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魏公。”
当魏明海走出舫楼之中时,屋中的交谈声立马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转过身来拱手问好,但语气却各不相同。
有的恭敬、有的敷衍。
看来魏明海也并非传闻中的那般只手遮天。
不过淫威倒是足够,否则这些京城世家的公子小姐们不至于这么唯唯诺诺。
嘶......话说大地方来的人就是不一样啊。
左边这个有点像颜值巅峰的刘亦菲,穿青色裙子的那个得有D吧......
右边这个也不错,气质明显跟别人不一样,就是板着个臭脸不知道给谁看呢。
哦,这是沈清弦。
那没事了......
见沈清弦正一脸警告的盯着自己,李良收回视线,跟着魏明海走到张宥面前。
“魏公。”
后者笑着冲魏明海拱了拱手:“父皇和妃母去二楼赏景了。”
妃母?
听到这个称谓,李良稍稍有点惊讶。
张宥的生母是皇后,因此正常来说直接称呼姜屏月为“容妃”就行。
可他却偏偏用了“妃母”这样一个十分亲近的称谓。
看来这位二皇子很“懂事”啊......
“嗯。”
另一边,魏明海微微点头,侧身将李良让了出来:“殿下,这位是李良公子,如今在靖安司任职,不日应当便会被调去京城。”
“李公子是定州人,咱家特意带他上船,好让其在游船途中为殿下说说定州的风土人情。”
“殿下有何想问的只管问他便是。”
如何介绍别人是一门技术。
而魏明海自然是这方面的高手。
简单几句话,既照顾到了李良与张宥地位上的差距,又明确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
李良是自己人,你带着他在这里混个脸熟。
“还是魏公想的周到。”
张宥哪里不懂,当即笑着向李良点了点头:“如此便有劳李公子了。”
“殿下言重了。”
李良赶紧拱手回礼:“能为殿下讲解定州风土,实乃小人的荣幸。”
“嗯。”
张宥点点头,目送魏明海和安玉莲自木梯去往二楼后,这才再次看过来。
仔细打量李良一番后,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李公子,久仰大名啊。”
老子真是沾了老婆的光......有宋迟瑜和魏明海撑腰,李良面对皇子也丝毫不怂,弯起的腰杆立马挺直。
“不知殿下此前何时听说过小人?”
“哈哈哈,自然是定州灵石案。”
张宥爽朗笑道:“三位三品高手现身定州,翻了一桩几乎板上钉钉的铁案,李公子年少有为啊。”
年少有为?你丫好像也不比我大多少吧?
李良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嘴上客套道:“小人惶恐,不过是运气好,幸得贵人相助罢了。”
“公子此言差矣,有时候能得贵人相助、亦或是出身望族,同样是一种本事。”
张宥摇了摇头,环顾四周:“就如屋中的这些人,若非出身在官宦世家,此刻又哪里能站在这里?”
“他们最大的本事恐怕就是投了个好胎罢了。”
嗯?
怎么听起来这位二皇子还挺“革命”的?
不过你应该才是大乾最大的“投胎既得利益者”吧。
听到张宥话中的嘲讽之意,李良没说话。
毕竟他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
要不是宋迟瑜,要不是魏明海,自己也同样没机会参加这种“高端派对”,甚至坟头都已经开始长草了。
好在张宥也没打算跟他在这件事上深入交流,很快便笑着迈开步子。
“李公子,走吧,我将你引荐给众人认识一下。”
“今后你去了京城,保不准哪天便用得着。”
......
圆月当空,鱼游龙舞。
龙首花船缓缓驶在河道中,拨开点点华彩和流光倒影,所到之处皆是再热闹不过的盛世之景。
舫楼里暖意融融,娇红锦葵簇拥窗边,迎风渗出淡淡清香。
张宥:“李公子,这位是黄铭黄公子,黄大人乃吏部尚书,令尊此次升任定州同知便是黄大人的主意。”
李良:“哦,见过黄公子。”
张宥:“李公子,这位是刘杜刘公子,刘家你应当有所耳闻,所谓镇国三族之中便有刘家一族。”
李良:“哦,见过刘公子。”
张宥:“李公子,这位是徐沁柔徐姑娘......”
李良:“殿下不必多说!在下早就听闻徐姑娘天生丽质、秀外慧中,今日得见果真如此,实在是三生有幸,不知可否与姑娘互换信玉......”
张宥:“......”
见李良突然变得无比热情,张宥可谓是大开眼界。
等前者喜滋滋的将一枚信玉收入怀中之后,他这才无奈的走到下一人面前。
“李公子,这位是贺知沅贺公子......”
“哦,见过贺公子。”
李良又变回了死鱼脸。
......
舫楼里的人其实不算太多,但每人聊上几句......尤其是李良还要向各家小姐讨要信玉,使得一圈转下来也花费了不少功夫。
因此差不多过了一刻钟,张宥才与李良来到了最后一男一女身前。
女的是沈清弦。
男的刚刚安玉莲在外面介绍过,正是张景鸿欲指婚给前者的闵仕。
“殿下。”
“殿下。”
见张宥走过来,两人立刻施礼问好。
而张宥也轻车熟路的微笑介绍道:
“李公子,这是闵仕闵公子,闵大人乃皇城司指挥使。”
“这位是沈姑娘......你们同在定州,此前或许便已经认识了吧。”
那可太认识了,甚至已经摸过了......
李良板起脸来说道:“是,在下与沈姑娘曾颇为熟悉,只是现在疏远了。”
自己与沈清弦有“私情”的事只有魏明海等少数几人知道,所以还得演戏。
而沈清弦也很配合,立马冷笑着回怼:“李公子此言差矣,我与你何时熟悉过?不从来便是点头之交么?”
好家伙,我怎么看你不像是演的呢?
吃醋了?
摸了摸怀里的几枚信玉,李良不出声。
张宥倒是有意缓和一下气氛,不过还没等他说话,那个闵仕便先一步跳了出来。
“李公子,清弦与你为何疏远,你自己难道不清楚么?”
“哦?”
看着一脸愤怒的闵仕,李良笑了笑:“还请闵公子解惑。”
“哼!我懒得跟你这种忘恩负义之人多说!”
闵仕冷哼一声,看向正在偷笑的沈清弦:“清弦,我们去那边!”
“啊!好......”
沈清弦赶紧收敛笑容,随闵仕走远。
见两人就这么走了,张宥只得无奈打圆场:“李公子,闵家世代习武修行,闵公子这脾气难免急躁了些,你不必放在心上。”
“我倒是觉得他挺直率的。”
李良的目光越过闵仕的背影,看向窗外的一座彩台。
设在岸边的彩台高数丈,面向河道,台上几个衣着劲装、脸画五彩的戏子正在翻跟头。ΗtτPS://Www.sndswx.com/
翻的越多,河岸边围观百姓的呼声便越大。
众人高声笑着、叫着、拍着手,就似这般太平安康的好日子会永远持续下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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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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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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