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娄太师嫡长女娄穆清及笄的日子,娄府从三日前便开始开仓放粮,而那些王公贵族们更是在月前便向娄余道喜了。
要说这娄穆清啊可是京凉数一数二的美人和才女,虽说久居于深闺但丝毫不影响她的芳名远播。而她又是娄余的嫡长女,身世教养自然更是无可挑剔。
“大小姐……大小姐……”
娄穆清皱了皱眉,何人这么吵闹?自从她嫁入蒋府便再也没有人这般在她面前吵闹过。
等等!
娄穆清猛然睁开眼坐了起来,把俯身在她床边的婢女惊得一退。
娄穆清伸手抚上自己的脖颈,当时那种被绞紧的窒息感从心底渐渐涌了上来。
“大小姐,您可是身子不舒服?”说话的婢女叫做喜儿,是从小就陪着娄穆清长起来的,两人关系匪浅。
娄穆清回过头,在看见喜儿面容的那一刻眼泪就下来了。喜儿在她出嫁的前几日意外暴毙,一直是她心中的一个死疙瘩,没想到自己死后竟然第一眼见到的便是她。
“大小姐……”喜儿见娄穆清这个样子赶紧一步走上去握住她的手,今儿是大小姐及笄的生辰,是大好的日子,怎地就哭了?而且今日不少官员都会来庆贺,宫里也会派人过来,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
手上传来的温度让娄穆清一愣,为什么喜儿的手会是热的?
难道说自己没有死?可是为什么喜儿会在这里?
“喜儿……”时隔数年再念出这个名字,娄穆清只觉得心口哽的难受,“今儿是什么日子?”
“正德二十一年初秋十五,是您的生辰啊。”
娄穆清面上神色未改,心底却已经是翻起了惊涛骇浪。原来她不是没有死,而是回到了十多年以前,怪不得……怪不得……
“喜儿,你先到外面候着,今儿是个大日子,且让我缓一缓。”
“是。”喜儿感到有些奇怪,但一想到今日是自家主子及笄的日子难免会有些心焦,便也就释然了。
娄穆清走到梳妆台前坐下,铜镜里的自己年少了不少,正是风华正茂的样子,只是那双眼睛却不是少女的灵动,而是充斥了一股死气。
她抚上自己的脸,眼底的死气渐渐化成一股狠劲,蒋齐琛在自己临死前说的话反复的在耳边响起,不断震动着她的神经。
既然重新活了过来,她便再也不能像曾经一样活在别人精心雕刻的牢笼里了,再也不能像曾经那般愚蠢。
“蒋齐琛,我们娄家两百余人的命,我整整八年的心情,我这便来向你讨了。”
喜儿一直在门外候着,她总觉着自家小姐有些不太一样了,似乎是一夜之间就老成了不少。这笄礼是小姐她一直都盼着的,且明明昨儿睡下的时候都很高兴,怎么今早醒来就变了个样?
在喜儿还在心下揣测的时候,娄家的主母,也就是娄穆清的生母韦氏房里的管事丫头凑了上来。
“喜儿……喜儿!”
“呀!”喜儿一回神就看到一张严肃呆板的脸凑在自己眼前,着实是吓得不轻,“珠儿姐姐,你吓死我了。”
珠儿虽然名字听起来圆润顺滑,实际上却是个刻板到了极点的性子,说话和做事都是一板一眼的,但她却是个实实在在的老实人,虽说是韦氏房里的管事丫头却从未打压别的丫头和杂役,整个娄家的下人倒也是挺服气她。
“夫人让我来传话,宾客们都陆续到了,让小姐到东房内候着。”珠儿的脸一如既往的板着,“今日府中来的都是贵人,宫里也派了人过来,你且让你们房里的丫头小心点,切勿冲撞了他们。”
喜儿连连点头,“我这就去伺候小姐更衣。”
娄穆清的生母韦氏是淮水韦家的嫡女,本是韦家献给先皇充实后宫,奈何当时出现了一些差错,韦氏竟与娄余一见钟情,非他不嫁。
这等变故可以说是重罪,韦氏一族连连上书求得先皇宽恕,到了后头韦氏的父母表示愿带着韦氏自绝于淮水,将韦家家产尽数充国库,只求先皇放韦家剩下的人一条生路。
先皇念及娄余与当时还是太子的正德圣上是至交且娄余确实是个才子,自己也早已无心与后宫,便降了一道恩旨成全了二人,也放了韦氏一族,使得韦氏的娘家得以在淮水真正站稳脚跟,成为一方富商。
娄穆清是京凉数一数二的美人,她的底子自然是随了韦氏。韦氏现已将近四十却依旧风韵犹存,但自从生下娄穆清之后便再也未有一子,之后娄余又娶了两房生下来的却皆是姑娘。韦氏虽然没有受到二房和三房母凭子贵的威胁,但是她对于自己只有娄穆清一个女儿这事依旧耿耿于怀,一直以来和娄穆清的关系也不是太亲近。
韦氏是商人家族出身,对于她来说精打细算已经成为了一种生活习惯,因此当她知道自己不会有儿子继承家业了,便把算盘打到了宫内,东宫的那位可是尚无太子妃。
“夫人……”为韦氏揉着肩的齐妈道,“时辰差不多了,估摸着宫里的那位已经到了。”
“走吧,今日可是穆清的大日子,我这个做母亲的必得好好给她看着。”韦氏说罢便抬起了手,齐妈连忙走上去小心托着,扶着韦氏悠悠地朝外走去了。
娄太师府在这京凉是数一数二的地方,坊间常说,天下富贵之地,皇城之外,官爵之中,唯数娄府。今日娄太师的嫡长女及笄,百官来贺,这场面摆的可见一斑。
没有收到帖子的寻常百姓只得眼巴巴的在府外头看着,娄太师亲自在门外迎接着来访的宾客,一来是以表礼数,二来是这人实在太多,来的宾客非富即贵,任谁出了差池他娄余都不好交待。
“老爷……”韦氏走到娄余身旁,顺手拿过了管事娄武手中的名状薄,“这人都来的差不多了,除了……”
“那位的性子便是如此不同于常人。”娄余道,“若不是有圣上的恩旨,我们怕还请不动这尊大佛。”
“可这时辰……”
娄余摆了摆手,“不急。”
过了差不多一刻钟,一个身着暗红色翻黑绣边长袍的男人骑着一匹白马缓缓来了,他生的偏白却不显病弱,眼尾一点飞红,五官凉薄却也勾人。
娄余见了他赶紧携着夫人走下台阶迎接,他拱了拱手道,“宗大人。”
一旁的娄武在男人下马之后便牵住了缰绳,韦氏跟在娄余半步后,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眼前的人。她微微敛目,这便是大巫祝宗秉文。
巫祝,礼者,祭者,星者,天者,鬼神者。
巫祝在大烨是一个极其慎重的官职,独立于文武百官,非皇城不得设,而大巫祝则是巫祝之首,身份地位非一般巫祝可比,只设一人。
历代大巫祝都是德高望重的老人,资历阅历都皆为上乘,唯有这一个宗秉文,司大巫祝一年也才二十有三。虽说是个年轻人,却是由上一任大巫祝从小便带着在身边教养,儿时便聪慧异常,司职一年来倒是将一切打理的服服帖帖,有手段有魄力,无人不服。ΗtτPS://Www.sndswx.com/
“许久未见过娄太师了,今日得幸前来祝贺,望太师不要嫌弃宗某的薄礼。”宗秉文微勾着嘴角,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睛深不可测。
“哈哈哈!”娄余笑的开怀,“宗大人客气了,您能来小女的笄礼便是最大的礼了。”
这天下谁不知道宗秉文的身份,大巫祝只礼皇事,调国运,如今他到了娄穆清的笄礼不就是皇上的恩宠到了这儿?
围观的百姓自宗秉文出现便激动异常,他们这位大巫祝从来都是不显山不露水,即使偶尔出现也是戴着夸张的鬼面祭天祀地,没有人能想到能在今天见到他的真容。
娄余朝娄武的方向看了一眼,后者立马会意,招手让门外站立的小厮将马牵了下去,转而应对热闹的百姓,而娄余对着宗秉文做了个“请”。
宗秉文点了点头,在经过娄余身侧时从衣袖内拿出一卷纸轴递给娄余,低声道,“这是皇上的意思。”
韦氏一直跟在娄余身后,将前头的一幕尽收眼底。
他们娄家,到底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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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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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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