只有易衡一个人,虽然麻烦了一些,像个普通人般的生活还是不难的。
之后的某天,他在临江公园广场闲逛,难免在爷爷经常摆摊的位置前逗留,恰巧与一名女子擦肩而过,引起了易衡的格外关注。
女子身材样貌什么的,落在易衡的脑海中就是红粉骷髅不值一提,反而是她手腕上佩戴的玉镯,竟然给了易衡为之一亮的色彩!
乳白色,鲜明透亮!
这种情况自从易衡瞎了之后就只出现过一次,就是爷爷的红布八卦图提供暖流的那一瞬间。从那以后,即便是红布八卦图在易衡看来,也是一片的灰白色。
不由自主的,易衡就跟上了女子的脚步。对方在一个卦摊前停下,测字算姻缘,……
易衡发现自己并不能以任何的形式吸收玉镯上的能量,哪怕是在摊主刘半仙的介绍下,易衡征得女子的同意亲手拿起了玉镯,同样静悄悄的没有任何暖流的出现。
直到刘半仙开了卦言解了字签,女子认同之后,玉镯上的光亮顿时为之一闪。
易衡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在这片刻间,他的双眼微微一暖,而无形间,光亮更多的还是没入到刘半仙的身体中,仿若女子和刘半仙之间形成了一丝莫名的牵绊。
心中震撼的同时,易衡很容易就联想到这可能才是他治疗双眼的正确方式!
第二天,易衡就坐在了爷爷曾经坐过的卦摊上。
红布八卦图、诺干铜钱、桃木签简、罗盘,乃至于是纯铜摇铃,都是爷爷留下的。唯有白杆幡,易衡重新制作了一面。
毕竟,易衡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算命先生。
周易预测、古法占卜什么的,易衡是会一点,却不纯熟。
两年的时间,算命测字的基本功易衡才掌握的差不多了。他双眼的感知力,也从周身一米,拓展到了周身近十米的范围。
这让易衡完全的适应了“盲人”的生活。
如果有一天,能够把这种感知力推广到百米、千米,……
仅仅是从视觉角度而言,那他岂不是远要比普通人更强?
易衡感觉自己的小日子过得是越来越有盼头了,就是,身怀特殊之物的顾客忒少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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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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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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