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恢复的很好,身体机能已经回归正常,没什么事了,接下来好好休养,防止留下后遗症。”

  莱文斯在笔记上记录些什么,又将其中的一页撕下,递给徐慕迟。

  “既然我暂时顶着医生的名号,就要对病人负责,按时吃药,一个月内避免剧烈运动,建议多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还有……”

  那页笔记都是些注意事项,很全面,他看了眼这两人正紧挨在一起查看,补充道,

  “少吃‘甜食’。”

  白焉压低声音,“他怎么知道我好这口?”

  虽然不知道甜食对恢复有什么影响,徐慕迟还是认真思考了片刻。

  “可能小孩子口味都差不多?”

  “……”

  可恶,谁是小孩子!

  “对了,还有药?”

  徐慕迟并没有看见药物的名称,有些疑惑,却对上了莱文斯有些怪异的眼神。

  好似在说,亏你还知道她还是个孩子!

  徐慕迟一头雾水。

  当作无事发生,莱文斯手一招,将银色手提箱放在病床上打开,其中是十支翠绿色试剂。

  “口服,两天一支,现在可以先喝一瓶。”

  中药材提取物,经由自己权能从万象残晶中凝聚出生命力熬制,说起来给这女孩治伤,还真是不简单。

  “全世界可就只有这些,良药苦口,不能浪费。”

  白焉只当他劝诫自己按时吃药,点了点头,便解决了今日份的剂量。

  “唔……咳咳咳!呕——”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初入口,只感觉十分清凉,再然后……味蕾近乎爆炸,极致的苦涩从嘴唇开始蔓延,她想扭曲身躯阴暗爬行,又因为伤动不了,只能把头埋进枕头里呜咽。

  非要形容,可能就是吃了一锅黄连炒蛇胆,饭后两杯薄荷苦瓜汁。

  白焉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心理防线,被一瓶药打得稀碎。

  见她如此,徐慕迟默默远离了药箱一些,并用看魔鬼的眼神打量莱文斯。

  “至少……她看起来更精神了,见效挺快的是吧!”

  徐慕迟不得不认同地点了点头。

  这下好了,吃甜食也尝不出什么味道,两天一瓶,一瓶苦两天。

  “谢谢。”

  “其实根据她身体的当下情况配量是最好的,每次固定也是无奈之举。”

  “哦?又要去忙什么大动作?”徐慕迟漫不经心问道。

  只是随口一说,莱文斯不一定会在她们两个面前过多透露。

  “嗯……她打出来那个裂缝,我们准备去另一头转转,多长时间不知道,不过如果有什么事,去研究中心还是能找得到我的。”虽然不是主意识,但都一样。

  “那边有什么东西,能让你们这么感兴趣?”

  “世界泡。简单来说,就是许多不同的世界。”

  莱文斯摆了摆手,有些无奈,“顾砚一直在试图刨原罪的根,但很可惜,祂对这个世界的掌控远在我们之上,而裂缝的另一头,恰好不是律者的主场。”

  “那他不也没什么优势吗?”

  “哈哈,这谁知道,不过那裂缝确实是个未知的风险,会议上我正好接下来这个活。”

  徐慕迟能猜得到,莱文斯其实对于裂缝那边知道的不少,他没有刻意隐瞒,也没有明说,顾砚应该也察觉到了这点。

  毕竟这种对于全人类而言的新奇的东西,他却没表现出多大兴趣。

  “不好意思,忘记了徐议员并没有参加会议……这算不算从此君王不早朝?

  唉,需要你的地方很多,聚集地合并,灾后动员……你们想过个好年,怕是要费不少力气。

  当然了,白焉伤病未愈,没人要求你舍小家为大家,不过……她有成为我们同事的想法吗?”

  不等徐慕迟诧异,莱文斯简单说明了会议的情况。

  “以后我再问问她吧,她现在……”

  白焉一动不动躺板板,徐慕迟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脸,她才眨了眨眼,示意自己还活着。

  “药劲是不是有点大了……”

  “不是这个的问题,我只顾着效果,没考虑到口感。”说起来奇怪,莱文斯做出来的东西,总是莫名其妙的难吃难喝。

  是诅咒吧,好恶毒的诅咒!

  “总之还是多谢了!”

  没有莱文斯帮忙治疗,以异能者的手段和常规医疗,白焉没有痊愈的可能。

  “不敢当,独自面对衍之律者的她,可不亏欠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

  徐慕迟神色复杂,看着白焉。

  这女孩,学剑是为了她,杀敌是为了她,这份陪伴如此炽热又重若千钧,徐慕迟都茫然得不知道该怎么去承接。

  不过,要真是因为这样的迷茫而错过了什么,她才是白活了。

  莱文斯走到窗前,不知道从哪里端起一杯茶。

  伤员过多,直到现在医院里还搭满帐篷,从楼上看,那一片白格外刺眼。

  “这就是所有人都在为之牺牲的世界,你们,他们,一个个都如残烛般在风雨中摇曳,也和这个世界本身一样,真的……”

  咔嚓,茶杯出现裂纹,却滴水不漏。

  “真的好脆弱。”

  “你是想说,我们的挣扎也只是以卵击石吗?”

  身为律者的莱文斯,对于崩坏了解更多,哪怕真的是这样的结论,徐慕迟也早已习惯。

  “不,我想说,也许世界本身就是易碎品,就好像镜子,但哪怕是镜子,只要你从其中看到了自己期待的景象,破碎与否,也没那么重要。”

  一方面,短暂的深刻比不过长久的美好,但当一个人意识到自己幸福着,欢喜着,憧憬着时,已经不枉此生了。

  另一方面……祂又在期待,这片土地呈现出怎样的风景呢?

  “输赢……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顾砚他太看重得失输赢了。”

  “恐怕没人不看重吧?”

  莱文斯摇了摇头,“我要说人类会赢,你信吗?”

  坦白说,徐慕迟不敢信。

  “既然所有人都觉得赢不了,为什么还在抵抗呢?输不接受,赢不接受,怎么能说看重输赢。”

  “……”

  “他认定的输赢和我们不一样,只是恰巧不冲突,才有合作的机会。”

  输不一定更糟糕,赢不一定更美好,相比输赢,他们所追求都只是更彼此符合期望的将来。

  “那依你来看,人类会输吗?”

  莱文斯眸光黯淡下来,但也只是一瞬间。

  “其实,我们从来没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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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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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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