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他没有再自称为“本王”,而是用了一个“我”。
“无论别人说了什么,你都要信我,我永远不会欺骗你。”
“我不为娄家,只为你。”
淳于承的目光太过炙热,娄穆清被他看着只觉得从头到脚都裹在了烈焰之中,一颗心更是滚烫。
她鼻尖一酸,说出的话有些哽咽,“可是殿下,为何?”
“为何?对啊……为何?”
淳于承自己也没想过有一天会对某个女子动心,更没想过只是头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目光了。原本他也只是看中娄穆清的家世,若能借娄穆清得到娄余在朝中的支持,区区一个王妃的位置给出去又如何?
可当他真正看见她的那一刻,他突然觉得除了这个人以外什么都不重要了。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时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未见之前所有的打算、所有的计划在见面的那一瞬间化为乌有,以前他从不在意别人如何看待他,更不在意世人如何评议他,可当他望向娄穆清的时候,淳于承突然担心自己会吓着人家,越想接近他便越手足无措,可即使心中会不安却始终不能停止向她靠近。
“你竟偏偏要问我‘为何’?”
淳于承突然笑了,冷硬刚毅的五官在那瞬间全部软化了,眼角眉梢都是冰雪消融后的春意,娄穆清只觉得自己看见了那冰湖化冰后的样子,只是景色再美都不如这人霎时展开的笑颜。
“殿……殿下?”
娄穆清从未想过自己能看见淳于承笑起来的样子,平日冷淡惯了的人笑起来原来这么吸引人,她只觉得自己的眼睛再也不能从他弯起的嘴角移开了。
淳于承的五官生得与宗秉文截然相反,笑起来也不似后者那么艳丽夺人,只是他一笑起来却比宗秉文给娄穆清的冲击更大,那是冰冻三尺一朝融化的波涛汹涌,迅速而彻底地将她淹没其中。
淳于承察觉了娄穆清的呆愣,他的笑意更浓了,他朝娄穆清靠近了半步,压低了声音俯在她的耳旁道,“现在还要问我‘为何’吗?”
淳于承的低沉有力的声音就像是洒在火上的热油,一瞬间把娄穆清烧得灰都不剩。
娄穆清将自己的头偏开,手下意识地抚上了淳于承方才贴近的左耳,烫得惊人。
“我知晓了,懂得了,也不问了,殿下可以退开了。”
“不,我定要告诉你。”
淳于承清楚地看见了娄穆清红得可以滴血的耳垂,可是他却没有打算就此打住,他向来都是乘胜追击。
再者,情之一字,向来便是蛮横而又不讲道理。
“在晚宴上见到你时,我便在想这个人一定就是瑞王府迟迟还没有来的瑞王妃……”
“殿下!”
娄穆清知道淳于承所说的都是认真的,所以她才会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娄穆清没想到自己还能有再动心的时候,她以为蒋齐琛一事已经让她彻底对情爱之事死了心,可偏偏淳于承出现了。
突如其来,猝不及防。
“殿下,我……”
娄穆清没能说出心里那个想法,她顿了顿,沉默了许久才继续说道,“殿下,请您等我。”
“我不是要逼你。”
淳于承动作轻柔地敲了下娄穆清的额头,“我只是觉得,我得让你知道我的心意。”
“朝中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不想你以为我是别有用心。”
“我倒希望殿下是别有用心。”娄穆清露出一丝苦笑,这样我们都会轻松一些。
淳于承敏锐地捕捉到了娄穆清言外之意,他心里明白娄穆清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样无害,毕竟京凉大户家长大的姑娘怎么可能真的只是一张白绢?
可是哪又如何呢?
淳于承听到娄穆清所言后只愣了一瞬,便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
“殿下??!!”
娄穆清猛地拍了几下淳于承的后背,又顾虑着没太用力。
“那我对你真心实意,你对我别有用心吧。”
“什么?”
娄穆清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问道,“您说什么?”
“你明白的。”
“我心甘情愿,所以你原本怎么打算便接着怎么做吧。”
淳于承从小就是被人惦记着长大的,在这大烨内外有多少人没日没夜的算计着他?加一个娄穆清他并不意外。
娄穆清不知如何形容此时的感受,只是觉得心就要跳出来了,眼睛涩得厉害。
“殿下何须如此……”
堂堂的瑞王殿下,大烨的长皇子,叱咤风云的战神,何须为了一个她如此低头?
“本王乐意。”
淳于承将娄穆清抱得更紧了一些,“那你可……愿意?”
娄穆清放在淳于承后背上的双手猛然收紧,将他的大氅抓起来两团。
“殿下……”
娄穆清将自己的头埋在淳于承的怀里,说话的声音闷闷的,“我还是想请您给我一些时间。”
淳于承虽然早猜到会是这个结果,却还是不免有些失望和沮丧,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他不说话,娄穆清也没有开口,二人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好一会儿后,淳于承突然重重地叹了口气,他将自己的下颚在娄穆清的头顶轻轻蹭了蹭,然后说道,“我既然答应了你,自然不会反悔。”
“还有方才所说皆是我内心所想,如果你不愿相信……”
“本王便以王爷的福泽起誓,若……唔!”
在淳于承说出王爷的福泽时,娄穆清猛然从他怀里钻了出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事情发生得太快,淳于承没有反应过来,娄穆清也没有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淳于承的眼睛眨了眨,嘴唇不自觉的动了下,手心里传来的触感让娄穆清瞬间松开了手。
“殿下不可说那种话。”
娄穆清话说得还算镇定,心里却是欲哭无泪,她怎么就突然捂了淳于承的嘴呢?
这不听话的手留着还有什么用?
“好。”
要是在往常娄穆清伪装的面色是毫无破绽的,可偏偏她此刻心乱如麻,整个人落在淳于承眼里便成了清水里的鱼。
一览无遗。
但淳于承却不打算继续捉弄娄穆清了,他总得给她一些时间,不管是以后还是现在。
况且他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娄穆清的表现让淳于承察觉到自己在她心里应该也有些位置。
思及此,淳于承才平复不久的嘴角又微微翘了起来。
“殿下,别笑了。”
对于此刻的娄穆清来说,淳于承的笑就是射向靶心的利箭,破空而来,正中红心。
淳于承本不是个爱笑之人,他原本以为自己都快忘了怎么笑了,却不曾想今日对上娄穆清却那么自然地扬起了嘴角。
看到娄穆清脸上还未消下去的红晕,淳于承终于明白以前阿绥说的“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是个什么样的心境。
“殿下?”
见淳于承半天没有反应,娄穆清便又唤了一句。也许是有些话说了,他们之间的气氛明显和谐了许多。
“嗯?”
淳于承随口应了一声,磁性低缓的语调微微上扬,就那么轻飘飘地在娄穆清的心里挠了一爪子。
娄穆清在心里哀叹了一声,自己怕是真的栽了。
她甚至觉得自己这一次栽得比在蒋齐琛那儿更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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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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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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