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清弦恐怖的应变能力,以及精湛的演技,一场危机似乎就此化解。
不过这套说法虽然替李良解了围,但却令沈清弦的处境变得尴尬。
“沈姑娘,这么说来,令尊似乎知道你与孙卓曾经见过面。”
走回到茶桌边坐下,魏明海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这是一个注定会被发现的“漏洞”。
如果沈世安会告诉沈清弦孙卓死了,那便证明沈世安早就知道沈清弦与孙卓相识。
而如此便意味着沈清弦并不似她此前所说的一样,与沈世安已经“恩断义绝”。
“......是。”
“求助”似的看了李良一眼,沈清弦艰难点了点头:“我确曾跟爹爹说过与孙公公见面的事......”
“不、不过孙公公交给我的木盒我没有说,一直藏在我的屋中!”
“是么?”
那个木盒本来就只是个障眼法,魏明海当然不会在意,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姑娘不必紧张。”
“既然李良要娶你,咱家自不会对你怎么样。”
“不仅如此,等你们成婚时,若是你们不怕旁人说闲话,咱家便是替你们证婚也未尝不可。”
沈清弦结婚,魏明海要当证婚人。
若这老太监不是突然打算跟沈世安缓和关系,那就是要当着天下人的面狠狠打沈世安的脸。
沈清弦自然明白这点,不过却还是立马跪下,低着头颤声道谢:
“魏、魏公之恩,小女感激不尽......”
卧槽,太能屈能伸了。
李良见沈清弦说跪就跪,愣了一下后赶紧也弯腰附和:“多谢义父!”
“......行了。”
另一边,魏明海似乎也没想到沈清弦这么“干脆”,一时间反倒拿不太准沈清弦到底是极度聪明还是极度笨。
他顿了顿,突然问道:“沈姑娘,你应知道我与沈相一直不合,也应清楚沈相当初被罢官与我脱不了干系,你难道就不恨我?”
“......”
一针见血,魏明海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血缘关系几乎是这世界上最牢不可破的关系,况且沈清弦和沈世安在明面上也没啥不可调和的矛盾,因此若回答“不恨”无疑很假。
可若说“恨”......那特么就是往枪口上撞。
故而沈清弦沉默了片刻后,只是用有些惧怕的语气,很是艰难的小声回答道:
“回魏公,我、我不想死......”
“我想活着......”
“......”
看着沈清弦,目光中的审视之意逐渐消失,魏明海似乎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
他微微点了点头,安玉莲心领神会,立刻细声细语的说道:
“沈姑娘快快起来吧,瞧把你吓得,魏公又不是嗜杀之人,说死不死的做什么。”
“莫说是你了,便是沈相,与魏公也不过只是政见不合罢了,其实魏公私下里常说沈相的好哩......”
都闹到这种程度了,还特么说这种场面话......李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同时将沈清弦扶了起来。
“是、是小女狭隘,还望魏公恕罪......”
后者依旧延续“贪生怕死小女人”的人设,低着头惶恐道歉。
不过魏明海却已不再看她,而是转头问向李良。
“昨日那个刺客有何特征?”
“回义父,当时雨大,事发又突然,我没留意......”
李良没料到话题转变的这么快,赶紧阻止语言回答道:“只记得他应比我略矮一些,体型削瘦,用刀。”
伤口就是刀伤,这个没办法瞒。
不过除此之外都是假的,与白三根本不同。
魏明海对此好像没怀疑,喝了口茶继续问:“他用的哪门刀法?”
“这个......”
李良羞愧低下头:“我远不是他的对手,他伤我只用了一刀,未曾用过刀法。”
魏明海抬了抬眼:“一刀便能伤你,你却仍能活着?”
“回义父,我起初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李良赶紧回答:“但不知为何,他见我逃了便没再追,或许是以为我中了那一刀便已活不成了吧。”
“嗯,那一刀确实只差半寸。”
魏明海点点头,没再追问。
他当然知道那个“刺客”为啥没有追杀李良了。
毕竟孙卓、何计等人的尸体不会凭空消失,沈世安也总要有人带出山月楼......
手指微微叩击桌面,魏明海许久都没再说话。
而李良此刻也终于稍稍放松了一些,有功夫琢磨刚刚那个“孙卓”是怎么回事了。
秦灵带过话,是说孙卓的尸体已经被白三带走处理了。
所以那张脸估计是张依照孙卓样貌做的面具。
面具之下的尸体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为啥能说话......
李公子,不认得我了么......
淦!
一想起这个声音,李良就一身鸡皮疙瘩。
这确实是孙卓的声音。
变声术?
现场配音?
悄悄看了安玉莲一眼,李良大概明白了。
好家伙,魏明海身边的这些太监各个都身怀绝技啊。
孙卓能控制别人,安玉莲这个不男不女的小白脸则是能模仿他人声音。
一个比一个邪门,完全符合太监的刻板印象......
心里嘟嘟囔囔一阵,又转头看了看一声不吭的沈清弦,李良感觉今晚这一关差不多已经挺过去了。
可就在下一刻,窗外却突然传来了一阵由远及近的马车声。
虽已是深夜,但大乾没有宵禁这一说,偶尔有马车经过倒也没什么。
然而这声音却停在了茶楼门口......
“......”
屋中四人几乎是同时看向窗户,安玉莲更是立刻走到窗边,向外张望了几眼。
紧接着,便见他明显愣了一下。
“义父,是皇上和沈世安......”
回过头来,他的一句话令魏明海和李良瞬间对视在一处。
前者面无表情,而后者则是满脸惊讶。
毫无疑问,两人第一时间都以为是被对方算计了。
但看到彼此的反应,这个可能性又立马被排除。
所以......张景鸿和沈世安为啥在一起?又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李良瞪大眼睛,一脸懵逼:“义父,这......”
“你先与沈姑娘去另一间房。”
魏明海思忖片刻便恢复了平静,摆摆手说道:“他们是为我来的。”
“......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李良赶忙点点头,拉着同样有些懵圈的沈清弦便快步出了屋,闪身进了另一个茶间。
而才待他们进屋后不久,便听到楼下传来了脚步声。
“嘘......”
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李良慢慢将房门关起。
屋中没有点灯,唯有朦胧的月光透窗而入,洒下一片银白。
虽然不知道张景鸿和沈世安来这干啥,但李良觉得指定没好事。
因此他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立马便取出一块信玉,准备给李仁传信,让他带着四方会的人过来准备应对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
如果情况对沈世安不利,那或许可以救人......即便最后没打起来,自己也可以跟魏明海谎称是为了保护他的。
如果情况对魏明海不利,那就看戏。
打定主意,李良这就打算传信摇人。
可沈清弦却好像猜到他要做什么了,立马便按住了他的手。
“......”
李良有些惊讶的扭头看去,只见前者轻轻摇了摇头,很小声的说道:
“放心,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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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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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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