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个好人呢。”谢凛阴阳怪气的说。
“王爷不会连这都要吃醋吧?”
“你可真拿自己当回事儿。”谢凛马上解释道::“本王只是觉得你自己一个人去广善堂不安全,既然你这么想去,那便去好了。本王才不要管你。”
“那我顺路跑了,你也不管吗?”
“你可以试试。”谢凛轻轻挑了下眉梢,情绪早已不被这所牵动了。
“试试就试试。”许倾起身揣好了东西,一脸傲娇的对他做了个大鬼脸。
不知怎的,谢凛的心里有点没底呢。
临走前,谢凛叫住了许倾,:“你要是敢乱跑的话,本王要你好看。给本王老老实实的待着。”
“刚才不是还不在乎么?”
“本王只是对自己的容颜自信而已。”谢凛略微垂下俊眸,面无表情的说着这话。
一听这话后,许倾赶紧跑到了谢凛的身边,查看谢凛的精神状态,顺便也想知道这话他是怎么说出口了的。
“王爷……您怎么……”
“怎么?本王说的不对吗?贪财又好色。”谢凛一边说着,一边斜睨了她一眼。
许倾颇有微词:“那……我又没有好他人之色,不行吗?”
“没说不行。”谢凛看向别处,开始装模作样。
“那你让我亲一口,然后我就走了,而且保证晚上肯定准时回去。”
许倾扑了上去,一句话把谢凛耳朵说得通红。
“不行。”
“亲一口。”
“女土匪吗?”
谢凛越是往后仰,许倾则越是无所顾忌的往前贴,试问哪个男人能受得住这样的主动。
很快,许倾便得逞了,心满意足的凑到了他的耳边悄咪咪的说:“其实我就是想亲你一口,所以才多说了这些,你放心,我一定乖乖的不乱跑。”
谢凛拧着眉头注视着她,总是有种别扭的感觉,如同在光天化日被调戏的憋屈感。
“那还不赶紧去?外面眼看着就要下雨了。”他催促道。
“这就走了。”
许倾果断起身离开。
唯独就剩下谢凛一人坐在那里。
待她走后,皱着的眉头得以舒展,唇角勾起一抹沁甜的笑意。
许倾去广善堂的根本目的,一是为了之前答允文九成的事情,二是想要去找找文峰写给文九成的信。
许倾之前就看过几眼,不过没怎么过脑子。
她想要再看看,避免再有什么差池。
若是没有什么问题,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寻找文峰。
夜里。
王府。
谢凛已经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回到了王府里。
下人们已经早就准备好了膳食,等待着谢凛回来后,王府上下又开始忙碌了起来。
看着一桌子的菜,却只有自己一个人,谢凛倒觉得有些孤单。
可平时也都是这样的……
谢凛放下了本来已经拿在手中的筷子,问下人道:“王妃呢?吃完了吗?”
“回殿下的话,王妃娘娘应该是还没有回来呢,没见着小厨房把王妃娘娘的餐食往殿里端。”
“还没回来呢?”谢凛更加没了食欲,眸中有些许担忧。
“是的。”
谢凛头也不回了走了出去,只身一人离开了王府,再次去往广善堂看看情况。
与此同时的许倾,正坐在广善堂的屋子里。
她同广善堂的伙计说要理一理账目,所以便多留了一会儿。
傍晚时分,伙计们与郎中都差不多走光了,唯独只有许倾一个人。
她身处在广善堂最里面的屋子里,因为这里是最清净的地方。
在微弱的烛光下,许倾认真专注的在翻看文峰与文九成之间的书信往来,仔细对比字迹,一丝一毫的问题都逃不过许倾的眼睛。
突然,许倾听到了走廊里有着轻微的脚步声。
许倾美目微眯,在黑暗之中独坐,一动不动的听着外面的声音。
因为许倾所在之处是里屋,平时都是文九成才能来的地方。她看不见外面的情况,有任何的动静都只能靠听的。
混杂着外面雨落的声音,许倾听不太清楚,甚至在脚步声消失之后,一度以为是自己的幻听,暗自松了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门突然开了……
许倾被吓了一大跳,仔细一看才知道是谢凛。
“这么晚了不回王府,在这儿干什么呢?”谢凛的语气间带着些责备意思,不过总归不是在和她发脾气。
“只是……有一些案子的问题,没有处理明白。我本来想着弄清楚了以后,再一并向王爷您汇报的。”
谢凛一边听着她的话,一边去掌灯,使得整个屋子恢复了明亮。
“话说王爷您怎么这么晚了,还找到了这里来?”
“本王怕你跑了,所以就过来核实一下。”
许倾双手推着脸颊,反而受宠若惊道:“王爷您担心我就直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
谢凛的目光变得犀利:“知道还问?”
“就想听您亲口说……”
谢凛深刻的知晓,自己在嘴皮子上是完全纠缠不过许倾的,不说也罢,直接转移了话题:“时候不早了,你若没什么事就赶紧跟本王回去吧,明天继续。”
“不不不,王爷,我是有发现的。而且发现了很多疑点的。”
谢凛转身坐在了椅子上,:“那你倒是说说,你都发现了什么?”
许倾的目光里带着万般笃定,:“我们在刘家找到的这一张药方,可能并非是文峰亲笔所写。”
“哦?可你之前不是还说过,字迹极为相似吗?怎么现在又觉得不是了呢?”
“当时只是顺便的一看而已,没有仔仔细细的研究。我有仔细的比对过文九成的家书与刘家的药方。发现这里面诸多药方里面,确实有属于文峰的字迹,但是这一张剔骨熬药的方子,看似字迹是一样的,但若是细看的话,大有不同。”
“哪里不同?”
“分析字迹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先要看的就是笔压和笔顺,即便是字迹神似后,这两样不是凶手能够轻易的控制得了的。文峰所写的家书和药方,统一的特点就是笔压较重,些许墨汁渗透在了纸张的背面。”许倾随后又拿出了那张问题药方,
“这张问题的药方与之区别很大。更多的是模仿迹象很严重,纸张的后面也没有透墨,说明凶手心浮气躁,一门心思只想要模仿。并且我仔细的观察了的,文峰其他家书和药方上的常用字,比如,之,的,病,这类字迹模仿得很像,但是其他的字却又明显差了点点意思。”
“所以说这张涉及到剔骨的药方,确确实实就是他人所伪造了文峰的字迹,本王说的可对?”
“的确不太可能是文峰的笔迹。而且在文九成的家书里面,应该是有一封最近的家书,文九成并没有看到。”
“哦?里面说的是什么?”
许倾从信封里面掏出了那封未曾打开过的信,说道:“这是最近的一封,应该不超过一个月,但是却在广善堂发现白骨之前。文九成把其中一封看了的,但是里面的另一张纸,明显就是没打开过。上面的意思是,让文九成一个人去庆龙村的刘家去找人。”
“能确定下来,这是伪造?”
“我能肯定。而且,我敢说,这是凶手之后才塞在了信封里的。我怀疑,凶手是想让文九成给他背黑锅。”
对此,谢凛逐渐陷入了沉思之中:“如果此药方并非是文峰所写,那这个案子……可就是翻天覆地般的变化了。”
“没错。”许倾言之凿凿的说:“其实从一开始,我们就已经被流浪汉和妇人的话所误导了。真的以为这三个人的关系是文峰杀害了两兄妹。特别是流浪汉,我们都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流浪汉本人是与我们一样,根本就不知道文峰真正长相的。路过的任何一个对他有恩的人,只要恩人张口,他可以认为任何人都是文峰。”
许倾的话,使得谢凛一瞬间茅塞顿开。
“凶手是为了嫁祸文峰,捏造了是文峰怒极杀人的假象,对吗?”
许倾点了点头,继续与谢凛分析道,:“王爷,我们之前所分析过文峰杀人的行为。是在已知怀疑目标是文峰的前提之下。但是作为一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咱们纵观全局,你觉得最有可能杀人的人,会是谁呢?是文峰,刘凤,还是刘一?”
“排除掉文峰,刘凤又是一个病人……不就只剩下了……”谢凛没有再继续的说下去,事情的真相昭然若揭。
许倾:“合理带入刘一之后会发现,似乎他才是更加符合凶手的特征。首先是他家的情况,父子三人,唯独只有刘一一个人是健全的。但是他们家的情况是,刘奔养家,刘一照顾妹妹,由此可见刘一可能并不是一个积极上进的人,也不想帮助父亲一同扛起家庭的重担。”
“刘奔一死,家庭的重担最先落在了刘一的身上,这是一定的。郝有德之前所赔偿他们的一百两,如果用在常年喝药的刘凤身上,是完全不够的。刘一接下来要承担起来的不只是家庭的重担,还有妹妹刘凤的一生。这样刘一的心里一定会发生了细微的变化,甚至会觉得自己被扯下了深渊之中。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文峰出现了。”
“你之前不是说,刘凤的病大概是治不好的吗?”谢凛问。
“这其实也是整件事情的导火索。文峰出于善意,给可怜的刘凤治病。但是文峰他不知道这个病是根本治不好的,不然也不会在中间换了这么多的方子。但恰好就是文峰治不好刘凤的病这件事情,让本来就身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刘一先是有了无尽的希望,又无限跌落至谷底。试想一下,刘一本来就愁得紧,父亲死了以后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带着妹妹生活。正好这个时候,有个郎中愿意无偿的给刘凤治病,钱也保住了,人也能治好。”
谢凛似乎逐渐理解了许倾的意思,喃喃自语:“倾注所有的希望孤注一掷,最后却换来了一场空。”
“不仅是如此,我怀疑刘一这个人是回避型人格。”
“何意?”蜀南文学
“行为上畏畏缩缩,自卑又敏感,这类人,也很害怕被批评,被谴责。所以,刘一在行凶的时候,为自己捏造了充足充分的理由。比如说,他会以自己要照顾妹妹为由,选择了不出去赚钱养家。他会去模仿文峰的字迹,胡乱写出了剔骨熬骨的药方。使得在某种层面上,满足了自己的内心,使得他杀人都变得顺利成章,催眠了自己,并萌生出了可怕的思想。如果他真的只是单单痛恨文峰治不好刘凤的病,又为何要把自己的妹妹刘凤一同杀了呢?”
“他是彻头彻尾的疯子?”
“可是我觉得疯子应该只会发泄,而不可能去善后吧。刘一不仅善后,还做了一系列的事情让我们以为明明是死者的文峰才是凶手。不仅如此,竟然想让文九成去刘家为其背锅,见文九成没有去,又开始在广善堂撒人骨碎片。这样的人,无非就是套着一张疯皮之下的恶魔。恶魔尚未知道自己所做一切都是恶事,刘一却成功说服了自己的内心,让他自己做的恶行变得理所应当,这样的人……”
许倾很难形容出来,刘一是一个内心何等糟糕的人。
谢凛说:“看来刘一就是隐藏在广善堂里的某个人。等到明天本王将郝有德带出来指认,本王觉得他一定能见到过刘一。”
“还有尸体,尸体还没找到呢。”
谢凛轻叹了一下,反问许倾:“会不会埋在了文峰新买的那片地里呢?毕竟……他那么想要陷害文家。”
“或许……也有可能吧。”
此刻让许倾觉得忧愁的,并不是案子,而是她要如何给文九成一个交代。
如若案子真如自己推理的这般,对于文九成来说,这远比文峰是凶手还要残忍。
就在两人面面相觑之时,外面的脚步声再一次出现……
这一次,许倾听得真切,满脸惊恐的望向谢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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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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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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