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爷?这是怎么了?”
朱辅沉吟一下,缓缓说道:“为了稳妥起见,还是再派一个营看看,老夫总觉着有些不对!你看,那只山雀突然飞起,为何?”
黄越魁笑了:“老公爷,你是北方人,惊鸟必有埋伏。但这里是江南!江南多虫豸,若是长虫偷袭不果,山雀如何不飞?真要是有埋伏,飞起来的不应该是一只,而是一群才对!”
朱辅这才释然,不好意思的驱马走在头里:“哦,原来如此!呵呵,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老夫也算是见多识广,从来没想到是这个样子!呵呵!”
转过山口,前方豁然开朗。群山环抱之中,一片宅院伫立山腰之上。一条小路曲曲弯弯,直达高大的山门。
“好地方啊,朱厚炜的确是奇才,若不是非要弄什么官绅一体纳粮,老夫怎么舍得”
轰!轰!队伍后方响起剧烈的爆炸声,朱辅一惊,猛地回头。哒哒哒,哒哒,清脆的枪声在山谷外回荡,后卫营营长高自得跌跌撞撞的跑过来禀报:“射日军的人断了咱们的后路!”
射日军?一股巨大的恐慌笼罩住黄越魁,射日军已经全军出海,哪里冒出来的?难道是吴王?
正在此时,一个熟悉至极的声音在山谷上空回荡:“黄越魁!你小子找死啊?拿下朱辅这老东西,老子饶你一命!”
黄越魁不禁看向身边的朱辅,朱辅一声冷笑:“越魁,老朱家人说的话你能信?于谦于少保如何?擎天保驾之功,最后呢?况且你见过哪个皇帝会饶过背叛的部将?”
最后一句终于打动黄越魁,他勉强笑笑:“老公爷,怎么可能?你我都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谁。”
研究院中站在大喇叭面前的华侯伟叹口气,回头看看戚有山:“可惜了这么多战士了。”
戚有山摇头:“没什么可惜的,王爷,你再喊两声,愿意投降的那才是应该可惜的。”
华侯伟点点头,继续大声说道:“本王朱厚炜,三师的弟兄们,本王保证你们放下枪之后的生命安全,若是抓住逆贼黄越魁、朱辅,本王给你官升三级,直接送入军校深造!”
黄越魁所部也算是跟随华侯伟较早的部队,不少人和华侯伟很熟悉。这时华侯伟的声音不断传来,顿时引起三师官兵的一阵骚动!
黄越魁一看不好,马上下令:“高自得!不惜代价打通山口!”
高自得已经拎着枪带人朝外冲了,警卫营营长朴苟恕是黄越魁小舅子,瞪着牛眼大吼:“警卫营护卫师长后撤,阻拦者格杀勿论!”
黄越魁朱辅的位置本来就靠后,这货在三师呆的时间长,威信还是有一些的。那些心向华侯伟的官兵迟疑片刻,黄越魁和朱辅就已经撤到了山口附近,断后的朴苟恕枪口始终朝着这些昔日的袍泽。
戚有山站在华侯伟身边,看着外面的情况,摇摇头,突然凑到大喇叭跟前吼了一嗓子:“不抓黄越魁朱辅将功折罪,你们愣那干什么?”
华侯伟怒视戚有山,戚有山嬉皮笑脸的一摊手:“王爷你说这话不好,恶人还是标下来当比较好!”
华侯伟哼了一声:“少踏马来这套!给领导分谤老子懂!老子就是心疼老子的兵!王八蛋黄越魁”
声音借助最新铺设的管路传了出去,那些还在犹豫的官兵顿时开了火!山谷中枪声响成一片,无数战士在枪林弹雨中纷纷倒地。黄越魁朱辅腹背受敌,反倒是激发了凶性。高自得团不要命的往上冲,竟在枪林弹雨中生生杀出一条血路!
黄越魁的三师是乙种师,下辖三个团三千多人。八团在团长黄越魁妹夫慕容英的率领下,攻打金陵枪炮厂;这里有两个团,一半人马不听招呼,还有一半人马是原先江西的老底子。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被抓都没个好,还能不拼命?关键是为了达成突然性,外面围堵的部队没有构筑工事,人手也一时半会上不来,这才被高自得撕了个口子。
丧家之犬漏网之鱼,这些残兵败将跑的比兔子还快!就算是黄越魁、朱辅,也是策马狂奔。戚有山急的直搓手:“王爷,跑啦!黄越魁和朱辅都跑啦!标下”
“急个屁!”华侯伟一瞪眼,接着冷笑一声:“跑不了!你以为老子就这一手?哼!等着看好戏吧!”
南京大理寺在地坛的西南方,不过咫尺之遥。黄越魁、朱辅亡命奔逃,前方就是地坛。哒哒,轰!轰!一波铺天盖地的金属弹丸飞向以为逃出生天的残兵。
黄越魁一骨碌从马上跃下,躲在路边的草丛中。朱辅虽然已是耳顺之年,身手却是不输年轻人,早已躲进草丛,只露出扒掉头盔的脑袋。
刚刚还凶狠无比的如困兽一般的部队,在希望彻底被泯灭之后,彻底崩溃!到处都是扔下枪跪地求饶的士卒,转瞬之间千余人的队伍就成乱糟糟的一群羔羊。
大势已去,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华侯伟这个混蛋居然还玩了一出回马枪!黄越魁欲哭无泪,早知道你没走,老子至于叛变吗!朱辅却是哀叹自己运气不好,居然生出来朱麟这样的孽种,眼看新蓬莱的领地马上就要到手,竟然栽了这么大个跟头!
战斗结束的很快,已经丧失斗志的军队,比平常人也强不到哪去。当华侯伟走过来的时候,黄越魁、朱辅已经被俘,垂头丧气的站在路旁,等待华侯伟的处置。
黄越魁一看到华侯伟,猛地扑上去,双膝跪地嚎啕大哭:“王爷,是标下鬼迷心窍,是小的不是人”
华侯伟打断黄越魁,惊讶的问道:“黄越魁,你不是被朱辅胁迫的?怎么?原来你才是主谋?”
黄越魁一愣,接着明白过来欣喜若狂,他拼命点头:“是,是标下被朱辅这个老混蛋胁迫,是标下身在曹营心在汉,”
华侯伟不耐烦的挖挖自己的耳朵,转头看向戚有山:“老戚,你的枪怎么掉地下了?赶紧捡起来,万一有人捡了去,发生恶性案件怎么办?就是伤害花花草草也不好啊?”
戚有山愕然,随即明白了什么,默默地把自己的转轮手铳掏出来,扔在地上。华侯伟一脚把枪踢到黄越魁身边,惊呼一声:“哎呀!老戚,赶紧的,小心枪走火!黄越魁,你还不帮忙?”hτTΡδ://WωW.sndswx.com/
黄越魁一把抓起枪,转头对准朱辅,狞笑一声:“死道友不死贫道,老东西,送你归西!”
朱辅其实不怎么害怕华侯伟秋后算账,毕竟自己是定国公,只要华侯伟还没有和京城彻底撕破脸,那他就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不过估计囚禁是在所难免,怎么想办法摆脱困境呢?没想到华侯伟一来就搞出这么一出,吓得朱辅连声求饶:“王爷,不,陛下,饶命啊”
砰!砰!砰!黄越魁一口气打完转轮手铳所有子弹,生怕自己表现得不坚决,还站起身跑到朱辅的尸体旁踢了两脚,仔细查看一番,回头谄媚的回报:“王爷,标下已经诛杀这个老混蛋!标下对王爷忠心耿”
不料华侯伟却是惋惜的摇摇头:“唉,想不到定国公朱辅一生英雄,却被宁王余孽斩杀。唉,可悲可叹!你们还等什么?还不抓住杀害定国公的凶手?”
黄越魁瞬间浑身僵直如坠冰窟,直愣愣的盯着华侯伟。华侯伟冷笑一声:“看什么?人在做天在看,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老子早就和你说过,祸福无门唯人自招。”
黄越魁被战士们一拥而上捆绑起来,一双眼睛却是一直盯着华侯伟。等战士要推他走的时候,才惨然一笑:“哈哈,想我黄越魁自诩智谋超众,不成想却被你算计得死死的!”
华侯伟理都不理,转头朝着地坛走去。戚有山叹口气:“黄越魁,谁也不要怨,是你自己找死。王爷对你不好么?一个降将爬到这么高的位置,居然还要背叛王爷。”
黄越魁怒吼:“那是我应得的!我骁勇善战我······唔唔”抓着他的战士一下把麻胡桃塞进他嘴里,黄越魁绝望的看着戚有山越走越远。
地坛中孟黑子迎了出来,远远看见华侯伟,就单膝跪地:“王爷,标下”
“得了,赶紧起来!”华侯伟马上跑过去,拉起孟黑子。满意的笑了起来:“黑子,可以啊,打得不错。”
孟黑子却是羞涩的说道:“标下还差得远,王爷你才是军中第一人!”接着愤愤不平的说道:“真没想到黄越魁竟然是这样的人,吃里扒外!王爷,交给标下,老子活剐了他!”
华侯伟冷笑一声:“黄越魁?用不着脏了你的手。他不是要效忠朝廷吗?老子就请朝廷的刀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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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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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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