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自己宽大的衣袍将她整个人包裹住,将她顺利抬到了床上。
许倾轻手拉下了暗色的帘账,丝薄的衣物顺势落下。
春光旖旎,暗欲柔情。
她看着主动,实则到了这个时候,却羞得不行。
许倾躺在谢凛的身下,故意侧过了头,掩盖住自己眼神中的难为情,完全成了谢凛自己一人在主动着。
她甚至在想,此刻……自己是应该闭着眼睛,还是睁着眼睛呢?
闭着眼睛吧……有点遗憾,睁着眼睛……又别扭极了。
谢凛早已注意到了她的情绪,特意将自己的动作变得柔和了许多。
他轻轻摸着她额间的发丝,欣赏着她绝色容颜的同时,又在以自己的方式不断地安抚她。
似乎不太顺利,谢凛突然顿住了……
“宝儿,你要是再这么紧张的话,我就要对你投降了。”他急不可耐的微微喘着的声音,明显更让原本就紧张的她感到无措又羞耻。
许倾原本粉白色的小脸蛋儿上沾上了红晕,怒而捶打了他的胸口:“你讨厌,别说了。”
“不要紧张,好不好?”
许倾点了点头后,尽量将自己身体调节成了能让他舒适的状态。
伴随着他的律动,许倾沉沦之际,双手张开在身侧,下意识紧紧的揪住了床单。
谢凛并不满意她的行为,一只手撑着,另一只手去抓住了她的手,将她的小手轻轻放在了自己的腰间……
他紧绷着的腰,炙热精壮的身体,完完全全都属于许倾自己了。许倾原本放在他腰间不知所措的手也开始在他的肌肤间尽情游走,就如自己与谢凛之间的关系,从敌对陌生,到如今的炙热相缠。
许倾不再继续紧张下去,反而变得张驰有度。
奈何谢凛很会捉弄于她……
每当他几次三番的侵袭如约而至的时候,谢凛都会颤喘着紊乱的气息,停留在她的耳畔间:“叫……”
“什么……”许倾迷离暧昧的眼神里亦是无比的羞耻。
“叫夫君。”
“夫君……”
“再叫。”
“夫君。”
这一夜里,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叫了他多少声夫君,每一次的“夫君”二字,都能精准的唤起谢凛心底至深至狂的欲望。
许倾早已不记得自己与他欢好了多久,最终累得沉沉的睡去。
当许倾再次睁眼的时候,依旧是还没有亮天的凌晨深夜。
转头看,谢凛正安稳的睡在她的身侧。回想起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切,又想到了刚才那真真切切的美好,二者相撞,让许倾深刻感受到了当下的来之不易。
许倾吸了吸鼻子,抹了抹眼泪……
谢凛似听到了声音后猛然惊醒,看着身边人的状态,一时间有些懵住了。
只见许倾平躺在他的身侧,时不时用手抹着眼角藏住的泪花。
“你怎么了?”
“没怎么。”许倾在一旁哭鼻子。
谢凛有些慌张,将未知的错误全都按到了自己的身上,一再的猜测并心慌道:“我没强迫你啊?”
“没有。”
谢凛为难的又问:“不满意?”
许倾斜眼瞥了他一眼后,谢凛便开始自我怀疑了起来。
“这还不满意呢?”
“不是……”
“你这么哭……我心里没底啊。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许倾快速的钻进了他的怀里,将自己的脸颊埋进了他的胸怀里,哭得更凶也更像是发泄:“我差一点就以为真的要失去你了,我以为……你被人活剐了,甚至在想自己得怎么死才能在阴间遇上你这个不得好死的人……呜呜呜……”
其实许倾早就憋不住了,在谢凛回来的那一刻开始,许倾就想哭。
这是她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爆发出来。
谢凛被她逗笑了,却又不敢轻易安抚她。
根据经验表明,这个时候得让她哭完才行。
谢凛就这么任由她抱着,陪着她把眼泪全都哭出来。
“你命可真大,这都不死……”
“你这话是想我活着吗?”谢凛疑惑。
“不是那个意思。”
“好了,好了。你松开手,咱们俩好好谈谈。”
“不……”许倾很粘着他,丝毫不打算松手。
谢凛真的有正事儿,挺急的那一种。
奈何许倾不松手,谢凛只好开口提醒道:“我的身子已经给了你,和离书的事是不是应该解决一下了?”
听到这话的许倾顿住了一下,原本悲伤的氛围荡然无存,马上收住了自己的眼泪。
“你这么久不见我,不和我多说说话。开口就提这事儿?”
“对于我来说,这是头等大事。而且这件事关乎到我以后还能不能在你面前多说话。”
“我说怎么这么努力呢,累得半死果然是有目的的。”许倾嘟嘟囔囔的坐起了身子,谁料这话引起了谢凛严重不满。
他纠正道:“我努力是真的,但我绝对没有累得半死。”
“嘴硬。”
“那再来吗?”谢凛故作神秘的邀请她。
许倾现在是一说起真格的就畏缩了起来,见谢凛压着她,立马意识到他是要来真的,赶紧服软并笑嘻嘻的说:“来日方长,也不急于这一时嘛!”
“说到底,是你自己体力不行。”
许倾咬牙切齿的说:“我就是再行,也架不住你一次一次又一次啊。你不怕你自己被榨干,我还怕我自己散架呢。”
“是不是……真的弄疼你了?”谢凛马上关心了起来。
“没有……”
“既然如此,你要是今天不把和离书交给我,那就只能再继续了哦。”
许倾只是想要逗逗他而已,为了避免他跟自己来真的,只好妥协。
毕竟已经圆房了,这和离书留着也没什么意思了的。
“等会儿,我去找找。”许倾坐起了身子,拿着自己的衣物翻翻找找。
谢凛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倒也不是怕她耍花招儿,是就想要知道这女人到底把和离书放在哪儿了,以至于他怎么找都找不到。
最后,许倾拿起了自己的小肚兜儿,让谢凛大吃一惊的是,这个女人竟然在自己的肚兜儿里面特意缝了个内兜儿。
见此,谢凛还抱有怀疑的态度,直到许倾真的从那个小兜儿里掏出了那个谢凛日思夜想的东西……
“你竟然把东西藏得这么深?”
“那不然呢?放在外面等着你找吗?你又那么聪明我能不加以防范吗?”许倾理所应当的说着,并拿着和离书在谢凛的面前晃了晃,:“就是这个哦,我撕了。”
正当许倾想撕的时候,谢凛留了个心眼儿:“等会儿。”
“干嘛?”
“我得先看看是不是。”
“给给给!”许倾将和离书扔在了他的胸口。
谢凛慢悠悠的将那封梦寐以求的和离书展开来看,赫然可见自己曾一气之下签下的名字,以此便可以确定这的确是那一封。
谢凛不仅将那封该死的和离书揉成了个纸团,还特意把自己签名的地方扣了下来。
许倾观察着谢凛的一举一动,不由得感叹道:“行啊,王爷还挺严谨呢。”
“那当然,严防以后被戏弄。”
“明明就是你自己签的字,谁会戏弄你?”
“在我头脑冷静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签这种东西的。”
“可你头脑不冷静的时候居多啊。”许倾俯在他的身边,尽情嘲笑他说。
谢凛如今名正言顺,更是无所顾忌,洋洋得意不以为然:“反正你现在是我的了,说什么都没用。”
许倾自己倒没什么感觉,反倒是谢凛,看样子可把他高兴坏了。
她缓缓的起身:“我去洗洗身子。”
谢凛胳膊一伸,一把将她压回到了自己的身边,:“我都已经帮你擦拭干净了的才敢睡下的。是你睡得太沉才会不知道的。”
“你!”许倾内心觉得羞耻极了:“你怎么能这样?”
“该做的都做了,还避讳这些吗?况且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呢,对吧。”谢凛的眸光中充满了致命的勾引。
许倾的被子盖过了脸颊,唯独剩下了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来回转动,拒绝道:“不行。”
谢凛一把扯开了她的被子,无奈强调:“想跟你说点儿什么而已,你当什么呢。”
“是纯聊吗?”
“不然呢?你想怎么聊?边动边聊吗?”谢凛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坏笑。
“你若是以后都这么跟我说话的话……我就不喜欢你了。”
“我憋了那么久,就等这一天的到来。平时的时候何曾有过对你的冒犯?”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你惹我生气的时候除外。”谢凛开始给自己开脱,并深情款款的对她解释:“我承认有的时候我是急躁了一些,我也承认对你的邪念不止昨晚,但我不想让我们俩的第一次充满了强迫。”
“以前可以对你既往不咎,但是现在我对你就只有一个要求。”
“什么?”
“活着。”
谢凛先是愣住了一下,而后向她展开了笑颜,手指轻轻划了划她的鼻尖,宠溺的安慰她:“把你吓到了,是吗?”
“当计划中的风险是你的安危之时,我心里根本没底。那么高耸的宫墙之下,本就压抑得让我喘不过气来,可我却只能望着那道宫墙,等待着你的消息。可能是成功,可能是失败,或许是你的生还又或者是你的死亡。”
她对谢凛倾诉着自己的恐惧,谢凛太能理解那种窒息的感觉,因为他幼时站在宫墙下望着的,曾是他自己的明天。
谢凛不想在她的面前继续提起这些……
他凝视着怀中的许倾,好一会儿才说:“你瘦了,抱起来都小了一圈儿。”
“王爷你这就有点儿夸张了,我顶多在青鸾殿也就饿了三天,而已。”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情况吗?自打住在许家开始,你便整天的茶不思饭不想的。可不是单单在青鸾殿那几天。”
许倾自己是没觉得,反正那几天食欲不怎么好是真的。蜀南文学
“你爹养孩子确实没有我养的出色,我得给你补回来。”
“是是是,王爷您是养猪能手,行了吧?”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我不在乎。”
“这么有精神,还敢跟我顶嘴呢,不然闲着也是闲着……”谢凛将她从床的最里面给拽了出来,许倾的身段纤纤,被他摆弄只能受着,没机会反抗。
许倾这一次学会了服软和求饶:“别了,我现在浑身上下酸疼得厉害,特别是腿。要是再这么折腾下去,我明天真得卧床休息了。”
“真是不争气,又没让你动,你疼什么疼?”
“你翻来覆去的时候是忘记了?”
谢凛一叹再叹,无奈至极。
“我有点困了,要不你陪我睡到天亮吧。”
“一会儿早上我还要上朝。”谢凛说。
许倾突然想起,出言问道:“皇上醒了吗?”
“是你告诉父皇有内乱的?”
“是。”
“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总要有个终结。”谢凛墨瞳幽深,神色凝重。
这次的事,让谢凛逃过了一劫,也让许倾长了见识,出身皇室的他们为了那个触手可及的位子可以争得多凶残。
许倾默默的靠在谢凛身侧睡下了,等到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昨夜的事还历历在目,但让许倾更无法忘怀的依旧是这几天来的经历。
一场谋乱刚过,以兴王为首的诸王齐聚朝堂之上,口诛笔伐,逸王作为这次内乱的谋逆者,是万恶之首。
兴王作为三皇子,乃是皇帝留存下来的最年长的皇子,在诸位皇子之中的声明威望极高,最得众位皇子的信服。
至此,桩桩重罪罗列开来,逸王就算是从前再得皇帝宠爱,也是无济于事的。
皇帝也很后悔,看错了逸王的为人。
从最开始的换子,再到当下的谋逆,皇上将自己的信任与对后代的喜爱全都加注在了逸王身上,他怎会不以此痛心。
颠覆皇权,就是罪该万死。
帝王在心痛之后绝不会捶胸顿足,接下来就是杀戮的开始。
从宁王开始,再到现在的逸王,皇帝对于自己的儿子已经算是失望至极。
逸王一族,一个不留。
他手下的追随者,全部罢官贬官,再不得入京。
皇帝之狠,反倒让谢凛想到了曾经的废太子。
当年,父皇也是这样将太子一族全部歼灭,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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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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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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