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原主称为父亲的男人,或许真的已经病入膏肓,想见女儿一面。自己若不满足他这个心愿……
“唉。”苏莲衣叹了一声,提起裙角便要迈上台阶。
容瑄忍不住低声劝了一句,“姑娘若是觉得不自在,咱们现在便回头。或者等殿下回来,在……”
苏莲衣摇了摇头,“来都来了,进去瞧上一眼吧。”
带路的人早已经把大门叫开,苏府的下人见她回来,都纳着一种奇怪的表情,既看不出惊喜,也看不出排斥。
苏莲衣并不在意下人们会怎么想,随声问了一句,苏将军此刻可是在正房?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便往那边而去。
幽竹粉花相簇的碎石小路,刚走了一半,便听到一个尖利的声音从前面传来,霎时刺耳。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你这贱人,不是已经彻底和苏家断了关系吗?怎么还有脸回来。”
叫骂声还没落下,苏盈盈便迈着气势汹汹的步子,向她走来,俨然是要阻止她再往里去。
容瑄见状,轻咳便挡在苏莲衣身前,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苏盈盈见有高大护卫出现在苏莲衣身旁,不由冷冷怪笑。
“哦,还找了帮手,怨不得敢大摇大摆的进来。”顿了一下,她双眼狠辣一瞪,“可你别忘了,这里是苏府,有的是家丁护院。来人!”
一声令下,周围顿时涌上了十几号壮硕家丁。
“我看谁敢动?”容瑄也没在怕的,把脸一沉,眼一瞪,黑沉沉的脸面透着刚毅冷酷。倒底那些乌合之众更有震慑力。那十几个看似凶悍的爪牙,在真正厉害的角色面前,倒像是被戳了一针的纸老虎,面面相觑,竟无人敢上前。
苏盈盈见状,气急败坏的躲过一个家丁手中的大刀,就要亲自带头上阵。
这时府中的管家慌忙跑了过来,和事老般劝和双方不要动手。
“大小姐,您别生气,二小姐回府是老爷的命令,眼下老爷正在屋里等着见人呢。”
苏盈盈不乐意了。
“她早就不是苏家人了,又来哪门子二小姐?”
“大小姐,您就体谅一下吧。老爷还在病榻中等着呢。”管家再度劝了一声。
苏莲衣看了看苏盈盈,不屑的轻笑一声,抬步便往前走,容瑄护卫着紧紧跟上。
“哎……”苏盈盈眼睁睁的看着她从自己面前走过去,抬了一下手,到底没敢再横加阻拦。
走到正屋前,便看到面色憔悴的苏夫人站在门口。
她冷冷的抬了抬眼皮,也没敢多说什么。只道,“进去吧,你爹爹现在醒着呢。”
苏莲衣也没理她,直接进了屋。
屋子里的光线很暗,空气也不够流通,憋的人很不舒服。
苏莲衣皱了皱眉,指着关的严实的窗子,问在屋里听差的婆子,“这窗子怎么不打开?”
婆子赶紧回道,“老爷畏寒。”
“畏寒?”都已经进入春末夏初时节了,天气正温暖舒爽,哪里就来得寒气呢?
苏莲衣带着疑问走到了榻前,却见苏将军此刻正病疴深重的躺在榻上,身上压盖着两层棉被,饶是如此却还是瑟瑟做抖。
不过月余不见,眼前本该精壮英武的男人却是瘦成了一把骨头,脸上没了脂肪支撑,只剩下一层皮盖着,那颧骨都要突出来一样。
苏莲衣定定的看着他,心里头的感觉极难形容。
恨他吗?似乎很淡了,瞧不起他吗?也似乎很淡了。
至于同情和可怜,也无法正确概述她的心情。
打她心底的最深处,似乎有一股似有若无的尖锐刺痛——是伤感。
苏莲衣猛然意识到,那是来自原主的感情,是原主对这个男人到底割舍不下的亲情所释放出来的感觉。
原来她便是被眼前的男人那般冷酷对待,却仍对他留有一丝亲情。
或许这就是自己不受控制前来见他一面的缘由吧。
她站在那里一直没说话,但榻上的男人迷迷糊糊的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到来,轻轻睁开了眼睛。
“莲衣……你来了。”苏文瀚虚弱出声,连那声音也没了气势。
他就像是一个垂垂等死的人,哪里还有半点护国将军的威风影子。
苏文瀚边说,边想坐起来。
苏莲衣赶紧上前,按下他,“你好生养着吧,不要乱动。”
“爹……爹没关系的,爹看到你能来,爹……”苏文瀚撑着一口气讲了好多,余力不足有些喘,他目光中带着某种期许看着苏莲衣,苏莲衣冷漠的别过脸。
“可有大夫诊断过来,怎么忽然间就病成了这个样子?”
她故意问守在一旁的下人。那个下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之时苏夫人却走了进来。
下人见状畏缩的赶紧垂下眼睛。
苏莲衣感觉到了此中似乎有隐情。
苏夫人一进来就走到榻边,面露体贴道,“老爷,您刚吃过药,薛先生说你这病还需静养,不能在累着。”
说完又看向苏莲衣,“你爹这病来的急,前前后后找了许多郎中来瞧,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幸好遇到了薛神医,不过他叮嘱过,病人眼下还需多加休息,所以……”
“夫人的意思,我懂。”苏莲衣冷漠疏离的笑了笑,便起身往外走。
苏文瀚见状,有些急了,挣脱着伸出手要拉住她般,“莲衣……”
苏莲衣回过头,道,“将军就听夫人的话好生静养吧,我……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说罢便迈步出门。
一到门外不由大口呼吸,也说不准是屋子里真的太憋了,还是那莫名的心情在作祟。
在门前站了一阵,她却没有马上离开。看到屋子里那伺候的下人走出来时,苏莲衣叫住了他。
那人惊了一跳。苏莲衣招手,将他带到了府中的假山后,又让容瑄盯着四周,这才开腔问话。
“刚刚看你似有话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下人被问的惶恐,赶紧低下了头。
那战战兢兢的样子让苏莲衣越发认定其中有古怪。
“到底怎么回事?苏将军月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的这么严重了。”苏莲衣加重了语气。
那下人被逼问的紧,整个人精神一崩,哭丧着脸道,“老爷他这不是病,他是误食了猛药才变成这副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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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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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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