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什么时候起不烦胖子了?大概是从青铜鱼船上,胖子讲邪神雷击山吧。
一天时间胖子把当年和战友、军师、考古队一起来的那点事儿嘚嘚了好几遍,刘丧都能把刺杀精绝女王的姑墨王子家里几亩地地上几头牛背出来。终于胖子说累了,刘丧习惯性地掏出手机,马上被三个消息打到:一,法师终于加自己微信了;二,气象预报,近期有西伯利亚冷空气团提前南下,或造成新疆大面积异常天气;三,法师给自己发了四个字和两个标点符号:“危险,回去。”
刘丧对着手机傻笑了一会儿。胖子问:“你吃耗子药了你?”
刘丧把手机收起来,说:“法师知道咱们来了,让咱们赶紧,还能赶上开棺。”
胖子高兴地一踩油门说:“得嘞!”
到达博斯腾湖天已经黑了,人很疲惫,谁料还有坏事等着他们。加过油再上公路,收费口旁边安检站走出来一个穿制服的拦下他们,说:“你们不能往前走了,在这里等,有人接你们回去。”
这穿制服的还不由分说拔了他们车钥匙,令人无语。刘丧拨通黄大伟的电话,质问他怎么回事。
黄大伟支支吾吾一会儿,终于承认是自己干的。黄大伟解释说:“昨天跟师父联系上了,师父说你们有什么困难尽量帮助,但是不要去,危险,我便安排人拦你们。”
刘丧在电话里问:“你师父有没有说必须保证我的安全?”
岂止。这个暴脾当时直接气炸了,一共通话3分钟,2分40秒都在骂人。殷法师骂道:“你不会说不认识我吗?你不会说天眼系统没权限启用吗?平时官腔打得好,怎么关键时候诚实了?开上车带他们在四九城里吃吃喝喝嫖嫖赌赌不行吗?玩high了洗了记忆送回去不行吗?现在他们两个人走这段路多危险啊?出了事情我找他们都来不及!你是想要我老命啊!……”
黄大伟很不情愿地承认。刘丧说:“那好,放行,或者让殷小元给我收尸。”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黄大伟放行,末了说:“在你们后面又有人黑进天眼系统,我们还在核查。可能有人跟来了,你们要小心。”
放下电话,黄大伟感觉这个师爷有点厉害。外表文弱内里强硬,更要命的是,已经住进师父心里了。
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进入孔雀河古道后,天眼系统鞭长莫及,跟在狮子后面的鬣狗现形了。
刘丧听到第二台马达的声音,但是距离太远听不真切,让胖子停车再听,又似乎没有了。如此两次,胖子说刘丧疑心太重。已经半夜,两人决定先宿营。
沙漠的夜晚非常冷,但是星河无比璀璨。天幕低垂,银河像一条乳白色的飘带,北斗七星各居其位,漫天群星共参北斗。
刘丧一边欣赏这绝美的星空,一边摆弄卫星电话,忽然没有任何症状,卫星电话信号没了。刘丧看胖子的,也没了。
紧接着手机信号也没了,同时车载电台发出沙沙的噪音。刘丧说:“不好,有人用小型基站干扰我们的通讯!”
胖子说:“谁这么厉害?有小型基站那得是正规军!”
马上打脸,来者竟然是三个熟人。两个是弹球儿和灯盏儿,刚在北京一起参加完婚礼,另一个是名叫赵兴,越野车就是跟他租的。
刘丧惊道:“你们怎么神出鬼没?我听到的马达最近也有四五十公里,你们怎么可能就这样接近我们?”
胖子说:“还废什么话?人家既然破坏咱们的通讯,干咱们,肯定早就想好对付你耳朵的办法。别啰嗦,抄家伙!”
很不巧,两人只有工兵铲和雷管,对方一人一把“54式”。两人被黑洞洞的·木仓·管·子怼着,看来准备不够充分。
胖子秒变脸,说:“兄弟这就见外了,大家来自五湖四海,为同一个革命理想聚在一起,·木仓·杆·子不能对着自己同志。我们有技术,你们有家伙,我七你三,或者我六你四也行,兄弟包里还有几瓶好酒,等着和你们一起庆祝胜利呢!”
弹球儿不为所动,开了保险栓朝胖子脚下放了一木仓。灯盏儿说一声“胖爷对不住”,上来把他俩的手捆到背后,胖子说:“哎哎哎,怎么来真格的?你们起码报报家门儿。”
弹球儿说:“胖爷莫怪,有人买你们的命,我们迫不得已。给您绑的是鲁班扣,越挣扎越紧。”
胖子说:“起码让我知道为什么呀!”
三人不说话了,退后几步,举木仓瞄准。
胖子临死要过一把嘴瘾,放开了随便吹。“孙子儿,听好了!今儿你们杀了胖爷不要紧,但是胖爷身边这位如花美眷的男子是殷法师的情儿。俗言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殷法师一个全真弟子,愣是为了他跪在菩萨面前发愿说,弟子愿与刘丧生生世世,白头偕老。若有人敢伤我家刘丧,上穷碧落下黄泉,包管他脑袋落地,血肉成泥。”
“咱们丧公子的头发是二十九万七千一百八十一根,汗毛是四十六万四千二百七十五根,牙齿二十八颗,耳朵两个。你们俩除非下手的时候算平均了,一人一半,谁也别多谁也别少,然后回北京把这事情咬死了不知道,不是你们做的。但凡你们俩心虚喝醉半夜说梦话,把这事儿抖搂出去,那么殷法师先给你们一人一颗长生丸让你们死不了,然后把你们牙齿一颗颗撬掉,指甲一根根拔掉,骨头一截截敲碎,再剐上九百九十九刀,白天让蚂蚁啃你们骨头,晚上让老鼠啃你们眼睛,第二天天亮让你们长好,重新再剐九百九十九刀,让蚂蚁啃你们骨头,老鼠啃你们眼睛。”
“折磨你们七七四十九天之后,送你们去十八重地狱,让十殿阎王带着那小鬼儿没日没夜地折磨。殷法师救当今皇帝那次和十殿阎王拜了把子,如今这点小事儿根本不值一提。十殿阎王早就说了,得罪殷法师就是得罪三界,尽管往这儿送,世界末日不到绝不给放出来,你们就请好吧。”
弹球儿和灯盏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下手了。殷法师的名头确实吓人,谁知道对方会不会出卖自己,更何况旁边还有个赵兴?胖爷见这一通忽悠奏效,哼起了小曲儿,脑子里飞快寻思下一步怎么脱身。
不敢开枪不等于放过他们。弹球儿朝越野车四个轮子一个一枪,汽车仪表板两枪,车后的水箱一枪。车动不了水没了,通讯破坏了,虽然没杀他们,但已经杀了。这或许才是最残忍的。
弹珠儿转身走了,灯盏儿又给两人脚上也加了一道锁扣,才转身走开。赵兴看看胖子看看灯盏儿,既不敢反抗又于心不忍,最后把心一横说“胖爷对不住”,去追灯盏儿。
这回可是真的完了。不能动,失去一切交通、通讯和水,只能等死。刚才还那么美丽的星空,现在变得那么遥远冷漠。
一阵风刮过,原来在刘丧背包里的小金童滚出来,顺着沙丘滚远了。两人无力地看着小金童消失在夜色里,连小金童都抛弃他们了。
胖子保持被反绑双手的姿势蹭到刘丧身旁说:“丧背儿来挤挤,暖和。”
刘丧无力地躺在地上了,说:“暖和又有什么用,反正要死了。”
胖子说:“别介呀,说不定法师和黑眼镜完事儿了以后出来救咱们呢。”
刘丧:“不会了,他们出来咱们已经变成干尸了。”
胖子:“要变你变,胖爷还要回去照顾小梅呢。”
这就是有人等你回家和没人等你回家的区别。有人等你,心里就有信念,不论遇到什么都不会放弃希望。刘丧沉默一会儿,突然自嘲地笑了。胖子以为他想到办法了呢,凑上来问:“怎么?有办法了?”
刘丧摇摇头,说:“没有。只是谢谢你刚才跟弹珠儿说的话。如果是真的就更好了。”
胖子:“嘿,想法师想魔怔了吧。”
过了一会儿,胖子回过味儿来,凑过来问:“什么叫如果是真的就更好了?在二叔家头天晚上你们没那个?啊?就是……那个?”
当然没有了!!有还会是这样吗?
刘丧觉得这是自己人生最后一个白眼,特意甩得好看又正式。胖子像得到什么大瓜似的笑道:“原来你们没那个呀,那你这趟火急火燎地来个什么劲儿呀?我跟你说这就是你的问题了,你没把握好机会。这个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女孩子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可以是暗示,需要你自己体会。有时候甚至只是叫你一声,或者在你面前喝一口水,你得明白女孩子的心思……”
反正要死了,听听胖子聒噪也好,若是平时早就烦了。说着说着胖子自己停下了。刘丧从沙子里上艰难地仰起头,看着远处有个圆咕隆咚的东西在做非牛顿力学运动。小金童反抗重力,从下往上滚上沙丘,来到刘丧面前,张开本不应该会动的嘴,吐出一只熟悉的青铜小鱼。
刘丧想起上次古格遗址,殷法师沿途也丢了不少青铜鱼。老狐狸!
两人带着手脚上的锁扣,滚大桶水一样滚上船,刘丧用长腿把小金童夹上,胖子用脸拍拍船帮子。船在如水的夜色里行的飞快,脚下沙丘变成一个接一个的海浪。
法师,我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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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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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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