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渊站在一处高约千丈,壁立万仞的陡峭悬崖上,周围白云环绕,冷风吹拂,当真是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
而安鹏举等人则安安静静的立在张景渊身后,哪怕段柏已经等得十分不耐烦,都已然到了抓耳挠腮,挤眉弄眼的地步,却都不敢出声打扰张景渊。
这要是让熟悉他们的人看到,恐怕真要大跌眼镜,惊呼不可能。
谁敢想,在整个云华星都赫赫有名的纨绔,段大少居然也有今天,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段大少是张景渊的跟班呢。
此时的段柏,哪有以前在云华城时,嚣张跋扈,翩翩佳公子的模样,真不知道究竟谁才是山野遗民。
不过说来也是,这六天,张景渊带着他们寻找那位金丹修士的闭关之地,真是上山下湖,钻山洞趟泥潭,什么地方都去,几乎快把这一片地方给犁了个遍。
而且因为深入苍狼妖山,周围的妖兽越来越厉害的缘故,他们没少在身上涂抹那些含有妖兽体液的泥巴,所以此时的模样,真跟山野遗民没有什么区别。
甚至现在,就连之前最为挑剔难伺候的段柏,虽说对涂泥巴这件事做不到跟安鹏举一般,甘之如饴,但最起码是不抗拒了。
没办法,这里的妖兽不但实力强,而且数量多,筑基期妖兽都能一天见好几个,如果不是张景渊指挥得当的话,他们不知道已经死几个了。
比起尊严,还是小命更重要,段柏怂的理所应当,理直气壮,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包括,这一段时间,他对张景渊的言听计从,张景渊说东他绝不往西,张景渊让他撵狗,他绝不抓鸡,也是这么个道理。
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他真的是怕了,生怕张景渊找机会,再对他下黑手,把他直接弄死在苍狼妖山中,到时候,就算是他老爹和爷爷能替他报仇,他也活不过来了啊!
别人或许会顾忌他的身份,可看张景渊之前的做派,有一丝丝顾忌的意思吗?
这种关于生死的大帐,他还是很会算的。
段柏他们怕张景渊怕得要死,而安鹏举则对张景渊崇拜的不能行,甚至认为其跟自己父亲一样,都是大公无私,甘于奉献,同时又充满包容和智慧的人。
再加上张景渊的确对苍狼妖山比他们熟悉的太多,所以这几天,这个小团队,几乎成了张景渊的一言堂,张景说什么就是什么。
其实这种张景渊带着他们,趋福避祸,一点点朝着目标靠近,大家都团结一致的感觉,安鹏举真觉得挺好的。
只是让他有些无奈的是,他暗中给段柏他们,说了张景渊不少好话,说张景渊绝对是个大好人,心比他之前遇到的所有人都善,可不管他怎么说,段柏都一副绝不相信的样子,这让他很是苦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景渊扭过头来,幽幽的说道:“看来最近五百里方圆,是没有那位金丹修士遗蜕或者洞府的可能了。”
“景渊大哥,你不必难受,之前五十年,有至少十波人过来找这位金丹修士,其实不乏云海星的强者,甚至筑基修士,他们都找不到,我们找不到,真是太正常不过了。有了你这些日子的悉心教导,我们对苍狼妖山已经有了很多的了解,已然收获很大。”蜀南文学
安鹏举一本正经的安慰张景渊道。
说真的,有了之前那么多的失败案例,他再傻也不会觉得自己一出马,就必然能成功,所以他此行的目的,其实更多的是为了熟悉苍狼妖山,增加在这种地方的生存经验。
而在张景渊的指导下,他觉得自己的收获比来之前预想的要多十倍。
听安鹏举如此善解人意,主动为他找台阶下,张景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怪异,但下一瞬便恢复如常了。
作为一个活了半个纪元的老妖怪,他的表情管理还是很好的,除非忍不住……
真的,他现在已然严重怀疑,自己已经把安鹏举这孩子忽悠瘸了。
找不到金丹修士的遗蜕,他难受吗?
不难受,找到他才难受呢!
因为自从建立起自己在这个小团队的绝对话语权,了解到更多关于这位金丹修士的信息之后,他发现,安鹏举他们要找的那位金丹修士,大概率就是他要找的那个机缘。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有些诧异,但后来仔细一想,如果两者不是一个,那才叫做奇怪呢。
毕竟苍狼妖山还是挺大的,而且妖兽的实力最高不过筑基大圆满,对于金丹修士来说,着实不算什么特别的宝地,怎么可能有两个金丹修士在不超过五百里方圆的地方,同时闭关呢?
既然知道,安鹏举要找的那位金丹修士,就是他的机缘,张景渊傻了才会真的帮他们寻找,反而像现在这样,故意带着安鹏举他们远离,才是题中应有之义。
而且真要怪,就怪安鹏举给他的那个破地图,离那位金丹修士真正闭关的地方,还差着四五百里呢,他就算是不捣蛋,安鹏举也没有找到的可能。
要不然在前世,这个机缘也不会落到那个魔修的手中。
见张景渊半天不说话,仿佛是陷入没有帮到他们的自责当中,安鹏举使劲用手肘捅了捅段柏。
段柏眉头紧皱,无奈的看了安鹏举一眼,这才开口说道:“张道友,没找到那位金丹修士,又不是你的错,你用不着自责。”
说完这话,段柏顿觉自己胃里面仿佛在翻江倒海一样。
这话说出来,他觉得比自己当时吞下含有青蝎妖尿液的泥土,还恶心!
没人知道他这六天是怎么过的,是如何的忍辱负重!
这六天,他没有一天不是想要赶紧结束这场噩梦的。
不过,马上一切都结束了,等他出去,一定会好好报答张景渊在苍狼妖山对他的那些‘恩德’。
段柏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
“行了,事已至此,我也尽力了,问心无愧,那我们就好聚好散如何,我还在这里有些事情,就不跟你们一起回去了。”
张景渊长吁一口气,仿佛放下了心中的包袱一样,径直说道。
“景渊大哥,既然要分别了,这块令牌你拿着,你拿着这块令牌,可以随时出入云华星衙门,万一你来云华城,一定要来找我!我要好好请你吃顿饭,感谢你这些日子的照顾。”
说着,安鹏举从怀中拿出了一块通身玉石雕刻,中间赫然写着‘云华星’三个大字的玉牌,放在张景渊手中。
看着手中的令牌,张景渊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安鹏举居然会送他这么一件宝贝。
这种东西,他自然无比熟悉,甚至上一世还没少签发过,这是一种专门给星主家属,以及衙门令吏的令牌。
其作用,并不只是像安鹏举所说的那样,只是出入衙门而已,而是有一定权限,进入衙门的办公区域,并且阅读一些机密公文。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这块令牌应该是安鹏举自己的,也就是说在衙门的那些禁制面前,只有他手持令牌,那他的权限就等同于安鹏举这位星主之子。
除此之外,云华星一些特殊的地方,比如说藏书阁,高级灵气修炼室,炼魂塔之类的地方,他也可以畅通无阻。
然而除了这些权限以外,这令牌本身就是个宝贝,其应该是用跟他寒霜玉佩一样,用某种黄级中品宝玉制作而成的,具有清心宁神和抵御一定攻击的作用。
并且张景渊还知道,这令牌其实是可以,联通最近城池衙门以及云华星衙门的。
不管使用者身处何地,只要激发那条预设的特殊暗语,就会引得衙门之人前来,并不停的告知衙门,令牌此时究竟在什么地方。
当然了,这效果也就是在云华星起作用而已,出了云华星,就只剩下其本身的功效,跟寒霜玉佩的作用大差不差。
假意的推辞了两句,见安鹏举实在是坚持,张景渊只好却之不恭了。
他倒不是非要这令牌不可,只是不愿意辜负安鹏举的好意而已。
再者,安鹏举回去,随时可以再办一个,难道云华星衙门的人,还敢卡着安鹏举不成?
嗯,就是这样,不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他是信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些出乎张景渊的意料了,段柏居然也拿了个令牌放在他面前。
“张道友,我之前多有冒犯,不知道你其实都是在为了我们好,鹏举之前也跟我说了不少,我也深刻认识到我的错误了,是我太狭隘,心思太过于浅薄,才使你我产生这些矛盾,惹你生气。”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认真反思,现在就要分开了,我没什么东西送的,也送你一个令牌吧,我这令牌可不像鹏举的令牌那么厉害,只能让你出入永嘉城衙门和一些地方。”
“不过我这令牌有个好处,你在永嘉城的所有消费,只要出示这个令牌,一切都免单,由永嘉城衙门结账,希望你可以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之前的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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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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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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